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回来就打击我,你要是吐了一整晚还有我这精神样貌,就不错了!”
“baby这是咋了?难不成是失恋了,学着人家借酒消愁啊?!”振中明显没把振振的憔悴当一回事,转身开始找吃的了。
“我说你怎么净打击我啊?我连恋都没恋,又何来的失恋之说?真是的,你还不了解我嘛!”振振嚷嚷着,心想,咋个个见自己都说是失恋了,难道最近的自己真的有这么憔悴了?
振中手上在冰箱里搜刮着,嘴里也不空闲:“得了,就你和穆白那点破事还整天藏着掖着,累不累啊,还当你们是十八九岁的小年轻啊?都回国了,就早点定下来好了啊!”
振振不禁扬了扬眉,笑:“哟,你不是一向主张不婚的嘛?!怎么现在倒催起我来了。”
“切,小样,你和我一样吗?你啊,还是好好抓住穆白吧,这年头,好男人真的不多了,除非你打算和我一样走单身路线。”振中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悠哉悠哉地坐到沙发上,然后才没好气地对着振振说,“这个可是忠告!”
“是是是,可就算你妹我有那个心,也得人家肯要我啊!”振振撒娇地靠过去,一脸的无辜,“知道我今晚被谁灌得酒不?”
“谁啊?还有这能耐!”
“就是人家穆白的未婚妻咯。”振振眨了眨眼,等待振中的反应,结果她很镇定地应了声:“不就是穆白的未婚妻嘛,就把你给整这样了?你也太菜了吧!”
振振刚想狡辩说他们是俩整一,黑心!就听振中在耳边的一声“嗷”叫:“baby,你耍我哪!穆白的未婚妻不就是你吗!?”
“我和他,那还不是被你们给瞎起哄闹出来的!人家现在可是来认真的了呢!”振振捂头解释着,哎,瞧瞧这误会闹的!
“哦,咋个认真法啊,你说来听听,比当初对你还要认真?”
见她一脸的不相信,振振也不急,开始细水长流地讲起了穆白和破鞋的爱情史。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的清白,振振又添油加醋地描绘了在回国宴上穆白为了破鞋和自己闹翻的事,还有今晚自己怎样英勇地接受挑衅的事。
听完后,振中黑着个脸,半晌没说话。也难怪振中的反应这么大,她从小就强势,觉得身为姐姐,就有保护妹妹的责任,所以见不得振振受半点委屈。也就因为这样,所以振振和她的感情一直都特别好,即使是留书离家的日子里,她俩也一直都有联系。现在突然让她知道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妹妹,竟然给人这样欺负,振振担心她一时冲动会惹出什么事来。
“姐?”
振中放下手中的酸奶,很认真地问道:“baby;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做了啥对不起人穆白的事啊?”
虾米?!振振瞪大眼,“姐,你不是气坏脑子了吧?”
“baby,姐姐我太了解穆白了,要不是你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绝不会伤心至此的。”振中的表情特严肃,“好好和他道个歉,就没事儿啦,baby,别倔了啊,穆白这样的好孩子真的不多了!”
还没等振振反应过来,振中已经起身往房间去了,“好了,姐姐累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啊!”
“什么嘛,我都说了我和他啥事也没有!”振振不满地冲着振中的背影喊了句,本来也没指望她再给什么反应了,结果她居然停了下来,又转头看了自己一眼,目光停留在振振的左手食指上:“戒指都带上了,还说没什么。”
那目光好像在说:小样,真可怜!
“什么嘛!”振振被那样的目光刺激到了,抓狂地嚷道,待振中关上房间的门后,振振才反应过了她刚才好像说了戒指?
低头看了看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沉思着。这戒指的样子很别致,是双色扣环的。是昨天收拾首饰盒的时候才发现的,被收藏在了内阁中,一见着就很喜欢,于是拿出来戴上了。当时想了很久也没有想起来是什么时候买的。不过因为振振有收藏小首饰的癖好,经常买一些别致的小玩意,买回来就放着,多了经常会有忘记的时候,所以也没有在意。现在经振中这么一说,开始有些怀疑了,莫非这戒指还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琢磨了许久,还是没有结果,振振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既然想不起,那应该是没什么特别的。看了看手表,才发现原来已经凌晨3点了,轻笑,“哎,还好是周末!”
自从振中从法国回来后,振振的生活变得越发忙碌和拥挤了。别怀疑,这句话绝对没有逻辑问题,因为振中回国后的第二天,振振就替她接收了一堆的快递——小到牙膏牙刷,大到衣橱衣柜!当振振从睡梦中起来,打开门,看着忙忙碌碌的工人们放下的这些东西时,她整个人都蒙了,只听说过别人打家劫舍的,还没见过有人打家劫舍还自带嫁妆的!
“吴振中!!”签了单据,关上门,振振冲到卧室怒吼道,“你说说,你到底想干啥?!”
