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第一考》
序言
2005年的9月18日、19日伴随着在司法考试培训学校复习时的豪言壮语我第一次踏进了司法考试的考场。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个第一次,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第一次,它们的共同点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缺乏经验。说句不自谦的话,05年的我具备了通过司法考试的知识储备,然而却缺乏了良好的考试心态、必胜的信心以及宝贵的经验。幸运女神在司法考试中绝对是只降临在那些具备一定实力的人的身上。不幸的是,那次这个经常被人们挂在嘴边的姑娘没有垂青于我,状态失常的我也自然没有通过这所谓的全国第一考。由此,我的世界也发生了改变,回到了生我养我的这座城市,找一份平常的工作,开始了早八晚五枯燥无味的生活。在这个钢筋水泥筑起的城市里,我经常会一个人来到咖啡馆,要上一杯绿茶或者一杯香醇、浓厚的咖啡,点燃香烟,翻翻杂志,听听音乐,作作白日梦,然后回忆一下过往……人来人往的铺子里,人很多,但却很安静,十分适合在记忆的长河里漫步。
当秋风再一次的吹过,重新留起的长发又可以随风飘逸,天空还是那样的湛蓝,空气还保持着旧时的新鲜,我依然是我,少了份天真、幼稚,多了点成熟、稳健,这个城市在一年忙忙碌碌的建设中仍然没有旧貌换新颜,足以反映这个城市市政建设之缓慢,不管怎样,一切都在或多或少的改变。在这收获的季节,在这桂花飘香的时刻,记忆又一次把我带回了2005年那段艰苦却又充实的岁月,那个很值得怀念的夏天!大家一起出汗,一起吃很烂、很贵的饭,一起熬夜复习,一起踢球……
正文
2005年的夏天,我大学毕业了,手里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的那一刻,没有欢呼雀跃,有的只是感伤与留念。大学发生的故事太多太多。整个下午都坐在草地上,看天空渐幕,看鸟儿归途,站起身,脏了屁股。我站在岁月的岸边,向自己的过往打个水漂,追忆失去的生活。社会现状就是如此,一批又一批大学生从校园里走出,宛如一堆又一堆新陈代谢物从体内排出一样,被水冲走,缈无音讯……
如今的大学毕业生往往心高手低,在日益腐朽的大学教育制度下本未练就什么说的过的本领,却又以天之骄子自居,工作差了不愿意做,总想找到一份不动脑子不费体力薪水又丰厚的活,岂不知如今早已不比十余年前,大学的门槛降低导致众多臭鱼烂虾摇身一变成了莘莘学子,而一个个满怀这样那样不同理想的鱼虾们在虚度四年清闲安逸伴有龌龊生活的大学时光一无所获的离开大学后,才发现除了年龄和体重外,这四年什么也没有长进,离开大学那天才终于醒悟,原来这四年不是自己上了大学,而是大学上了自己,白白浪费了四年的青春。几年前曾有过这样的报道“某名牌大学生毕业后因找不到工作而摆起了地摊卖猪肉”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而我的观点是新闻媒体只是对特殊新奇的事件进行报道,所以在当今十个大学生毕业生九个都找不到工作甚至连猪肉都卖不上的背景下,媒体是肯定不会再介入了。这就好比生小孩,假设,一个男人若是生了孩子肯定会得到媒体的大炒特炒,成为一个很好的新闻素材。不过要是女人生孩子还会有同样效应的话,那么除非是记者脑子出了问题亦或是孩子可能长了三只眼。拿一对坐在草坪上谈情说爱的恋人打比方,如果把十年前的大学生比做男孩怀中撒娇的女孩是手心里的宝,百般珍惜,呵护倍致的话,那么现在的大学生就如同男孩屁股下的草,不但会一直被“屁股”压倒,有时候甚至还会被踹上两脚。
俗语曰“树挪死,人挪活”也许是充分认识了自己的处境,许多年轻人不再循规蹈矩,像前辈那样上学、混日子、毕业、找工作、结婚、生孩子、平凡过日子、最后成了干老婆子干老头子。他们开始醒悟,为了改变现状,他们当中有的选择了出国留学,有的又背上了书包重归学校准备考研,有的则四面出击,不断的报考这样那样的资格证,反正证多了不压身,甭管有用没用,只要那些红的绿的本本到手后往招聘单位负责人面前那么一放就是自己的资本,成了进入单位的敲门砖。随着这类人群的日益增多,社会上也就兴起了这样一种现象,各种五花八门的考前补习班如雨后春笋一般,相继成立,发展迅速且价格不菲。
在找工作多次碰壁之后,我痛定思痛,认真分析了当前的大形式后做出决定,如多数大学毕业生一样选择了拿起书本,再次学习。不过不是考研,因为我的英语从大二时跌跌撞撞勉强通过四级后便以每年一千个单词量的速度遗忘,忘的比记得还快,我曾经用了八年的时光去记忆这些单词,现在忘掉它们只用了两年,我不想再花费又一次抗日战争的时间最终还是来给外国人当孙子,因此也就断了考研的念想,但是我有我要走的路,那就是司法考试,于是乎我东挪西借,又搭上了父母给的生活费,凑足了5000元钱,报了一个名字叫做“亿国”的国家司法考试培训班,开始了我的冲击司考梦。
