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伦敦归来，设计部的工作更是堆积如山，新副牌的春装销售进入旺季，她们又该筹备秋冬装的设计了。
从销售部反馈回来的消息，说“可人”的销量目前己经远远超过了雅图旗下的几个牌子，成功占有了国内高级街头服饰的最大份额。这个消息让设计部诸人都大为振奋。信心培增，蒙白脸上的笑容也如同外头的天气一般日益和暖。
当然……也有些不太高兴的人，比如戴希文。
可戴希文很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设计部里对潘琪并没有表露出半丝不满。
潘琪成为设计部副总监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他何必再为这种事情烦恼。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继续获得蒙白欢信任，让蒙白任命自已来主持芝韵秋冬装的主打设计。
你潘琪把持着“可人”一个副牌就够啦，难道芝韵其他的牌子设计，你还要插一脚？
戴希文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他真没想到潘琪会再次伸手抢他的风头！
“这些是“可人”秋冬装的设计创意？”
蒙白看着潘琪递给他的一叠资料，慢慢翻看着，“和春夏系列的风格差的太远，不合适。”
一个服装品牌的设计风格需要有准确的定位，虽说款式可以千变万化，但是内在的设计理念则必须坚持统一。“可人”品牌以少女和轻熟女为销售对象，服装风格力求甜美俏丽，而潘琪涕上来的这些设计却不是这一路线的。
潘琪解释说：“这些是子衿前段时间从伦敦回来后做的设计，我本来是让她练练手而已……不过我看这里很多创意都不错，虽然和“可人”的风格不合，但却和我们芝韵之前的品牌定位非常相符合的，是否可以让子衿来做一做芝韵的秋冬装设计。”
“又是周子衿？”蒙白心里嘀咕了一句。
他现在对周子衿的设计能力位没什么疑问，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她是个可造之材。
只是，蒙白觉得这个小姑娘还是太年轻，入行时间太短了。
做设计，光有才华是不够的，品位、眼界和格局很重要！但这些东西，又都是需要时光打磨才能慢慢形成的，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蒙白把这些资料放好，对潘琪说：“周子衿是不错，但是现在就让她直接参与设计我们芝韵的服装，太勉强了。让她再锻炼一段时间吧！”
潘琪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她也明白子衿如今还太嫩。将子衿的设计稿递给蒙白看，也无非是想让蒙白对子衿的能力有所了解，不要老觉得子衿是靠走上层路线才能来设计部的。
可这件事一传到戴希文耳中，戴希文立马有了不好的联想。
这潘琪什么意思？
她现在专门做一个牌子还不够，还要派她的心腹来插手芝韵别的牌子？
戴希文坐在自已的位子上，脸色阴沉如雷雨将至。他不禁想起了雅图集团设计部在到处挖人旎消息……“看电影？”
中午休息时间子衿接到傅业舒的电话，说是他订了两张电影票，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是哦，人家谈恋爱好像都是要去看电影啊什么的。
这就是——约会吧？
“呃，好的，我今晚应该不用加班。”
“那下班后停车场见，我们先去吃饭再看电影，好吗？”
傅业舒说旎是疑问句，却用的是命令的语气，完全不容她反驳的样子。他这人是不是发号施令惯了呀！子衿撇了撇嘴，可也没有真的生气。
看见还有一小段时间才至下午上班的钟点，子衿忙匆匆跑到卫生间里去理妆。顺便看看自己今天的打扮是不是太朴素了，是否适合约会。
不要紧，她可是能随时变出漂亮的时装来。大不了下了班再换一身，嘻嘻嘻！
来到十六楼卫生间，却看见一面“正在清洁”的牌子挂在门口。
子衿只好再上一层楼，到十七楼的卫生间去补妆。
她先是进了十七楼大卫生间外间照着镜子梳了梳头，补了补口红接着到里头的格子间去解决益下人生小问题。
刚冲了水想出去，她却隐隐约约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周子衿”。子衿不禁奇怪，怎么……外头有人提起自已的名字？
她好奇心大盛，也不出去了，就呆在里头伸长了耳朵听着。
好像是两个陌生的女孩子在梳妆镜前交谈的样子。
其中一个说：“你没看错吧，真是那个周子衿？”
另一个听同伴质疑自已，忙急急辩白说：“哪会啊！上次周年庆舞会的时候，她和傅特助跳了晚上的舞，化成灰我都认得她。”那语气酸溜溜的，估计又是一个傅业舒的崇拜者。
“董事长干嘛会有周子衿的照片啊……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那个“酸溜溜”又开口了：“我哪知道！万正刚才董事长楼书室的小陈一时肚子痛，叫我替他拿一袋文件上二十楼，我走得又太匆忙不小心把那没封口的文件袋弄掉在地上，才会看见那些照片的。”
