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陪着,走这类路段我倒是从来不怕。”
“傻丫头!”云闲伸手沿着她头颅轻轻一揉,语调倒算轻松,只是,却掩盖不住她秀美小脸凝起那一丝黯然神色。
“云闲,你不开心了吗?”感觉到她握着自己小手的指节力量顿时增生,长歌新月一般的秀眉轻扬。
“没有,别乱猜。”云闲连忙摇头解释:“我现在可开心了,因为觉得上帝始终都是在眷顾着我们的!”
长歌抿唇低低地笑了一下。
云闲本也想展颜,不意目光却正巧瞥上那一步步往着自己走来的年轻男人后,心脏便是狠狠一抽。
以前她不太懂冤家路窄到底是怎么的感觉,现在可懂了。大概,那四个字便是用来形容她与他之间的水火不容,诚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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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谁亏欠了谁
云闲的顿步令长歌怔忡,她头颅倾侧,轻声询问:“云闲,怎么了?”
“没什么。”云闲把她往着自己身畔轻轻一拉,温声道:“长歌,叫千里叔叔。”
“千里叔叔。”长歌头颅微微偏了过来,小小的脸绽放出一抹温雅微笑:“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是缘分吗?”
“我特意来找云闲的。”男人淡薄一笑,温声道:“长歌,我可以跟她单独说几句吗?”
“云闲觉得可以的话我就OK啊!”
云闲掌心搭在她肩膀上,凝向千里行的眸子有些阴郁:“行少爷,麻烦你开一下车门好吗?”
千里行点头,掌心递到长歌面前:“长歌,你先到车上等我们一会吧!”
“好。”长歌微笑着点头,却没有对他伸手,甚至,连他的手掌都没有瞄一眼。
“她比较怕生,我送她过去。”云闲在千里行眉心轻皱时刻淡声开口,同时牵起了长歌的小手率先而行。
千里行从口袋里掏出了车子钥匙开门。
云闲把长歌往着车厢后座位置推了上去,扶她稳坐以后便关了车门。
千里行对此冷眼旁观。
“行少爷,你有话不妨直说。”云闲轻拢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柔~软发丝,转过身,看着男人淡淡道:“我们还有其他行程。”
“我只问你一句。”千里行背靠着车身,眸光如电地凝视着她:“你过去的十年,为何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在查她——
这个意识令云闲的身子僵硬,心脏也是微微一颤。
她本来不想去探索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皆因她早便硬下了心肠把往昔的所有都斩断了!然此刻听闻他这样的询问,她还是抑止不住自己情绪的异动!
“行少爷问这个做什么?”尽量地保持着自己多年来练就出来的冷静面目,她浅淡地微笑着询问。
“你只需要回答我便可以了!”千里行的回应不冷不热。
云闲抿唇一笑,云淡风轻:“我先生并不喜欢我们抛头露面,所以他把我们保护得挺周全的。”
这个答案,乍听起来有点可笑,但却是事实。
她与长歌的行迹向来都鲜少外泄,全因那人给予她们严密的保护!
“他是谁?”这一回,千里行咄咄逼人。
“行少爷,你不该对他感兴趣。”云闲抬眉看他,那如同钻石一般清亮的眸子里,盛载着一抹温雅却索然无味的淡薄凉光:“你我在十年前便已经成为了两条平行线,没有必要再交集。”
她这一次回G城,本来不该联系凌风的,但多年前,她曾无意察看到凌风花费了许多心力来寻她的事宜,而且直到数月前还不曾放弃,是以一时心软便告知了他自己回来的消息,岂料凌风却坚持载了她去凌家,并在那里撞上了千里行,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失误——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所以,她只能够接受现实!
或许,过往某些她自以为已经结束的故事,其实尚且在待续……
“云闲!”千里行眉眼霎时一沉,指尖便搭上了她的肩膀,把她抵在车子边沿,冷声道:“你那么轻描淡写地跟我说我们之间已经成为了平行线,却没有把你亏欠我的偿还回来,你觉得事情能够就这样结束吗?”
“亏欠?”云闲眼皮轻抬,视线直勾勾地凝向男人,一字一顿:“行少爷,我想,你该摸摸自己的良心再来与我说,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060。王对后的宣判
面对云闲声色俱厉的质问,千里行压着她肩膀的掌心慢慢地滑了下去。
“你这样,算是跟我翻旧账了?”男人的眉眼里,有抹冷峻的邪魅划过,言语里,带着浓郁的讥诮:“云闲,你真够自私的!”
云闲便笑,瞳眸里,同样映掩着深刻的嘲弄情绪:“比起我,行少爷是过之而无不及!”
“若非你那般卑鄙让紫薰离我远去,你我又何尝会弄成今日这般田地?”
“往事已矣,我不想与你再纠结在过去。”
“你以为,事情由你说了算么?”
云闲心里一沉,眸光紧凝着他:“行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现在开始,你必须要把紫薰离开我的这十年给补偿回来!”千里行沿着女子靠近,居高临下盯着她:“十年零一百八十八天,一秒,也不能少!”
