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于贤斜睨着他,道:“你懂个屁。书呆子。”
覃忻兰被这两个哥哥斗的头晕。坐在中间大道口边的她,不由眺望右圈大道口边的第四桌,还在与相国谈聊的姬孀孀与世子憬天。显然姬孀孀离不开身,无法过来与她挑开心中的郁积了。
喧嚣声中,夹杂着各种欢声笑语或对圈中才艺比赛的赞叹之声。
相国径自与“孀孀”谈起圈中比赛之人,才艺施展之精妙之处。可乐风铃不懂,只有听的份,同时也极力从他的话中吸取运用之道,但他说到哪里,问是否不是,她不发言只好一直称赞名义上的爹。
世子憬天生怕她熬不下去,一边在旁边打岔,问她准备何时参加比赛。相国看他俩聊的投入,最后才没有对她再发问。心中却想,为何今日孀孀对爹爹这样客气?
王爷与相国与尚书令三人排座一块。见相国对这场比赛还很乐意,王爷这时也岔开了相国开小差的心思,谈起这场比赛的好处是怎样。第一第二第三……王爷说的十分尽兴,道尽自己为这场比赛费尽的良苦用心。一边笑话长篇的说,还可以成人之美呢。
不一会儿,王爷便和相国、尚书令聊的哈哈大笑,意兴盎然。
这时于飞站在两圈的大道分界处,从王爷背后,对第四桌的世子憬天扔了一张拳大的“纸团”。不料引来后面三层座席上的官爷及家属的注目:你们看世子爷的属下好有趣,竟用这种方式和他主子联系。
乐风铃听到背后座席上的议论,禁不住注意了世子憬天的面情演绎。世子憬天径自打开纸团,发现上面写着一个大字——
玩。
今日赛场背后更大的行动,是对六郡王和六公主的行踪穷追不舍。这是世子憬天要他来看赛的最大理由,或者说,是“借口”更为合适。两人商量好,发现任何值得怀疑的事,就立即扔上“小纸条”,为免引人怀疑,上面写上一个“玩”字。如果早上没有调查出任何结果,就写上“不玩”二字,来等他的下一步指示。
所以憬天一下看到“玩”字心情蓦然大好,于飞终于查出眉目。不过意外的是,他竟然用这么不雅观的大纸团扔过来,生怕座席上的人不知道,他们是用纸团来飞鸽传书的。
世子憬天见乐风铃正对自己发出的傻笑而呆,讪讪的忙解释道:“因为于飞发现了好消息。所以我情不自禁。你先在这等着,我马上就会过来。”
兴喜过了头,都没想起今儿一早上不见了情敌的踪影。世子憬天一走,背后第三层高座席上立时大步行来一个大块头。
乐风铃正纳闷,坐在这看比赛,比在剧院里一个人看电影还无聊。尤其还惶恐着一会儿要参加比赛。这时一个大块头骤然出现在她面前,“表妹……你还好吗?”
大哥!五越!怎怎怎会是你?乐风铃蓦然惊魂,呆若铁牛。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402】离赛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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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难说他们会不出现。按说二郡王和三公主也应该快要到来。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惊人的出现。在重重计谋包围中,乐风铃早已忘记时间,身临其境只记住自己每下一步需要干什么?哪里预料到他们的出现。直到这一刻看到他站在面前,她仍然觉得有些虚拟,似乎是凭空的幻想。
乐风铃呆滞良久,才缓缓睁开眼幕,“大哥……”
大郡王幽幽的笑道:“府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你却躲在家里不愿见大哥?这是为何?”
乐风铃身陷在他突然出现的幻想里,虽然对方唤她表妹,她心却还没有及时回归到表妹的位置。不能领会到他话外之音。乐风铃颤颤的道:“这两天很忙。我都没有时间出门,呆在家里将什么事情都忘了。憬天他——”
是啊憬天既然知道回来,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的到来?到此乐风铃才猛然醒悟,他非要将自己关在家里的原因。这一瞬,乐风铃发现自己仿佛露掉很多事情。并十分肯定,自己露了更重要的东西。
乐风铃话未说完,径自埋头去想这些天忙务的来龙去脉,大郡王道:“憬天他怎么?说不出来了?大哥要见你,你还推三阻四的,跟外人一条心。”
外人?是的他们仇视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不是外人是什么。他这样说,乐风铃无可言驳。黯然不彩的问:“大哥找我有何事?”
大郡王指嘘,“我在正泰府等你。”
四层座席间隔距离,足够单人来去活动,大郡王从众多人前如一阵阵缩影迅速移到四层座席最后,然后从练习场消失。后面座席上的人纷纷呆纳,刚才那人真是好身手。
乐风铃跟遥远另座的梅恬和小碧商量后,独自离开场席。她步行很慢。来到正泰府门前已不知过去多久。也是来时,她才想起闾丘五越会问到自己的问题。
大郡王在“对桌”上落座,候着姬孀孀到来。对桌两边各有一张凳子。由于只能成对入座,所以叫“对桌”。
乐风铃登上直接上正泰阁二楼的阶梯。进入屋内,门内左边靠墙,大郡王座上纹丝未动,仅瞧着手中的凤柄红色琥珀茶杯意味不绝的欣赏。看到她进来,方才抬头道:“请坐。”
乐风铃波澜不惊的过去坐下,窥着他有些不敢的问:“大哥到底有何事找我。现在说吧。憬天很快就会回到座席的。他不会想让我见你。”
大郡王淡笑道:“你不会跟他说,我们才是一家人吗?”
