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后,他连晚饭也顾不上吃,便和闵倪撒了个慌,让司机开着车直奔舒琳的住所了。
此时舒琳正不安地等着他的到来,虽然舒雅一再安慰她,叮嘱她之后才走,但她对季向东一直以来的畏惧感让她手心不断被汗水浸湿。她这样做,会不会激怒他呢?会不会将她们母女大骂一顿呢?或者甚至将她们赶出y市,永远不再见她们呢?
想着想着,她听到汽车的开进院子的声音,吓得紧张地站了起来。
“妈咪,是爸爸来了吗?”小玲子对父亲的汽车声音特别敏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是爸爸来了,小玲子,妈咪今晚要和爸爸说点事情,你一会去房间看电视好吗?不管爸爸怎样,小玲子都不要出来,知道了吗?”舒琳搂着小玲子叮嘱,顺便摸一下她的额头,探探烧退了没有。
“感觉好些了吗?”她柔声问。
“好多了。”小玲子乖巧回答。
这时季向东的脚步声到了楼上,舒琳赶紧去开门。
“向东,你来了。”她很卑微地颔首喊他。
季向东什么也不说,沉着脸往里走。
“爸爸!”小玲子欢呼着跑过去,张开双臂想让他抱。
季向东冷冷地瞪了一眼小玲子,没有抱她,也没有说话,直接走到沙发坐下。
“爸爸”小玲子失落地站在原地,怯怯地喊他。
“小玲子,你去里面,妈咪和爸爸说一会话。”舒琳过来拉着小玲子的手进房间去。
“爸爸,你为什么不理小玲子?是不是小玲子不乖?”小玲子可怜巴巴地问季向东。
季向东一直黑着脸,不言不语。
“向东,你就和孩子说几句话吧,孩子很想你,生日你也没来,过年你也没来,生病想和你说话,也打不通你的电话,孩子心理难受。”舒琳低着头,似乎鼓起莫大的勇气,才敢说出这番话。
“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我现在忙,是关键时候,出了纰漏全盘皆输,你们为我想想好吗?”季向东猛地一吼。
舒琳和小玲子都被他吓得打了个激灵,小玲子嘴巴一撇,哭了起来。
“小玲子乖,不哭,不哭啊!”舒琳赶紧哄她。
小玲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季向东,见他无动于衷,不过来抱她,哭得更凶了。
“不要哭!”季向东再度大吼。
这次舒琳没有激灵了,她看到孩子委屈的样子,猛地抬眼瞪着季向东说:“你能不对孩子这么凶吗?”
季向东懵了,眼前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敢对着自己大呼小叫了?
“你长本事了!”他怒声站起,指着舒琳大吼。
“你对我们母女太过分了!既然你现在怕这怕那,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当初又何必惹我,何必让我生下孩子!你对孩子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舒琳终于爆发了,她怨恨地盯着级向东斥责。
“我跟你说了无数次了,我现在是关键时候,你不这么闹不行吗?你说我不闻不问,那你住的、用的、吃的都是谁给的!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多年,我让你养尊处优,住着豪宅,吃穿不愁,你还想怎样?”季向东继续大吼。
“呜呜……”小玲子站在门口,被他们的争吵吓哭了。
舒琳愤懑地白了一眼季向东,转身去抱小玲子。
“还有你!你竟然让别人来找我!你竟然把我们在一起的事情透露给别人,你是不是存心不让我好过!”季向东根本不顾小玲子的哭泣,还在指手画脚地吼着。
“那是我妹妹,她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舒琳回答。
“你妹妹也不能说!传出去我就毁了,你明不明白!你的生活费我带来了,这段日子不要和我联系!”季向东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摔在茶几上。
舒琳看着他那打发叫花子一般的表情,气得全身发抖。
季向东看着她气愤的样子,冷笑说:“你若是还想得寸进尺,你们就请离开y市,永远不要再见我!”
“爸爸!你不要我们了吗?”小玲子惊恐地问。
季向东瞅了她一眼,冷漠地转身就走。
“季向东!”舒琳冷冷叫住他。
季向东站在门口,没有回头,伸手开门,准备不理睬她。
“你休想这么打发我们母女!小玲子是你的亲生女儿,她的权益是受法律保护的!”舒琳尖声大叫。
季向东慢慢回头,满眼阴狠地看着她,笑了起来:“你长见识了呀?知道用法律保护自己了?”
“你这么欺负我,我不为自己,我也要为小玲子争取合法的权益!”舒琳毫不退让地说。
季向东转身走到她的面前,“啪”地一个耳光把舒琳打在地上,狠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听别人的唆使是吧?争取合法权益?你敢暴露我们的事情,你敢试试,到时别怨我心狠手辣!”
