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呃,您是要送给谁?”
“妖之凰。”司徒空眯着眼微笑。
“啊!原来您更喜欢小妖吗?好的!那么,需要写什么祝福语吗?”
司徒空的余光瞥了一眼连相柳,巧合的是,连相柳也正在注意他。这种眼神交汇的默契,有时候不禁令人觉得,比爱人还暧昧。
“写上我的名字吧,嗯,是说我的全名,司徒空。”
“好的!不过话说,十三朵玫瑰是‘暗恋’的意思呢,空夜城主这样好吗?让夫人知道了会不会有麻烦呢?对方可是男生哦。”兔女郎小姐带着一脸的兴奋与期待。
司徒空轻轻微笑。瞧现在的女孩子,对于“禁忌”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
“正因为是男人,我想内人才不会特别介意吧,如果我送花给JESEN小姐,才比较麻烦呢。”外界都不知道JESEN是总统的千金,空夜城主的妹妹,不过城主夫人心里是明白的。尽管这样,司徒空还是会在外人面前装腔作势地这样说笑。
他同时取了支票签上数目和名字,“当然,小妖真的是个很令人心动的大美人,我想即便是男人也会非常欣赏他的,妖饭中不是也有很多男性吗?”
“啊啊,空夜城主很清楚娱乐圈的事啊?一直都以为政治家只关心政治……呵呵。”
“偶尔会了解一些,我不希望我在女性眼里是个古板无趣的人呀。”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司徒空将支票叠好,塞入兔女郎小姐的手中,好不吝啬脸上迷人的微笑,“所以,请把这个交给小妖的经纪人S小姐,啊,我只是想邀请她的艺人赏脸吃顿饭,千万别想歪哦,我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很开放,经常胡思乱想呢。”
他微微抬头,并且将兔女郎小姐拉近一些,轻巧而优雅地在对方脸颊上吻了一下。
他的风流公子形象早已名扬四海,即使结了婚,在公众场合亲吻一个女孩子的脸颊,也不足以让媒体炒作。
那么,邀请一位艺人吃饭,最多只是够得上小版面的花边新闻吧。
这个世界如果不制造点新闻的话,会了无生趣的。
然而相比之下,他的竞争对手,连相柳就比较可怜了呢。一贯严谨自律,形象严肃的毒蛇先生,即使闹出一点点绯闻,也足以掀起狂风巨浪吧?
司徒空放开兔女郎的手时,顺便不经意地瞥了瞥连相柳,弯起的嘴角极具个人魅力,它可以麻痹世界上所有女人的心,并且她们永远不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随着女神竞技场的复苏,狂欢的夜晚,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六章 吻之咒
主动送上的初吻,就怕你偷不走。
【021】
如果说连相柳不喜欢JESEN的歌,原因或许在于她和她哥哥一样虚伪。
身材娇小,却极富爆发力的女孩一个人站在舞台上时,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散发着诱惑力,眉梢眼角都不停地蛊惑着人心。
那种具有侵略别人意识的杀伤力的微笑,和司徒空一脉相承。
舞台上的妖之凰和这个女人走得太近了,身为首席伴舞,围绕着女主角,不停舞动着同样富有诱惑力的身体,从眼神到手指的动作,都非常到位地诠释着“性感”与“缠绵”,以艺人的专业素质来说,小妖在舞台上是完美的,可是他的太过投入与太过敬业,让连相柳心里不太舒服。
JESEN的歌太煽情,而小妖像结了层霜的暗红色眼眸与JESEN对视时的温存,让他既钟爱得不能自拔,却又想闭上眼当作看不见。
哪怕是观众席的第一排,离舞台最近的位置,都令他觉得,自己凝视小妖的距离,还是太遥远了……
我猜你的心,猜你的视线在哪里,
我要你的人,要你在心里的那个位置。
只要你,从此以后只注视我一人,
把吻,烙刻在我心上,再痛我也痛快享用。
JESEN的大部分歌,都是司徒空写的歌词,花花公子的内在,究竟是怎样一颗心?
连相柳静静思索,并不像别人那样专注而沉醉地欣赏JESEN的歌喉,而是用一种探索未知领域的目光,注意着JESEN唱歌时脸上的深情。
不懂得爱的人,能写出这样的曲子吗?不懂得爱的人,能唱出这样感动的歌吗?