亿国司法考试培训学校坐落在北京海淀区一所著名的写字楼内,但其宣传单遍布在北京各城区法院、检察院、律师事务所、以及附近的居民楼的墙壁、公共厕所上,可以称得上是哪里涉及到法律哪里就有亿国的广告,就像哪里有穿着暴露的美女哪里就会有色狼贪婪的目光一样。尽管比喻有些不恰当,但它们反映的现象是一样的。亿国的广告上上是这样写的,“本学校拥有一批声誉卓著的教师队伍和过硬的研究团队,以其充满人性化的理念在国内培训高端市场中迅速崛起,在司法考试培训领域多年的努力和不断探索所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有另人瞩目的成就,已经帮助近万名学员取得了“律卡”在众多司法考试培训机构中,以高出全国平均通过率三倍的成绩成为全国著名的培训品牌。”
据说2004年的司法考试通过率,亿国学员以百分之四十六的通过率高居榜首,而当年的全国平均通过率仅为百分之十一。也就是说假设我选择了亿国,律师证便已经到手了一半,至少也是百分之四十六,这种概率另我振奋。(这一段我用大量的篇幅为亿国做了很好的正面宣传,但绝对没有收取过任何来自那所培训学校的广告费用,哪怕是学校校长骆姓老哥所递过来的任何一种牌子的烟) 其实我的振奋是有道理的,记得大三在律师事务所实习的时候,我们的主任、北京市一位资深老律师曾经问过我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律师证象征着什么?我当时考虑再三后从一名学生的角度加以“理想、抱负、尊严、神圣”等修饰词幼稚的组成一段慷慨激昂的答案,满怀希望等待主任的好评时却见他老人家失望的摇摇头然后叹气,最后用了三个至今另我难忘的数字否了我近20分钟的激昂文字—“律师证=100万”。是的,外行人看律师是一个高薪职业,认为只要你遵守律师职业道德和职业纪律,哪怕有的时候昧着良心做点不出格的事,那么不出三年,一定会有车有房有娇妻(贤夫),当然有没有儿子不在其中,这是个人生理原因,不是你当上律师就一定解决了的问题。
律师行业的诱惑力之强,律师证的分量之重,亿国学校通过率之高,使得亿国学校倍受心向司法事业之人的欢迎。如果你的数学学的了得,那么你不难算出只要加入了亿国那么便相当于有百分之四十六的把握在手,有了百分之四十六的律师证。按一个证100万来算,就是46万啊,从小到大连上万的票子都没有摸过的我,更别说拥有46万了,所以我选择了亿国,随之振奋不已。
2005年7月12日,是我到亿国报到的日子,我告别了亲友重新回到了北京,不知怎么的,这次与前几次回北京的感觉不同,以前是学生的身份,有天之骄子的光环,而此次则是以待业青年的身份,即便这个身份也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还没有业上哪待去?所以说我是无业游民更为妥当。好在近年来北京对外来人口的限制管理不像从前那样严格,不然一旦遇到警察叔叔非得查我暂住证不可。尽管北京市前些日子出台了某规章称暂住证的办理不再收取办证人员除五元钱工本费以外的任何费用,但是我知道以前一朋友办理时候也曾只收五元,当时名为管理费免工本费,可见此举为换汤不换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不愿意放了屁还要脱裤子,就是见了警察我也会用我所学的法律知识和自己的智慧来规避一些不必要的纠纷,于是便将暂住证的问题便放在一边,暂不去理。
亿国司法考试培训学校的总部尽管坐落在海淀区某繁华地段,但上课地点并非在此,我在报名前就听说这几年亿国学员人数如开春之小草,急速增长,故原有校舍难以保证授课质量,本着对学员负责的态度亿国学校经多方联系,终于与北京驻军多个分部达成协议,每年在一定时间内租用部队营房作为学员上课生活地点。租金多少,我不得知,总之在之后的生活中我从所认识的战士口中了解,他们团长从亿国租金到位后抽烟的品牌从红塔山升级成了玉溪,战士们分文未得。至于部队战士们把营房腾让出来给我们学员他们住哪里,我那时还并不十分关心,只是心存疑问“如果是因为我们的到来,住房紧张迫使部队让老兵提前复员,那要是真有个风吹草动国家是不是要就地取材,让我们接过他们走后留下的枪去保家卫国?我很愿意为国家奉献自己的生命,关键是我怕难以胜任如此重任,到最后英雄没当上反成了蒲志高之流,那就会燃烧了自己人,成全了敌人。”
这一天,天空下着小雨,阴天,有一点像我的心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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