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眼睛里光彩闪烁,不时转头看着她说:“花澜,你要看好脚底,小心被树权绊着。”
老居就别有用心地说:“高科,你让她只看脚下不对,路两边这么好的活动风景不看看是太可惜了。”
高宇“嘿嘿”地笑,然后说:“花澜,你就听他的话吧!不过绊倒在地我可不管。”
花澜什么也不说地轻笑。要不是有第三者在场,在这种亲热缠绵的氛围氤氲下,她一定会倒在高宇的怀里。
正文 第十五章 月光?床
15。月光?床
老居一边走一边联系现实讲着一个带色的段子:在黑黝黝的树林里,一对情侣互相偎依在一起。情到深浓时,只听见女方的声音:“请你不要吻我……请你不要吻……请你不要……请你不……请你……请……”
在花澜心跳加速快要支持不住时,三人终于走出了树林,来到公园中心的烧烤场,他们便围坐在烧烤槽旁喝酒吃肉说说笑笑。
高宇讲小时候在农村的艰苦,讲现在工作的烦心。
老居也讲公司发展中的故事。
高宇看着满天的星光说:“这么多年来我从农村到城市,从一个小孩走进青年,灵魂依旧没法安定。我不知道灵魂在何处寄托才能妥贴。”
老居也深有感慨:“我曾经以为灵魂只有放在爱情里才会安宁,可是我有了爱情灵魂依然痛苦。后来我又以为灵魂寄托在事业里才会安宁,可当我有了事业却发现灵魂依旧噪动不安。也许灵魂始终是个躁动不安的东西。”
高宇便十分伤感:“人的一生灵魂没有一个安宁的寄托处总是很可悲的。”
花澜无法插话,她只是在心里对高宇说:“我愿意把你的灵魂放在我心里,我愿意让我的心灵终生为你的灵魂站岗放哨。”
三个人一直吃喝到凌晨一点,才醉得肩搭肩地踩着星光走出烤场。
后来,他们就在这城郊的一个招待所住了下来。高宇和老居住在花澜隔壁。
花澜当时没喝多少酒,不怎么醉。她撒开头发穿着粉色的内衣躺在绿莹莹的床单上,肢体中流动着足以表达细密情绪的语言,充满欲望的三点似粉色的花开放着。一墙之隔,听着高宇那熟悉的走路声,看着寂寞的星光照在床上,她的眼中终于流出了凉凉的泪水。
在这偏静的地方,花澜不害怕什么,因为高宇就在她的身旁。她故意没把门锁上,花澜知道高宇不会来,她也知道他来了也不会做什么。当高宇他们在登记房间时,花澜那时真希望能和高宇住在一起,与自己心爱的人住在一个房间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地看看星光。或者相互看看,然后他在黎明,在她的目光中依依离去……
那时,她的目光将像人世间任何一个痴情女子。
当天早上,花澜在朦胧中感到高宇进了她的房间,而且坐在了她的床边,她的柔情藏在体内,爱写在心里。她感到他弯下头,脸靠近她,她的脸上有他的鼻息,两颗心接近交融,花澜幸福地晕了,潜意识中迫切地等待着。
可就在这时,她听到老居在隔壁喊他,幸福的氛围急急散去。
高宇走了出门。失望让花澜满脸是泪,淌个不停。
原计划再玩一天,高宇和花澜他们一同回去,可高宇单位还是要催他回去。
花澜默默无语地送高宇坐进车里。
高宇说:“花澜,我先走了,回去再联系!”
花澜很伤心,她的伤心隐藏得很深,她佯装平静地微笑着说:“一路顺风!”
高宇还是看出了花澜的伤心,他很无奈地看着她说:“我实在没办法了啊!”
小车慢慢地起动了,终于离花澜远去。
苏玲玲一气在娘家住了一星期。直到第二个星期天傍晚才回了夫家。进门时,元辰和米艳坐在客厅里闲聊。见她回来,元辰笑着站立准备去接她手里的大包小包,眼睛瞥见米艳一脸严霜,又将已经趋前的身体又重新退回沙发。
“我回来了。”正常地打个招呼后,谁也不看一眼,便踏进自己的卧室中去。不知怎么的,一闻到家里抑郁的空气,她就想作呕。连忙平躺在床上才算稍稍缓解了那股想吐的气流。
偏偏客厅里传来了米艳难听的话语:“一回娘家,架子就变大了。回来连个笑脸也没有,谁欠她债啦?她娘家再富,还不是就一些破破烂烂的东西陪嫁过来的,这个家也没沾她的光。”
“她不是打过招呼啦,可能太累吧,她需要歇会儿。”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仗富的傲慢心态。她眼中有谁啊,回娘家连个招呼也不打。”
“元芳不是说她打电话回来的吗?”
“元辰,我说话不要你管。”
“米艳 ——
“我知道你嫌弃我——”
“不是这样,我希望你放平心态。”
“你竟敢当着她的面削弱我的威信,我没日子过了啊!”米艳又闹了起来。
“你不能这样任性!”
