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游泳的水平本就是三脚猫功夫。如今再被伤了手臂,手臂疼痛难忍,根本无法自救呀。
她不想死呀,真的不想死呀,桥那边还有几个男人,就算现在落在那个几个男人手中,她会继续想办法逃命,绝不是在现在等死呀,在水冲进她的口腔前,她还是出声呼救:“救命呀!救救我!”
可惜,现在这桥边除了那三个男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就算有其他人,看到锦衣卫们在场,也没有几个人有那个胆子现身救人呀!
至于甲大和甲二虽然被李七七折腾的够呛,可他们倒是真的没想着马上要了她的小命,可问题是她把对方都粘在地上了,这两人就想将她捞出水也不方便呀。
当然,比起甲大和甲二兄弟两的待遇来,这严爷只是靴子被粘在了街道上,只要这厮脱掉脚下的靴子就可以脱困了,可这厮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他全身包的这么严,不是为了装神秘,是因为他那眼中的洁癖。
让这样一位洁癖严重的人,脚下的白布袜踩在脏污的街道上,那同样是无法忍受的,更别说,严爷这厮向来都不是善心的好人,救人这种事,一向都是交给甲大甲二他们做的。更别说,救人时,不免要搂搂抱抱,肌肤相接,这让有洁癖的他怎么能够忍受。
这奸猾的小丫头刚才抱过他,虽然他将人给拍飞了,可他现在就觉得全身不舒服了,身上这套昨日才上身的衣袍,回头又要烧掉了,这个月,已经是烧掉的第十件了。
在严望看来,李七七这奸猾的小丫头,竟敢暗算自己,让她在水中多泡泡是应有的惩罚,这丫头想从水中逃命,可真是想的好,就算是暂时逃走了,也躲不开锦衣卫们铺天盖地的搜捕。
可严望也有估算失误的时候,他是高估了我们李七七丫头的游水本事,于是我们双臂被折断的某侠盗小小花李七七丫头就悲剧了,在水中扑通了几下,就往下沉了。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不但诅咒那锦衣卫三人组,还诅咒那份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不知来历和去向的狗屁名单。哎!真是一封名单引起的惨案呀!
呜呜,要是知道今日出门如此大凶,她一定会记得出门查查老黄历的,呜呜,她再也不敢偷懒了!呜呜,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活命的机会,她一定记得出门看黄历,遇到锦衣卫的严爷避着走。
被粘在路上的锦衣卫三人组,严望虽然伸伸脚就可以脱困,但他却没有,仍是毫无情感地命令:“让甲三甲四过来。”
甲大和甲二闻言,嘴角抽抽,要唤人,只能吹挂在他们胸前的哨子,可问题是,他们的头发刚被粘住时,伸手去扯,也将两只手都粘在了头发上,不管是对方胸前的哨子,还是自己胸前的哨子,都没有手来拿呀。
好在自家大人终于仁慈了一会,手中甩出了一片树叶,那树叶将他们胸前的哨子碰到了他们的唇边,他们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险险地噙住了哨子,吹响了口哨,这才招来了
甲三和甲四。
甲三和甲四长着一张与甲大甲二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不要怀疑,这四人真的没有易容,他们是真正的从一个娘胎跑出来的四胞胎。
甲三和甲四原本就在不远处的一条街上,听到传讯,到来之后,看到眼前的一幕,虽然很想爆笑出声,可他们绝对不敢在自家大人面前笑出声来,不过扫视了在场的角角落落,就是没看到那个下手的罪魁祸首,虽然心中狐疑,但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来。
忙从包裹中将给自己大人随时准备的干净的靴子袍子拿了出来。
“去桥下捞捞看。”换上了干净清爽的靴子,严望淡淡地吩咐了一声。
哦,原来,罪魁祸首在桥下的水中呀,他们兄弟两真想见见那位厉害的“凶犯”好像被打了狗血一样,也不去看可怜的大哥和二哥等着他们解救,就下了水。
可等了一会,当他们将人捞上来之后,只捞到了一个八九岁溺水而亡的死丫头。
严望见状,被斗篷遮住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他绝对不会在属下面前承认他估算失误,这下,找谋反名单又失去了线索,想想那聒噪的皇上,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大人,这小丫头现在怎么办?”甲大甲二虽然对李七七佷的要死,可他们是真的没想到让这奸猾的小丫头死呀,这么奸猾的小丫头怎么就死了呢?甲大不甘心地上前探了探李七七的脉搏,证明这丫头是真的没气了。
“大人,这丫头怎么办?”甲三和甲四不知道先前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还是尽职地询问。
严望脱下了身上的外袍与斗篷,随手扔到李七七的身上道:“将衣服与这丫头一起烧了。”
啊啊,这算不算一封谋反名单与一件衣袍引起的惨案呢?只是我们七七丫头的魂魄这时去晃晃悠悠地入了另一具身子,再次醒来,她是否奸猾依旧呢?又会开始一段怎样新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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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呜呜,死掉了,看到收藏,花花,钻钻,七七就活过来了!
