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晨晨“嘁”了一声,跟着柔儿进了园。
个小丫头,对着你家公子就是一个甜一个柔的,对着我,就这么厉害的,真是,唉——,我今天算是真见识到了,这世道啊,还真的是富贵人家的丫鬟奴才们都分三六九等啊,敢情这富园子里的下人都是比外面人高,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啊,先是一个李德,这会又是一个柔儿,还指不定一会在蹦出个贤儿、惠儿什么的来和我吹胡子瞪眼的呢,切!本想电视上那些都是胡编乱诌的,没想到这还真是如此啊。
想着,又不屑地摇了摇头。
这雅兰园内是别有一番洞天,刚踏进园内就是一阵浓香扑面而来,浓而不冲,香而不烈。满园子里几乎都种着兰花,有春兰、惠兰、建兰、寒兰、墨兰、春剑,几乎各地的兰花在这园子里都能见到,有的还未结苞,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花美雅致,有的却已凋零瓣落。嫩叶间,花瓣上还能依稀见到雨后的点点水珠。
姚晨晨看着满园的花花草草,虽然没一个是她认识的,可是看着漂亮的东西,闻着香香的味道,就是能让人心情大好啊,她使劲抽着鼻子嗅着花香,道:“漂亮,漂亮,好香,好香啊。”正待姚晨晨叹着花美,沉醉于花香之际,却“扑通”一声撞到前面柔儿的背上,姚晨晨一个不稳,后退了几步,晨晨揉了揉撞在柔儿后脑勺上的鼻子,温怒道:“臭丫头,走的好好的,干吗突然停下来?”
柔儿忽然转过身,脸上竟浮着一抹红晕,她低垂着头,微蹙着眉,有些许羞涩地道:“你……你才是呢,走得好好的,干吗……干吗突然说人家好漂亮,好香的?”
姚晨晨一听,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敢情这丫头以为我是在说她漂亮,说她香那。姚晨晨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道:“哎!谁说我是在说你了?我是在说这满园子的花那,你干吗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啊?”
柔儿猛地抬起头,这会脸上比刚刚更红了,不过,却是气红的,她对着姚晨晨吼道:“你!你个混帐无赖!你个臭要饭的!哼!”
“哎哎哎!是你自己会错意,表错情,怎么就我成了混帐无赖了!?啊?”
“你!你……你混蛋,我懒得和你这小叫花子计较!哼!”说罢,把头狠狠一甩,转身向着里面走了去。
姚晨晨耸耸肩,“嘁”了一声,“我还懒得和你个小丫鬟计较呢!”便跟着柔儿一道向里面走了去。
穿过被满园兰花圈住的小道,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庑殿顶的大屋,厅堂内的装饰,朴实淡雅,却透着一股高贵之气。穿过大堂,来到天井,天井中间一潭池水,清澈透明,池面漂浮着几朵睡莲,一座木制小拱桥横跨于小池之上,池中几条红色鲤鱼欢愉地游着,不时将嘴露出水面,然后又一个扭身,扎到池底去了。
姚晨晨站在桥面看着嬉游地鱼儿,轻轻地笑了笑,又随着柔儿向后面走去。穿过天井,上了回廊,柔儿带着姚晨晨向西厢房走去。
推开门,进了房,柔儿转身对着姚晨晨,道:“这儿是客房,你就住这儿吧。”说罢,又出门喊了两个小丫头进来,命她们打了热水倒在一个大木桶里,又放了两小桶热水在旁边,然后,回过头对姚晨晨道:“热水已经打好了,你先洗洗吧,一会我让人再给你送套干净的衣裳过来。”然后,白了姚晨晨一眼,便闭门出去了。
见柔儿出去后,姚晨晨跑过去伸手在大木桶里搅了一搅,“哇——,终于可以洗澡了,哈哈。”于是,忙扯下满是泥泞的黑披风和还有些润润地邋遢运动服,“扑通”一声跳到了大木桶里,顺着木桶壁缓缓滑下,直至将整个肥蘑菇都浸在了水中,直到喘不上气了,才又猛地一头冲了出来,“哈哈,好舒服。”双手捧了水往头上淋去,已湿透的头发,已然没了蘑菇的形状,湿湿地贴在头皮和脖子上,脸上混着红的黑的的水顺着面颊慢慢滑了下来。姚晨晨泡在热水里,想着柔儿刚刚指挥着那两个小丫鬟的样子,不禁道:“哈,看来这柔儿还是丫鬟头头啊,我要是以后想赖在这,怕是还要和她打好关系才行吧。”说着,欲伸手去拿洗发水,手刚伸出桶外,便突然想了起来,“哎?这里没有洗发水和沐浴露,我到是怎么洗头洗澡啊!?我说,这里人一个个留那么长头发,到底是拿什么洗的啊?发质还那么好,顺滑顺滑的。切!”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木桶周围寻找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洗头洗澡的东西,找了半天,除了木桶旁一个台子上放着两个精致的小木盒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姚晨晨挠了挠脑袋,又看了看台子上的两个精致小木盒,“这里面……难道装的是洗头用的?”伸手打开了其中的一个小盒,拿过来,看了看,又看了看,楞是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香味扑面而来,“还蛮香的,这什么东西?难道是抹脸用的?”然后放下这个小盒,又打开了另一个小盒,另一个小盒子里装的是皂角,姚晨晨拿起来看了看,道:“这是肥皂吧,洗澡是可以,可是总不能洗头也用它吧?”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进来的是刚刚打热水的小丫头中的一个,手上抱着一套干净的衣裳,小丫头对着屏风,道:“这位公子,柔儿姐姐让我拿干净的衣裳过来了。需要我给您拿进来吗?”
