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一层只是其中一个环节,他们的对手在竞技场布下了天罗地网,为了万无一失地得到MG药剂。
她离开休息区时,这里还很“宁静”,但是回来时就发现附近潜伏着不少人,他们小心翼翼的呼吸令她的血液蠢蠢欲动。
可惜,她身上没有任何枪械,只有一把林威丢给她的刺刀,藏在右腿侧的皮套里。和喜欢使用冷兵器的林威不同,她非常讨厌这种原始的,毫无科学技术,纯粹满足于肉体搏斗的落伍家伙,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使用。
所以,她只能装作没发现那群家伙,扮成工作人员,在那群家伙的窥视下走过,然后选择了一处死角隐蔽起来。
她和梅杜卡一样,都是隐蔽的高手,能够把自己当作一块石头,几乎连呼吸都可以省去。对于之前被对方发现,那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她想或许没用的男人多少总有些可取之处吧。
不久,她看见一个男人在走廊里站了一会,朝她的方向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日本刀。
刀刃在灯光下泛着阴森的寒光,和男人脸上的表情一样,充满了嗜血的渴望。
男人忽然又停下来,高声喝到:“躲什么躲,出来让老子快活一下!”
看起来,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碎知道,他是在和潜伏在暗处的那群家伙说话。
碎更惊讶的是,那个男人就是在厕所里吐得稀里哗啦,满脸通红地剥光衣服,一边手舞足蹈一边自…慰,最后被碎打晕,藏在厕所隔间里的洛之行。
她当时看见他的行为,的确是判断他误食了K粉,那种毒|品除了让人兴奋不已,产生幻觉以外,还会在听到任何音乐后,像被操纵的跳舞娃娃一样疯狂舞动,直至精疲力竭致死。她打晕他,简直可以说是救了他,但是现在,男人穿着单裤站在走廊里,拿着日本刀,画面简直比他在厕所里发骚还滑稽。
女神竞技场的休息区十分宽敞,走廊很宽阔,让一辆集装卡车在里面行驶都不成问题。
此刻,所有人员都集中到后台、舞台及看台去了,休息区里静悄无人,男人独树一帜地站在路中央,等了几秒钟后,又不耐烦地嚷嚷:“喂!我叫你们出来!聋子吗?!”
话说到这份上,那群家伙再也藏不住了。走廊两侧的几扇门中,以及上方的隔层中,分别冒出了十来个武装人员,他们一出现,就朝男人开枪。
正因为碎也是近身战的佼佼者,虽然她不喜欢使用冷兵器,但是对于灵活运用它们给敌人造成伤害也颇有心得。
因此,她看见男人身轻如燕地躲过无数子|弹,并且做出最精准的判断,首先将自己躲闪路线中最容易接近的两名敌人干掉,她的困惑越来越强烈。
洛之行用日本刀割掉两个人的头颅后,又马上来到下一个目标前,长长的刀刃直接贯通对手的喉部,血腥的画面却渗透出令人惊叹的美感,仿佛孤身作战的男人并不是在杀人,而只是在绘制着一幅鲜红的油画而已。
两分钟后,洛之行干掉了所有潜伏在这条走廊里的人,他的身上沾满了那些人的血,眼神像恶鬼一样通红通红。
没有人可以这样轻松地杀人,何况杀的是十来个受过特殊训练的武装人员。即使是一名出色的,经过专项培训的特种兵,也无法做到这个地步,何况洛之行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化妆师。
碎不自觉地咬紧牙齿,心脏因激动的情绪而剧烈跳动着,或许是因为过于兴奋,使呼吸变得强烈了。
只是这样一丝细微的变化,洛之行都捕捉到了,眨眼就奔到了她跟前。
碎和那群冤死鬼不同,她迅速采取了有效行动,从男人的身下滑行出去,同时,用刺刀割破了男人的小腿。
然而,洛之行却像没有痛觉似的,一点也不在乎腿上的伤,转向碎时,诡异地用舌头舔了一下血槽。
他对血的反应,异常兴奋。
“嘿嘿嘿……这里还有只灵活的……”
“看来你不是吃了K粉,而是……”碎带着残冷的笑容,紧紧握住刺刀。
洛之行邪恶的笑脸有些扭曲,吐了一口血水,歪着脑袋兴奋地看着碎:“我想起来了,刚才你还在厕所里伺候了我,那么,现在让我来伺候你吧!”
