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吗?去洗洗澡。”
能走也不走。他将小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肩上,由她扶着。
趁着他在浴室洗漱的时候,她将房间简单清理一下。这里很干净,似乎有专人打扫。又将窗户关好,免得他一一会儿出来受凉感冒。
没一会儿,浴室里的人出来了,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堪堪盖住重要部位。
慕清颜不敢直视,微微避开眼,说:“我给你找换穿的衣服。”
“不急。”严谨在床边坐下,一本正经,“给我擦擦头。”
擦得什么时候干?慕清颜到卫生间找出电吹风来。
呜呜的风声吹在头皮上,温热舒服。尤其是她柔软略凉的指尖触摸到头皮上,麻酥酥的。从她指尖碰触那点开始,渐渐的浑身上下都跟过电流一样麻酥起来。
慕清颜一直认真地盯着他头发,丝毫没在意他脸上表情。“好啦,八分干就好。太热对发质有影响。”
说着,关了吹风,就要走。
严谨一把拦住她的腰,脸埋在她胸口。他坐着,她站在他双腿间,这个姿势及其暧昧。
“不许走!”他蛮横起来。
“大白天的,干什么?”她狠狠揉了一下他发丝。听了韩正那番话,她有些心疼他。所以,现在即使他的动作不合时宜,她也不想斥责他。
“我给你找衣服,我们回老宅。”她如慈祥的母亲,对无理取闹的孩子进行哄劝,“老爷子一个星期没看见你了。”
“不!”他用下巴在她胸前的起伏里蹭了一下
。
慕清颜忍着没发出声音,却浑身僵硬起来,半弓着身子,打了他一下,“别闹,快点儿放开!”
“就是不放!”似乎觉察到她没有像以往那么排斥,他一翻身就把她拖进床里,身子压在她上边。
“颜颜……”他压抑着胸中万千激情,“颜颜,不要走,不要离开。”
他开始贴近她的脸,微一低头就捉住她的唇,轻舔,撕扯。她清甜的味道让他爱不释手,压抑了许久的热流活跃涌动。
不满足与这样的碰触。他粗鲁急切撕开她的衣服,大手就滑了进去。
“严谨!”胸前柔软被人握住,身上所有血液轰的一声全都集中到了某一点。
“严谨,不行!”她低低哀求,带着丝丝哭意。再感激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再疼惜他默默的付出,可是……找不出理由,但脑子里提醒她就是不行。似乎只几年来强加给自己的咒语,只要他碰自己,她涌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不可以!
这次,严谨下决心是不放开她了。任她踢他,打他,咬他,低低哭泣,哀哀求饶他都不会放手。
“颜颜,我爱你。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你可以在事后杀了我,可是,这一刻,我不放!”他咬着她唇,低低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字字回音。
慕清颜泪流满面,任她怎么挣扎,他都没在放开,她只有哭,呜呜的哭。骂他,踹他。
他意志坚定,缓慢而温柔的进入。
两年多前的一次已太久远,她仍旧紧致火热,身子微微颤抖,青涩无助的反应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颜颜……”他声声唤着,慢慢地动,深深望着她,细致入微观察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慕清颜不知自己为什哭。为他强迫自己?可是,她喜欢他的爱抚和拥抱。为了再一次背叛姐姐?可韩正已经将姐姐的遗言告诉她了。
为什么?她想不明白。就是哭。一边哭一边骂他,一边打他,还咬叼住他的肩,狠狠的咬。想发泄心里那股哭意。
她的反抗折腾,更加激起严谨的兽性。两年多的僧侣生活,如饥渴许久的旅人,终于在沙漠深处绝望的时候看见清水。
狂饮。死也值了。
慕清颜被他撞得眼前直冒金星。不知什么时候,她环上他厚实的背,没到频临死亡的快感
爆发的刹那,她就狠狠在他后背划下。
他一声声唤着“颜颜”,不放松身下的动作,前后耸动力量无穷。
最后,她只有嘤嘤哀求的份儿,不要了不要了。
他不为所动,逼着她说“爱”。她咬着牙,赴死顽抗,他就狠狠的顶,终于,她受不住,身子快化成了一滩水,才期期艾艾一边骂他流氓,一边说出三个字。
严谨将她抱起来,维持着还在彼此身体里的姿势进了浴室。
慕清颜只记得最后她在浴缸里晕了过去。那一刻,他听见她伏在耳边说“颜颜,今生我们死都要在一起。”
一股热流在体内爆开,极致的快感令她抽搐不已,眼前一片绚烂烟花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慕清颜觉得自己老了。因为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浑身酸痛,身上零件似被拆了一遍又重新装上。
动了动,才发觉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正一只手支着下巴,半侧着身子看着她。看那人眼睛贼亮,吃饱喝得的满足,她就莫名生气。为什么她累得要死,他却神采奕奕,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她抬脚想狠狠揣他一下,他似有感觉,健壮的大腿一跨,就将她修长纤细的腿夹住。
“颜颜,别闹,不然我会认为你在挑逗我。”说着,强行拉住她的小手握住自己某处的坚硬,咬着她耳朵,声音里仍带着激情缱绻时的磁性暗哑,“看看,是不是又想要了?”
