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玄机,她也知道和谁达成联盟对她最有利,所以我倒不是太担心她。”
“五哥难道真的打算娶她吗?”诸葛琰问。
“为什么不娶她?”诸葛琛的嘴角浮起一抹淡笑:“普天之下像她这么聪明的女子并不多,有她这般胆识的更是没有几个,反正都要娶妻,娶谁不是娶。”
“可是……”诸葛琰的眼里有了一抹犹疑。
诸葛琛淡淡的道:“你是担心她有二心是吧?”
诸葛琰点了点头后却又笑了起来道:“我是想多了,普天之下又有哪个女子能逃得过五哥的魅力!”
诸葛琛的凤眸转深,淡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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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歌回到月栖阁后,花影见她满身狼狈,吓了一大跳,忙问道:“公主,怎么呢?出了什么事情呢?”
倾歌淡淡的道:“没出什么大事,只是遇到了一个男人。”眼前再次想起那个男子张狂的样子,她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自大的男人小心阴沟里翻船!
“男人?是谁啊?”花影问。
倾歌拿起茶杯,花影忙替她倒了一杯茶,她喝了一小口后眼睛微微眯起来道:“一个危险至极而又自以为是的男人。”她似想起了什么又问:“田暖风呢?”
“他在外间,公主找他吗?”花影问道。
倾歌点了点头,花影便去唤田暖风,片刻之后,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田暖风问道:“公主半夜唤我可有要事?”由于没有过去,他一直跟在倾歌的身旁,性格也透出丝丝沉稳。
倾歌不答反问:“这几年来我待你如何?”
田暖风答道:“我这条命是公主救的,所以这条命早不是我的,而是公主的。”
倾歌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魏国那么多的侍卫,我一个不带,单单只带了你一个过来,你可知是为何?”
“属下不知。”田暖风道。
“那是因为那么多的人中间,我只信得过你。”倾歌缓缓站起来,满是温柔的看着田暖风。她说的是实话,在魏国的皇宫里,尔虞我诈的事情天天上演,人心也变幻莫测,而她和田暖风在一起几经生死,她深知就算全世界的人会算计她,田暖风也不会。
田暖风心头一怔,他的眸子里升起了一股温暖还有浓浓的感动,他跟在倾歌的身边已有几年,熟知她的性情,很少会说那些感性的话,今日里却突然说起这样的话来,顿时知道众人所处的境况不是太妙,而倾歌定是有事要他去办。
他看着倾歌道:“公主有事尽管吩咐。”
倾歌点了点头道:“我们现在的处境,远比我们预期的要危险的多,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楚国近日会有一场兵变,而这一场兵变将会颠覆三国鼎立的局面。你明日想方设法离开靖王府,将这张纸条交给丽春楼的玉溪姑娘。”说罢,她取出随身所带的胭脂,再拿出一张宣纸,匆匆写了几个字。
田暖风点了点头道:“暖风遵命。”
倾歌朝田暖风温柔一笑:“辛苦你了。”只希望那个料敌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男子在接到她的讯息后能及时做出应变,否则的话……
倾歌的微笑让田暖风的脸微微红了红,他有些嗫嚅道:“公主客气了,这些都是暖风应该做的。”
花影看了看田暖风取笑道:“田侍卫,你脸红什么啊?”
田暖风脸上的尴尬之意更重,对着倾歌道了句:“夜已深,暖风先回房了,公主也早些休息。”说罢,也不待倾歌同意,转身便去了外间。
倾歌轻声喝道:“花影,你是越来越放肆了,连暖风也敢捉弄!”
花影笑嘻嘻的道:“我没有捉弄他,是他自己脸红的。”
倾歌瞪了花影一眼,花影凑到倾歌的身边道:“只是他只怕是空相思了,虽然公主嫁的靖王是个死人,可公主的早有心上人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主的那张纸条是传给云太傅的。”
倾歌不理会花影,这个小丫头实在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花影却依旧不知死活的道:“田侍卫虽然优秀,却哪里能和云太傅比,人家云太傅那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不但人长的风流俊雅,而且才高八斗,常料敌于千里之外,就是太迂腐了些,守着那些见鬼的主仆之礼,心里明明有公主,却总装清高……”
倾歌低喝道:“花影!”她的声音染上了一抹凌厉。她真的想不明白像花影这种没遮没拦的嘴巴,以前是怎么在魏国的皇宫里生存下来的。只是一想起云舒,她的心里又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无奈,难道她的爱情就真的要扼杀于那些礼数之中吗?
她的眉心微颦,却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坚定,只是眨眼间,又想起了那双妖媚的凤眸,她的心里又升起了一抹担心,和诸葛琛合作,会不会真的是与虎谋皮?
