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李七七自甘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会这样利用她?要是陆惜苑这厮说等大事已成,两人从此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她还会觉得这竹马真有几分情意,可这厮终归比不上范蠡呀,她李七七也不是西施不是?
原本她对这个长的还不错的小竹马还有点期待感,现在这期待感一点都没了,事实证明,所谓的竹马并不全是让小青梅抱住依靠的,可能就是一根麦草稻草杆,扶不住呀!
想当自己当棋子,哼,只要她想,只有别人当他棋子的份,当她李七七是善男信女吗?你这厮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不给这厮先洗洗脑子,还真以为他是个人物了,这里是她家,她也不怕被人看到谋杀竹马的一幕,虽然身子弱,但一脚将竹马踹下池塘的力气还是有的。
想到做到,在陆惜苑还在等待李七七的反应时,李七七上前几步,站近了一些,特意压低了声音,眼睛眨呀眨道:“陆大哥,先委屈你了。”然后一脚就将玉树临风的陆大公子踹下了池塘。
本着还要让对方当她祸害仇人阎王爷的棋子,不能说几句横话出来,虽然配着她的“七七无影脚”有些不过瘾,但看着远处几个小的萝卜头震撼的样子,也不错嘛!
瞧,她多善良,让小竹马顺便也可以在池塘里享受享受小青梅昨晚在池塘里留下的最后气息,也算是成全了他们的青梅竹马之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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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史上最苦逼的皇上(上)
宫中乾元殿,高高的御案后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一身金黄色的御袍代表着他至高无上的身份。殢殩獍晓
这黄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圣上庆宁帝。
这殿中此时虽然待着两个人,却一点声响也没有,侍候的太监,宫女们都站在殿外等着传唤,自然,他们怕的不是庆宁帝本人,而是殿中的那人。
大概是实在受不了殿中的气氛,庆宁帝从看到一半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就见到自家锦衣卫指挥使严大人坐的直直地,目光也直直地看着对面的墙壁,不知在想什么。
从早朝后进入殿中到现在,这位臣子就大刀金马地坐到再殿内,这一坐,都坐了一个时辰了,一句话都没吭一声。
这大热天的,虽然这乾元殿不缺冰块,可自家这位臣子还是将自己包的密不透风,惟恐再宫中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也不怕身上捂出痱子来。
其实,有这样一个臣子坐在殿内,他就算偷懒也不敢呀,演戏也挺累的不是。
终究觉得看着这些奏折有些无聊了,庆宁帝将眼珠子转了转,将手边的奏折推到一边,起身就往自家臣子的身边走来。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可一点没有身为帝王的自觉,反而像个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等到了这臣子的身边,还没等他的手碰上对方的肩膀,只见对方身侧好像长了眼睛似的,衣袖随意一拂,他的身子就被硬生生地逼退了几步。
“哎,真是不好玩,难怪被京城的人叫阎王爷呢?”庆宁帝小声嘀咕道。
其实,庆宁帝也知道他刚才的偷袭是不会成功的,过了几世,没有人被他更清楚这位臣子严重的洁癖,最不喜欢别人与他身体相接触,要是现在换一个人,说不定早就被摔出殿门外,碰的头破血流了。
这可不是他这个做皇帝的胡说,是有事实为证的,刚开始,他是真的不死心,想要凑到这臣子面前去,结果一上午被甩出去了五次,时间一长,就连乾元殿外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淡定了。
当然,相比其他人来,他这个当皇帝的在这个臣子面前好歹也是有点福利的不是?
