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这名字好,你今后叫我杜洛就成,都是一家人别跟外人似的一口一个那什么什么,听着我膈应得很,刚就是受不了才甩开里正他们独自跑过来了,还是这里自在。”杜洛笑道。
大家伙见杜洛这般豁达,心底都舒展开来不再拘谨,晚上一家人吃饭更是热闹不已,让这寒冷的冬天越发热络起来,只不过餐桌上出了点小插曲,让大家伙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表情。
杜洛与平安聊着聊着越发聊到一起,也不知道谁开了头,竟是聊到断案去,这本来没啥,关键后来竟然聊到断案验尸上去。
杜洛自是不用说,以前因杜舒云的影响一直立志当第二个断案高手,又因听了宋慈验尸断案的故事,因此对这十分重视,如今多是以成为一个提刑官为目标发奋着。早些时候协助他人断案时候更是接触不少,更是越发兴趣起来。
而平安从医,平日看了不少乱七八糟书籍,之前也提到因那方柳儿之事也开始钻研这方面来,但是平日也就是兴趣看看,并未实践过,如今有了杜洛那身临其境的描述当时情景,两人顿时有了话题。
两人一见如故是好,讨论这些也罢了,可是关键大晚上在餐桌上谈论些尸首尸骨实在令人胆寒,哪怕话题没开多久就遏制住,可是这小插曲实在让人对着盘里的食物不知该如何下手,尤其那油腻腻的荤菜,竟是感觉没以前那么惹人馋了。
后来两人还秉烛夜谈起来,若非第二天要忙活,非要聊个通宵不可。
不出意外还有一章就完结了!!撒花!!
86、尾声
春暖花开,大地回春,一片生机盎然。人们又开始一年一度的春耕,冬季积雪早已化去,嫩芽挂枝头。
虽说去年冬天出奇的冷,还闹了雪灾,经过一个这段时间的休整以及朝廷的支持倒也平安度过,家家户户开始忙着新一年的劳作。
瑞雪兆丰年,大难之后必有后福,大家伙精气神都足得很,并未因这小小的挫折而满目阴霾,反而越发充满干劲。
经过雪灾,大家伙倒是对新上任的知县杜洛越发赞叹起来,原本还颇为担心这新来知县过于年轻,不能为百姓谋利,不能担这父母官之大任,如今却是都吃了定心丸。
杜洛这次再雪灾里充分表现出自己的能力,若非他有条不紊的指挥抢救以及灾后工作,这受灾的地方也不会这么快能安稳下来,为此上头还给了他嘉奖,要知道并非每个县城都如青云县这般指挥调度得当,也有些地方因处理不当出现大量冻死之人,灾民结伙抢劫等惨剧发生。
“舅舅!”正在练剑的妞妞一看杜洛出现在院子口便是开心嚷道,扔掉手里的剑,欢腾的朝着杜洛冲去。
杜洛一把抱住妞妞,笑道:“妞妞,想舅舅了没?”
妞妞胖嘟嘟的小脸靠在杜洛胸前献宝道:“妞妞最想舅舅了,妞妞刚学了一套剑法,妞妞耍给舅舅看。”
说罢便是挣扎着下来,却是被刚出来的杜舒云拦下了,“妞妞一会再练,先让舅舅歇会,乖,去给舅舅倒茶。”
妞妞甜甜的应了下来,便是跑进屋里给杜洛倒茶。
杜洛笑道:“这妞妞真是厉害得很,没见过哪个姑娘家这么喜欢耍这些的。”
杜舒云也颇为无奈道:“可不是,之前还想着估摸就是一时兴趣,可如今看这情形这就是她的命了。”
杜洛道:“这也没什么不好,省得被人欺负了去。家里怎么就你们二人?”
杜舒云道:“不知道你今儿来,他们都到地里去了,今天是春耕第一天,为了讨吉利便是都去了,若不是担心我身子不方便怕有闪失,你这时候来估计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你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你公务繁忙也不用勤着到这里看望我们,我们都好着呢。”
杜舒云如今肚子已经显出来了,虽是只有五个月,那肚子却是跟七八个月一般大,李默不放心便是不让他到地里,又担心她一人在家若是有个闪失没人知道,便是让妞妞留下照看,有什么事也有人通知,上次之事还是在李默心里留下了阴影,因此这次更为小心。
妞妞虽是十分好玩,春耕第一日对她吸引力也极大,因此李默原本打算留乐乐,可妞妞却自己报名留下,说是她要留下来保护娘亲,虽然她小可她会武功,比乐乐要合适,直把大家伙都逗乐了,也把杜舒云感动坏了。
杜洛点了点头,表情却是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
这中坪村离县里有段距离,平时走动颇为不便,这开春县衙之事也多,杜洛虽然上任也有些日子,可是之前一直忙着雪灾之事并未曾有时间接着县衙日常工作,许多事情还需要去了解和处理,杜洛之前离开中坪村,便是说道近期不能到这拜访,没想到没几日便是过来了。
杜舒云一看这表情便是了然,“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但说无妨,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杜洛也是瞒不住心事的,便是直接说道:“姐姐,实不相瞒,我这趟来是为了平安来的。”
杜舒云不明,“平安?怎么了?”