可是与之相比,小妖的神情却只让人觉得那是专业的素养,让他很想去破坏那双眼中的冰层。
连相柳啊连相柳,你的破坏欲|望又发作了,是忍耐得太久了吗?明明是很喜欢那双纯粹的眼的……
充满哥特式瑰丽感的第三首歌《魔术师之吻》结束后,采用迷彩作为元素而设计的魔术师装扮令JESEN和妖之凰都散发着神秘却危险的气息。
他们同时在一瞬间静止如雕塑般,几秒后,将手中的金色短杖横在半空中,然后一起旋转了三圈,JESEN将高筒帽摘下,手中多了一只银盘,盘中是三角玻璃杯,盛有三分之一的鲜红液体。
“Bloody Mary……”
富有穿透力的女性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竞技场,在全场正为JESEN的魔术欢呼之际,小妖手中的短杖绕着他的手指开始快速旋转,最后一次划过JESEN的面前时,手指一搓,多了一副扑克牌。
掌声爆发得更持久激烈了。
“迎接新年的钟声即将响起,我们需要的是——”
在小妖怀中微笑的JESEN轻舞着旋转,与小妖对调了位置。
一双附上了冰层的眼睛,从扑克牌后露出来,带着经过专业训练的标准笑容。
“血腥玛丽之吻,你们之中,将有一位天使与我共饮此酒。”接下JESEN的微笑与台词,小妖冰冷却艳媚的笑容引起了观众席中的尖叫。
他手中的牌就像他的奴仆,在十指间灵活跃动。高亢的贝司与低调的吉他合奏着令人心情紧张的乐曲,深沉的鼓发出呼吸一般的节奏。
小妖玩着潇洒的花样,白瓷一样的脸被酒红色的假发修饰,身上是魔术师助手的装扮,紧身的哥特式西装让他显得纤细瘦长。
但是他的身姿确实一种艺术。
“哗、哗”两下,他指尖的扑克牌分成了两份,分别在左手和右手。
“神之左手,魔之右手。”他说着圣祠一样的暗语,双臂绕过JESEN的颈。JESEN吻了他的左手,小妖将印有JESEN唇印的扑克牌抽了出来。
微微地一笑:“天使们,谁能猜到我手中的牌,我送她一个吻。”
妖之凰的吻,没有给过任何人,保有着初吻的处子之身,价值60亿美元。
整个竞技场都在沸腾,只不过在新旧交替的倒计时刻,没有人会想到策划者手中的牌,是幸运的祝福,还是死亡的诅咒。
只有一个人,闭上了冰蓝色的眼,轻轻勾起嘴角:“黑桃A……”
“林安。”连相柳眼中的湖泊闪过涟漪。林安却遗憾地道,“是红心K,先生。”
“红心K吗,哼……”低头轻笑,他还是将放在林安西装口袋里的牌取出来看了下,不这么做就无法彻底死心,“还不错,像我会抽中的牌。”说完,把牌揉褶了紧紧捏在手心里。
这时候,贵宾席中一位身着迷彩的绅士走向了舞台的台阶,音乐伴随着他优雅的脚步赫然遏止,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了过去,包括连相柳的。
而在这一瞬间,他的牙齿咬得隐隐作痛。
【022】
司徒空拿着手中的牌,一路潇洒地走上舞台。他高挑的身影经过JESEN面前时,JESEN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他却是直接迎向了妖之凰。
小妖很专业地立刻给他递了麦克风,他的微笑就好像天生能适应舞台上耀眼的灯光。
“不知道小妖先生欢迎不欢迎男性的天使呢?”一贯的轻佻口吻,一如既往的迷人微笑,在他的脸上构成了一张牢不可破的虚伪面具。
对所有人说,他很亲切,很容易靠近,但是靠近了会有什么后果,请自行猜测。
小妖接过司徒空手中的扑克牌,和自己手里的放在一起。
“两张黑桃A,阁下知道扑克牌花色的含义吗?”
“英国博物馆至今保存着一位瑞士僧侣的手抄笔记中写到,1377年,扑克牌就流传到了瑞士……”司徒空站在小妖身边,双眼不是对着观众席,而是露骨地盯着小妖,眯着眼微笑,“每一种花色是十三张,代表一个季节里的十三个星期。至于花色,由于又可以用来占卜,通常习惯了方块代表金钱,梅花代表幸运,红心代表爱,黑桃——”
“黑桃是‘死亡’。”JESEN用神秘的微笑,渲染着舞台上的诡异气氛。
她将银质的托盘递向两位男士:“血腥玛丽很适合你们。”
小妖不慌不忙地拿起酒杯,场下一片安静。
音乐的节奏像心跳,小妖在这种节奏中,慢慢将视线放到司徒空身上。
“我以为我的天使应该是一位女性。”小妖带着遗憾的语气说。
“我想场下的歌迷更希望是我这样的男性站在你面前。”司徒空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意味,在小妖身上不停搜索着。
符合时代的暧昧台词,让竞技场掀起了一阵狂热的欢呼。司徒空对此耸了耸肩,“当然,如果由女士代劳,我会很高兴的。”说的同时,他微微侧向JESEN。
JESEN小姐给了他们俩一个白眼,别过身去,好像不太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又好像在飘飘然地说“哎呀,我被冷落了。”之类的话。
外人绝对无法相信,他们是兄妹。
“我想,每个人的初吻都应该有所与众不同,对吗?”小妖冷漠的眼神表达着无奈的态度,不过他的声音却非常符合舞台需要的华丽和矫揉造作。
司徒空开始戏谑地靠近小妖:“听说是有诅咒的,小妖先生可能会一辈子离不开得到你初吻的人哦。”
他的话又引起了场下女士们的尖叫,华丽的外表让他即使触碰禁忌,也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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