正文 第十六章 甜蜜
16。甜蜜
元辰的声音有忿然和无计可施的无奈。躺在床上的苏玲玲突然冲至客厅,大声说:
“你们不必闹了,我走——”话未说完,突然一股恶酸冲出口外,她立即低下头,狠命地吐起来,把在娘家吃的山珍海味全都倒出来。
这一吐,屋里的人都震在那里。元辰也忘了上前去扶,呆呆地看着苏玲玲的痛苦样。
米艳愤怒地看着苏玲玲好一会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房里,“咚”地关上了门。
元辰忽然意识到什么,坐到苏玲玲身边问:“你会不会是怀孕啦?这种情形有了多长时间?”
苏玲玲想了想说;“我也记不清,大概有段时间了。”
元辰连忙说;“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查一查。”
苏玲玲由怀孕想起了元芳。低低问:“元芳还没回来吗?”
元辰叹了口气。没说什么陪了苏玲玲回房休息。
两人正准备关门,米艳突然在客厅喊,元辰出去后拿了一纸包东西过来,说:“米艳让你明天把这个草药煮了吃。还提醒你不要再穿高跟鞋、紧身衣,也不要打电脑。”
“怪不得刚才那么气,原来她猜到我怀孕了。这是什么东西让我乱吃。”
“说是什么生儿子的秘方。”
苏玲玲忽然气又冲了上来:“生什么要她管!”
真心里,苏玲玲也是希望能生个阳刚的男孩,因为,她觉得现在的社会还是一个男性占优势的社会。可她反感米艳为她作选择。
元辰说:“米艳的心情你也要理解,毕竟家中已有一个女孩了。不过,你也不要当真。吃得玩玩而已。”
苏玲玲初闻怀孕的喜悦被忧心所代替,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说:“她肯定不希望我生孩子,这样我们的关系更巩固,对她更不利。现在怎么如此热心地关注此事来?该不会是流产药?”
元辰解释说:“她不敢!她只是知道阻止不了我们生孩子,退一步希望你生一个男孩罢了。”
然后,两人就睡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风调雨顺。从第二天开始,苏玲玲回来,米艳已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做饭。苏玲玲受宠若惊地去帮忙。米艳手一摆说:“算了,生下孩子再做。老实说,你做的菜,一家闭着眼睛都难吃。”
接连几天,元辰也比往常回来早,除了元芳不在家,三人在一起倒也算挺和睦的。
电脑是不能打了,她笑足不出户的米艳怎么也懂这个科学道理,估计是每天看电视而得来的知识。下班后躺在床上,她常常听着肖邦的《夜曲》。
柔美的音乐,像风掠过花园,像雾打湿草地,像恋人的絮语,像水波的呢喃……她上班的劳累,怀孕的不良反应都在音乐中得到缓解。
苏玲玲想,生活能永远保持这个样子也行。
花澜出差回来后,就与耀去拍了结婚照。
这次拍照耀选择了室内室外好多套系,花费了1万多元。
耀拥着她说:“阿凤,记得《泰坦尼克号》中出现的经典镜头吗?杰克让露丝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体验鸟儿飞翔的感觉。那时夕阳正徐徐落进海平线,嫣红的天幕下,劲吹的海风撩拨这对青年的头发,他们站在当时世界上最大最豪华的客轮前端,沉浸在如诗如画的幻想中。亲爱的,我要用爱让你体会婚姻的飞翔。”
花澜感动得眼眶红红的。耀是真心爱她的。她那次在拍照的时刻突然出去几天,耀一点也没怪罪他。这使花澜心中非常愧疚。她觉得自己不该欺骗他的感情。结婚的前夜,花澜说:
“耀,我们能不能甜蜜幸福?”
耀就伸臂拥着她说:“为什么不能?我们不但要甜蜜幸福,而且要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还要白头到老。”
耀的心里充满希望,这让花澜心更酸:
花澜说:“关于高宇……”
耀感叹道:“这年头还真有你这么痴情的人啊,我爱上的就是你这份痴情。”
耀又说:“花澜,我们就算先结婚后恋爱吧!我啊什么方面都比高宇出色,而且比他年轻好几岁,以后你一定会爱上我忘了他的。”
正文 第十七章 谁诱惑了谁
17。谁诱惑了谁
可是,爱是残酷正常情感的一剂毒药,它让人癫狂、让人痴迷,它不讲道理、不守规矩。没几天,花澜还是忍不住去找了高宇。高宇正在办公室喝茶。
花澜硬笑着拿出打着花结的两盒喜糖说:“高宇,我结婚了。”
高宇一楞,随后立即满脸是笑地收下糖说:“恭喜你啊!”
接着,高宇就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打开抽屉。
高宇从抽屉中拿出一对名贵的情侣表双手捧给花澜:
“阿澜,这是我早就为你准备好的结婚礼物。我现在把它送给你,祝你和耀婚姻幸福!”
“早就为我准备的?”花澜眼神定在那儿。他从来就没有要与她结婚的打算?这个结论她一直知道是肯定的,不然,他不会说希望她结婚那句话。花澜也不敢奢望与他结婚,不然就不会听他的话与耀结婚。
可她内心里一直不敢承认这个事实。现在事实摆在了面前,她还是感到难以接受,象是挨了一记闷棍一样疼痛。
高宇接着说:“我们之间那么好,你结婚我表达一点意思吧!”
高宇见花澜不接,就自己打开她的提包放了进去。
花澜转过神后拿了包说:“高宇,谢谢你对我的一片情意。我走了。”
高宇潇洒地挥了一下手说:“快回家吧!别让耀等急了。”
花澜急急地走了,再等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