“咋了?”振中从卧室探出头来,看到杂乱无章的客厅,揉了揉睡眼朦胧的脸,“哦,东西都到了啊,还挺快的嘛。”
“你……你不打算回家?”振振不安地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昨晚上以为她只是因为回来的太晚了,所以在自己这里住一宿,可是现在,看来情况不对了……
“回什么家?”振中白了她一眼,“你这挺好的。”
振振看着振中的表情,知道她不是逗自己玩的,哭丧着说:“你这不是害死我嘛,要让家里的老头老太太们知道我私藏了你,还不成天地批斗啊!”
“什么私藏啊,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没个自主权?!”
“有有有,您啥不是自主的啊?可是您老咋的也要回去汇报下这几年的情况吧,说实话,这么多年没回去看看,也不想家?”振振看着振中腰背一挺,头一昂,架头十足,跟个慈禧亲临似的,再想想家里那几个也不是省事的主,心里头顿时拨凉拨凉的。
“我这几年的情况,你不一早都报告完了吗?”振中斜眼一睨,貌似在说有你个小叛徒在,还需要我去汇报?
“呵呵,那个……那个我不是顶着太大的压力了嘛。”
“反正估计不出两天,家里头也就该有消息了,到时候再说吧。”振中说完,又看了眼那堆东西,“东西你帮我收拾收拾,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再去睡会啊!”
“你,你丫就一祸害!”振振看着那成堆的东西,心里那个恨啊!
“嘿嘿,反正是祸害了,就在你这祸害你一个就够了,你就当是替家里头的老爷老太们做件好事吧!”
振振左手抓住一东西就往前砸去,这是造什么孽啊!
祸害啊祸害~
自从振中那个祸害在振振那扎根后,振振的小日子过得是更加黑暗了。基本上是在公司给邵太子爷奴役,回到家给振中继续奴役。以至于偶尔见到暴暴,她都激动得直喊“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然后换来暴暴一顿爆栗子,无比唾弃道:“女人,你真的是越来越猥琐了,要找拉拉上同志酒吧去,少到我这来揩油!怎么说,俺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影响不好,知道不?”
振振那个伤心啊,瞧瞧,这都是啥朋友!
不过还好,振中回国没多久,就开了个工作室,准备向A市的广告业进军,所以忙得成天见不到人影。振振这才得了点空闲,偶尔看着空空的小窝,幻想着这地方还是只住了她一个人,但一看到振中那贼有气势的衣柜时,就泄气了,那一大衣柜啊,愣是占了她半个客厅!
提起振中的事业,就不得不介绍一下她那个工作室的名字——“革命工作室”。振振觉得,这绝对是振中打小在心里留下的阴影,大概类似于取名后遗症这类的,于是才会在“振兴中华”后,又来了个“革命”。意外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字太彪悍了,工作室开业没多久,倒真是生意兴隆。全市几家大公司的广告,基本上都被振中给拿下了。这“革命”工作室俨然似广告界的一匹黑马,还是棒儿黑的那种。当然,振振绝对有理由怀疑这里头是有水分的,比如穆白的圣基,就把一年的广告全交给了振中。
在振中将能搜刮的人都搜刮了一遍后,又把小算盘打到振振那了。也是,国威怎么说都是一国际级的大集团,一年的广告量那得有多少啊。现在一名正言顺的总裁秘书在家摆着,振中眼红也是正常的。于是在振振清闲了没多久后,又被祸害缠上身,而且这回还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
“baby,你就帮姐姐我去问问看嘛,我也不贪心,就一零头就好。”
振振没应,直接一对卫生球抛出去,都吃了这么多了,还叫不贪心,整个A市就这么几家大企业,基本上都让她给拿下了,估计其他搞广告的要听了这话,绝不二话,直接就把她给灭了。
后来实在是顶不住她的炮轰似折磨,振振揣着个小心肝向邵太子爷提了提,也没敢说是自己的姐姐,就说是一熟人,在搞广告,想拉点业务。本来她也没想要个什么结果,就纯粹是完成任务而已,结果人家邵太子爷听了以后,竟然直接拍板,说:“明天带来谈谈吧!”
振振那个小心肝啊,差点没碎了,心里嘀咕着,这太子爷估计就是和自己犯冲,以前问他要假期和涨工资的时候,咋从来没这么好说话过,这会倒是爽快了!可这事要真谈成了,以后受罪的指不定还是自己呢!就振中那慈禧太后的架子,振振已经可以想像到,以后真遇上什么双方无法沟通的事,她肯定两手一摊,对自己说:“baby,这事儿就交给你去解决了,别让姐姐我失望啊!”
虽然不情愿,可是第二天,振振还是乖乖地带着振中去见邵尉迟。出门前,振振反复交代振中,说太子爷脾气不好,遇上啥事,可千万别冲动。说真的,就这俩人的臭脾气,振振还真怕他俩一言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