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明白了一个道理:跟他打马虎眼就是给自己找气受!很不高兴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悻悻地生着闷气。本来她是就不愿多想的,可是刚刚在上楼时越想越不对劲;从一开始杨婷婷每句话每个动作,似乎都是另含深意想向表达她在将军府的地位;到最后棉里藏刀的嘲讽,说的就像是她有多么不知羞耻急着找男人一样。她一向崇尚简单做人,对于杨婷婷这种说话含沙射影的人最是讨厌。进门时小小的使了个性子,可程敬之什么都不知晓般的态度令她恼火万分,他那样的头脑还会猜不出她为什么不高兴?什么态度!
他自然知道她的心思,见她是真的生气了,便温声道:“她的话听个字面意思就好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谁想多了。”子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来他对杨婷婷的脾性是十分了解的了;既然那么了解为何还留她住这么久?跟那样的人待久了不会觉得厌烦么?
他有些好笑地走到她身旁坐下;听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而他旁边的这个似乎更加厉害些。不过也没多大关系,她心里想些什么,只要她一眨眼,一撇嘴,他就明白的八jiu不离十。看她摆出一副“我不想跟你说话”的模样,他轻笑:“真的生气了?”
她轻哼一声,很有骨气地把头转向一边:“我是那样小气的人么?”
明明做着生气的动作,却说出不生气的话,这样矛盾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了。“怎么突然过来了?出了什么事?”
“没出事我就不能过……”她气呼呼的把头转过来,忽然对上他满含笑意的双眸,脸上立刻烧了起来。对他的眼睛她总是没有抵抗力,她有些懊恼自己还是这么没出息不争气。
“你的脸怎么了?”明知缘由的他伸出手想探一探她的双颊,却被她躲了过去:“少明知故问了。”
他低笑着把别扭的她拥入怀中,解释道:“生这样的气做什么,你明明知道我跟她不可能的。”
“谁生气了。”她闷在他的怀里,嘴硬的厉害。。
他只随意的穿了件毛衣,温热的体温透着布料薄薄的传达到她的脸上,她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那里突突的心跳。他抚着她的后背,笑而不语。
他们谁也没说话,就那样静静地拥着,窗外的阳光正好。
要是能一直这么下去该多好呢?子衿想。
他抱着她许久,久到窗外的阳光开始斜射到屋内;他的手伸到她的脸旁,探了探她的鼻息,嗯,呼吸均匀,睡得正香。前几次在教堂也是这样,抱得久了就睡着,俨然把他当成了抱枕。很是无奈地把她抱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夕阳西下,杨婷婷一脸阴郁地坐在西楼的露台上,双眼定定的看着前面主楼的窗户。自午后江子衿来时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先前她上去许久后他才下楼,而她却并没有下来;一男一女的待在楼上那么久,现在又只下来一个,这叫人怎么想?他从不喜别人久待二楼,脸她都被他安排在花园里的西楼居住;江子衿的心思明眼人一瞧便知,他留她在楼上那么久,莫非也是……
想到此处,她眸中的戾气愈加重了起来。
子衿忽然睁开了眼,很是奇怪自己怎么醒了。睡眼惺忪地揉了揉尚是迷糊的双眼,十分不情愿地坐了起来;对于眼前陌生的环境并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反而十分熟络般的下床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想了想又把大衣扔到床上,拖上棉拖鞋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出去了。
本在看报纸的程敬之听到十分响亮的拖鞋底拍打地面的声音后把视线自报纸上转移到楼梯口,子衿正挠着头发双目无神地走了下来。
按理说午睡醒了后都是精神抖擞的,她这么没精打采的是怎么回事?
杨婷婷的丫鬟受命前来打探消息,十分惊讶地看着子衿哈欠连连衣冠不整的从楼上下来,拖拖踏踏的从她身旁经过。
“咦……”子衿的双眼总算是有了点神采:“这……”她快步走到程敬之面前,忽然用力的甩了甩头:“啊……”
这一系列诡谲的动作和怪异的话语让程敬之染上了一抹笑意,他又把视线放到报纸上,不经意地问:“梦游了?”
子衿苦恼地坐到他身旁,一脸的起床气:“我还以为在国外呢,也不知道是怎么醒的。”
“哦?确定不是梦游?”
她踢了踢脚上的拖鞋:“你看,连颜色都跟我家的一样呢。”
“……”看着那多出来的七八公分鞋底,他也是无话可说了。大小不一样她看不出来吗?
