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郡王不知两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就闷着观察,可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不论如何,假身份混进皇宫是很危险的。万一被查出来,就是欺君大罪。当然是不去的好。老实说,你为何要扮成孀孀的模样?”
虽然这情况迷底他早有猜到,怀疑那被自己救下的是表妹。不过他还是想亲耳听听小铃子的解释。
乐风铃缓缓落座正对门,忧心道:“大哥能猜到,就自己猜吧。反正不从我这知道就行。旁人会跟你说的。”
二郡王淡笑道:“小铃子说的是我。”
大郡王眼里转了两圈,她一定是听憬天的话不愿提起。既然话不投机就算了吧。如今她果真心只向他。我为何还留在这里。大郡王神色黯然:“好吧不为难你。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那我……走了,你好好等消息吧……”
等他和憬天决战胜负的消息。乐风铃声音里不再有任何颤动,“好。”
走了两步,大郡王又道:“舅母送给孀孀的宝物是一个黄金燕链坠。还有所配黄金燕令牌。”
大郡王将黄金燕链坠的事详细介绍一番,继续往外走。
乐风铃心存感激。可叹不能留他。同时回想到自己的坠子,发现过年之后一直没听憬天提起过。思忖着看向大郡王,难道送给他了?
二郡王拿起筷子夹自己的菜,当作没听见没看见。而刚才不久他俩的争吵他听过大半,从乐风铃臭骂宏亲王府里每个人开始听。对他俩的矛盾多半了解。
不过对他来说,那就是刮了一阵风一样没什么大不了。虽然听到乐风铃对他印象严厉的批判,可心里痛快。因为即使如此。她仍然当他是哥哥。就像她也将父王骂的狗血喷头,现实下其实非常爱戴他老人家一样。
唯一令他震撼的是,她将所有人分晰的如此淋漓尽致。
二郡王见大哥失魂落魄要走,忍不住道:“难得才相聚干嘛这么快就走?”
二郡王话才落音,大郡王捂着额,肉眼可见下面色逐渐漫延成青色。大郡王只觉得身上一阵恶心麻木。忍不住道:“我怎么感觉浑身发冷?”
二郡王凝神立停下手中筷子:大哥说什么!发冷?
而大郡王话才落音踉跄着倒地上。
二郡王起初以为大哥不想走故意装的,可又忍不住想看看真假,见他倒下立来面前一看,一看之下才蓦然瞠目失色,“大哥你中毒了!”
乐风铃浑身一颤。应该不是中毒!乐风铃急赶到大郡王面前,发现他与憬天当时被阴阳坠所克情况不一样,憬天当初七孔流血,情况几乎到了无法换回的地步。但他只一面青绿,让她不得不怀疑,到底是不是中了毒?
二郡王看向乐风铃,看她紧张怪异的神色,惊疑道:“你是否……”
二郡王以为乐风铃为了解除爱情困苦,故出此下策。
乐风铃白了二哥一眼,“你怀疑我给大哥下毒?不可思议。我为什么不一起毒死你们两个,对憬天来说这不是更省事么?”
说的也是。
二郡王被她这样一嘲讽,脸唰地红了,“那为何……”
大郡王挥了挥手,也表示跟乐风铃无关。这些天他一直感到身体很不对劲,不想今天病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思忖着,可能是因为本来身体出状况,刚才又被刺激导至病情加重。蹙眉喘息道:“不关她的事。”
乐风铃慌问:“憬天有没有送你一样东西?”
大郡王喘息着,迟疑道:“是不是一块女面乳石坠?”
乐风铃倒抽一口气忙道:“快把它给我它有毒!”
二郡王惊张中耳目一新,可能憬天在大哥刚回来就下手。还好他没有送我。主要还是因为大哥与小铃子太接近吧。
大郡王缓缓摸索到胸口,果真掏出一块金光浮面的赤棕阴阳坠,乐风铃迅即将它抢回手里,“这人。手脚太快了。”那天他要的时候我就应该有所防备。
说罢将它揣回自己胸前口袋里。
乐风铃自己没注意,大郡王和二郡王却目不转睛紧盯着她,相视狐疑:她不是说有毒吗?为什么她自己也揣在胸袋里?有明堂!
放好坠子,乐风铃道:“大哥才刚发作,取得及时不久毒性会自行散发怠尽。咻……幸好是在我这。不然你一定完了。”
二郡王斜睨着乐风铃,故施重计套问:“什么逻辑?不运功驱毒它也能自行散尽?世界上有这种毒?”
乐风铃回答不出来,又不想让他们知道坠子的秘密,担心他们也钻这空子拿来残害憬天。遂佯装肚子疼捂着道:“二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哎哟我肚子疼,不跟你们说这些了。你们没事的话就赶紧离开吧。憬天恐怕快回来了。”
大郡王叹一气,充耳不闻的说起自己的见解:“你说这块坠子有毒。当时憬天将他放在嘴里也不见他出事,何况我只是将它放在衣袋里?你自己不也放它在胸前衣袋里吗?”
