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
“我们要考虑的是怎样处理的最好,而不是想着怎么去讨好千里之外的司令。”程敬之的眼神深不可测,嘴角也是弧出一丝诡异的笑:“你家的生意近日怎样?”
刘佩宏虽整日在军营,却也是听父亲与大哥提起过家中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愈来愈不如从前了。”
“待会我去拜访你父亲。”
“将军不休息么?”
程敬之理了理衬衣,目不斜视的地说:“我倒是想睡,现下怎么睡的着。”
江府。
佩清此时已是笑得肚子抽痛,捂着嘴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子衿说了这么久,觉得有些口渴,拿起水杯沽了一大口:“我那历史老师就是这么有趣。”
“他除了会讲笑话还有什么?”
子衿想了想,放下水杯:“还会扮小丑,不过这个我可是模仿不来。他也是为了历史课上有趣一点。”
佩清对子衿说的课堂交流羡慕极了:“你们真是轻松呢,我在学堂上课的时候,那些夫子都严厉极了。这就罢了,待我读的久了些,那些男孩子便嘲笑我说快回家嫁人生儿子吧,你说气不气人?”说着便伸手去拿糕点,不料却摸了个空,转眼瞧那碟子已经空了:“你怎的不给我留一点?吃这么多甜的也不怕长胖。(。pnxs。 ;平南文学网)”
子衿摸了摸吃得圆滚滚的肚子,笑道:“是你听得入神,还怪我吃得多。”
“我一早便有感觉,没想到竟是真的。”
刘木柏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替一旁的程敬之将茶添满。此时书房内只有他们二人,门外刘佩宏正在把守着。
俨然是一场密谈。
“此番还得仰仗姐夫相助了。”
刘木柏双眼看着窗外,并不言语。
程敬之知道此事定是要为难他许多,但是他既然打算来与他合作,必是有几分信心的。
那刘木柏思索许久后果然点点头,说:“我早年间便就与诸多好友响应实业救国这号召。三十年了,支撑下来的只剩下我刘某人。”
“敬之就是知晓姐夫忠心爱国,所以才来求助于姐夫。”
刘木柏叹息道:“总归是对不住我那两个女儿……还有夫人。”
程敬之看着那自茶杯里冒出的热气,道:“有得必有失,我何尝又想伤害她们。”
刘佩宏走在程敬之的身后,他并不知晓小舅与父亲说了些什么,只见父亲自书房出来后神色便是阴黯的。此时小舅就在他的前面,张口了几次都没有问出来。
这是军中机密,按理说他不应该过问。
这又是他家族兴衰的关键,他却十分想知道。
程敬之自然知道他的困惑,但是走了一路都未点破,兀自朝姐姐的院落走去。
“它还会说你真美呢!”
“真有这么好玩么?”
“骗你作甚?那是我在婺源时买的,我可喜欢了。”
两人说说的笑笑的走进长廊,那佩清边说边还手舞足蹈的,将子衿逗得忍俊不禁。
程敬之才走上长廊,便远远的见她们二人嬉笑着走来。
“我也养过小鸟呢,可惜给养死了。”子衿与佩清正说得开心,浑然不见迎面走来的那两人。
“我这只鹦鹉可好养了,喂什么吃什么。”
“这样乱吃它不会生病么?”
“不就是个鸟么,哪有那么娇气。”
“我曾养了几只金鱼,也是天天喂的,没想到才……”子衿无意间抬起头,却看见程敬之就在离自己不到五米处,顿时停了下来。
“才怎么?”佩清见子衿忽然止步不走了,疑惑地看着她,见她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小舅?”
程敬之总算是找到了一丝存在感,走到二人面前:“原来你们看的见我。”
后面的刘佩宏也走上前道:“我还以为我们是隐身的呢。”
子衿以为到周末才能见到他,此时忽然看到他就在眼前,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咦?这是哪家的小姐?”刘佩宏问。
佩清正想开口,便听程敬之道:“是江氏企业的三小姐。”
刘佩宏闻言一愣,仔细的打量着子衿。
那佩清见刘佩宏如此瞧着子衿,便说:“佩宏,你这是什么眼神?莫非是见子衿长得漂亮,起了什么心思?”
子衿听后拉了拉佩清的衣袖。
佩清立即心领神会,问程敬之:“小舅,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与我们说一声?”
程敬之并没有回答佩清的话,而是上前一步,走到子衿面前:“你莫不是病了?”