杜洛叹气道:“我也知道这颇为不妥,但是我也实在没法子了。是这样的,县里出了个命案,死法颇为蹊跷。可是之前那仵作回家过年不小心给掉山崖摔死了,新的仵作还得过段时间才能派下来,您也知道这验尸宜早不宜迟,否则越发难知道真相,而且这死者身份特殊,又有些权势,若是拖久了,他家人便是不依了,于是我这便是想到杜洛了。
之前与他交谈得知他深谙此道,我也知道他是大夫,若是开始弄这些事可能会对他名声不好,可我也实在没办法,所以便是亲自过来问问看。”
杜洛小心翼翼的望着杜舒云的表情,一边说道,唯怕杜舒云不高兴,毕竟杜舒云如今有孕在身,就怕情绪激动有何闪失。
杜舒云也知道这世人对验尸这一事还是颇为惧怕的,对验尸之人总有些想法,思量许久才缓缓道:“这事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不过得看平安本人意思。”
杜洛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一刻也坐不下的冲出门跑到地里寻平安去,杜舒云那哭笑不得的在后边嚷嚷:“你慢点,别这么急,你知不知道地方啊,往东走,别找错地方啦!”
果不其然平安同意了,毕竟当初看这些书也是有些兴趣的,如今能用到其处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拒绝,而李默也是支持,对孩子的选择,只要不是歪门邪道他一向都不加干预,甚至是极为赞许的。
时间不等人,两人便是连夜赶回县里,哪知道这一去平安便是在县里扎了根。那案子漂亮的破掉了,而平安的验尸为破案提供了不少线索,立了不少功。
这案子错综复杂又与上边一高官有关,甚至惊动了当今皇上,案子一破,杜洛又立一大功,如今备受上头赏识。
之前雪灾平安就助杜洛不少力,如今又有此举,加上他本身就是个秀才,便是任其为师爷,此世师爷虽非官职却也是吃公家饭的,甚至不少地方师爷被视为二把手,在当地颇有权势,在平头老百姓眼里还是颇为值得羡慕的。
而且这平安的医术若想精进,便是需要更多实践,这小山村毕竟人少偏僻,平时也就一些小病痛,到了县里却是不同,人口基数大,疑难杂症也更多些。因此李家人更是没理由反对,而且有杜洛罩着也不怕他在外边受苦,便是十分高兴的由他去了。
起初杜舒云十分开心,觉得平安如今长大了,找到了自己的出路,当时还给他置办了不少新衣裳,不希望进了城和人拉太远失了面子,可平安这一走,便是极少能回来,虽是经常捎人带信回来,可这还是差了许多。
自打杜舒云到这中坪村便是一直与平安生活,如今家里缺了个人,那心里就跟被掏了个窟窿似的,总是不舒坦。
“你怎么又叹气了。”李默用手指抹着杜舒云眉间的褶皱道。
杜舒云一脸惆怅道:“方才吃晚饭,又多拿了一套碗筷,哎,这让我又想起平安来了,也不知道他在县城里住的惯不,这孩子有什么事都喜欢往肚子里咽,报喜不报忧,就算在外边受苦受累我们也不知道。”
李默淡淡笑道:“他也不小了,就算受点苦受点累那也是给他锻炼。你看你,当初知道他到县衙里当师爷最高兴的不就是你吗,如今成天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要是平安知道可不得马上跑回来不敢去了?他如今一个大小伙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况且不是还有杜洛照应着吗。”
杜舒云道:“我知道这个理,可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每次看到平安屋里空荡荡冷冷清清的,我这心里就甭提多酸了,眼泪都忍不住要掉下来。”
李默搂着杜舒云,轻轻摸着她的肚子,“孩子大了总是要离我们远去的,成家立业,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杜舒云不由叹气,“有时候吧老盼着他们快点长大,有时候真想永远如此,就这么小小的一直陪在我们身边,省得离我们远了,心里没着没落的。”
李默笑道:“若真的如此,你可得更担心了。他们就算都走了,都不来看我们了,那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就我们两个清清静静的过着小日子,不用再担心耳朵被那些猴孩子吵聋了,不用再为他们愁这个烦那个,不用再担心想亲热一会被那些猴孩子打扰,哪怕一直坐在院子里搂着靠着,也不担心孩子们撞见。就我们两个,直至白发苍苍,十指相扣,相互依偎,多美的事啊。”
杜舒云闻言,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你啊,就没个正形。”
正当杜舒云适应了平安离开的日子,小肉包也开始往外跑了。
宋和正式收小肉包为徒,带着他学做生意,这做生意不像念书,必须到铺子里看、去做去学才能更为精透,因此小肉包也跟着宋和走了。
这次杜舒云不再那一天对着小肉包常坐的位置唉声叹气,并非她不觉得难过而是不敢,没法子 ,家里有个更夸张的。
乐乐自打小肉包离开之后,便是一直愁眉不展。乐乐自从入了李家便是一直和小肉包形影不离,时时刻刻都屁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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