林南转头看向此人,年纪十七八岁,面貌清秀。星眉剑目,身材挺拔。身高比林南矮上大半个头。头打髻,身穿儒衫,腰悬佩剑。步履飘虚,显然走的是轻灵路线的功夫。身后跟一中年汉子,太阳穴高鼓,双目精光闪烁。一看便知是内家高手。
“相逢既是有缘,兄台既然有此雅兴,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林南闻言便拱了拱手道。
“请”“请”双方各自摆了个请的手势,便双双走向聚仙阁的方向。
待进入聚仙阁的时候,掌柜见林南回来急忙迎了上来。却被林南打了一个眼色。等看到林南身边之人便又换了一副职业化的笑脸,便上前招呼道:“原来是方小子来啦,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进来、进来。”
那方公子见状不免有些诧异,心想,平时我来也不见这掌柜的如此热情,怎么今天却似便了个模样一般,不过诧异归诧异,方公子还是拱手还礼道:“伯父与家父乃是好友,小子在路上巧遇这位仁兄,一见如故便想请这个兄台来小酌一番。伯父不必如此客气。”
掌柜这时也不在客气,便招呼小二,“小李子,招呼方小子去二楼。我还有事处理,方小子就自便吧。”
“伯父有事便去忙吧,有小二招呼即可。”方公子连忙回礼,之后便随着小二引领众人来到二楼一靠窗的位置,众人依次落座,随意点了些酒水菜肴,便闲聊了起来。
林南一路走来只顾着感慨惋惜,并为注意到身边之人,待众人落座之后才猛然现,原来对面的公子竟然是个西贝货,不由觉得好笑。妄自己还自称情圣,面前一小妞在自己眼前晃悠了这么半天才现,实在是失败至极啊。想到这里,林南随意的摇了摇头。
那西贝货公子见林南摇头,不知所谓何事,便开口问道:“不知兄台为何事摇头,可否说来听听?”
“没什么事,我只是在笑自己而已。”林南说着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此时恢复状态的他,便色心又起,看这西贝货眉清目秀的,定也是个美人,虽未施粉黛,却也是清丽动人。便想着如何搞定眼前的美人。
嫣然这时也有些纳闷,便用眼神询问林南。林南见状便爬在嫣然耳边小声是说了一遍,嫣然听后却咯咯一阵娇笑,开口调笑起林南:“少爷,你很没有敬业精神啊。”
林南懒洋洋的邪笑看的那西贝货公子虽脸色未变,却是心跳加。还以为是自己心中对林南有了好感,故而才会这样。殊不知,是林南自从练了那御女心经之后,身上散的气息便会不自觉的吸引女子。让人对他心生好感。
那西贝公子咳嗽一声,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口转移了一下话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本少慕容南,家中排行第三。”说完又指了指一旁的嫣然,道:“这位是嫣然,我的未婚妻。”有指向身后半尺的福伯,“这位是福伯,我的管家,兼职贴身保镖。呵呵。”
林南介绍完嫣然时两人的表情淡然,明眼人一看便知两人关系非常。但介绍到福伯的时候,虽然面色坦然。但眼中讶色却一目了然。原本二人以为,跟在林南身后的佝偻老者只不过是普通家奴而已,却不料竟然是林南的保镖,这便不得不让人正视了。
那中年汉子再抬眼望去,却看不透福伯的深浅,身体不由一震。警惕之心暗起。福伯仿佛看透他的心思,原本浑浊的双眼猛的一道精光射出,直刺那汉子双目,震的他一阵气血翻腾。那意思仿佛在说,如果我老人家要对你不利,你早就死透了。
那汉子见状也就卸去了防备,明白就凭自己这一身功夫,在这个福伯面前一点好处都讨不到。转头对着西贝公子点了点头,暗示她没事。
西贝公子见状也微微一笑。表示明白。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担心过,就如同福伯的意思一样,如果人家要想对自己不利的话,早就下手了,何必还来这聚仙阁呢。是个人都知道,在聚仙阁里闹事的人基本上都讨不到好处。
看那汉子的小心林南不觉的有些好笑,继续保持着笑脸问道:“公子难道不介绍一下自己和旁边这位大叔么?”
“是小生失礼了,小生姓方。名亭洛,洛阳人士。这位是忠叔……”还没等西贝公子介绍完。那汉子便抢先回答:“小人乃方家护院,贱名不足挂齿,不提也罢。”说罢便又沉默不语,做起他那尽职的护院工作去了。
西贝公子见林南只是看着她也不言语,便挑起话题:“方才闻慕容兄所言,敬帝开凿漕渠贯穿南北乃是利国利民之举。只是不知这三征高丽又与我天朝神威有何关系,还望慕容兄赐教。”
林南抿了一口酒,随手抽出折扇展开,潇洒的说道:“敬帝即位后,高丽不但私自陈兵边境。且岁不朝贡,妄图自立。并且贪图我朝领土,不打待如何。先不说这件事情如何,单单说这件事的影响吧。北方的突厥,东北的粟末、室韦、新罗、百济等属国部落,西方的吐蕃、吐谷浑等。一旦全部都向高丽一样闹独立,或者说陈兵边境威胁我朝,试问我朝天威何在?”