“多谢圣上夸奖。是否还要为为臣封赐一个上写‘活阎王’三字的金匾?”沉默了半早晨的某臣子终于开口了。庆宁帝生生被这臣子的回答给噎住了。
“金匾?这宫里多的是,逊之要是喜欢随便搬回去就是了。当然,如果逊之想要谋朝篡位的话,朕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调整可一下情绪,庆宁帝他还是选择站在一个安全一点的距离站着说话。
他口中的饿逊之自然是他的好臣子锦衣卫指挥使严望严大人的字,只是身份比较低的人都称呼他严爷,当今朝廷,也只有东厂的厂督和少数几个内阁辅政大臣才会称呼他的字。
庆宁帝这样说,绝对是字面的意思,他真心是不想做这个皇帝的,或者说,在这个皇位上他已经坐的有些烦了,如果他一直是个明君或者昏君倒也罢了,偏偏在过去的几世中,他当过明君,也当过昏君,可到了最后他都会在六年后的三月十三日那个日子因为意外而死。
死了就死了吧,偏偏他死后不是真的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而是都重生到刚当上皇帝的那一日。接下来,继续经历那些已经很熟悉的人和事,这就像一个诅咒,他怎么都摆脱不了。
第一世,和他现在的样子差不多,他是先帝十个儿子中年纪最小,也最不得宠的那一个,生母分位又低,对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也没有什么意图,作为皇子,为了让其他的兄长们放心,他干脆就将自己养成了酒囊饭袋。
作为酒囊饭袋,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不用忧国忧民,不用面对那写言辞艰涩的奏折,不用为国库的银两一天比一天少发愁,他只要学会一件事,学着怎么享受就行。
可是,上天并没有成全他这个愿望,他那些精明能干的哥哥们到最后都自相残杀地几败俱伤,死的死,贬斥的贬斥,最后皇位就落到了他这样一位毫无势力的皇子身上。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内阁首辅张载,东厂厂督黄权,还有那时的锦衣卫同知,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严望起了重大的推动作用,有这三人的支持,其他持反对意见的臣子们也纷纷都闭嘴了。
只有左都御史李东阳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当明君的料,极力出言反对,可没有人将李东阳的反对放在心上。
再加之,这些不管拥立他哪一个皇兄的臣子们虽然没有拥立之功,但也不怕他当上皇帝秋后算账,所以,他就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
可这一切只是开始,第一世,他这个皇帝当的很窝囊,朝政基本上就被首辅,东厂厂督黄权,还有锦衣卫指挥使严望三人把持着,严望自然是最忠心与他的,可首辅张载明显是看不上他这样一个皇帝的,尤其在他更亲近器重严望一些的时候,这位首辅大人心中就逐渐起了废除他这个皇帝的心思。
只是这个废除的过程是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筹备的,而这个废除计划最早还与现在被下在诏狱的左都御史李东阳有关。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位被当朝大臣和老百姓称为“阎王”的臣子将李东阳下在诏狱的真正意图,可朝中其他臣子不明白呀!他们觉得锦衣卫指挥使严望就是悬在他们头顶上的一把刀,可能暗中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要是那一日他们惹的这活阎王不高兴,就会落下来要了他们的命。
这些臣子谁都想混的好,混来荣华富贵,谁都不愿轻易送命,自然要选个能乖乖听他们话的皇帝,这一点,在第一世,他显然让他们失望了。
所以,庆宁帝根据当了几世的皇帝经验现在倒是理解了那些臣子的心思,觉得他们想要他这个皇帝和严望的命一点都不奇怪,重要的是他们怎样去实行。
011,她死了?
“看来皇上你奏折批的差不多了!”阴森森的语调在庆宁帝的耳边响起。殢殩獍晓
这时,庆宁帝才发现他刚才一时陷入往事之中,竟然没有留意到自家这位阎王臣子不知何时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没有,没有!”庆宁帝忙陪着笑脸,打算重新回到御案后面,继续装作为国事忙碌的样子。
可惜,他这位好臣子根本就没有给他返回的机会,只面朝殿外喊了一声:“十一号!”
话音一落,一个黑影就闪入了殿内,跪倒在地道:“十一号见过皇上,见过指挥使大人。”
“陪皇上去诏狱聆听左都御史李大人的教诲。晚饭过后,再回宫。”阎王大人声调没有一点起伏的命令道。
“朕才不愿去听那老头子啰啰嗦嗦的。”庆宁帝闻言,忙出声抗议。虽然此时发生的事情,在过去几世已经发生过,可每想到他和李东阳那老头儿关在一起时,那老头儿看到他这个皇帝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这个皇帝还是有些头皮发麻呢?
“皇上需要学习更多的治国之道。”这阎王臣子根本就不给他这个皇帝选择的机会。有他这么苦逼的皇上吗?有他这么没有威严的皇上吗?
可为何这件事怎么也避也避不开呢?除非在今日之前,他就要了李东阳那老头的命,可那李老头虽然迂腐了点,人品还是不错的,在过去的几世,他还没想过真的要了这老头的命,虽然在过去的几世中,这老头最后的结局也是不好的。
等等,提起这老头,他怎么忘记另外一件事了呢,自家这阎王臣子不是逼着要娶这老头的女儿吗?
在过去的几世内,庆宁帝一直没有搞清,这臣子怎么就突然要娶李老头的女儿呢?怎么说,自家这阎王臣子都不是个被美色迷惑的人不是?
再等等,庆宁帝突然想到了什么,咧开嘴道:“别怪朕没提醒你,你将李老头下了诏狱,以李老头的性子,你觉得他养的女儿会乖乖地同意你的婚事吗?要是宁死不屈就不好了,朕可以去陪陪你未来的岳父,你还是去看看你那未婚妻现在是否好端端的活着才是。”
“她死了?”严望的声调冷淡,说出的话轻描淡写,好像他此时跟庆宁帝谈论的不是他即将要娶进门的女人,而是诏狱里的那些囚犯,或者大街上那些毫不相干的人。
“额!”庆宁帝再一次被噎住了,这让他怎么回答。为了不让这精明的臣子看出什么,这次庆宁帝主动向已经起身的十一号命令道:“还不快陪朕去见李大人。”
庆宁帝在十一号的带领下溜了,留下严望严大人站在乾元殿站了片刻,然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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