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抿笑颔首,即回到屋里向最深处步去。
姜妃见三公主离去,思忖着二郡王一定是有重要事情跟自己说,便退下屋外小樱及其他侍女。
“母妃,刚才憬天跟祎贾说是咱俩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有此事?”特意来到屋外检查下人全都走开,二郡王才凑到母妃跟前直接的问。
姜妃一怔,“怎么?你何时知道的?”
“刚才祎贾已先去了父王那,刚好憬天也在那儿,他看来对祎贾十分友好。后来我俩去屋外谈了一会儿,他便将此事说了。”
姜妃叹息道:“这件事母妃本想在信里面就告诉给你,只因怕消息不小心走漏,所以想等到你回来之后再告诉你的。既然你问起,母妃就一五一实的告诉你吧。”姜妃眉宇一蹙,有些不舍,“你其实是褚妃的儿子。”
什么!二郡王不觉一震,他竟真是自己亲兄弟?但这一弄清楚,他却反而觉得浑身轻松许多,惊愕之色显而逐渐化做阴凌之色。因为当他知道这事时的“第一决定”便是继续与他为敌。
看出姜妃忧郁神色,二郡王明白她的心事,养育别人的儿子这么多年,当然希望儿子是孝敬自己。然今日坦承之事令她心慌,可她却已逼迫自己告诉给儿子的真正亲人,看憬天今日表现不难猜到她是想以这样的坦承儿子的平安。
但二郡王想不通,她是如何从褚妃那将自己弄过来的。想要问又怕她因为某些顾忌不说出真正原尾。他发誓自己只是好奇而已,忍不住道:“不管祎贾的生母是谁,终究是您养大的,养育之恩大于生身之恩这个孩儿是知道的,所以母妃不用担心,孩儿永远不会背弃您的。
孩儿也没想与他们融洽好和。
只是祎贾觉得奇怪,母妃怎么从褚妃那里将孩儿弄过来的?起初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孩儿太可爱了吗?”
这样玩味的问,却再不像以前那样嘻皮笑脸。
难得儿子会这样想,姜妃看不出哪有不妥,然一鼓作气将告诉给乐风铃的那些,全都说给二郡王听了。然对祎贾道:“母妃原本永远埋藏这些秘密,不告诉任何一个人,以为事情就可以平静度过,可是当你出府一月后突然寄回来一封信,说你想要回府。母妃当时又想你回来,又害怕你再次出事,才将那些过往坦然说出。但不知你怎样看待母妃啊?”
可听姜妃说完当年从褚妃那里偷来自己的经历后,二郡王逐渐失了颜色,哑然无声,方才听姜妃亲口承认自己不是她亲生儿子,不是没有猜到她会用些手段将自己从褚妃那里得来,可当知道当年褚妃多么溺爱自己,以至于在他手腕下方烙下“点红”。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242】安琦过门
姜妃不是没看出来,见他视线沉沦于地面,心思一定有所转变,不过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知道真相后的他多少会对自己闹些意见的。而在此时她对二郡王道:“母妃为何要那样做吗?你想知道吗?”
“为何?”二郡王抬眸直直的盯着她。面上无情无采。
姜妃心情也越来越复杂,便口不择言道:“因为褚妃先害了‘我’腹中未出生的孩子,使我终身不能再怀孕,因此我也要让她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这不能怪我。原本我是想杀掉褚妃的孩子,可后来当我看见你小小的生命时,竟下不去手,所以才将你收留下来,并将你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来顾养。也对你百般宠物,希望你像对待自己的亲娘一样孝顺我。”
二郡王闭眸重重的呼气,为何你们要拿我们这些孩子出气?到头来你们得到什么好处了?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姜妃不管他做何感想,已经决定做的事就不反悔,继而揭开秘底,“可是我不想要让你的身世留下任何遗憾,就在带走你的第二天,便拼命想出一个办法,联合胡太医扮演一场戏。让胡太医对你父王说我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同时我又对姬妃说,已经半岁的大郡王应该去佛堂好好的开光,以免造成像褚妃那样的结果,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姬妃深信不疑,结果第三日就动身,我说我会保护自己,你父王便被我一同劝去跟着姬妃,以保护她们母子安全为由。你父王果然随去。
我知道他们去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趁此机会我偷偷的溜出府去两年之后才回府中,因为这时的你已经两岁零两个月,可按照我怀时报给你父王的虚假数字来看。你才一岁半,个子相差不了多少。
当你父王问我这两年去了两哪里,我便编了一个故事,就说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都是因准备去太常寺看望他与姬妃不幸竟遇到强盗埋伏,逃走时不小心跌倒,幸好路遇一个豪杰相助才得已逃脱,可因受到惊吓动了胎气又因跌了一跤,差点没保住孩子,所以一连在别人的村子里修养了好几个月。