他的刀毫不留情地砍向碎,冰冷的空气里快速漫开血腥味,墙壁上溅上一道鲜血。
【034】
如果说,碎只是把冷兵器当作万不得已的防身之物,林威则把它们看成是最亲密可靠的同伴。
他时常说,枪那种含有科学技术含量的家伙,说不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刻背叛自己,但是冷兵器,一旦培养了深厚的感情,就不会背叛自己。
碎听完,懒懒地说:“你是把冷兵器当作恋爱对象吧,林威。这样和我明明没有区别嘛。”
林威正儿八经地纠正:“怎么会是恋爱对象那么浪漫的东西,我是把命交托给它了。”
正是出于他对冷兵器的信任,他在出手时,也能收获最可观的效果。所以,碎只能让刺刀划破对手小腿,而他手里的三棱刺刀则捅入对方背部,距离脊椎只有一寸处,没有扎得太深,肌肉的收缩保住了肺部的功能,但是三棱刺刀这种东西天生就是用来放血的,刺入人体后,能轻巧地拔出来,留下的血洞只会不停地涌出鲜血,难以愈合。
洛之行倒在血泊中,碎冷冷地看了眼,虽然刚才日本刀离她的喉部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但是她丝毫没有气息紊乱。
她蹲下身,探了探男人是否还有呼吸,道:“他和那帮家伙不是一伙的,他是‘试验品’。”
“什么?!”林威诧异。
“喂,那群横倒在地上的,都是这家伙干掉的?”梅杜卡用拇指指了指脑后那堆血尸,惊讶得嘴巴都歪了。
“药剂不在地下一层,有人事先把它拿出来,然后又阴错阳差地,被这家伙误服了。”碎检查了一下三棱刺刀造成的伤口,皱了下眉头,“林威,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我想你易容成他,总有什么理由吧?”林威对自己造成的伤口很有自信,虽然血流不止,但是暂时还要不了命。
碎冷笑:“我从他衣服里搜出了一只空瓶子,里面原来应该装着MG药剂。这男人八成是个瘾君子,把MG当成普通的毒|品吞了。”
“嚯嚯,那药能产生那么惊人的效果?”梅杜卡说着,回头瞥了瞥那群死尸,打从心底佩服药剂的研发者,“难怪它被称作‘恶魔药剂’,让人体产生那么惊人的力量,开发它的人,是想制造人体兵器吗?”
“我们必须带走他。”碎当机立断道。林威问:“鸦那边情况如何?”
“他去了地下一层。”碎刚说完,手表上的通讯指示灯就换了种颜色。
打开通讯,他们听见鸦的声音,模糊不清:“同志们,今晚……我们有得好奋斗了。”
三个共事多年的同伴一听声音,就知道鸦受伤了。
“哪个家伙那么强悍,能让号称是‘帝王枪’的你受伤?”林威讶异之余,还充满了好奇。
鸦带着几丝无奈的叹息,说道:“今天运气比较衰吧,先被女人拒绝,又和男人接吻,谁知道莫名其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你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很衰。”碎冷酷地说。
梅杜卡笑道:“你小子又向女人告白了?才认识几个小时的女人,也敢硬着头皮上,你以为你是司徒空吗?”
人人都知道司徒空风流成性,梅杜卡想起不久前鸦刚刚把初吻送给了这个男人,故意这么说来刺激鸦。
司徒空当然不能成为效仿的对象,他一句话就能让女人对他服服帖帖,鸦说上一百句,结果还是被人发了好人卡。
而对于这样一个女性眼中的完美男人,鸦居然敢单刀直入,实在勇气可嘉。
那个女性眼中的完美男人,可是男人的噩梦啊。
“呃,我觉得她不错啊,独立、能干,拿着枪的时候真有魅力……还会时不时笑笑,我们合作得很默契,气氛也很轻松。而且——”鸦沮丧地叹了口气,“她夸我俊俏,还说很喜欢身上有战火味的男人,如果我是她在这世上见过的最后一个男人,她没有遗憾……我以为她是喜欢上我了,原来不是……”
三人听着鸦充满失落感和困惑感的倾诉,表情各有千秋。
碎翻白眼,一幅习以为常而懒得理会的表情。林威略微摇头,撇撇嘴叫也懒得发表意见。
梅杜卡出于同情,笑道:“伙计,我跟你说过,女人的话十句里有九句是不能相信的。”
“别这么说,我会对女人绝望的……”鸦叹道。
“但愿你以后不会对男人产生希望。”林威折损地说。
鸦哭笑不得:“如果我向一个男人告白,会有人能接受我吗?”
碎对于鸦这种不分性别的纯良意识,满脸黑线:“你可以试试。”说完,她扛起洛之行,“我们这边差不多搞定了,确认洛之行服食了MG,现在准备把他带走。”
“你们先走,我必须要回舞台,不然S小姐会把我杀了。”鸦无奈地说。
三个同伴没有意见,尤其是碎,她那胜过男人的臂力轻轻松松地把洛之行倒挂在自己肩上,大步迎着那堆尸体走去。
梅杜卡看着血腥的画面,直皱眉头:“对方会派人来清理场地吧?”
“他们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碎冷冷地说。
梅杜卡追问:“啊……要把这大家伙从那帮人眼皮底下带走啊……新年为什么不能过得轻松愉快一些,我想一边喝着梅子酒,一边左拥右抱……”
林威留在原地,通过定位仪谨慎地确认了退路,然后打开自己的手表通讯器:“鸦,你是不是把MG的药瓶放到司徒空身上了?”
“啊,你看见了?”
“你的接吻只能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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