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干的有些感觉,害怕再去学习熟悉那些从未见过的陌生东西。
寒夜柔和了语气对车间所有人说:“哦,打扰你们了,对不起。”然后转身要走,但又转回来,对着我道,“小雪,你也过来。”
我刚刚要落地的心,又蹭的悬起来,但匆忙挪开椅子追上他。
寒夜走在前边,我和候羽箭跟在后边,三个人都不声不响,这有点像一个老师带着俩犯错误的学生去办公室,或者一个老和尚带着俩闯祸的徒弟去关禁闭。
进了寒夜的办公室,寒夜按了一下办公电话的键,道:“把那些材料送过来。”然后他坐下。也让我们坐下。
很快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摞报纸书刊进来,寒夜指了指茶几,她将东西放在茶几上,摆开,然后出去了。
寒夜面无表情地道:“自己看吧。”
也不知道他在说候羽箭还是说我,反正我吓得只想发抖,乖乖的拿起来看。
一看吓一跳,上面全是有关候羽箭的大幅特写照,还有一些艳女郎,甚至还有他与女人很暴露亲密的特写,然后那些标题就五花八门,反正使尽浑身解数吸引人的眼球。这应该堪比后世的**门事件。
寒夜翘着二郎腿问:“感觉怎么样啊?”
我知道这应该不是问我的。
候羽箭一副天塌下来不管我的事的表情道:“没什么呀。”
寒夜拿起一本杂志扔到他脸上:“你觉得怎样才够?去海都中央广场抱个女人当街做*才够吗?”
哇——那也太……雷人了吧?
“是男人谁不做*?谁不喜欢性感的女人?他们干吗总跟我过不去?干吗不把他们自己的性生活曝光曝光?”候羽箭还挺振振有辞。
说真的,前世我教了十年学,还真没碰过这么无理狡辩的学生,看寒老师怎么接招吧。
“你说为什么不曝别人的,专门曝你的?”寒夜目光逼着他。
“因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候羽箭垂头丧气地道。
哦,原来他知道啊。
寒夜放下二郎腿,正色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候羽箭无所谓道:“怎么处理?随他们了,反正我脸皮够厚。”
“那韩乐翔怎么办?”
“你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把我开除。”
寒夜一脚踹过去,候羽箭不躲,挨了。对我,我也会生气的,踹他十脚都不解气。
候羽箭一副委屈模样对寒夜道:“我都对自己放弃了,你干吗那么辛苦?我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我就是扶不上墙的死狗,你现在最关键的是找个好女孩,结婚生一堆好孩子,然后教育好你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各个成材,成大材……”
“闭嘴,”寒夜喝道,“不用狡辩,今年的新片你主演,要给我弄砸了,我就活剥了你。”
候羽箭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保持鸦雀。
寒夜的火气还很盛,转过来对我道:“你不是搞策划吗?这个任务交给你了,负责平息他的负面新闻影响。”
这……欺负人!他的负面影响又不是我造成的,再说连你寒夜都没办法的事,要我去平息,我怎么会有那个回天之力?
但不容我辩驳,我必须接受这个任务,就像一只小蚂蚁,天上飞来一座大山压在我背上,我根本没有把它从背上推下来的力量,所以我只能背着。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零五 强悍鱼
一百零五 强悍鱼(15粉红票加更)
我平白无故被人塞到手里一块烫手山芋。而且还得好好捧着不能丢。寒夜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打小报告的下场。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多嘴。
当我将任务领回小组时,赵凯满脸黑线,他连连摇头说:“这是个根本完不成的任务。”
因为韩乐翔是以团队来工作的,一个人接手的任务就是他所在组的任务,在组里在具体分工,具体负责人责任最大,但组里每个成员都有责任。我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等待同组同事的批斗。
大家倒是没说什么,一个组员说:“这个本来该是传媒策划部那边的工作,他们应该一直在想对策减小负面影响,但效果都不明显,现在看来寒总有意借小雪来换个方式来处理。”
赵凯道:“对,既然寒总亲自将事情交到我们组,我们应该做出点儿起色来,但……恐怕这个头儿不好出啊。”
耿经理也过来帮忙想办法解决,但大家憋了一下午也没什么头绪,我们所能想到的方法,传媒那边都用过。
唉——今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但还没到明天,我的麻烦又来了。下班时,我将侯羽箭给我抓的鱼放在自行车筐,到了公司大门口。安全部副部长,也就是那个怪老头就是不让我走,除非我能证明这条鱼不是从韩乐翔的小湖里抓的。
大家都叫这个怪老头六叔,因为他在家排行老六。据说他以前就是海都棉纺四厂的职工,因为性格耿直,直言厂领导的错误,哪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领导能受得了这种刚直不阿的杠头?立刻找借口把他停职,被停职的六叔生活很拮据,吃了很多苦头,但他就是不向恶势力低头。
后来,第四棉纺厂终于被那些人给弄垮了,为了偿还棉纺厂欠下的巨额债务,上级将棉纺厂卖给韩乐翔,寒夜买下后,同时将原厂工人全部安排在自己的企业,也算为政府做了点儿贡献。早已被停职的六叔在好心人的举荐下回来上班,寒夜帮他解决了家庭的困难,然后安排让他看大门。
六叔就属于那种死守善道、忠心耿耿的义士,一旦你对他有恩,他会用全部的力量来回报你。公司的人说他就是寒夜的一条狗,忠心耿耿的老狗。
现在这条忠心的老狗在向我发威,我怎么证明自己不是从小湖里抓的鱼?这本来就是从哪儿抓的。
赵凯帮我说话:“六叔,这是小雪从早市上买的活鱼,我能证明。”
“好啊,拿出你买鱼的发票。”六叔寸步不让。
我哭笑不得:“我去早市买条鱼还索要什么发票啊!”