姚晨晨忽地回过头,冲着屏风外喊道:“哦,不用了,你放在外面桌子上吧。”
“那我给您放在这了。”说罢,将衣裳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转身,欲离开。
就在小丫头快要跨出门的时候,姚晨晨的声音忽然又从屏风后传了过来,“哎?你等等,等等。”
于是,小丫头又退了进来,望着屏风,问道:“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哦,我想问问你啊,你们平时用什么洗头发的啊?我怎么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洗头发的东西啊?”
“回公子,木桶旁边的台子上有皂角和猪苓,猪苓是用来濯发的。”
“啊,好了好了,没你事了,你出去吧。”
小丫头欠了欠身,转身,掩门出去了。
姚晨晨又拿起了先前看的那个小木盒,伸手在里面剜了一驼猪苓,放于手面,然后浸了浸水,在手心上揉了揉,不一会,两手之间便溢出一堆白色的泡沫,晨晨将泡沫涂于发上,使劲的揉了揉后,又“扑通”一声,一头扎到了水里,待在冲出水面时,头上的泡沫已是掉了大半,于是,又拿了些皂角洗了洗身子后,从大木桶里爬了出来,此时,那大木桶里的水早已是混黑一片了。晨晨拎起旁边小桶里装着的热水,使劲举至头顶,“哗啦”一下从头淋到脚,待两小桶水淋完后,整个人顿时清爽了,晨晨甩了甩头,拿起挂在屏风上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后,走出了屏风。拿起刚刚小丫头放着的衣裳,抖了抖,然后脑袋里回忆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古时候的人如何穿衣服的镜头,学着那些人的样子慢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在了身上,最后,折腾了半天,总算是将衣服全部穿好了。
一身淡蓝色的长衫,腰间圈有一白色刺绣腰带,脚上一双白靴,这身衣服如果穿在一个俊挺的男子身上,绝对是玉树临风的才子之样,可现在穿在姚晨晨身上,却是不伦不类的。衣裳的主人明显比晨晨要高,所以淡蓝色的长衫是拖在地上的,袖子也要长出许多,里面的亵衣也由于过大,堆积在长衫内,显得臃肿,腰带由于过长却是直接绑在腰上打了个结,一双脚在白靴里也都可以划船了。
待全部折腾完了,姚晨晨已是累的快不行了,最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嘴里骂咧着:“这些个古代人,穿个衣服也搞这么多花样,真是累死人了,没事就不能少折腾下自己吗?非要穿这么多,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多麻烦!切!话说回来,咝~,这地方现在也该是夏天吧,他们居然还穿这么多层,不过也怪了,穿了这么多居然到也不觉得热,哈哈,果然这里还是没有被污染过的大气层,能有效抵御太阳的热度,没有什么温室效应吧,哈哈。”
这时,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姚晨晨应声道:“进来吧。”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进来的是刚刚那个小丫头,一身绣着点点碎花的素衫,梳着典型的丫鬟头,见到姚晨晨时,先是愣,然后马上用手捂住嘴,一脸憋笑的难受样,对着姚晨晨欠了欠身,道:“这位公子,我家公子说,您如果梳洗完毕了,可否去大厅一聚?”由于憋着笑,整个声音听去都在颤抖。
姚晨晨看了看这憋笑的小丫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撇了撇嘴,道:“带路吧。”
于是,随着这小丫鬟往前厅去了。
暴露
刚进入大厅,李德一见姚晨晨穿的那身衣裳,和那小丫头的反应一样,先是一愣,然后“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李德走到姚晨晨面前,转了一圈,轻翘小指掩着嘴笑道:“哈哈,所以说,这叫花子就是叫花子,给了锦衣华服,他这也穿不出个样子。噗——”这李德只注意姚晨晨那身衣裳去了,到也没怎么注意到那张脸。
姚晨晨撇撇嘴,白了李德一眼,没有说话。
穆紫伊到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看着姚晨晨,上下打量了一番。洗净后的姚晨晨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长得到也很是清爽,头发湿嗒嗒地贴在脸旁,发尖还滴着水珠子,水顺着白皙的脖子流在衣领上,已将衣领打湿大半。
穆紫伊又看了看姚晨晨那张白净的脸,一脸疑惑地道:“你这脸上不是有伤吗?已经痊愈了吗?”
姚晨晨心里一惊,忙道:“啊,哈哈,是啊,是啊,我也没想我复原能力这么强啊,哈哈,你这园子空气好啊,我一吸到这新鲜空气,那复原速度就加快了,伤就那么全好了啊,哈……哈哈……”这是什么烂理由,这说出来根本连她姚晨晨自己都不信。
穆紫伊听了,点了点头,微笑道:“都好了就好,这么张清秀的脸怎么还能有人下手那么重的,还好现在都好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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