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过。”
“怎么了,你们这次出去玩,他干什么了?”卫澜爸爸到底是男人,比较敏感,立刻警觉起来。
徐夕夕一听这话,就来了劲,大声道:“那个男人,是个流氓,居然骗导游,说他跟卫澜是夫妻,让导游给他们开了一间房,里面还就一张双人床,你说他是不是居心不良。”
“这个臭小子,简直不想活了。”卫澜爸爸气得恨不得立刻把那孙伟拖过来打一顿,敢对他的宝贝女儿动歪心,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叔叔你别急,有我们在,哪能让卫澜吃亏啊。也就是这样,卫澜才算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跟他彻底说再见了。”徐夕夕赶忙劝卫澜爸爸。
“卫澜啊,下次谈恋爱,一定得让爸爸先瞧瞧那男的。男人看男人,比你们女生看,准得多。”
“行了,爸,知道了。”卫澜早就擦干净了眼泪,撒起娇来。
那一天晚上,徐夕夕一夜未眠,她一直在想卫澜妈妈说的那句话:“女人啊,还得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才最重要。”多么简单的一个道理,却不是人人都想得明白。
她又想起了苏柏,如果那天没的拒绝他的求婚,也许他们两个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可是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为什么要一口回绝他,为什么又看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也许是因为,苏柏的话,让她觉得,他不过是想为那天的酒后失德负责,才不得不向她求婚。
自从苏柏减肥成功后,徐夕夕再也没有听他向自己示爱过。他似乎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一直站在那里,却从来不向她走近,从来没想过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久而久之,连徐夕夕都开始怀疑,苏柏到底还爱不爱她?
他到底是因为还爱着她,所以才没有离开,还是习惯了就这样守护着她,并不是因为心中对她还留有感情?
爱情这回事情,有时候,比高考试卷还要难,男人女人都各有心思,互相猜来猜去,或许,就这样错过了彼此。
半个月后,徐夕夕接到了苏柏的通知,通知她,他要和钟谊芳结婚了。徐夕夕笑了,她知道,钟谊芳一定会原谅苏柏,所以,他们两个,总会走到一起。一个男人,或许能对一个女人动情很多年,但若是得不到相应的回报的话,当另一个女人愿意为他付出时,他便会离开,也许,那样会让自己的生活更轻松一些,也更简单一些。
苏柏和钟谊芳,很好的一对情侣,一个是大公司的小姐,一个是医院的外科大夫,多么完美的组合。那么,她徐夕夕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为什么她挂掉电话的时候,会泪流满面,那一个下午,她为什么会一直遏制不住眼泪的流出?
她究竟是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纠缠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而感到高兴,还是在为自己最终失去了这个人生中最长久的守护者而感到难过?她说不清楚,或许,她的心,一直都在装糊涂。
又过了半个月,路小蔓的婚礼也终于办了起来。自从海南回来后,徐夕夕和卫澜就再也没见过程珺,她们知道,回程途中,程珺和路小蔓闹了点小矛盾,所以,对他这一个多月来的消失,也不以为然。小两口婚前闹矛盾,那是很正常事情,很多夫妻领了证,还会去打离婚证,像他们这样,只是因为紧张闹几句嘴,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卫澜和徐夕夕,这两个跨进29岁“高龄”的剩女,按照赌约的规定,心甘情愿地在那一天穿上伴娘礼服,从早到晚陪着路小蔓,见证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
那天一大清早,两个人就去了路小蔓家。路小蔓前一天回自己家去睡了,第二天,跟妆师一大清早赶去,替她化妆,两个伴娘则起了个大早,冲去那里,虽然她们终身大事还未定,可是朋友出嫁,还是想沾沾喜气。
两个人一进门,见路小蔓已经穿好婚纱,正在客厅坐着呢。跟妆师在一旁拿出吃饭的家伙,准备开工。
卫澜之前只来过这里一次,印象中只觉得路小蔓家就跟宫殿似的,又大又气派。她觉得,自己是一辈子也别想住上那样的房子了,所以这次来,她一进门就四处张望,想将这漂亮房子多看几眼。
这一看,差点没把她吓得魂飞破散,她扯了扯徐夕夕的衣袖,示意她往前看。
徐夕夕只当她又看到了什么美妙的东西,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点不耐烦:“你干嘛,激动成这样做什么?”
“不是,不是。”卫澜拼命摆手,指着前面道,“你快看,那结婚照。”
徐夕夕一听有结婚照看,也很好奇,顺着卫澜的手看过,偌大的客厅里,确实摆着一幅放大的结婚照,上面的新娘,自然是路小蔓,可是新郎?
徐夕夕有点儿不确定,问路小蔓道:“程珺照片上怎么跟本人不像啊?”
“那个不是他。”路小蔓直接道。
“什么!”这下连徐夕夕也忍不住尖叫起来,“你是说,你的结婚对象,不是程珺?”
“谁跟你说我要跟他结婚啦?”
