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不,搭我的车吧。”
她谢道:“谢谢姐姐。”
我走向我的车,打开门请她进去。她一脸惊叹和羡慕:“哇塞!姐,你的车好漂亮,好棒,比我们班吴磊老爸的车还要棒!吴家你知道吧姐,就是海都有名的豪门,他们家的公司可多了!”
我笑笑,发动车子道:“名车也好,豪门也好,都是外在的东西,一个人内在的修养才是最重要的财富。就像你们家虽然现在比较艰难,但你妈妈勤劳善良,你爸爸知书达理,你们两个孩子学习刻苦懂事。你们拥有潜在的巨大财富,要珍惜自己的亲情。”
我怕她太虚荣、太关注物质财富,不利于她以后的人生观正确取向,但她只顾兴奋,似乎不在意我的话,好奇地这摸摸,那看看。我有些后悔让她搭车,这样会不会让孩子萌生不好的心态,但转而一想,这个花花世界,就算我不让她搭车。如果她不能固守自己的纯真,总会被腐蚀,人都要靠自己内在的修养提高免疫力,外界的诱惑只是对那些本来就没有免疫力的人。
将她送至学校门口,她下了车碰到她的同学,她的同学们看着她从我车上下来,都是一脸嫉妒羡慕。我还听见她骄傲的炫耀:“这是我姐姐……”虚荣心太强,恐怕她将来要走弯路。
我苦笑着摇摇头心道:“孩子啊,你妈妈才是最伟大、最值得你炫耀的人。”
我赶到韩子俱乐部,进了跆拳道馆,寒夜已经在和一位跆拳道教练过招。我去换了道服,坐下来看。
寒夜的一招一式都劲道十足,潇洒利落,他这人除了长相,什么都好,什么都会,简直是个奇才,人无完人,可能是上天对他的一种嫉妒,才让他变丑。
他们告一段落,我鼓掌叫好,然后给他们捧来茶敬上。寒夜喝一口我泡的茶道:“怎么没见长进,还这么难喝?”
我撅撅嘴不满,喝了人家的茶,还说人不好。
教练笑道:“我就喜欢小雪泡的这种不够味的茶,一种别样感觉。”
我笑了,忙给他添茶,不管寒夜。
寒夜笑道:“小雪,一会儿要来一个跆拳道高手,你敢不敢跟他过招?”
我问:“比你还厉害吗?”
“当然,我一直是他的手下败将。”
“敢,”我笑道,“我不但要会会这位大师,还要拜他为师,学几招打败你的绝招,看你还敢不敢总欺负我。”
“谁总欺负小雪嫂子?”
听到这声晴朗的声音,我忙回头。段途带着他的刘炙美眉笑着走来。
我忙迎过去拉住刘炙的手笑道:“小炙,你也来了?”
她嫣然一笑,美得花叶摇落,我看着她总有些被陶醉,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人?“段途说今天要和寒大哥比赛,让我来给他助威。”
“好,我和你一起给段途加油,让他争取一脚打败寒先生。”
寒夜苦笑道:“我怎么女人缘这么差,都盼着我输。”
段途道:“嫂子放心,我今天一定替你教训这个负心汉。”然后他盘腿坐在地板上,将我刚刚泡好的茶一杯接一杯喝精光。
我问:“阿途,你早上是不是吃的太咸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嫂子的泡茶技术太高了,我喝上瘾了。”
我知道他不是在夸我,他是个一等一的品茶高手,估计是故意气寒夜。
寒夜道:“阿途,先陪小雪过几招吧。”
段途立刻去换道服,出来陪我练。他的伸手我见识过,刚猛过人,极狠极快,而且根本不走跆拳道的套路,顺手了,少林拳他也会打出来。我跟他打,自然没过几招就被他一个经典的蒙古摔跤,摔倒在地,而他还是总让着我。
我累得躺在地板上喘气,段途笑嘻嘻地蹲在我旁边道:“嫂子,寒哥是不是经常这么把你摔倒?”