佩清在心里默默为子衿哀悼。小舅也真是的,一见面便问子衿是不是病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子衿手中扯着手帕,知道他是调侃自己:“是有些不舒服。”
“哦?哪里不适?”
帘卷西风(5)
“看到将军我就浑身不舒服。”
“……”
佩清在心里默默的为小舅哀悼,被子衿这样亏损也算是他的人生一大污点了。想来自己站在这里也是碍事:“佩宏,你还不快去告诉母亲小舅来了?你也真是的,小舅来了也不提前过来知会我们。”
刘佩宏觉得小舅与那江三小姐之间的气氛甚是诡异,而那江三小姐的身份……
“你发什么呆,还不快去?”
刘佩宏自小就被佩清指使惯了,看了程敬之与子衿一眼,便就小跑着去程刘氏的院落了。
子衿知道此时是他们一家人团聚的时刻,觉得自己也不便多留:“佩清,那我就先回家了。”
“别,别,”佩清立马拉着子衿的手臂:“你别走,你中午就留在这,我现在就去让人给你家送信去,你可别走。”说完也不管子衿说什么,便快速地跑了。
程敬之见子衿直直地站在那里,不上前也不退后的,觉得甚是奇怪:“你就打算一直站在这里等佩清回来么?”
“不然呢?”
“……”
他发现她的嘴皮子功夫倒是厉害了一些。看她这个模样,他便存心想逗她一逗。
“昨天我看报纸……”
子衿立刻打住他的话:“那都是那甘佩闵胡说的。”
“噢……”他将音调故意拖长,径直向前走着:“其实我想说的是,昨天我看报纸见你父亲又并购了一家纺纱厂。”
“……”
子衿挫败地跟上去,好吧,与他斗她还是嫩了点:“今天我看报纸上说你为了剿匪制止暴乱忙了好几宿呢,看来将军还是有些将军的样子。”
“那我平时是什么样的?”
“嗯……”子衿也学他刚才的的语调,拖了许久才道:“吊儿郎当的。”
程敬之闻言回过头,将一直跟在后面的子衿吓了一大跳。
今日她穿了件粉色的旗袍,一头乌黑的卷发被蝴蝶发卡别在耳后。
挺顺眼的,程敬之想。
见他盯着自己看了这样久,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想起前日她与佩清说的打圈圈,脑中一个热血上升,便双颊通红地说:“我……”
“你今日倒是有些不一样。”程敬之与她竟是同时开口,子衿的话就那样被硬生生的打断了。
“你什么?”
她心跳的有些快,方才那一瞬间她是怎么了?想起刚刚差点就将那句话说口,暗恼自己太过冲动。顺了一口气,反问道:“我怎的不一样了?”
“与往时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
程敬之神秘地笑了笑,转身继续走着:“你大哥与你二哥怎么样了?”
子衿知道他又在打太极了,他好像特别喜欢转移话题。
“大哥一直都在帮父亲做生意,二哥整日地不的人。”说完还不死心地问:“我哪里不同了?”
“你真想知道么?”
他比她高许多,此时她正仰着头看着他的后脑:“嗯!”
她还会长高的,她想。
程敬之又回过头来,弯下身来,看着子衿还有些潮红的脸:“看你这个样子,倒像是有了心上了。听说恋爱中的女子会变得很特别。”
他那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影子。
她的手放在胸口,意图按住那颗躁动的心。
他弯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来,低声说:“小姑娘不会是真的思春了吧?”
“小舅。”
一句很不和谐的声音打破这奇特的气氛。
那甘佩闵今日本是来找刘佩君的,正巧在这里遇见了程敬之与……子衿。那日楚江氏自他家走后他就被母亲唠叨了好一阵,说是什么一定要争气,将江子衿娶到手。
“江小姐也在啊,真是巧。”
甘佩闵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戏谑。
程敬之直起身子,对甘佩闵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待会来你二姨那找我。”
恐怕又是一番说教,甘佩闵心想。
程敬之瞅了子衿一眼,见她还是刚刚那副呆愣的模样,又瞥了眼甘佩闵,转身走出长廊。
子衿并没有跟上去,她拢了拢耳边的长发,转身向甘佩闵那个方向走去。
甘佩闵以为是她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便走近了她两步:“江小姐……”
只见子衿置若罔闻地从他身旁走过去,并不打算与他说话。
甘佩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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