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是烦死了。”
☆、PART 11 朔月之夜02
PART 11 朔月之夜02
“姐姐……”安施佳弥低声呼唤道。
“怎么了?”冰羽斯诺好奇的看着有些颓废的伏在自己双腿上的安施佳弥。
“我……我……”安施佳弥犹豫道,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到底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冰羽斯诺着急的问道,对于这个异族的妹妹,她是真心的疼惜,有一种守护着她就是守护着自己的错觉,因为太过于相似的经历、太过于相近的想法总是让她很容易便猜到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只是自己太过于棱角分明锋芒毕露,而她则较会审时度势曲意迎合。
“没有,没有!”安施佳弥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刚才我微微的有感应到些什么,所以觉得有些奇怪,那种灵子频率,怎么看都是……”
“我叫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冰羽斯诺突然表情一冷,毫无生气的说。
“当然,那些都没有问题,现在只缺少身份验证就可以进去了。”安施佳弥恭敬的说道。
“很好。”冰羽斯诺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合理的解释,所以只能这样了,而刚才发生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忘掉吧,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安施佳弥一脸不解的望着冰羽斯诺。
“唉……”看着安施佳弥一脸复杂的茫然神情,冰羽斯诺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相信我吗?”
“信!”安施佳弥想都没有想,很干脆的应声道。这也是冰羽斯诺最为看中安施佳弥的地方,只要认准了的人,便无条件的完全信任,就像自己的影子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一样。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丁点的背叛也是无可挽回的伤害。所以和她想处很是简单,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直截了当的告诉说不能说便好,比起欺骗,她更希望的是当面直截了当的拒绝。
“那么就什么都不要问,昨天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还是和往日一样,过着普通且简单的生活就好,可以吗?”
“……”安施佳弥不禁顿了顿,缓缓道,“好,但是请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要活着回来……”
过于敏锐的第六感弄的冰羽斯诺哭笑不得,不知道此时应该是喜是忧。
“搞什么啊,小丫头,你以为我们在做生离死别吗,还说什么要活着回来,着简直就是……”
“不,姐姐,你要相信我!”安施佳弥激动的扯着冰羽斯诺的衣角,“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总之,我……有不好的预感。”
“是么?……”冰羽斯诺不动声色,将安施佳弥搂进自己怀里,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离开了安施佳弥的寝室,不知不觉走向了唯一属于自己的地方……
真希望可以永远这样,自己能够给予她家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一样,那时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都很放松,很平静,平静到有些悲伤……
她是个充满秘密的人,至少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有些事儿就算是最为亲密的人也无法告知的秘密,即便是被看做是家人安施佳弥也不可以,因为这是她的死穴,性命攸关,她不敢赌,也从未想过要赌。
她冰羽斯诺的确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不健康的家庭环境让自己的想法的处事变得消极,她知道,但是她改变不了这根深蒂固的自卑,她要强说白了只是因为过于自卑,让强大的力量做自己坚硬的外壳,让她可以忘记、哪怕是一刻也好……
冰羽斯诺飞奔着,气息早已紊乱不堪,脸色苍白的厉害,神色满是彷徨和闪烁,只是盲目的像是硬撑着一般寻找着精神的目的地。
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我是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我没有资格去爱别人,也没有资格被爱……
如果事实真的如此,一切就都可以解释通了,可是为什么我又会有一种放下一切的空虚感,如果真的能够想的通,不是应该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吗,可是……或许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对,虽然不管动机如何……
死在我的雪刃环(一种武器)下的生命实在是太多了,或许我的本性本就是消极而残忍,或许嗜杀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了,曾经以为这是理所当然,因为这是他们欠我的,而如今,为什么……为什么会感觉到悲伤和不忍?……我做错了吗?……真的……做错了吗?……又或者说,我认为的那些该死之人才是对的?……