到这里林南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只不过敬帝太过急功近利,如果他修养几年,等元气恢复之后在讨伐高丽,彻底将高丽纳入我朝版图,试问周边各国还有谁人敢缕虎须。届时若起兵讨伐突厥,搬出雁门关之战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我朝百姓会否怨声载道?不,那时他们只会高举大旗,支持敬帝,颂敬帝之功德。而不会像西明朝末期一样各地纷纷起义,最后让李家取西明代之。”
“可是,我汉人向来为礼仪之邦,怎可如此妄动干戈?”西贝公子这个时候有些疑惑的说道,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以德服人,礼仪待人。林南的一番话让她疑惑不解。
“哼”林南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我天朝礼仪是给懂得礼仪的人看的,并不是给蛮夷之人欣赏的。当年匈奴侵犯大汉王朝,如果不是汉武帝一力主站,陈汤等名将支持,怎么可能将匈奴拒之关外。如果不是有霍去病霍大将军,残忍奢杀的匈奴早就打了进来。远的不说,就说些距离我们比较近的事情。当年五胡乱华之时,那些蛮夷有谁懂得什么叫礼仪,你同蛮夷去讲礼仪,同他们去讲以德服人,无非是对牛弹琴罢了。你认为对他们说几句孔子曰,孟子云的,就能让他们放下屠刀,对你歌功颂德吗?开玩笑,血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也只有那些个穷酸儒才会说什么以德服人的狗屁话。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大哥,谁的拳头够硬,谁就能说了算。”
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林南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对付不明事理之蛮夷,就应当以暴制暴。突厥人不是崇尚勇士么,那好,我就打得他抬不起头来,将其纳入我朝版图,再行治理。让他们明白,我天朝虽是礼仪之邦,但也不是谁人都可以随便欺负的。想来杀我汉人,掠我女人与食物,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林南说道激动之处猛然低吼出了西汉名将陈汤的千古名言“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左手猛一用力,“嘭”的一声将手中酒杯捏成了粉碎,杯中之物顺着林南的手心流了下来,嫣然见状连忙抽出丝帕为他擦拭干净。又反过手心看看他有没有事。
那西贝公子虽然被林南的慷慨激昂说的心动。但毕竟只是一女子而已。而他身边的忠叔却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双目泛红,浑身颤抖显然是激动不已。
他,本是西明末时期一位将官,因朝中奸臣横行。加之敬帝暴政不得民心。使得他空有满腔抱负而郁郁不得志。西明末后期各地起义,他虽有力挽狂澜之心,却不得重用。辞官归田后便来到挚友家中做了护院。虽然在做护院,可是每天都在熟读兵书,辛勤练武,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西贝公子从小便跟方忠在一起生活,此刻见了他那模样便知忠叔已经被林南说的心动,转头对着方忠小声的说道:“忠叔。如果你真想入朝为官,就去一展抱负吧。”
“可是……,哎,还是算了。”他知道,现在大家新定,正是民心不稳之时,迫切的需要休养生息。这样的情况下肯定不会妄动干戈,大举进攻突厥。况且大家武将多如牛毛。即便他去参军,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人头地。一展抱负。
林南看在眼里也知他心中所想,不由的心中跑出一个念头,帮他一把又如何。成了,大家就又多一员名将,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那西贝公子见他这样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便又拉着林南等人胡天胡地的乱侃了一阵。眼见夕阳西下,已是到了傍晚时分,便起身告辞。
待林南等人将那西贝公子二人送到门口之时开口说道:“忠叔,如果你真想报效国家,今夜便考虑清楚。明日午时来聚仙阁找掌柜的,就说是林南让你来的,他自会领你过来找我。”听到这话忠叔浑身一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那西贝公子则是诧异的看了林南一眼,不明白他是何等身份,竟然能够夸下如此海口。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不可能说推荐谁进军队,就一定能够进的去的。
没等那西贝公子开口,林南微微吊起嘴角,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调侃的说道:“方小姐,下次在扮男装出来游玩的时候把领口抬高一点。还有哦,千万要把身上的胭脂味去掉。”说完林南也不管西贝公子二人反应如何,便转身进了酒楼回到了后院住处。
走在回家的路上,方婷随口问道:“忠叔,你说那个慕容南的话可信吗?”
“可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与皇家有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