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个席慕容小姐的丫鬟才是主谋,如此看来,你们是图谋已久,还敢狡辩,来人呐,给我打,本将军就不信你们不招供!”
李健的狠毒远远出乎她们的想象。
就在他准备让人侮辱她们的时候,有人将他叫了出去。
不能再等!!欧阳芊子心道!
水果刀是她藏在头发里的。当初怕席慕容受到那些人的威胁骚扰,她就早早地做了准备:将它别在了头发里,做成发簪型!
如她一般疑心重重的女孩,可能真的会被人避得远远的吧!!
逃离了柴房,小心翼翼地绕到假山里面,心里嘀咕这里的守备怎会这么松懈?心下正疑惑冷不防身后有人,不及细想,将紧握的拳头砸了过去——竟然……没有遭到反击?
看到那人时欧阳芊子吓了一大跳:史筑明?怎会是他?
“跟我来。”史筑明揉了揉左眼:“这儿我熟悉,别出声!”没料到弄走那么多守卫都没事,却被她这个小丫头一拳打在眼睛上。
史筑明的语气,不再像是在史府那么居高临下,她们深深地掬了一躬,道了谢,就飞快地离开了长安城,她们不知道要去哪儿可是却知道:只要她们俩儿还在一起就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会怕,也不能去怕。
走得累了,靠在树下坐一会儿,渴了就捧一捧山泉水喝……也不知道跑了几个日夜,似乎一路上都没有追兵的踪影,这才在一个凉亭了瘫软地坐了下来,经过此次的逃亡,两人早变得狼狈不堪,但更多的是疲惫……
欧阳芊子睁开眼睛时席慕容正细心地给她擦拭着嘴角的淤血,心疼万分却无能为力的无奈在看到她睁眼时变得语无伦次,潸然泪下:“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害的……”
席慕容一直在回避,以为好运气会降临……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
“傻丫头,好端端的哭什么?我又没什么事……”欧阳芊子牵出一丝浅笑:“我们两个都平平安安的这不是很好吗?”
“不要叫我傻丫头,我明明大你俩个月。”席慕容带着哭腔:“你故意激怒李健,就是怕他把怒气洒在我这个罪魁祸首身上,是我害了你,芊子……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任性妄为了……对不起……对不起……”她哭得很放肆,泪水湿了衣襟,楚楚动人。
欧阳芊子想伸手去擦,最终却放弃了。
她不敢有太过放肆的举动——在自己动情时。
对女人的感情一向比对男人的来得深,有些怕吓着她的胆怯。
还是就这样好了,生死之交,不离不弃;符合道德伦理,遵守三纲五常,遵循正常的人生秩序,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阿霞,哭出来就好了,我还是很累,我再睡会儿。”再睡会儿,睡饱了,她就会有精力好好想想,到底要怎样,她们才可以不再受伤害……
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是适合她们做的?
欧阳芊子的梦境中有些朦胧,脱离了身体的灵魂在空中转悠着,一句话击中了她:“去当杀手吧,你就适合在杀手堆里生存……”
“不可以,我们还可以想别的法子,当杀手,芊子,亏你想的出来。”席慕容的神色在听到她梦话时反常起来:“芊子。醒过来,你告诉我,你不会那么做。”
一定要想向人臣服吗?欧阳芊子反问过自己很多次:这个年代,为什么这么残酷?
她们连一点自主的权利也没有?还是我们运气太差,遇不到传说中的大好人?
“阿霞,我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注定要一辈子任人宰割,我宁愿是去……”
“我不要听……你闭嘴……”席慕容的狂奔如此突然。
“阿霞,你跑什么?听我把话说完啊!”欧阳芊子心急地追上去:“你别跑啊,我没多少力气追你……啊……”冷不防脚下的石子绊了她一脚:“阿霞,你去哪儿呀,阿霞,你不要再跑了,你走了,我……我怎么办?连你也要抛弃我吗?阿霞……”
真的,阿霞,你要离开吗?
要让她一个人?
那她要怎么活?
眼泪模糊着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谁是谁。
杀手……其实只是说说而已,可是她生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走上那条路……
“你答应我放弃当杀手的念头,我就不走。虽然我知道,离开你,我会比你活得更辛苦,也可能,下一秒,我就会死,但是,我绝不会——让你去当杀手,没有人性,没有自由,没有安全,没有一切的杀手。”席慕容说这话时很决然,没有回头,没有动,没有去搀扶倒在地上的欧阳芊子……
“更何况,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芊子,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无论是在纸醉金迷的舞台,娱乐界,还是在危急关头面对坏人的百般侮辱,你没有抛弃我,如今,我要离开你,只是……不想你再为我牺牲,没有了我这个只会自大,只会闯祸的累赘,你会活得更好,只是,芊子,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去当杀手……”席慕容越走越远,直到欧阳芊子看不见她的身影。
天……欧阳芊子迷茫地半趴着看向天空:老天,你是在捉弄我吗?还是在捉弄我们?你莫名其妙地把我们弄到唐朝来,就是为了开我们的玩笑?