淡雅的香味缓缓滑入鼻腔,如濒死的鱼儿获得活水般急切的抬头,望着满目的落樱缤纷,心头竟不由的释然了。
冰羽斯诺沉睡前最后的些许意识令她不解,或许人在伤痛虚弱时会变得脆弱吧,本应该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愤怒的,以她在刀口下讨生活的经历来看,敢用武器威胁过她的人她是不会让她有活路的。
可是,现在的她心软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再一次陷入了迷茫,她知道她自己不应该这样,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但,即便有如此确切有清晰的目标,她还是迷惘了。她明白,现在的她必须取舍些什么才行。
或许她真的陷进去了吧,在不知不觉中……再次看到樱树林之时……重逢之时……还是……更早……
又或许根本不能说她又陷进去了,因为她很可能从来就没有走出来过……这是她的悲哀,也是她的幸福……不可言喻的幸福……
☆、PART 11 朔月之夜03
PART 11 朔月之夜03
白翼霜强烈要求自己要在离暗夜璇最近的房间里,所以被安排在贝西勒特尔院宿舍楼内离机动室最近的房间,而冰羽斯诺由于保护任务的关系也从嘉赫利亚院搬到了贝西勒特尔院的宿
舍楼内紧挨着白翼霜房间的房间。
每日,白翼霜都很积极的到贝西勒特尔院的机动室报道,因为暗夜璇一直都在那里工作也没有来找自己,只好自己主动去找暗夜璇了,所以冰羽斯诺也成了机动室的常客。
白翼霜一进机动室,二话不说的搬过一张小椅子紧挨着暗夜璇坐下,亲昵的和暗夜璇一起看着从各地搜罗到的情报,时而给暗夜璇倒杯水,时而给暗夜璇捶捶背,总之一句话:标准的一个贤妻。不过如果能在暗夜璇工作的时候安静些的话,叫“贤妻”可能会更确切些。
由于有保护白翼霜的任务在,而白翼霜又不肯乖乖的呆在嘉赫利亚院,所以冰羽斯诺只好用贝西勒特尔院机动室里的暗红色大沙发来代替嘉赫利亚机动室的大办公桌来处理每天中必要的事情。当然也不得不顺带观赏着眼前的一幕幕家庭伦理剧。可这个永远忠实的观众并没有令女主角产生好感,不过对于男主角来说却是一根救命稻草。
“‘暗’,以后你不用跟着我到这里,这样不是挺不利于你工作的吗,我到这有璇可以保护,你大可放心。”白翼霜好心建议道。
暗夜璇一听脸色骤变,焦急的望着冰羽斯诺,拚命的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表达着自己强烈的抗议,生怕那一直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的冰羽斯诺一个不留神就答应了,那可是要苦死自己了。
“我想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这是不可能的。”冰羽斯诺甚至连眼都没有抬一下,目光飞快的扫视着眼前的文件,“这是我的任务,我有这个责任去完成,而‘火’没有这个责任,无论你们的关系与否,我都无法对他信任。”
虽然冰羽斯诺不明白{“文}自己现在{“人}到底是用{“书}一种什么{“屋}样的感情去对待暗夜璇──如同百年前那样的爱?她自己并不确定,但是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自己真的动摇了,当初那样的坚定、那样理所当然的抱着满腔怨恨回来的自己,现在却觉得力不从心,恨不起来,也怨不起来了。
现在的感觉很微妙,冰羽斯诺需要一段时间来考虑自己的立场,到底是要背叛谁,帮助谁,能放下什么,放不下什么,要保护什么,又想要毁灭什么……
但即便犹豫不定,但是她的感官向她发出严重的警惕信息要她对眼前的看似正常的景象采取一些适当的抵抗。
“你对他不放心不信任?”白翼霜口气霎时冷了下来,冷笑道,“我才对你不放心呢,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丈夫,我要是连他都不相信了,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我一开始就有说过,”冰羽斯诺依然没有抬眼看白翼霜,“你根本就不需要相信我,而且我也不希罕你的信任,你只要老老实实的让我知道你的一切行踪就行了。而且,你说‘火’是你的丈夫,这话不假,但是也没有谁规定丈夫就一定要保护妻子的,更何况这丈夫前面还得加上‘未来’两字呢,不是吗?”
不由得竟带上了挑衅的口吻,霎时火药味浓重,冰羽斯诺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不对,可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占有欲也好还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罢,总之现在自己最想做的就是挫挫这狂妄女人的威风。
而一旁一直观战的另一当事人暗夜璇听着冰羽斯诺的话不觉一惊,接着是欣喜的一笑。
这冰羽斯诺的话可是把白翼霜给气坏了,叫道:“你难道没有一点眼色吗,现在把我看的这么紧,怎么不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跟着我啊!”
冰羽斯诺觉得她的话有些可笑,将目光从文件上移开,好笑的看了一眼一脸心急气愤的白翼霜,悠然说道:“如果为了所谓的眼色让你丢掉性命,以至害的我任务失败,我可就太划不来了。而且如果我连晚上也寸步不离的守你一夜,第二天哪有什么精力来保护你呢,如果因为这样任务又失败了,我还不是一样的划不来吗?但是,如果因为我的兢业而坏了你的什么好事的话,还望你多多见谅,怎么说我也是个新人嘛,不能一开始就任务失败吧,您作为冥界未来的冥后,怎么不多替我们这样的新人着想呢?不过,要你真的是想做什么事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的话,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我会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