听说他们那边的保胎护婴法很好。就一直到他们的村子里住到生下你两岁后。
你父王当时也并不全信,以为你当初应被我一跤跌死了,与我争吵后便命人当面滴血验亲。后果然发现你是他的孩子。这件事便立刻告结了。从此再不提你不是他孩子的事。
这就是你成为我孩儿的真正过去。”
二郡王听的认真,也了解到姜妃的辛苦,为了给自己争得一个名份她不惜光阴,大废周章的斡旋整件事情,也算为自己付出了代价的。不愧为自己的养母。可是在二郡王眼里,这样一个换一个来的母妃,自己还不如留在亲生母亲身边。
可不忍伤养母之心,他只能保持沉默,别的什么话也不能说,“祎贾知道了。不怪责母妃。您的任何出发点都于保护孩儿。”
姜妃丰颊粉蛋上挂上泪痕。像他这样玩世不恭的孩子竟然能容谅这样的事情,多么难得。忍不住将儿子一把抱住,“你明白就好。我的祎贾还是我的好儿子……”
二郡王叹息着。拍了拍姜妃的背,“没事了没事了。祎贾会像一样以前尊敬母妃。”
也在猜想着褚妃那边有否知道是她亲生儿子的事。
二郡王同三公主一同离开悠幽阁,偶遇准备去福清堂听父王吩咐的四郡主庆贺他的归来,两人继续向宫中赶去。去见皇上时,皇上正与乌路臻帼帼王在宴席上饮酒赏舞。两人命人通知了皇上,皇上知道闾丘祎贾回来又气又恼。属下告诉皇上二郡王说自己是遇到江湖仇人纠缠不清,才一个多月未回的。
这么简单的说法皇上当然不信,可是答应过女儿不追究这件事情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又是他帼帼王来访,有关朝廷官员无故失踪的事是为朝廷一耻,不宜让他人知晓,因此这事就这样不提而罢了。
三公主这样做是为二郡王,但二郡王这样做是为了父王,无论老子怎样对待儿子,父王终归是父王。他可以对我不仁,可我不能对他无情。
王府里突然闹的沸沸扬扬,不久便布置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不仔细看活像是来了卖花集市。这无疑是乐风铃最爱的热闹环境。在步向安逸府的路上,后面跟着自己院里的小兵小卒咋觉得有点卖弄的意味。
这时四郡主领着小荨不远处步来,似乎没有看见乐风铃,刚到面前拐弯处,才收回四处张望的视线看向眼前,一瞪,“怎么是你?”
两人一惯是老冤家,乐风铃大老远便见她到来,看她此时在眼前像看到平常人一样,微微一笑简简单单低头一礼道:“见过四姐。”
今昔不同往日,总是要在一个王府里见面的人,老面子上过不去是行不通的,还不如顺其自然,该出手时再出手。何况恩恩怨怨已度五年,如今乐风铃被父王溺宠着,四郡主想要是自己再跟她面子上过不去,那是自讨没趣,该想些新法子对待她了。
四郡主皮笑肉不笑的道:“妹妹忙啊。对了有没见过二哥?”
四郡主也会看情势,见父王对我大度改变,也会装腔作势了。乐风铃故作随和的回道:“见过二哥,这会儿应该在姜姨娘那里吧。”
“呃好。多谢妹妹相告。姐姐先告辞了。”四郡主微笑着离去。
随在乐风铃身旁的梅恬不禁道:“四郡主似乎对您的态度有所改善。”
乐风铃眯着眼注视四郡主离去的背影,不以为然的道:“她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
没想到经时间的消磨,四郡主那样蛮横无理的人,也会变的稍些城府了。乐风铃暗自一叹,这一步一步看着熬到头的,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要是再回到刚刚来到府里的时候该怎么过日子。总算大家伙对自己都有所改变了。就是三郡王那里似乎还有些大麻烦。昨天父王还对我说,月末就要当着他的面给三哥一个解释,该怎么办?
想着不知不觉来到安逸府。小厮丫环一窝蜂正里里外外的清理打扫,但毫无目的,眼下当务之急,皇上与他帼帼王说好要中午到来,他们却还在肆无忌惮的聊天,手下不觉就慢下来很多。
拢共估计有四十左右人手,听王爷说他们已经过来有一盏茶的时间。布置这么多人无非是要以最快的速度看到屋子里焕然一新的效果。可此时各个窗棂角里竟还有日积月累的陈年尘埃。
不说这细节,就连院里的花坛边缘都没有清理干净,这是用扫帚就可以解决的吧?
乐风铃往门口一站,两手一背,即作生气的道:“你们过来多久了?要是在婚喜物品备来之前你们还清理不好,再若发现一个人说话,今天谁都不许吃饭!”
乐风铃这样随和的人都生气了,他们也是知道自己的过错的。可平日里大家都是这样聊天的,不过是忽略了今日之事的重要性。
说话的奴才们这下立时打住轰闹的谈聊声,急忙对着乐风铃跪下,异口同声的拜道:“奴才奴婢们该死。再不敢偷闲说话。求主子饶恕!”
“恩……好,大概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新房布置的东西就要到齐了,你们务必在这段时间内将整个院子清理干净。知道吗?”乐风铃一本正经的道。冥冥中透出威仪气势,足够震慑住下人。
身后的梅恬与小叶小吱小婵小绢不禁因跟随她感到自豪,这样气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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