大郡王是指姬孀孀一家,之前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向王府讨回公道,当时对父王百般叼难,借长房夫人的手。敲诈了父王数倍金钱,到最后给仇家谋了一位世子,又对他母妃的事不了了之。这是什么明堂?但按照他们拼命为难父王的劲头,说是为姬妃的大儿子讨回公道这样看。现在他这样说,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乐风铃见他只嘲讽表妹。没有想到太深处。毕竟不知道他表妹在他心目中所占的位置有多深。叹一气道:“大哥还是言归正传吧。”
大郡王笑道:“好。我问你,憬天不准你见我,是否怕乐风铃的事被泄露出去?”
乐风铃想憬天不可能将她的身份秘密告诉给他,那他指的是泄露什么?“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大郡王回复正色,厉哼一声,严肃道:“你还装蒜?乐风铃的事到底是你所为,还是憬天所为?”
这话一语双关。既指乐风铃离家出走,又指乐风铃下落下明或是已死。
乐风铃不能让他白白的套去话,非要问个明白,就问:“所为什么?”
大郡王一拍桌子,再不跟她绕弯子,低吼道:“整个府里都知道乐风铃离家出走的事。你难道不知道?”
乐风铃怔了怔,莫非憬天不是告诉他‘我死了’?
看到大郡王为自己的事这样焦虑,乐风铃想让他对自己彻底死心,长痛不如短痛。索性道:“这样说我明白了。不过我只能告诉你,她不是离家出走。而是死了。”
这样说。不是憬天教唆她。完全是出于她自己的本意。看到他似乎中了情毒一样,乐风铃只想快刀斩乱麻。不明白上次离去之前,他还好好答应尊重自己的选择,不会再与她纠缠不清,为何现在相见时,还是这副德性。
乐风铃既懊恼又痛苦,是自己用情不专,才害他成这样的吗?还是一开始,就不该对他有好感呢?
大郡王眼幕一瞪,不禁怒吼道:“你再说一遍!”
乐风铃心猜自己再说,很有可能糟他暴力,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她只能一往无前。乐风铃鼓起勇气,仍道:“她死了她死了。”
大郡王顿即扬起手掌,乐风铃则眼幕紧闭,可是没有听到他扇下来打在脸上重重的掌声,而是闻到他不适的泌出一嘴腥腥的血水气息。
乐风铃大愕,顿想各种办法想给他缓抚不适,可是想来想去,她发现自己一伸手就会颤抖。最后原地良久,也没去安慰他。
地上嘀嗒嗒的响……乐风铃狠是心疼,可该怎么办?此时说什么安慰他都无济于事,除非她现身,可是她能吗。
大郡王额上青筋暴露,颤颤的问:“她如何死的?”
乐风铃胆怯道:“是……憬天杀死的。”
大郡王眸子一瞪,额上的青筋几乎要暴裂开来,一嘴血帘的他问:“为何要杀她!”
乐风铃六神不定,垂首极慌乱的道:“因为她杀了他母妃。”
大郡王怒道:“胡说!分明是你诬陷她。一定是你诬陷她!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怂恿憬天杀了她?是不是!”
乐风铃不出声,大郡王激动异常,猝然站身太快,竟摔倒在地上。
乐风铃吓得魂飞魄散,趁他不注意瞬时溜走。不然接下来不是死,便是暴露身份。
步向自己的座席之位时,不知世子憬天已经在座席上。乐风铃本来惶恐不安,看到他更是大惊失色,忙极力镇定下来,佯装无事来到他身边。世子憬天不生气,一面微笑着问:“你刚才去哪了?”
乐风铃有怒又有骇,大郡王回来多久了?你悄悄的瞒着我,现在还来质问我,你真是岂有此理。却微笑道:“铃铃如厕啊。怎么了?”
世子憬天才刚落座一会儿,分辨不出她言语真假。说如厕就如厕吧。看她泰然自若的神色,想是没有说谎,也就不担心她见了谁。
世子憬天尽心劝道:“明明王府里来过刺客,你还一个人到处乱跑,若是让刺客抓住怎么办?记住,以后无论如何要等到我或是大虎二虎出现才可离去。听到了吗?刚才是我一时大意派走了大虎二虎。现在想想,还是让他们留下来保护你为好。”
听到他的安慰,乐风铃不适的心情平复许多。却暗里厥着嘴道:说什么保护,就是怕我跟人家私通去了才对。
世子憬天抚着她脸蛋,爱不释手的轻轻一吻,“本公的妻子……要时时刻刻呆在身边。”
若是平时,乐风铃听到他这样说,定会露以羞涩,可是想到大郡王悲怜的样子,总是开心不起来。便只是对他淡然一笑,道:“怂样。”
世子憬天看着有些不对劲,不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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