“爸爸不要打妈咪不要打妈咪”小玲子跑到舒琳身边,抱着她试图保护她。
“还有你!以后不许叫我爸爸!”季向东蹲下去,揪着小玲子的领子狠狠说。
“不叫爸爸,那我叫你什么?”小玲子惊惧地问。
“叫伯伯!记住了!否则我一辈子也不见你!”季向东冷冷说。
舒琳看着他的嘴脸,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切齿骂道:“季向东!你这个人渣!滚!”
“你敢骂我!”季向东一脚踹在舒琳的肋骨上。
舒琳被他踢得一声惨叫,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妈咪!”小玲子吓得抱着她大哭。
季向东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舒琳痛得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她哆哆嗦嗦地指着茶几上的手机,让小玲子给她。
小玲子一边哭,一边把手机递给她。
舒琳打了舒雅的电话,让她赶紧过来。
舒雅几分钟后便跑过来了,她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得不能动弹的姐姐,气的大叫:“这是季向东那狗杂种打的吗?这个老混蛋!我们去告他!去告他!”
“舒雅,我好痛,快给我打电话让医生来,我好像被他踢断骨头了!”舒琳有气没力地说。
“妈咪,你怎么样?为什么爸爸要打你?为什么他不要我们了?”小玲子大哭。
“小玲子,以后不要再叫那个禽兽爸爸!”舒琳切齿说。
“对!小玲子以后不要再想他,也不要再认他!”舒雅附和,拿着手机出来准备打医院电话,手机铃声却率先响了,她忙接听,是韩雨柔打过来的。
“舒雅,你姐姐的事还好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今晚总是忐忑不安,想着不该和你姐姐说那么话,万一把姓季的老头子激怒了,对付你姐姐怎么办?”韩雨柔说得很快很着急。
“雨柔,你说对了,那老禽兽真的对我姐姐下手了!我现在要送我姐姐去医院!”舒雅愤怒地回答她。
“啊?真的啊?那你等一下我,我正好往你家来了,我这就来舒琳姐这里,和你一起送她去医院!”韩雨柔回答她。
“好,我马上打电话叫医生。”舒雅挂了电话,拨打急救电话。
韩雨柔几分钟后便到了楼下,舒雅给她开门,她一路小跑跑了上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舒琳,她做出惊诧得长大嘴巴的样子。
“舒琳姐!想不到这个老禽兽真的和我预料的一样狠毒无情!”她惊呼。
舒琳嘴唇颤抖,眼泪大颗掉下。
韩雨柔在茶几上的盆栽里取下一下东西,拿在舒琳和舒雅面前说:“还好我有备无患,拍下了他卑鄙无耻的证据,你们不用怕他了!”
“这是什么?”舒雅和舒琳好奇问。
“昨天我和你们说让舒琳姐不要软弱时,就预料到季老头必定会原形毕露,于是偷偷放下这个东西,留下他打骂舒琳姐的证据。”她说着,不好意思地朝她们姐妹笑笑,“昨天我怕你们对季老头还有幻想,不同意我这么做,就没和你们商量,对不起了,你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想得太周到了!”舒雅忙说。
“嘿嘿,怎么说我也混过记者嘛。”韩雨柔大言不惭。
急救车来了,她们将舒琳送去医院,韩雨柔叮嘱舒雅,让她留着一切病历和图片作为证据。
“雨柔,今晚谢谢你了,我拿着这些证据,绝不会让季向东那老混蛋好过!”舒雅对韩雨柔说。
韩雨柔想想,对她和舒琳说:“你们不要贸然行动,小心那个混蛋伤害你们,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而为。”
舒琳的肋骨被踢断三根,她气若游丝地说:“雨柔,你有见识,这件事该怎么办,我们全听你的,拜托你了。”
韩雨柔要的就是这句话,她微笑说:“好,谁让舒雅是我姐妹呢,舒雅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看到姐姐被欺负,我能坐视不管吗?该怎么对付季老头,我先仔细想想。”
“好!”舒雅点头。
韩雨柔故作沉思,一会后抬眼说:“你们听说过顾童吗?”巨圣布才。
舒雅和舒琳都是金丝雀,每天除了做美容,做健身,哪会关心新闻,两人都摇了摇头。
“你们真是孤陋寡闻了,”韩雨柔笑笑说,“顾童可是最近最有风头的记者,而且为人也正义,我看不如把这些资料给她,让她来替你们做主。”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怎样可以见到她?”舒雅忙问。
“这个不用着急,明天我带你去见她,她一定不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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