坏小子!我一个踢腿正中他当胸,他居然中招了,故意摔倒在地,假装很疼地捂着胸口道:“哦,我放心了,在床上,他欺负不了你的。”
这个没口德的王子,我真拿他没辙。
快中午的时候,沈嫂打电话说她忙完了。我和寒夜商量一起去他家吃饭,顺便考察一下沈嫂的厨艺,寒夜说考察什么,你看着行就行。段途听说我给寒夜请了保姆说道:“请什么保姆啊,赶紧把小雪嫂子娶回家,免费的保姆。”
我已经被这位宁波王子弄得脸皮红不起来了,他左一口嫂子,右一声嫂子,弄得我有时候反应不过来就答应了。但寒夜似乎听而不闻,他对我当真是没意思啊。
我开着车去接沈嫂,顺便买了菜。我和刘炙给她帮忙,她主厨,做了一桌菜,味道不错,但我口淡,嘱咐她要再淡一些。然后打问了保姆市场的薪酬,按最高价开给她,反正寒夜也不缺这份钱,他又那么热衷于慈善事业,这比捐给慈善机构要直接多了。
以后,沈嫂在寒夜那里做得很用心,对寒夜的起居生活照顾地井井有条,我基本可以放心了。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二十四 替罪羊
一百二十四 替罪羊
我和寒夜一起去参加何平和魏晨元的婚礼。婚礼朴素但感人。何老师终于结束她的单身生活。我为她画妆,过程中,她累得都停下来休息了好几次。披上洁白的婚纱,捧起魏律师送上的鲜花,什么都不要想,她此刻只是一个幸福的新娘。
除了何老师一家人参加,嘉宾就只有江水月夫妇,王子谦和他**妈王太太,我和寒夜。我做伴娘,王子谦做伴郎,其实我更想寒夜做伴郎的,但他的长相实在是让人不敢鼓起勇气请他。
何老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但她始终保持微笑,用自己的微笑让亲人和朋友快乐。
我一再告诫自己不准哭,可是中间还是没忍住,跑去卫生间哭得一塌糊涂。
寒夜和王子谦两人更让我捉摸不透,本来我以为他们这对商场上的仇敌,见了面气氛会剑拔弩张的,但让我大惑不解的是两人一见面,相当友好礼让,席间。两人坐在一起侃侃而谈,谈得非常投机。我真不知道他俩还会有共同语言!
而王子谦对我就像个仇人一般,似乎恨不得吃了我。赵凯还分析说他喜欢我,我看八成是赵凯只顾喜欢妞妞,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胡说八道。
回家的路上,寒夜开车,我坐在旁边胡思乱想。
“小雪。”
“嗯。”我扭头看他。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
我摇摇头:“不清楚,乱想,你说……何老师和魏律师能在一起多久?”
“时间很重要吗?”
“当然了,结婚就是为了牵手一生,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如果日暮残年,只剩一个人孤零零的,那会多悲惨!两个人在一起,虽不说要同年同日死,但至少我希望我将来的老公比我死得晚。我没有林觉民的高尚,因为我最怕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流泪。”虽然到现在,我连个男朋友的影子还没抓到,但人在情景中,我也顾不得害羞,就说老公了。
寒夜没再说话,沉默了一路,将我送到楼下便走了。
天气冷了,我捧着一杯热茶坐在办公桌前胡思乱想。程颂打电话说他后天回来,问我有空去机场接他吗?他下飞机,机场会不会有一群狗仔队等在哪里?如果那样。我一定就成绯闻主角了。前几天冯霞还在一个电视剧的拍摄中接受记者采访时,暧昧的暗示她和程颂在谈恋爱。然后被娱记们发扬了一下,现在人们基本认定俩人就是情侣了。如果我不去,又觉得对不起程老师。这是一个很麻烦的两难问题。
办公电话响了,每天也要接几个电话,但今天不知为什么,我一听见电话响就有点莫名地紧张,这种生生世世摆脱不了的坏预感又来了。我提起听筒:“喂,你好。”
“你好,是薛之雪吧?”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韩乐翔安全室的主任史清丽,请你到安全办公室来一趟。”
安全办公室找我干什么?他们是负责韩乐翔的安保工作的,我跟他们平时没什么工作往来,莫非他们发现我摘荷花湖里的莲蓬了?侯羽箭还给我抓鱼了,如果要罚,也不是我一个。
我出了办公室,硬着头皮往公司东北角安全办公室的地盘走去,这是我第一次去这里。
高达的广玉兰依然绿意森森,在南国,秋的味道总是很淡。
我真的搞不清这些房子纺织厂以前是用来做什么的。两扇大铁门,锈迹斑斑。我敲门进去,一个大屋子,一些资料柜,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组沙发,与别的办公室没什么两样,但我就是害怕。据说这间办公室旁边的房子里安装着韩乐翔高端的监控设备,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公司每一个角落。
那个曾经给我和冯霞拉过架的史主任坐在办公椅里,指指他对面的椅子,让我坐下。
我默默地坐下,心里的坏预感更加强烈。
“薛小姐,你能告诉我你今天上午都做了些什么吗?”他的语气并不严厉。
但我立刻意识到,这是在调查我,我怎么了?“我在办公室工作啊。”
“你离开过办公室吗?”
离开总是要离开一下的,我总不能一直坐一上午,我去过一次厕所,还去偷过一次莲蓬。既然他把我叫来,一定是掌握了我偷莲蓬的证据,我也不隐瞒了,大不了被罚。
“我出去过两趟。”
“都去做什么了?”
“一次去厕所,一次去荷花湖里偷莲蓬,扒莲蓬的竹竿藏在冬青里。”我从来不做无谓的挣扎。
“大概都在几点?”
“去厕所是九点多吧,去偷莲蓬是十点多,我记不得准确时间了。”
他没再问,按了一下遥控,请我看墙,我这才发现墙上有块大屏幕,屏幕上一个女孩,居然是我。左看右看,然后进了一个房子,而那个房子眼熟,然后显示里面的情景,难怪眼熟,是寒夜的办公室。“我”很熟练地打开寒夜的电脑,然后插上盘不知下了点儿什么东西,然后回复现场,又在他的书架上翻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