子衿看着墙角的大摆钟,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我要回去了。”
“嗯。”
子衿等他继续说下去,几秒过后她发现,原来他说完了,就这么说完了?嗯?然后呢?
很不开心的上楼去拿外套穿鞋子,跟他交流简直是要命。
气气鼓鼓地把靴子套上,站起来时恨恨的环顾了房间一眼。
这是程敬之的卧室,以前她从未进来过,看在他把她抱到这里来睡觉的份上,她就勉强原谅他这一次。房间格调摆件都是极简的欧式风格;并没有楼下大厅那样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相比之下倒是简单了许多。可是男人的房间从来都是不简单的,特别是对于程敬之这样的男人;她从左到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床头柜的异常。
为什么异常呢?因为整个房间里只有床头柜有抽屉。
这么一点点异常倒是让她好奇了起来,里面会放什么呢?
一点一点的把手挪到抽屉把手边上,要不要拉开呢?万一里面是什么军事机密,什么重要文件,她看了会不会被拉去枪毙?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要是为此送了命可就不值得了。
“怎么不打开了?”
他的声音把她吓得差点站起来,他什么时候来的?
程敬之倚在房门口,正看好戏似得看着她。
“要是里面放了什么我不该看的东西,看了之后你还不得杀我灭口啊。”
他悠悠然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腰:“平时胆儿挺大的嘛,这会儿蔫了?”
子衿闻言话不多说,直接拉开抽屉,里面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你平时都没什么物件的吗?脸床头柜都不放东西?”
程敬之耸耸肩,坐到床边::“放东西一定就得放床头柜么?”
“……”他赢了!
再次拉开第二层抽屉,这次却有了收获。她看后下意识的回头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可惜。
里面放的是那晚被她丢弃的两只天鹅,其中一只已经只剩下玻璃片了。她后来有想过去找回它们,转念一想其中一只恐怕是碎了,不完美的东西丢了就丢了罢。没想到他却放在了心上,还捡了回来……
她抱住他的腰,似抱怨地说:“给我添堵吗?”她是半跪在地板上的,地板的沁凉隔着布料转达到她的肌肤上,有些小小的不舒服。
他突然一把将她拉到怀中,让她坐到他的大腿上。
“嘢……”她很不习惯地扭动着,自她懂事起从来都没有这样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此时忽然与他这么亲密,脸上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别动。”他按着她的腰,声音有些低沉。
尚是不适应的她被他固定的动弹不得,脸上热热的又不敢与他对视;索性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她这样害羞的动作惹得他笑了起来:“不好意思了?”
“才没有!”她的声音被埋得低低的,听起来十分没有信服力。
“是么?”他闻言把她从他的颈窝里捞出来,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双眸忽然染了一层火焰:“子衿。”
“嗯……”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忽然把她换了个位置,使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这样的姿势使得她必须面对着他。他的手抚上她的双颊,磨砺的触感令她全身都敏感了起来;他忽然俯下头,温热的双唇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她的心跳忽然加速了起来,“咚咚”的声音在她的耳中回旋,而全身就像是通了电般酥麻着;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颈,使他更加放肆的侵入。
她的青涩令他想得到更多,明明是想浅浅一吻就好,品尝到她的味道后却像入了迷般欲罢不能;他霸道地攻略她每一寸城池,让她全身都瘫软了起来。
狂热而又绵长的一个吻。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相比于第一次她的手足无措,她今天的表现让他甚是满意。他看着她紧紧埋在他胸口的头,好笑地抚上她的长发。
“是谁说没有不好意思的?”
害羞的她轻轻地捏着他的腰以表示抗议。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可别捏那里,捏坏了可不好了。”
“为什么?”她的声音闷闷的,手却依旧停在他的腰部。
为了保住自己的腰,他连忙恢复成正经的模样:“你将来就晓得了。”
闻言她满意的放开了手。
沉醉不知归路(6)
江子辕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几瓶空酒瓶子,坐在他旁边的甘佩闵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他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因此便答应和他来喝酒。
甘佩闵的心情烦闷到了极点;最近母亲老是给他张罗一些相亲之类的活动,看到母亲劳心劳力的他便去了那么一次两次。没想到他回来以后,母亲就替他把婚事定了下来。而且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对方的小姐比江家的小姐漂亮懂事,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这门婚事若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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