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脱了个精光,这下跳洱海也洗不清了,段村的男女老幼都跑出来要求杨老二给个交代,于是乎变成了这幅光景。
没了杨大姑帮手,苏氏也不是吃素的,一张板凳横在正屋的门廊前,一条腿搭在板凳上,叉着腰一副万夫莫开之势:“怎么着?你们想要个什么交代?”
当中一个女人扯着已经穿戴妥帖的赛金花出来:“那还要什么交代?人都给占了,当让得娶回去啊!”
小杨氏站在苏氏后面,恨恨的盯着赛金花再恨恨的盯着那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老女人:“我男人啥也没干,凭啥要负责?我看你们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啊呸!没干她为啥光着,为啥她身上有你家杨老二的衣服,没干我们追出来的时候他干嘛跑啊?吃了还不认账,擦擦嘴就走,当我们段村的人好欺负啊?他三弟啊,你一走这些野男人就打你媳妇的注意啊,你说打主意就打主意吧,至少日后有个知冷知热的能帮你照顾她后半辈子啊,哪知是个吃完不认账的畜生,叫你媳妇日后可怎么活啊?”
“姓苏的,好歹我们是堂姐妹,用得着这么阴我儿子?就你这弟妹是个什么货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看你是怕她爬上你男人的床才使着法儿往外撇吧,要说她为啥光着,怎么不去查查你男人的那个卵有没有插进去?敢赖到我儿子头上,我看你是打着火把上茅坑——找屎(死)!”
段苏氏见堂姐揭了自己的伤疤,开始不依不饶:“怎么说话的你?自己没教好儿子,扯我男人出来干嘛?哎呀,其实也不能怪你不会教啦,人卫生所的干部都说有种东西叫遗传,这老子喜欢多插几个洞,没成想儿子也随了老子,家里那个插久了成了竹竿捅枯井,想找个新鲜的换换味……”
段苏氏一句话撕了婆媳两人的心,小杨氏狠得牙痒痒,一反往常懦弱的形象,操起一张凳子就砸过去:“恩捏冷猫必堵虾,苏彩香,本来看在你是我堂姨的份上我不想说你什么,你的那些腌渍事说出来都丢我老苏家的脸,可你居然敢往我男人头上扣屎盆子,你敢做初一老娘就敢做十五!段家的老少爷们你们可听好啦,这个女人嫁进你们段家前就不是个玩意,成婚的头天晚上还在野地里和赵家沟的赵赖子父子胡搞,两男一女光屁股混战那叫一个热闹啊,天知道她生出来的那几个玩意是不是杂种!”
小杨氏的话击起惊涛骇浪,段家人早没了拔剑张弩的心思,天井里嗡嗡的一片议论声,各种版本不断脑补运营而生。头一次见识了泼妇顶级骂战,几个姑娘羞得脸红到了脖子根,站在照壁旁进退两难,大为感叹:老苏家极品多啊!
43、平息
“你这个胡说八道的烂货,居然连长辈都敢污蔑,老娘今天就撕了你的嘴!”苏彩香大感不妙,时隔这么多年居然有人揭了自己的老底,气急败坏的要打过来,恐怕连灭口的心思都有了。
段家老二段志成本想缩在不远处凑个热闹就好,怕的就是她们闹腾到自己头上,这些娘们对骂起来那话糙得连大老爷们都觉得羞人,至于这个弟妹赛金花的甜头还是粘过不少回的,到底是没生过娃的身子嫩秧,再加上那种偷偷摸摸的刺激确实带劲,怪不得人说妾不如偷,话又说回来,那亩地荒在那也是浪费,帮着自己兄弟锄锄也是好的,就好比挂在自己梁顶上的鱼不吃,难道还眼睁睁看着别的猫叼走不成?这不今天就让杨老二捡便宜了吧,今中午自己咋就忘了过去一趟呢,不然今儿个*的还不得是自己?还在各种**和妒忌杨老二中,哪曾想事态发展还是扯向了自己头上,却不是关于赛金花的,听着乡亲们各种版本的揣测,段老二顿时觉得自己的白头巾染得绿油油,火苗子蹭蹭的冒了出来,扒开人群就往里冲。
背着背篓的筱瑜被段老二这一扒拉,一个踉跄栽了出去,若不是被反应快的冯隐竹扶住怕已经四脚朝天了,冯少把背上的背篓卸下推到筱瑜的怀里,黑着脸道:“带着东西回家去,这种热闹看着教坏小孩!”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进人群,筱瑜自是摸摸鼻子乖乖回屋,刀剑无眼,自家就在隔壁,热闹在自家阁楼也是能看的。才转身出到门口,就听到段老二抓着段苏氏一顿胖揍,段苏氏的尖叫声杀猪般的钻进耳朵里,段氏的族兄弟们在一旁吆喝着:“打死她!打死这个烂货!”接着冯少王八之气大开,一声“住手!”震得所有人都停下了。筱瑜站在阁楼上正好看见那个军绿色的身影抓着段老二的胳膊,段苏氏趴在地上哼哼:“打死人啦呀,怎么没人报警啊?让警察把丧天良的杨家一家端了,居然敢造老娘的谣,哎呦……”
冯少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我们已经报警,有什么话等警察来了再说,至于你的家事,建议回家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小杨氏可是对刚才众人的反应很满意:“人在做天在看,做没做老天爷自然晓得的,要真做了什么亏心的事,遭报应是迟早的事,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抓谁!姓赛的,你自己摸摸你的良心跟大伙说,我男人今天有怎么着你了吗?”
