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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浴室走去。
浴室隔壁是莫秋的房间，有暖黄色的光透过房门下的缝隙。
爸爸还没睡吗？
在我从床上爬起来时已经十点五十六了。
路过门口时，我听见有模糊的说话声，好奇心驱使我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清楚莫秋在说什么。
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就像偷窥别人的**一样，但是前天反常的以及现在这个时间还未睡觉的莫秋实在是太可疑了。
莫秋很有大叔的气质，是二十多岁少女们最喜欢的男人味十足的成熟男士。莫秋不仅成熟而且成功，经营者一家虽不似春天集团一样力度强盛但也是在企业界非常有口碑的公司。
长相和事业都属一流的他为什么至今未婚呢？
隔着房门，我听见莫秋的说话声，是在打电话。
“你生的是女儿？”
……
“因为和我家莫夏在一所学校，她还是COS社的社长吧，小夏也在。”
……
“我逼着自己忘记你，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昨天莫瞎说出你女儿名字的时候，一瞬间你的样子清晰地出现在我脑海中，我本以为我可以忍住的，但是，我做不到，今天一天的工作都不在状态，所以我拨通了你的号码。我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你的号码依旧没有变。”
……
“哈哈，你也真沉得住气，这么多年也不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
“你不要自责。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毕竟是从小定的娃娃亲，又是在你父亲病危时，现在想来买真是戏剧化啊。”
……
“我也想见你，与你分开的这十九年，我过得不好，因为没有你。”
……
“恩，他们三个都很孝顺，但我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他们对我的情感是填满不了你对我的感情的。”
……
谈话继续着。
电话那端大概是与莫秋相爱的，只是对方却不得不与一个指腹为婚的人结婚，无奈与莫秋分开。
等等，电话那头的人是李春儿的家长吧，这么说来是春天集团的总裁，但，就算我再怎么不看新闻，也知道春天集团总裁是个男人啊！
李明春就是他的名字。
何况有次去春天集团购物的时候——
回忆——
小学六年级时。
“爸爸，你在找什么？”
莫秋四处张望着，像在找人。
“啊，没什么，爸爸只是随便看看。”
“爸，春天集团在招商，要不要买个铺子？有总裁的名片诶，和宣传彩页钉在一起。”
莫冬取过放在电梯门口精致加载上的一张宣传单递给莫秋。
名片上印着——李明春 ；总裁 ；电话 ；以及拍得很帅气的头像照。
我不经意的抬头，瞥见莫秋的眼神中起了一丝波动。
回忆结束。
这么想来，莫秋他……喜欢李明春？！！也就是说——莫秋是gay？！
我快速跑进浴室，关上门，冲向洗脸台，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部，企图让刚才的一切转换成处于迷糊状态的我做的一个梦。
但，毕竟是现实。
我接受不了的现实。
别人怎样我无所谓，但自己的家人是gay我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我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才出来，果然泡个澡让自己放松了许多，也有了浓浓的睡意。
由于地上被我弄湿了，鞋底打滑，一不小心，我摔得龇牙咧嘴的痛，倒不是屁股摔疼了，而是右脚扭伤了。
摔倒时我挥舞的双手吧架子上的沐浴露、洗发水、爽身粉等瓶瓶罐罐震了下来，在静谧的夜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扣扣扣”有人敲门。
“是莫夏吗？”
莫秋的声音。
“爸，是我。”
我一边回答着一边从地上爬起很没形象的一瘸一拐走向门口。
睡裤湿的很彻底。
“扭到脚了？”
莫秋见我一瘸一拐的关切地问。
“恩，右脚崴了。”
我活动右脚，立刻痛得我不敢乱动。
“等周末我去买块防滑垫。幸好是右脚，你的左腿可不能再有什么事了。”
莫秋抬起我的右手放在他肩膀上，扶着我走回房间。
从浴室到卧室短短的十几秒钟的距离都让我觉得十分难熬，想问又不敢问。
“爸，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我还是没能忍住，但很委婉地问道。