流氓!她骂了一句。突然想起什么问,“几点了?”
“五点。”他一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再睡一会儿。”
“不行!”她撩开被子要起来,惊觉身上光溜溜的□立刻又躺了回去。
严谨直乐。
“笑什么?”她抬脚踹了一下,催促他,“你先起来,给我找衣服。”
“不急,再躺一会儿。我看你很累。”
知道就好。慕清颜瞪了他一眼,罪魁祸首,还好意思说。“不行,还得回老宅吃饭呢。”
“不然,这个星期不去了。”他建议。
他承认,为了自己憋了两年的欲望尽情释放,他把她折腾惨了。他想克制,可是,克制住不。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颜颜,睡吧,下星期回去。”他在她光洁的额上啄了
一下,“乖,听话。”
“不行。老爷子身体不好,他多想你回去看他呀。人越老越希望儿孙满堂,热热闹闹的。”她直推他,见他意愿不强,声音软糯下来,“快起来嘛,你是当爹的,给孩子们树立一个好榜样,嗯?”
严谨伸手在她鼻尖上轻点一下,“小白眼狼。我是心疼你。”
“我没事!”为了让他相信,她伸胳膊伸腿在床上翻了几个跟头,被子缠在腰间似落半落的。
严谨又开始喉头发紧,口干舌燥。恨不得将在压在身下再缠绵一番。
“好,这就回去。”他伸臂勾回她,压在身下亲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放开出去找衣服。
回到老宅,严父自然笑得满脸皱纹。孩子们看见他们并肩而来,也高兴得不得了。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回到观澜别墅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慕清颜帮着孩子们洗澡,吹头发,安排他们睡觉。
又将上午洗好的干衣服叠好,分门别类放在各自屋里。
“欢欢。怎么还不睡?”她见欢欢卧室的灯还亮着,小声说,“你不如弟弟乖啊。”
欢欢但笑不语。
慕清颜也没在意,抱着严谨的衣服进了他房间。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头看了她一眼,心疼劝道:“放一边,稍后我收拾。今天你够累的了。”
慕清颜觉得脸一热。流氓,还意思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她没听他的,将干净衣服放在沙发上,严谨见她执意要今天整理,只好放下报纸站起来,“我来,你歇一会儿。”
慕清颜没坐,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麻利将东西归拢好。
“颜颜,以后这些衣服送洗衣店。你们每天上班,还要洗涮,也不是铁打的人。”
“我信不着洗衣店,有细菌。”她想起什么说,“不然,你买一台干洗机回来呗?以后,无论羊绒大衣还是羊毛衫,都可以在家洗。”
严谨伸手捏了捏她粉嫩柔软的耳垂,心疼道:“你呀,劳碌命!”
慕清颜一笑。“好啦,你也赶紧你睡觉,给孩子们做好榜样。”然后,就往外走。手搭上门把手,拽了一下,没开。
她微微用力又试了一下,还是没拉开。
“怎么了?”严谨关好衣柜,见她在门口使
劲儿拽门,走近了问。
“门怎么了?”她退后一步,让严谨试。严谨也拉了一下,也没开。
还是严谨先明白过来,说:“在外边锁上了。”
“怎么会?”她不信,又拉了几下,突然想起刚才欢欢诡异的笑,顿了一秒,她飞快拨通欢欢房间的分机号。很快那边接起电话。
不等慕清颜说,小丫头已经在一边将事情全都交代了。“小姨,我把爸爸卧室的门锁上了。今晚,你就跟爸爸睡一起吧。明早我给你开门。还有哦,你别想找刘婶齐爷爷给你们开门,我把咱家其他电话都拔了。”
慕清颜一屁股坐下去哭笑不得。严谨紧贴着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无奈地看着他。五分夸奖,三分骄傲,两分戏谑,“你看看你的好女儿,人小心眼可不少,真是随她爹了。”
严谨呵呵笑出声。最近,他笑的次数明显多起来。都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你手机呢?给刘骚打一个,让她拿备用钥匙开下门。”她说。
“算了,太晚了。”严谨站起身来,开始铺床,“你就睡在这儿吧。明早把东西搬过来。反正孩子们也撺掇。你要是再别扭下去,孩子们又没安全感了。”
见她瞪着自己,严谨环住她的腰,感慨地将今早欢欢的话跟她学了一遍。
慕清颜红着眼圈点点头。“明天我就把东西收拾过来。”
严谨也唏嘘一阵,拉着她的手,百感交集。
“颜颜,明天我们把结婚证办了吧。然后,给你姐姐说一声去。”
慕清颜摇头。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