赛金花其实心里也没底,当时自己在一片幻境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村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但输人不输阵,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不捞点好处岂不是亏大了,眼睛滴溜一转:“问我?我一女人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哪好意思开口啊,不如我们仨到房里去,让我两演一遍给你看!”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小杨氏指着赛金花的鼻头顿时语结。
冯少哼的一声,看着赛金花如同件死物:“不急,警察来了什么都明白了,找法医验一下身上有没有伤,自然能判定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最重要的是——验一下**有没有**,**是谁的,自然能真相大白!”
赛金花一听这话心里一阵打鼓,难道这男人看出自己的破绽了?看这男人岁数也不大呀,哪知道这么多道道?怕是在诈自己吧?这阵仗到底耗还是不耗下去?正当她在思索对策时,门口一阵警笛响,几个大盖帽在杨大姑的带领下进来了,为首的大盖帽看着躺在地上的段苏氏以为受害者是她,便对着她道:“你是刚刚**案的受害者?犯罪嫌疑人是谁?”
刚刚冯少的话段苏氏可是一字不落的听了,本是心里有鬼的她原以为报警一说不过是吓唬她,哪知警察真来了,这事可经不起推敲,一个哆嗦爬了起来吓得大叫:“误会误会,这哪有什么**案,不过村民们有些小误会而已!”
“什么?误会?110是你们随便报的吗?这是妨害公务,要担法律责任的!”接了电话风尘仆仆赶来的刑警气乐了。
苏氏见段苏氏不打算闹了,本想借着警察的口大事化小,刚要开口便被冯少截了话头:“你好警察同志,这位大婶告杨绍辉**了她的弟媳赛金花!”
“没有没有!我刚才不是说了是误会了吗?没这回事!”段苏氏急忙撇清。
大盖帽也看出了不对劲,警察一来就想散,摆明了刚才那一出是讹诈:“既然已经报案了,就得立案调查,我们既然受理了,自然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小吴你清点一下,看哪些是目击证人,都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吧!”这话一出,在场的段氏族人集体往后退,开玩笑,闹了这么久越往后越看出门道了,摆明了段苏氏这是故意乱扣人家帽子呢,天知道那奸夫到底是谁,搞得不好还真是段老二,他俩的勾当村里人也不是撞见一两回了,这上了派出所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说的话就像吐了颗唾沫钉子,要负法律责任的!
赛金花先受不住了,连连往后躲:“不关我的事!我吃了二嫂给的见手青,迷迷糊糊的啥也不知道,醒过来就成这样了,真不关我事……”
“哦……,原来迷瞪了呀,怕是做了个**把自己脱光了躺大马路上了吧!这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啊,记得下次上集市上脱去,包你找到下一任接手的!”这死鬼,叫你多管闲事,看惹了一身腥了吧,我看你下次见到还绕不绕道走!
警察呼啦啦一顿扯呼,段苏氏终于受不了压力使真相大白了,原来段苏氏一直想让赛金花出丑以泄她**自家男人之愤,故意先给她送去了没熟透的见手青,果然贪吃的赛金花吃了个见底,迷迷糊糊觉得自己正脱光了和一个**厮混,躲在一旁的段苏氏见赛金花光着身子冲出屋子撞上了杨绍辉,便计上心头,要把事情闹大把赛金花踢出段家村,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44、惊魂劫持
**案后续苏氏婆媳俩可是很热衷跟进,这种落井下石的感觉尤其是在杨绍辉洗冤后让她们万分畅快,筱瑜可就没这心思再八卦下去,学校只放了两天的农忙假,要不是凑上了个周六日,日子也不会这么松快,明天下午就要回学校,还是准备自己的干粮要紧,于是把今天采来的蘑菇和花通通倒腾出来,棉蒿花和面做成饼,一部分菊花被晾在了廊下的簸箕上,余下的与新熟的湾梨煮成糖水。至于见手青,被折腾了这一出,冯少对这玩意能吃深深怀疑,很是紧张的盯着筱瑜一步一步的做辣香见手青。
冯少的假期也差不多了,正好赶着和筱瑜一道坐车上理市,到晚上时,筱奶奶亲自给冯少装了背包,除了两罐辣香见手青,还有一罐雕梅、一罐什锦咸菜、一包新出锅的棉蒿饼,若干个湾梨,淡然筱瑜绝对不会告诉他见手青早就被掉包成特辣的了,这是白天那句小豆芽的回礼,看着冯少不置可否的把背包收拾妥当,筱瑜突然觉得自己两世加起来都近五十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有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折腾了一天的苏氏难得的安静了一晚,到中午众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