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都江南或者蜀中。宋真宗在宰相寇准的鼓励下御驾亲征,萧绰用宋真宗急于求和的心态,派曹利用与宋朝韩德让谈判,达成澶渊之盟。
皇帝隆绪给宋朝的盟约誓书大致如此,“维统和二十二年,岁次甲辰,十二月庚辰朔,十二日辛卯,大契丹皇帝谨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共议戢兵,复论通好,兼承惠顾,特示誓书:助军旅之费,每岁以绢二十万匹、银一十万两,更不差使臣专往北朝,只令三司差人搬送至雄州交割。沿边州、军,各守疆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或有盗贼逋逃,彼此无令停匿。至于垄亩稼穑,南北勿纵搔扰。所有两朝城池,并可依旧存守,淘濠完葺,一切如常,即不得创筑城隍,开掘河道。誓书之外,各无所求,必务协同,庶存悠久。自此保安黎献,谨守封陲,质于天地神祇,告于宗庙社稷,子孙共守,传之无穷,有渝此盟,不克享国。昭昭天鉴,当共殛之。某虽不才,敢遵此约,谨告于天地,誓之子孙,苟渝此盟,神明是殛。专具谘述,不宣。”
这一次不仅仅是大辽的胜利,更是辽宋两国和平共处几年的关键一盟,这是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随后,萧绰借以在澶渊之盟中出力的由头,给韩德让赐国姓“耶律”,并封为晋王。
萧绰笑吟吟地对韩德让说道,“这样你就可以用你原本的姓氏了…”
西北之处,箫胡辇这些年并不安分,她洠в忻髯欧干献髀遥墒前档乩锔⌒髡ǖ氖┬惺沽瞬簧侔碜樱实壑沼谌棠筒涣耍煽丛谒腔侍笄捉愕姆萆希挥上舸虑鬃源怼
萧绰苦笑,对着进宫來叙话的萧烟说,“瞧瞧,我的姐姐们,都要让我做一个心狠手辣的太后呢…”
萧烟也无奈一笑,她知道萧家这三姐妹,她从未改变她的脾气秉性,“小姑姑,该下狠心时,不可手软,否则皇帝的路不会好走的。”
萧绰长长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远处,“隆绪,母后为了你的这份苦心,一定不要辜负了。”
统和二十五年,萧绰一道懿旨赐死了幽禁在怀州的箫胡辇。
统和二十七年,萧绰为耶律隆绪举行了柴册礼,正式还政于皇帝。
萧绰和耶律隆绪站在了皇宫中最高的城墙上,一览大辽广阔的江山,萧绰看着已过而立之年老成稳重的隆绪,宽慰一笑,“隆绪,母后将这大辽完整地交在你手上了,切莫教你父皇和母后失望。”
隆绪素日慈孝,听着萧绰这如同交代遗言的口气,不禁眼圈一红,“母后,隆绪必定会做这中兴之主!”
眼下已经十二月了,正是腊月隆冬,萧绰却执着地想要去南京行宫安享晚年,隆绪和其他几个王爷一再劝阻,萧绰只是笑着说,“听说那里暖和,还有芍药花,母后想你父皇了,就想去瞧瞧。”
每每说到耶律贤,众人就沉默不语,只好任由萧绰去。而隆绪十分贴心,他提议道,“母后,让耶律隆运大人陪您一同去吧,朕也好放心些。”
萧绰只是疲惫地摆摆手,“母后不想人打扰。”
一个大雪漫漫的日子,萧绰的銮驾便出发了。路途遥远,她岁数大了,终究抵不住连日的寒冷,一路病着,直到南京行宫。
韩德让听说了,便也匆匆赶去了南京行宫,一刻也洠в械⑽蟆A傩星埃辜堑寐⌒鞲嫠咚舸率窍肴タ瓷忠┗ǹ
寝宫一派和暖,满是芍药浓郁的花香,这是萧绰在芍药花未开的季节中,用以想念耶律贤的方式,她仍是愿意点燃这种芳香的香料,假装一切都还洠в懈谋洹
美人榻上,萧绰正倚在那里小睡,实则是缠绵病榻太久,只吊着一口气。
韩德让轻声走了进去,岁月在也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痕迹,韩德让也苍老了不少。
他背着一个包袱,他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睡着的萧绰,便将包袱放在地上打开,里面是团团簇簇的牡丹。
萧绰睡了许久,自己醒了过來,当她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眼睛一亮,待看清了远处站着的韩德让时,她的目光归于平静。
“是牡丹啊,方才的确是花了眼,可是仔细瞧瞧,也是可以分辨出來的。”萧绰的声音有些干哑,听起來竟有些刺耳。
韩德让慢慢走了过來,在萧绰身边坐下,望着眼前的干花牡丹,他苦涩开口,“我洠в猩忠┑母苫ǎ缓糜谜飧龀涫耍拖肴媚憧男挂晕憧床怀鰜怼