“你说会不会是傅特助自己冲晒的照片，叫小陈帮拿的？”
“酸溜溜”说：“那也有可能，可是……小陈就是让我直接把袋子交给董事长的秘书啊，如果是傅特助自已要的，小陈应该叫我给傅特助的秘书才对。”
子衿听到这里，已经满腹疑虑。
董事长张先生……他有自已的照片？怎么会？
外面说话的两个女同事没有再多逗留，边聊天边往外走，子衿听不到她们下面交谈的内容了。
但就听到的这几句话，子衿便有了些很奇怪的想法。
她把以前想不通的一些事情也放到一起联想，比如董事长张炳耀在“青青”小店里突兀的出现，他莫名其妙的出头对蒙白说让自己继续参与设计工作，傅业舒的“临时”出差……这些怪事仿佛被一条她看不见的线连在一起，线的那一头也许就是她想知道的答案。
究竟……答案是什么？
张炳耀会和自已有什么联系？
第八十七章：追寻真相
如果中午没有听到那两个女同事的对话，也许今夜会是一个偷快的夜晚。
傅业舒带她到一家不错的粤菜馆子吃饭。虽然点的菜不是特别名贵，却看得出是照顾着自已的口味来点的。可子衿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有虚应着随便夹几筷子到碗里慢慢嚼着，食不知味。
那团团疑云在她心中横亘不去，使她心烦意乱。百思不得其解。
她把这一年多来发生的许多事从头细想了一遍，不合情理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一个毫无背景更无过人表现的成教班学生，凭什么让业内巨头芝韵集团主动将她揽入旗下？
就凭自已在“创意无限”比赛上那点三脚猫功去？
或许她是比一些普通新手强些，可是和真正的设计师相比起来差距依然明显。在芝韵设计部里，许多主设计师做出来的设计都比自己要好得多，这点自知之明子衿还是有的。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傅业舒见她脸色苍白，便问她是怎么了？
她只推说最近太忙太累，没能好好休息，所以精神状态不佳。
“那吃完我就送你回去歇歇吧？今晚你早点睡。”傅业舒可不想子衿累出病来。
看着傅业舒略带心疼的眼神，子衿心情复杂，缓缓点了点头。
她有好多话想问他，可是又从何问起？而且，她直觉的感到，他是不会给她明确的回答的。
到了现在，她也真的没有心情去看电影了，只想回家好好理清思绪。
回到公司分配的单人宿舍还不至晚上八点，子衿狠狠的洗了个滚烫的热水澡，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想心事。
她忽然又记起听曲雅她们聊起过，她们也是有公司分配的宿，舍但都是两人或三人同住，并没有谁是像自已一样能分到一间单独宿舍的。而且公司给她们租的宿舍，也不像自己这间地段这么好，从她们住的地方到公司也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当时子衿为了避免被本来就敌视自己的曲雅们更加记恨，就没说出自已的住宿情况。幸好，她们也没人来问她。
现在想想，公司给她开出的薪酬和福利条件实在太优厚了……不正常啊！
她很想找个人替她好好分析下目前至底是个什么状况。
可是找谁好呢？
子衿第一个想起的人是她最亲密的姐妹李小波。在子衿心目中李小波就像是她旎亲姐姐一样，可是……小波对这一行的人又不是很熟悉。芝韵集团董事长张炳耀的名字估计她只是听过而己。能替自己分析出什么内情来吗？
要说起行内的人，李鲲鹏应该会很清楚，尤其以雅图集团和芝韵集团双雄并立的情形看来，也许还不止“还清楚”而己。
但向商业对手打听自已董事长的情况，这……子衿又犹豫了。
肖然？算了！
还是……子衿拿出手机楼通了凌傲的号码。
凌傲正在工作室里给一大的工作收尾。听子衿在电话里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本来满不在乎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过来一趟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凌傲这人脾气急躁，向来喜欢当面交涉，不耐烦煲电话粥。子衿知道他的性子，反正她在家里也是辗转难安，倒不如去和凌傲说说话的好。
凌傲挂了电话，靠在他厚实的转椅椅背上，习惯性的点起一支烟。
他没忘记，去年子衿在京城参加“创意无限”复赛，陷入“造马”风波的时候，傅业舒特地来找过自已。
那时凌傲就觉得傅业舒对子衿的“特别关照”十分奇怪。而且他在赛后零星听到的一些传言，更是加深了他欢疑虑。
子衿来到凌傲办公室时，面对一室烟雾，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人真是个大烟枪！
“来了？”
凌傲见她两手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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