欧阳芊子彻底地崩溃了。
雨打萍
初遇宫拾屿
初遇宫拾屿
她要走了,走得远远的……
离开芊子,离开这个三番两次因为她而受到伤害的芊子,她说过要给她快乐要抹干她的眼泪的,可不但没做到,却还给她带来了麻烦……
可是,自己要去哪儿呢?
芊子呢?她又会去哪儿呢?
没有了自己,她该会过的好一些吧!
她会缝衣服,会炒菜做饭,会画画写字,会跳舞下棋……会许多东西,这些足够她好好生活了。
抬头看着烈日当空,席慕容的心也像它一样灼热……灼得很疼。
席慕容知道自己不该冲动,更不该不顾后果就逃开欧阳芊子的身边。
但是一直以来受芊子保护却把芊子弄得遍体鳞伤的内疚深深地指责着自己:她是一个人自己也是一个人,凭什么人家要为你付出着一切。
洗澡是件很享受的事,可也是件很奢侈的事……对于现在的席慕容来说。
在这荒山野岭的小水潭里,就更是件危险的事了。
因为不会水,只好在边上将就着洗一洗,然后洗个头发,清理一下。
这就去找份工作,好好地过日子!芊子你也要听我的话,不要去过亡命天涯的日子,因为:那是我绝不允许【奇】绝不看到的,还有你【书】的妈妈,你希望她看【网】到你这个样子吗?芊子!!
“啊……”估计所有女人在自己脱光衣服后才知道男人在场都会是她这种反应……
也顾不得自己不会水的慕容,将自己埋得只剩下头在水上:老天,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了,怎会将自己完全脱光了也不知有外人在场?
岸边的男人见她看到他,愣了一愣,似乎不知要说什么,便把脸别开了一点。
急急忙忙地上岸穿好衣服,席慕容跑得快得像只兔子。
……阿弥陀佛……没人追上来。
话说……刚才那个穿白衣服的人手里有剑,虽看不清面容,但那种飘逸的感觉让人倒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当然,这是席慕容现在的想法:毕竟,那人没有趁机欺负于她嘛!
缘分让席慕容在狼狈地走了几天之后再一次撞上了欧阳芊子: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见的她,这一次的失而复得让她明白许多道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们决不可以再放开彼此的手——在这个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人格尊严的野蛮年代里。
她们两没有谁想到江湖会离她们这么近,近到有一天她们可以在树林里见到打斗的场景。
打斗的场景她们见过很多,但真刀真剑的拼命场景,再加上以一敌十的白衣侠客衣袂飘飞轻功绝顶,那就是有史以来头一遭了!
那是景龙三年六月二十日。
她们过了二十天平静的日子,偶尔打打小工,来到了今湖北省北部的一处城镇,离武汉很远,叫鄂川郡。
鄂川郡并不小,那片林子是要去镇上的必经之道。
谁知道会被她们赶上杀人的血腥场面,这下席慕容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白衣剑客不再有一点好感!
刚才杀人的那个人……在她们逃离现场的路上,用一块手帕,轻轻地擦着剑,树叶缝隙中投下的阳光在剑身反射着逼人的寒光。
等等,这个人……这个人不是那天……看见她洗澡的那人吗?
他怎会在这里?会有这么巧?
席慕容不大敢信。
两人将手紧紧地拉在一起,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有俩条路,一是被我灭口,一是跟我走。”男人淡淡地开口,声音很有磁性。
就是话不中听。
要是往常,席慕容铁定会说“你凭什么?”可现今的她已学会了凡是事三思而后行!
“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看你杀人一次,你偷看我洗澡一次,我们扯平了。”席慕容故作淡然地沉声道:“你也看到了,我们姐妹弄得很狼狈,也没有闲心思去多嘴多舌说你杀了他们。”
“姑娘还记得在下?”宫拾屿皮笑肉不笑;“只是,用自己洗澡被人看到拿来做筹码,在下倒还是第一次见。”有种很诡异的感觉从心里滋生出来:世上的女人原来分这么多种类!
这人给人的感觉好……冷……席慕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当然,那是她生平没见过这么冷然的人的缘故。
宫拾屿放心地让没有选择的她们跟在他的身后。
她们明白:他有这个 “放心”的资本。他有武功,有定力,看得出来也有谋略。
欧阳芊子突然站定脚跟“公子留步。”
“恩?”宫拾屿耐心用尽。
“你不说出要我们跟你走的原因,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也是,要灭口的话,杀了她们不就行了。
“可能……是有缘吧!!?”有缘吗?他自己都不信:“刑部有拘留二位的记载,二位姑娘如今又没有去路,是以……想帮帮你们。”帮人?宫拾屿发现自己说谎说的很顺,不由得心底乐了。
他调查她们?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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