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
亦蓝,进屋里来。屋子里的克强就在亦蓝进院的一霎那,就知道了,尽管年龄不小了,可是这些年亦蓝的所有,点点滴滴,他都看着,记着,当然也暗自悔恨着,这么赶上这年月,还有亦蓝这岁数,也该嫁人了,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缠绕了很多年了,只是一直以来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而已。每次想来,那一年,克强都是后悔的不得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在也不喝酒,哪怕是一点点。还有一些不该相信的人。
算了,都过去了,怎么和亦蓝说呢?就在亦蓝还没进屋的时候,克强已经琢磨了很久很久了。
有什么事吗?不知道为什么亦蓝总是喜欢在这个老男人跟前,不对应该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面前,用着招惹的声音和*的眼神,装,伪装,永远都是她的拿手好戏。
你经常这么晚的回来,不好,真的不好。
怎么不好了?有什么不好的?你是害怕别人说你的女儿在酒吧这地方上班,给你丢脸吧。
女孩子不该这样。克强用着闪闪躲躲的眼神望着这个自己漂亮的女儿,一时间,只蹦出了个这样一句话。
只是这句话,惹得亦蓝笑的奇异,声音极为尖锐。
呵呵,呵呵,你可真会说笑,不该这样该怎么样呢,你告诉我,我伟大的父亲。
亦蓝就是这样,说话尖酸,尤其对这个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男人,而且是始终缠绕着自己的男人,父亲,那年的那个父亲。
你不要这么说。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克强慢慢的朝门口走着,两只手自然的背在后面,不住摇头。
那就不要说。
话毕,转身,径直走向了那个小屋,自从母亲过世,这里面便一直都没有在变过,一直都是这样子,伴随着亦蓝,有时候在深夜里,别人都熟睡的时候,亦蓝会听见有人在叫蓝蓝。蓝蓝。那是妈妈,泪流满面,就算是做梦,她也希望妈妈可以回来,抱抱她,哪怕一次。
堂屋门口,只有克强一个人在叹气。只是额外,从那屋子里不时的传出一阵阵别扭的笑声。和那清爽的天空,有点讽刺。
估计这是老天在惩罚我吧,都很多年过去了,还是忘不了,那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的,是的,永远都不会。
克强自己安慰自己
5
你说什么?还要去接她?她以为她是谁啊?王后啊。告诉她,今晚上她不来,以后就永远别来了。
景旭,景家大公子哥儿在办公室大声嚷嚷着,助理老封还在那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迎合着。这个亦蓝,也真是的,以为景总喜欢她,就自以为是了,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她以为自己是倾国倾城啊,像她这样的女人,这个世界上,一抓一大把。
景总,要不这样,京城满大街的美女,还有很多是高校的,这个什么亦蓝的就算了吧,不过是个酒吧女而已。我在给您找找看。面对玩女成性,阅女无数的景大公子,老封知道该怎么对付。只要是女人,够漂亮,床上功夫够好,别的就不用管了。
算了。景旭还是很不服气,觉得不可能。你现在开车去接她,我就不信她那么拧,这个世界上似乎还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
话毕,景旭再次将眼睛移向了窗外那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让他心动的女人很多,难以计数,可是一直在自己脑袋里面晃悠的似乎除了10年前的那个初恋,陈羽如之外,这只有现在这个假名清高的亦蓝了,二人也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还是上次在一个LANSE的发布会上,第一次目睹亦蓝的妖娆,作为一个模特,她婀娜,妩媚,在每一个举手投足间,那份幽雅,几乎让人窒息。或许也就是在那一刻,景旭有了一个,那就是“得到她”。
有钱男人的派头总是很大,就像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自己的领地一样。尽管现在已经是三十几岁的样子,但是丝毫没有影响景旭在女性心目中的魅力。当年耶鲁大学,认识了陈羽如,两人感情如胶似漆,只是就在要毕业的时候,女友却不幸因心脏病离世,从此,刘建洪便开始了自己这阅女无数的生活,便开始了只有自己知道的狂放不羁,任何人劝都没有用。
半小时后。
怎么样了?到了吗?
景总,她说今晚已经有约了,很抱歉。老封从来没有过的紧张,汗丝不停,两只手觉得放哪里都是多余。
她现在在哪?景旭眼中的怒火已经是不可遏制了, 随后的十分钟里,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在飞奔着,一如黑色的旋风一样,即将吞噬一切。
暗井的生意一直都是好的要命,莺莺燕燕,飞蝶舞花,烟味,酒香,还有那肆意的荷尔蒙,混杂,流窜。夜在这里不是夜,一半是天堂,一般是地域,这里有天使,也有魔鬼,只是天使是带着魔鬼的面罩,看你的眼力。
当景旭坐下,一个身着暴露的女子就翩然而至。惯性的浓妆艳抹,惯性的随意的将手放在你的上,惯性的用着那娇滴滴的女生问着,先生一个人吗?