正在为我喷上云南白药的莫秋僵直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听见了？”
“我……对不起爸爸，我太好奇了，所以……对不起……”
我撇过头，好像打电话的是我一样，被家人听见自己在和一个男人说着温柔的情话。
“没事，这件事早晚我会告诉你们的。那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
我点点头，尽量保持冷静。
莫秋的眼睛与我对视着，充满着柔情与悲伤。
“那你讨厌爸爸吗？”
第十一章 勉强的答应
体育课。
男生的1200米跑完之后是女生的800米，我便和喻枫坐在树荫下喝着在小卖部买的2元钱一瓶的矿泉水休息。
喻枫热的脱去了运动上衣，露出黝黑的健康肤色，汗水挂在他的皮肤上，在日头的照耀下，蒙上了一层xing感的色彩。
有隔壁班的女生路过，明目张胆地看向喻枫的胸大肌和腹肌，嘴巴成O型，然后故作矜持地捂住嘴。
喻枫大口大口喝着水，喉结随水的进入上下移动着。
“喻枫，昨天我被女生告白了。”
我双手枕自脑后，靠在树干上懒洋洋地告诉他。
我没有喻枫那样放得开，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坦胸露乳，即便自己性别男。
衣服湿哒哒地紧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汗臭味。
“真的假的啊！才开学两天就被女生看上了？我就说嘛，小夏你行的！怎么样？接受了吗？”
喻枫连忙停住喝水的动作，一脸“发现新大陆”似的贴到我的面前。
“还没有，我在犹豫要不要接受。”
“犹豫什么啊！上！”
我一脸黑线。
“上什么啊，我对她又没感觉，但是又不想被家里那小子折磨，哎，好矛盾啊。”
我把背靠树干的姿势换成平躺在草地上的姿势。
阳光从错落的树叶树枝间散落。
“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啊，你再不踏出去一步，青春就没了啊！”
“你不也没谈过嘛，你不去找一个？”
我有点鄙视地看着一直喊着让我找女朋友自己却总是单身的喻枫。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啊，所以我接受不了其他女生的靠近。”
我连忙从松软的草地上爬起，凑到喻枫眼前。
“诶？从没听你提起过啊？真不够兄弟！快说，是谁？”
我将左手环住他脖子，完全被八卦的好奇心蒙住了“不能和他靠的太近”这条对自己定下的规定。
“我不说。”
喻枫撇过头去。
“为什么？快说快说，不就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嘛，是不是初中咱班的？”
我好奇心越来越重，掰过喻枫的脸，让他看着我。
我却没有发现这样的动作暧昧极了——我双手抓着喻枫的脸，两人四目相对着，周围安静地让我能够听见喻枫略微沉重的呼吸。
“喂，小夏，你不觉得我们俩现在的行为很暧昧吗？”
喻枫笑着，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在我看来是奸笑。
“啊！”
我大叫一声，连忙松开手，这才想起最近不能和他靠的太近，不然皮肤又会起反应的。
“你越是想知道，我越是不告诉你。”
喻枫穿起衣服，站起身，拍去裤子上的碎土。
“好了，走吧，以后你会知道的，我敢肯定。”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转过头，阳光很好地勾勒出他脸部硬朗的轮廓，双眸中的眼波以及唇角的弧度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我觉得眼前的他不再是平日与我打打闹闹的喻枫，而是一个陌生的让我猜不透的男生。
“喂喂，那不是林若可吗？高三年级级花！”
午休时分，我和喻枫用完餐便在教室内闲聊，班里哪个女生比较漂亮啊、哪个任课老师最凶之类的学生时代探讨最多的问题。
班里的男生A首先发现了站在教室门口一副正在找人模样的林若可，然后，经他一声呼喊，全班男男女女齐刷刷地回头，焦点汇在一处。
“哟西，这不是上次COS社的那个大波女生吗？她来找谁？”
喻枫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转头。
林若可扎着一个松松的斜马尾，依旧是蕾丝的发带，不过换成了鹅黄色，和她粉色的肌肤很相配。
我与她眼神相触时，她自原地跳了一下，胸前的小山瞬时抖动了几下，引起全班男生惊呼。
“哇哦——”
一群色狼。
我在心里默默鄙夷了一句。
“莫夏，终于看到你了。”
林若可径直向我冲来，一下把我抱在怀中，我的头卡在了她的事业线中，脸蛋被软软地触感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