乐风铃吁气不语。大郡王继续道:“不过他又说这块坠子你带着会闪现红光,如果对方戴着这块坠子一样闪现红光的话,就证明他才是你真正的另一半。我仔细想,他说没毒故意塞给我。而你说有毒却依然自己戴着。
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谎只是少说了一个秘密。这秘密就是,除了和她是真正一对的人可以戴之外,任何一个戴了都会死,是不是?”
什么闪红光都是吹虚。什么共同戴着一块是也是瞎编的,事实上是两块吧。乐风铃暗道:他这一招‘将计就计’好像还是跟我学的。可恶!
二郡王魂震天外。世间居然有这么奇妙的事?
乐风铃不悦道:“不对,你说的都不对。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无可奉告。”为什么我觉得很难想象的东西,你这么容易就猜出来。偏偏我觉得很简单的东西,想让你们知道却那么难呢?
乐风铃叹,世事真是尽不如人意。
不过了解一下也好,大郡王是自己不忍心伤害的人。如果另一半意外是他的话,最后只会是更难想象的悲剧。
二郡王故意激将道:“小铃子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见乐风铃扭头一边,仍是不出声,二郡王扶着大郡王果断离去。顺便解开院里所有人的穴道。
乐风铃捡起假面具到内室戴好。又步出来。
瑞祥府门外,护卫喜儿正跟着覃忻兰跨过门槛,覃忻兰蒙着半脸面纱,徐徐步进院里,见前方两位郡王一个搀扶一个倚靠着,想来那位魁梧郡王是受伤,温文有礼立对两位郡王欠身一礼,“覃府覃忻兰给两位郡王哥哥见礼了。”
看他们衣着和头上髻冠就知道是什么身份。
二郡王从未正面见过她,但知道她经常来宏亲王府看望小铃子。准确的来说,目前应是看望孀孀。听说她也是美貌绝伦,二郡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直打量,不过再美的人儿莫过于心目中的小铃子。二郡王颔首微笑:“来看孀孀的吧。她正闲着,你来的正好。”
覃忻兰再度温文欠身一礼,“多谢郡王哥哥相告。”
大郡王却看也不看她,心中对乐风铃的不舍,正伤痛不已。
覃忻兰行礼后自动退让一旁。站的是大郡王这边,见他不吭一声就多看了他两眼,竟看到他面上中毒一样的青色逐渐消退,覃忻兰惊讶了:“这位郡王哥哥中的毒好奇怪,只要走动毒素就散去,看来要多走动才是呀。怎么会突然中毒呢?”
二郡王立时竖起大哥身子,兴喜道:“真的。真的散了!小”铃子哦不对,“孀孀快过来看,大哥的毒素去了!”
二郡王没喊时乐风铃看到覃忻兰已经步出怀安阁,听他一喊就加快脚步跑来身边,一见哭喜不及道:“太好了。我没想到会好的这么快。会不会忻兰小姐是个救神啊?”
大郡王看向乐风铃啐了她一口,不悦道:“你瞎说什么?”你怎么可以把别的女人和我联糸在一起?
二郡王与乐风铃相视一笑,看向覃忻兰。这时护卫喜儿拉着覃忻兰竟看着大郡王傻了眼,“小姐小姐你看他像不像,像不像三郡王闾丘赟昀啊?”
覃忻兰从没有看过大郡王的模样,但她深深的记着三郡王赟昀的音容笑貌,甚将他画下,夜夜洗目。
而大郡王是桃花眼,三郡王却是鹰眼,五观虽有四观都相似,脾气也差不多,但气势与神思还是差的远。否则乐风铃怎么会喜欢大郡王,倒不如说喜欢三郡王算了。
但覃忻兰相思成狂,要不是她拼命安慰,想尽各种办法逗她开心,她熬不到今日的。所以哪怕兄弟之间有丁点相似的影子,都会让她越看越像心目中的人。
若让乐风铃此刻问她,是不是这种感觉,她定会恍然大悟直点头。
覃忻兰似是根本没有听到喜儿的话,痴愕着半无反应。眸子里流连不断的泪水猝然狂滥而出:“赟昀你没有死……你没有死,是我眼花了还是在做梦?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到现在才出现?”
乐风铃看了看大郡王,又看了看覃忻兰蓦然感慨,莫非忻兰是大郡王的归宿?那真是太好了!可是昂关怎么办?不是成了他俩的累赘了?我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就应该给关儿好好的重新安排一下?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给他生孩子。这不是害了他们两个?
乐风铃敲了敲脑袋,我真是害人不浅呀……
大郡王面色恢复以后身体的麻木感也随着消失,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神清气爽了。不耐烦的对覃小姐道:“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是大郡王闾丘五越,不是三弟闾丘赟昀。”
乐风铃赶紧拍了大郡王一下,“你没见她已经这么伤心了吗?还要伤害她?”
二郡王一旁笑便宜,“大哥真是艳服不浅呐。”
大郡王白了二郡王一眼,拉着乐风铃到旁边,“你别胡闹。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别给我乱点鸳鸯谱。我就是这辈子没女人也不能娶别人。”除了你小铃子。
护卫喜儿听了大郡王的话仔细打量,半晌后点点头,看来真的认错人了,这位比三郡王身材魁梧,气势也大有不同,护卫喜儿忙拉着小姐道:“小姐,刚才真的认错了,他不是三郡王。”
覃忻半兰哭着直摇头:“他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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