003,卖身葬姐的小包子们
“哭个什么劲,她这死人都要快被哭活了!”李七七被嘤嘤地哭泣声弄的很是烦躁,可就是睁不开眼睛来。殢殩獍晓
刚开始这哭声只是一人的哭声,到了最后,变成了几个人的和声,根据她李七七混迹人间多年的经验判断,最先哭的应该是个女子,声音听起来应该还很年轻。
后面哭声就有些杂乱了,听起来也极为稚嫩,难不成她现在在过奈何桥时,遇到了心有冤屈的女鬼和小鬼们。
哭?哭什么哭呀!哭就能解决问题吗?做盗贼的这些年来,她看多了太多不幸的事情,虽说她喜欢劫富济贫,可更看不起那些动不动哭哭啼啼的软骨头。
不管是从小为了谋生苦学偷盗技艺,也有数次失手被抓,有几次被那些失主们打的只剩下半条命,李七七都从来没有哭过,没有流过一滴泪。
如果哭能从天上掉下钱财来,能有钱财上交给师父,不至于几天没有一个黑馒头吃,她一定会大哭特哭,哭个惊天动地,哭的飞沙走石,哭的神仙下凡,哭的自己找个好夫君养活自己。
可不管她哭不哭,再怎么好好表现,师父她老人家还是不怎么喜欢她,还好,有大师兄照应着她。
其实,这一次,被这锦衣卫严爷折断了双臂实在不算什么?只是她估算失误,游泳的技艺学艺不精罢了。
“七七,我可怜的孩子,你就这样去了,让你爹还有为娘和你弟弟妹妹该怎么办呢?”那位年轻女子哭着哭着,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什么爹——娘?就她所知,从师父的口中她得知,她是个弃婴,是被爹娘抛弃的,在过去的许多年来,她也无数次躺在硬硬的小床上想象自己的爹娘到底是怎样的,为何要丢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又据说孩子的长相都是与爹娘相似的,她也曾暗暗地对着小镜子照来照去,在心中描摹爹娘的影子,可总是描摹不出爹娘的面容来。
小时候,六岁之前,她更想过,爹娘不会不要她的,这世上大多数爹娘还是很喜欢疼爱自己孩子的是不是?说不定有一天,爹娘就会找到自己的,可一天一天过去了,一年一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等到。
如今,莫非是在奈何桥上,与爹娘相遇了,他们早已来到了阴间,这才一直没有去找她。
这次,她绝对不能与自己的爹娘分开,就算投胎,也要跟他们在一起。
在这个强烈的意念下,李七七终于醒了过来,习惯性地猛地坐起身来。睁开了双眼。
这一睁开眼来,她才发现自己现在是躺在一张比较破烂的凉席上,而不是像一个影子一般飘在奈何桥上,四周也没有没有幽冥烈火,和那些长相怪异的小鬼们。
面前这地方怎么看起来都很眼熟,这分明是人间的模样呀,莫非,她在桥下没被水淹死,而被人救了回来?
还没等李七七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这席子边坐着一个身穿青色衣裙的二十来岁的年轻夫人,这夫人正手中拿着一方绢帕,掩着眼睛呜呜地哭呢。
这夫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面前齐刷刷地围了,一,二,三,四,五,六个小孩子,这是嘛回事?其中还有两个是双胎,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八九岁的样子,最小的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各个眼睛都哭的红红的。
这是嘛回事?不管是那年轻的夫人,还有面前一个三四五六个孩子,她是一个都不认识。
四个大一点的女孩,还有一对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胎小男孩。她再仔细一看,这张凉席明显是被停放在院子里的,而是放在房间里,远处的天,瓦蓝瓦蓝的,空气中还带着几丝花香,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阴曹地府呀!
这时,其中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最先看到李七七醒过来,坐了起来,忙喊道:“二姐,快看,大姐,诈尸了!”喊完之后,还应景地抱住了那个跪在她旁边的一个看起来比她大上一些的小女孩怀中。
屁的个诈尸呀,她现在应该还活着才是吧,阴间的天绝对绝对不会这么蓝的,习惯性地用手去抓自己的两只小辫子,下一刻,才发现抓了个空。她的两只手绝不像先前她胖胖短短的样子。
李七七这下是彻底惊悚了,木呆呆地盯着她的两只手,她的双臂现在虽然有些疼痛感,可绝对没有被折断,重点的重点是,现在这双手手指纤细修长,实在太适合做贼,顺手牵羊了。
这到底是嘛回事?嘛回事?从躺在席子上的身子长度来看,这绝对不是她原本小小的身子,凭借她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判断,她现在的身子应该至少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吧。
这不正常,不正常呀!就在李七七还处在惊悚的状态时,那一对四五岁的双胞胎已经扑了上来,就向她怀中钻,“大姐活了,大姐活了,大姐没死,大姐没死。”左边的双胎之一的圆脸小男孩说一句,右边的这个就慢片刻重复一句,所以这句话不是一个人说的,是双胎共同说的。
“二姐,这下好了,大姐活了,不用我们用草席抬着大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