徐夕夕简直是飞扑到路小蔓身边,晃着她的身体道:“你不是吧,不过就是吵个架,不至于连新郎都换了吧?”
跟妆师拍拍徐夕夕,道:“别晃她,我要给她化妆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他结婚,他也知道这一点。”
卫澜和徐夕夕无力地瘫倒在沙发里,要说这世界上谁还能比路小蔓更冷静,她们死也不信。
“那这位仁兄又是怎么回事儿啊?”卫澜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说。
路小蔓耸肩道:“是我爸给挑的。反正我一向是这样的,谈恋爱找自己喜欢的,结婚嘛,就跟爸妈认可的,这不矛盾。”
徐夕夕仔细想了想,才开口道:“那程珺从海南回来时,跟你吵架,是因为这事儿吧?”
“是,我们本来都说好了,海南回来后就分手,他也知道,我会跟别人结婚,可是,他又反悔了,舍不得了,所以,我们最终是以吵架分手的。”路小蔓说的真是轻描淡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这真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爱过程珺。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将爱情和婚姻分得如此清楚的人。”卫澜叹息着道,自己可能永远也做不到,路小蔓的洒脱,她没有资本去尝试。
三个女人都不说话了,对于爱情,对于婚姻,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没必要强求别人跟自己想的一样。
徐夕夕只觉得好笑,她其实也比路小蔓好不到哪里去,她们三个,反倒是卫澜,最为坚持自己的想法,最忠于自己的感受。她呢,不也把苏柏给放跑了吗?
她算了算日子,突然想起来,今天也是苏柏结婚的日子。婚宴她自然不会去,红包已经托朋友带去了,她的身份太为尴尬,甚至在包钱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到底该用怎样的标准。
整个一天都闹哄哄,接亲,迎亲,回门,不停地放炮,最后,总算是去了酒店。路小蔓换了主婚纱,与那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大厅里迎宾,脸上笑出了一朵花。不知她的心里,那朵花是不是也如此盛开着。
徐夕夕和卫澜坐在主桌上,看着司仪设计各种花样,看着新郎新娘走上红地毯,灯光暗了又亮。现场的每一个人,似乎脸上都挂着笑意,新郎尤其笑得开心,不知他的心里,清不清楚,就在他们两个结婚的前一个月,他的新娘,还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徐夕夕心里落漠,脸上却还得装出高兴的样子,反正菜总是要吃的,一天包出去两个红包,不多吃点,亏得慌。
她夹了一块龙虾肉,还没放进嘴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颊边晃。她略微回头一看,竟是一个红包,仔细一看,这样式竟还跟自己送出去的一个样。她觉得奇怪,路小蔓去换装了,要准备敬酒,这个红包,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她下意识地就转头去看,这一看,真比早上看路小蔓那婚纱照更为吃惊,手里的龙虾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唉,可惜了。”苏柏叹了口气,“得了,拿着这红包,去买一整只吃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徐夕夕用筷子指着苏柏,叫道,“你也在这里办酒席?”想想不对啊,这个厅早被路小蔓家包了下来,没道理苏柏也在这里办啊?那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我来喝酒喜啊。”苏柏指了指另外一桌,道,“我就坐那里,我跟新郎是朋友,走,过去聊聊。”说着,也不理会徐夕夕,直接将她拖了过去。
那桌上人没坐满,苏柏给徐夕夕找了个空位,把她按到了椅子里。
徐夕夕小声地凑近他道:“你的婚礼呢?”
“取消了。”苏柏不以为然道。
“为什么?”
苏柏拿起筷子就往徐夕夕头上打,边打边骂:“还问为什么,戒指都戴过了,还问为什么。”
“那钟谊芳怎么办?”
“我跟她说清楚了,我们两个不合适,我心里没她,就算跟她结了婚,也不会让她幸福,还是就这样结束吧。”
徐夕夕不说话了,脸上虽然没表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这个苏柏,最终还是乖乖地回来,做她的备胎了。
“我告诉你,这回我可不当备胎了,我要当正胎。”苏柏偷偷对徐夕夕道,“宾馆里那条床单,我留着了,你要不从我,我就公布于众。”
徐夕夕脸变得通红,怒视着他,却不敢反驳。
这个时候,路小蔓夫妻过来了,一看到苏柏,路小蔓也呆了,结巴道:“你怎么来了?”
“来喝你们喜酒啊。”苏柏拉着徐夕夕,举杯道,“行了,过几个月,来喝我们的吧。”
“你们?”路小蔓指着徐夕夕,笑道。
徐夕夕害羞地低下头,不停地点头,心里美上了天。
“对了,那卫澜岂不是要伤心死了。”路小蔓开玩笑道。
“才不会呢。”徐夕夕指了指主桌上,笑道,“看看那个男的,认识不?”
路小蔓眯着眼睛看了看,突然惊叫道:“天哪,英菲尼迪!”
说罢,朝新郎官笑道:“你那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