恩,是的,你有什么可以陪我?安坐着,眯着眼,懒懒的发着句子。
你说呢?先生,你可真够逗的。你说我有什么啊?接着便是一阵嬉笑,这女人以为足以让男人陶醉的女笑可是在景旭那里简直的刺耳,可笑。
你估计有的就两样吧。说着,景旭便点了点这女人不对称的几乎稀松的胸和那被黑色丝袜绷得紧紧的的下部。之后就是笑,狂笑。
女人,呵呵,算什么?这也算女人,不要以为有了和下部,你就可以称之为女人,这是景旭经常嘲讽女人的话。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当这话刚出口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就接踵而至。
呵呵,你可以一辈子不要和下部,那样你才够爷们儿。原来是她,亦蓝,真是个无所顾忌,狂妄的女人。
6
只见这女人举着香槟,斜斜的笑着,用那妖艳如火的唇,轻轻的沾着那透亮的高脚杯,眼神也在不断的飘渺着。
与众不同。
你似乎很美丽?
是吗?不觉得……
你不知道吗?
知道,是男人都这么说……
哦。你喜欢吗?
你觉得呢?
你的话,女人有的只是和下部,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说完,马晓利扭着那纤细的腰肢,在人群中开始飘。
那晚,景旭,回到家,躺在床上,想睡觉,在这个偌大的豪华套间里,怎么会觉得空荡荡呢?在关灯感受黑暗的同时,一个女人的背影,再次在房内弥漫,泛滥……
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景旭不自觉得有一种恐惧,比黑夜来的更迅猛的恐惧,是的,更强大,更狂暴,那是一场躲不掉的灾难。
已是深夜1点了,厅里的男女依然,似乎天黑和天亮,与他们无关。他们个个都很寂寞,他们个个都需要被安慰,他们个个都曾经伤心欲绝,在这谁也看不清的灯光闪烁里,每人似乎天生都有一面自己的面具,安慰之后,就是悄然离开,不被别人知道,有人走,有人来,从来不曾安静过。
亦蓝,在后台试衣间面对着那可以照全身的镜子,镜子里的那个烟花女人是自己吗?什么时候自己当年的一尺七,变成了二尺一,什么时候自己的竟然再也提不起气力了,就像被一个个贪婪这睡觉,打不起精神。那张脸,苍白,干瘦,脸颊也是没有颜色,唯一让人感到安慰的是那精致的五官,深凹的眼睛,秀美高挺的鼻梁,和那的唇及那明显的唇线。她喜欢用大红,因为那如血。除了涂口红以外,她不喜欢任何的颜色,那脸,永远是一张白,如雪。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夜里三点了,只是那院里的灯还亮着,两盏,爷俩的屋子都光亮着,只是稍后一会儿,纷纷关灯了。夜很深了,水气更浓重了,亦蓝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闭眼,暗笑。骂男人很有意思,男人更有意思,看着他们哪一个个的贱样,实在过瘾。
只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那个男人一样直接。其余的男人就像数乌龟一样,缩着,求着,要着,骗着,哄着,换着,残忍着,狰狞着,似乎只有他,透彻。
亦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在梦里似乎有一个影子在愰,一直在眼前不停的摇啊摇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太阳依然穿过那破旧的窗子,明媚的照了进来,躺在小小的床上,望着那光束,定睛,不动,一个个小尘埃,在不断的上上下下,彼此游离,相互碰撞,然后落下,就像是一个个走了又来,来了又走。
或许阳光真的可以给生活一个希望,或者安慰,尽管很多时候,自己也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太阳是真的以外,什么都是假的,甚至于家。
拖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走到桌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么放着一封尚未开启的信,什么时候的呢?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一眼略去,还有一层薄薄的尘土。很久了吧。
7
雪白的信纸上,零零散散的飘着几个红色的小花,就像她自己的那张脸,美艳。
亦蓝: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看到这封信,一个月后,或者一年后,再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我们的终点,微笑着,望着曾经属于我们的片段,也祝福着。
离开你,迫不得已,我不能背叛我的父母,我对不起你。
希望你可以过的开心,也把我忘记。
不想就这么分离,但是我只能消失,无影无踪。但是我心里有你,只有你。
不要常喝酒,对身体不好。
不要常熬夜,那样你会老的很快的。
我不能看见你了,希望你一直可以永远的美丽,如我心底的你,如花绚烂。
落款是那个熟悉的名字,可胜,那个如阳的男孩子,始终微笑着,一直都是微笑着,就连最后一封信,都是微笑着,可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