“我早上都没见你带鱼来,现在就带着出去,别想蒙我年轻人。工作不是你们这样干的,你得对住老板,对住自己的良心。”老头儿振振有辞,都上升到了良心高度。
大家陆续下班,门口人越聚越多。
一辆黑色奔驰开过来停下,下来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样貌还不错,只是有些发福了,大家纷纷给他打招呼道:“岳总。”
岳总问道:“怎么回事?”
六叔道:“岳总,这个丫头说她的鱼不是从公司湖里捞的,要想带走,我早上根本没看见她带鱼进来。”
既然大家叫“岳总”,一定是韩乐翔老板之一的岳冠山了,据说韩乐翔的前三大股东是党寒夜、岳冠山、司马翔瑞。而韩乐翔的名字正是取自这三人名字每人一个字的谐音。还听说,这个岳冠山是寒夜在福利院一起长大的玩伴儿,并且还是海都现任市长的女婿,而且听八卦里说,他能娶市长的女儿,完全是寒夜一手策划的。
因为一条鱼惊动了大老板,我心里后悔不已,但这时候只能打死不承认。抵赖到底了。
岳总看了看我问:“这鱼是从哪来的?”
“我从早市上买的。”
“真的?”他看着我。
我心里发怵,还是点头不说实话。
“作为韩乐翔人,你应该清楚韩乐翔的监控系统的严密,撒谎是没有意义的。”他语气倒也不是很严厉。
但我却被震慑住了,韩乐翔的监控确实早有耳闻,它就像无处不在的眼睛,保卫着整个公司的安全,只要一调视频,我肯定会露馅,然后……我不敢想了。不过再偷偷想一下,韩乐翔的监控资料并不是谁想调就能调出来的,有着严格的程序,这也是在高监控下给员工一点儿隐私、自由和安全感,但愿他们不会为了一条鱼调监控。
“谁撒谎让岳总生气了?”那个熟悉沙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回过头,寒夜正从他的破车上下来。我心里暗叫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程序再复杂,两个老板一起总能调了吧?而且,据说这条不准碰园里生物的条款是寒夜的怪癖。
岳冠山将情况向寒夜简单说了一下。
寒夜看看我车筐里的鱼,我吓的差点跌倒,幸好手扶着自行车,估计脸都白了。
他笑笑道:“这条鱼嘛,是我早上买给小雪的。你们围着她,该不会都想要一条吧?告诉你们,想也白想,我可不会送你们的。”
“哧。”我憋不住笑了。众人也是满脸会心的微笑,都散去了。岳冠山还对寒夜摆了一个奇怪的pose上车走了。
六叔笑道:“既然是阿寒买的,当然可以带走了,你这丫头也不早跟我说。”
我吐吐舌头。心里的小兔子还在突突乱跳,寒夜,会这么放过我吗?
寒夜对着我的耳朵小声道:“打算晚上怎么吃这条鱼?”
“清炖。”我小声道。
“我这么大功劳,可不可以分一块肉?”
嘿嘿,他这么孩子气。“当然有你一份儿。”
“我那里比较乱,去你那儿做方不方便?”
我点点头,嘿嘿,这话问的很暧昧,好像在商量去谁那里做寒夜将我的自行车卡在他的破车后备箱,然后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作料和青菜。
他推着购物车,我选东西。和他一起逛街买东西的感觉好美好美,他总是耐心的看着我挑来捡去,我说这种好吃,他笑笑点头,我说那种比这种还好吃,他笑着点点头。
结账的时候,没等我从包里找到钱包,他就付了帐。我们一起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我家。
“这里环境不错。”他第一次来我家,“何昆先生也住这个小区。”
“你要不要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其实我才不想让他去,我只想他单独留在我身边。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现在可没空看他,看老头子哪有吃美女做的鱼惬意?”
我知道他在逗我,但我很喜欢。
我们将东西放进厨房,寒夜就洗手要帮忙做饭。我忙说:“寒先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