“徳让哥哥,我怎么会看不出來呢,我最不喜爱紫色,我的平安符上又怎么会有紫色丝线呢…”萧绰摇摇头,苦笑了一声,挽成高髻的鬓发,散了几缕下來,银白的颜色晃人眼。
韩德让身子一僵,他的笑容更含了一抹自嘲之意,他的目光空远,“这些年是我痴心妄想了…”
“徳让哥哥,你有你的私心,我也有我的私心,我们谁都不要说对不起了…我这些年能撑得下去,也多亏了你在身边,我知道你不是他,可我一再给你加官进爵,给你赐姓耶律,原以为可以找到些他的影子,我…”
萧绰哽咽地说不下去,她呼了一口气,抬起手擦了擦泪,这才又释然一笑,“你瞧这花,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是牡丹。我被册封为皇后那一日,他就是这样为我铺了一地的芍药花瓣,天上还飘落许多的芍药花瓣,好美,好像一场梦啊…”
韩德让静静听她诉说着,许许多多的话,就在唇边却说不出口。
萧绰偏转过头來,洠в行θ荩炊苋险妫芊吆蓿芡锵В皬匀酶绺纾阏庖簧畲砦蟮氖拢褪前盐曳旁诹诵纳希夜几毫四愕恼嫘模赡闳垂几毫塑瓢督憬悖裁匆俗约旱乃叫模密瓢督憬阆У梦抻拔拮伲蚱耷榉志驼庋穑俊
再度提起李芷岸,韩德让这才明白,原來萧绰不是不知道李芷岸失踪的事,她不是不理这事,她是在怪罪他,她以为是他做的…
可还有什么可辩驳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萧绰的情绪缓缓归于平静,她的双眼中满满是幸福,她望着满地的花瓣,笑得极为甜蜜。
“贤宁,你的嘱托,我都做到了,在我们相见的路上,你早就种好芍药等着我了吧,我们终于可以不再分开了…”
她沙哑的声音越來越低沉,最终整个行宫归于寂静。
行宫的帘帐被风吹开,寒风一丝丝灌入,地上花瓣被卷起,飘到上空,飘飘悠悠的在空中打转。
韩德让望着萧绰,她沉沉睡去,却面含微笑,他缓缓地笑了,泪水顺延着眼角的皱纹流下。
他终究从未拥有过她。
萧绰病逝后,韩德让就病重不起,皇帝隆绪和皇后整日端汤端药在跟前侍奉,也洠芫鹊孟滤豢旁缫阉廊サ男模闳鍪侄ァ
或许这是一场盛世华梦,让每个人都沉醉不愿醒。
流年过后,落满尘埃的史书上,他们的爱恨情仇尘归尘土归土,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史卷上那言简意赅的寥寥数字是后人永远解不开的谜团。
大宋的江南,花香软玉,轻舟浅游,纸醉金迷,让人流连忘返。
“话说这大辽有一奇女子,名曰萧燕燕,她历经三朝,辅佐两位辽帝,就在前儿不久,崩于行宫,临走前啊,身边唯一陪着的就是那个辽朝最受宠的汉臣韩德让,也就是耶律隆运。这个人可是了不得,颇得萧太后的喜爱,且忠心辅佐幼主,这才有了大辽的景宗中兴…”
说书场子里,瓜子皮满地,铺了一路,高朋满座,惊堂木一拍,这说书人定睛,手指这么一比划,口若悬河,这就向各位娓娓道來。
场子里缓步走出一个约莫六十高龄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伛偻着身子,身边有一面目清秀的姑娘在搀扶着。
“书歌,走吧…”
“诶,李姑姑,这就不听了吗…”这姑娘还有些不太愿意,直想回头。
老妇人走到阳光底下,这才驻步,抬头望着清凌凌的天空,挂着洁白的云朵,她老泪纵横。
她望着这天,胜似大辽的天空,前尘往事涌入心头,万千复杂心绪都交织错杂在一起。
皇上啊,你为了徳让能全心效忠于燕燕,不惜将我秘密遣送到大宋,还将你尽全力保全下來的公主淑哥交由我來抚养,让我孤独终老,是否还有爱我已经分不清了,可我终究还是恨你,恨你啊…
这老妇人就是李芷岸,这姑娘便是当年阿语的孩子淑哥。
老妇人一步一颤,颤颤巍巍地向前走着,书歌紧紧搀着她的胳膊。
夕阳渐渐西沉,圆圆的落日跌入深山巨谷的后面,给天空留下一片火红的余晖,拉长了一老一小的身影。
梦醒时分,花香尽散去。
,,,,,,,,,,,,,,,,,,,,,,,,,,,,,,,,,,,,,,,,,,,,,,,,,,,,,,,,…
这样的结局各位是否喜欢呢,喜不喜欢,艾西也要和大家说再见了,洠в蟹饬耍行┮藕兜氖牵恢烙袥'有真正的读者在跟着我啊~ 2922197591,如果有,请告诉我吧,让我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嘿嘿,无论你是在哪里看到的我的小文,谢谢,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