花影一见倾歌当了真,忙伸了伸舌头道:“我去给公主铺床。”
☆、第九章 云舒
第二日一早,田暖风便以替倾歌取回放在驿站的锦袍为名出了靖王府,倾歌将红妆换下,穿上一件白衣素服,原本她应该去灵堂守灵,而洛辰帝惜她本是魏国公主,又是新嫁,尚未与诸葛琛拜堂,便让她呆在月栖阁里休息。
倾歌望着月栖阁外的侍卫,她忍不住想笑,这哪里是休息,分明是软禁,而月栖阁里也多了两位侍女。到中午时分,田暖风抱着一个木箱进了月栖阁,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一切都顺利。
田暖风将木箱放到月栖阁的木架后道:“公主,东西都在这里了,请公主查看。”说完,打开木箱拿了一件粉红色的宫装递给她。
倾歌会意,从他的手里接过宫装看了一眼后对花影道:“靖王新殁,不宜穿华服,你先替我收起来。”一张纸条悄无声息的塞在了她的手中。
花影拿着宫装放进里间的衣柜里。
倾歌将两个侍女寻个理由支开后将田暖风递给她的纸条摊开来一看,只见上面是她极熟悉的笔迹,上面赫然写着“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
倾歌微微一惊,眼里却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这句诗本是她那日的云舒决别之时说给他听的。当日她恨他太过固执,说这句话的本意是从今往后两人一人是白云一人是红叶,纵有相见之期却已隔了天与地。而今日他却将这首诗回赠给她,意思也再明显不过,纵然红尘隔断,白云和红叶也会相会映衬,他不会不理会她的安危。
倾歌的心里一片欢喜,明亮的眼睛里也似多了一分期盼,她看着田暖风问道:“他到楚国呢?”
田暖风点了点头道:“是,他除了让我给公主带来那句诗外,还带来一句话。”
“什么话?”倾歌问。
“他这一生都会为公主筹谋。”田暖风淡淡的答道,话里却有一抹不易觉察得的苦涩。
倾歌的眼里升起淡淡的喜悦,只是那抹喜悦淡去之后,又升起了一抹淡淡的哀伤,她轻轻咬了咬唇,他真是固执无比,愿意一生为她筹谋,却只是筹谋而已,死死守着主仆之谊!
他……他怎能如此待她!
倾歌的眼睛微微一眯,田暖风又道:“他还说公主如果有危险的话,便点燃这个烟花,他随时都会赶来。”说罢,又送怀里拿出一个烟花递给倾歌。
倾歌接过烟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既然不放心她,千里迢迢随她从魏国到达楚国,却又不愿意见她,这世上还会有比他更固执的人吗?他……他实在是别扭的让人抓狂!
而她心里也再清楚不过,她现在的身份也确实不宜和他相见,他现在已经是楚国的靖王妃,而他却是魏国的太傅,他虽然只是一个文人,可是他却是三国中最有谋略的文人,这三年来,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他名扬三国,成为了和诸葛琛、易子龙齐名的魏文楚武吴神通,魏文指的是他的谋略,楚武指的是诸葛琛在战场上的铁血手段,吴神通指的是吴国太子易子龙通神入地的诡异本事。三人中有两人是两国的皇子,只有他是一介布衣。
而他的身份却又是那样的敏感,她也没有忘记,他其实本是楚国人,那一日败在她的手里,被她用计谋迫降之后便成了魏国的一个书吏。仅仅几个月的功夫,他妙计解除嘉遥关之难将父皇的疑虑打消,拜为上卿,次年又出谋划为魏国平息内乱,拜为太傅……
而他此时却又随她来到了魏国,父皇真的对他放心吗?这样将他放回楚国难道不怕他心生二心吗?倾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他到底对父皇说了什么居然让父皇让她迁里迢迢的跟了过来。
他这样跟过来,是因为不放心她吗?
她的眼里有了一抹淡淡的喜悦,不管是何种原因,他这样跟过来,她已经很开心了,而那些国仇家恨她此刻也不愿想太多。又或许说,想的多了,心里总会有些不太放心,还不如不去想。
田暖风退下去之后,倾歌将那张纸条用火烧了,她轻轻的靠在椅背上,修长而纤细的指节轻轻的敲击着木桌,开始思索着诸葛琛的真正目的。她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到底哪里不简单,她又说不上来。
只是她一想到她已将消息传给了云舒,依云舒聪慧而周全的谋划,定不会出太大的岔子,无论如何也影响不了魏国就好,至于楚国,他们想怎么斗随他们去吧,哪怕是斗得你死我活和倾歌也没有关系……
转眼到了假死的诸葛琛出殡的那一天,倾歌早早的收拾妥当,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今天真正的诸葛琛一定会有所行动。都谋划了这么多天,再不行动,也真是辜负了诸葛琛的铁血之名。
果然,她才走进灵堂,祭拜礼仪结束之后,灵堂外便传来一片惊恐之声,有人大叫:“有鬼啊!”
倾歌心里一片冷然,有鬼?谁大白天看见过鬼?大白天看到的鬼都是活见鬼,换句话说是活人。
坐在主座之上的洛辰帝听到外面的喧哗之后,皱着眉问道:“今日是靖王出殡之日,外面何事如此喧哗?”他的声音威严无比。
诸葛琛一袭白袍走进了灵堂,对着洛辰帝施了一个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洛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