他的宣告直白而霸道,眼底闪出那光芒积聚着凉薄的戾气,像王对后的宣判!
云闲后退半步,肩胛贴上了车身,才得以维系自己站立的姿势。
那么多年了,原来他心里依旧清晰地记挂着的那个人依旧是蔡紫薰!而他这个当年温和的谦谦美少年,也早已蜕变成为成熟冷漠的男人,唯有他那独行独断的xing~情,倒还是保持了原样!
可,这不是好现象。
“行少爷,请不要忘记当初我们是谁先背叛谁的。”云闲双掌剪于后背,交叉着握得死紧:“或许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这般命令我,但唯独你不行!”
她声音越发冷凉,咬字却更加清晰:“你欠我的,这一辈子你都偿还不了。”
言毕,未等男人反应,她已转过身迅速拉开车门,把长歌扶了下来,便准备领她离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适时挡了她们的去路。
长歌走在前沿,生生撞上了男人。
她不过身高四尺(133cm左右),只及男人腰际,鼻尖与那人相撞以后,身子反弹着往后摔倒。
云闲大惊,急速伸手扶她。
许是她用力过度,又或者是因为男人适时把长歌往前一攥,她扑了个空,整个身子半跪了下去,膝盖便生生地撞向了地面。
“碰”的声响过后,她的双膝便与地面来了个最为亲密的接触。
“云闲。”长歌耳聪之感最为灵敏,她倏地低头,侧着脸便使力往着男人攥住自己肩膀的手掌上狠狠一咬,待男人闷哼一声稍微放松过后,使力一推他,转身迅速往前扑来。
“长歌,不要乱动。”云闲连忙伸手搂抱住她,声音里透露着一丝焦灼情绪。很快,她便把已经陷入怀里的小女孩儿稍稍推开些许,掌心捧着她的小脸询问:“你有没有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云闲,你是不是受伤了?”长歌握住她的手,声音绷得紧紧的:“你摔着膝盖了是不是?能不能站起来?”
“我……”云闲腾出一只手按压在膝盖上,感觉到那撕心一般的疼痛,秀眉便不由自主绞紧,声音有丝虚弱:“长歌不要怕,我没事。我……”
“如果你再逞强,这双~腿便可以宣告废掉,从此一心一意呆在我身边了!”男人略微冷沉的声响从头顶回落时刻,修~长的手臂已经探过来把她整个人都搂抱了起来。
长歌一愣,随即抬头,兴奋地唤了男人一声:“爹地!”
☆、061。夫妻
在被男人搂抱起来前,云闲听到他那淡淡的声线,整个人便已经紧绷了身子。此刻听到长歌那愉悦的叫唤,她的心跳更是急急地加了速,好像里面有一个鼓手在不断地敲击着她的心脏——
可她最终还是缓慢地抬了眸去看那男人的脸。
那人年轻却成熟的俊脸神色平平,薄唇上宛若蘸了晨露般透露着莹润光泽。他嘴角有一抹清浅弧度,但未必算是笑容,深邃的瞳仁里明暗交错,在烈日明亮的光线洗礼下,反而有一股诡异的暗沉味道。在接触到她清澈的眸子以后,他眼皮稍微轻阖,那眼眶里促狭的光芒便略带了懒散与漠然,同时也有丝复杂情绪涌出。
云闲指尖揪紧了他的衣袖,拼命努力深呼吸去平息自己狂乱的心跳,对男人撑起了一个淡淡的笑靥:“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妻子,自然该由我自己来照顾。”穆斯淡然一笑,眉宇轻扬,视线从她脸颊掠过,缓慢地转向长歌,声音温雅轻淡:“长歌,爹地今天不能抱你了。”
“我没有关系,柏秘书带着我便可以了。”长歌笑,眼里熠熠清亮:“爹地,欢迎你来中国。”
“乖!”在与长歌交流过后,穆斯的眸光才徐徐凝向那一直驻足在旁对他们冷眼旁观的男人,薄唇一扯,声音较先前多了几分淡凉味道:“行少爷,千里总裁!”
千里行并不语,只是浓眉斜挑,眸色如水,安逸得好似一泓碧潭。
穆斯为他此刻的镇定勾唇一笑,那双深色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已经把千里行上下打量了一翻:“很荣幸在这里见到你,我是穆斯!”
千里行眸子一眯,瞳仁里,有抹惊异之色掠过。
于是,他便开始懂得,为何云闲这十年来所有的踪迹都完全被隐了起来。只因,这个男人,竟是世界数一数二企业的知名金融财团社长!
当然了,知名财团能够闻名全球,自然不仅仅是因为它在金融业界有着叱咤风云的地位,更有传言其背后,其实是由不折不扣的黑道组织漂白而来。因此无论是黑白两道抑或政商界,无人不给足穆斯面子!
而不知道,何以云闲能够与他攀上了关系,甚至成为了他的女人!
若他刚才没有听错,穆斯与云闲说话的时候,有一句“我的妻子”!
表明了他们这时的身份。
他们依旧是夫妻!
他原以为,他们分居便算是离婚了,但云闲没有拒斥于穆斯,那证明着其实他们不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以穆斯对云闲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