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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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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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他令人乍舌的精致面容,引得更多的人来围观,不少女生都焦急的打折120。有的围着他,拿着纸巾不停的擦拭他流血的手肘。

    可是,此时的他已经昏迷,毫无意识。

    房内,乔安然紧紧的环着自己,只感到无尽的黑暗侵蚀着自己。她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夏听溪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听,一直都没有。终于,她没有耐心了,自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想打开房间的门,竟没有一丝力气。头疼的厉害,她慌忙拿出手机胡乱拨通了一个号码,浅浅的声音:“救,救我。”然后倒在地。

    医院内,带着氧气罩的夏听溪毫无生气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许多送他陪他来的人都站在门外,不停的询问着医生他是什么状况。

    医生说道:“外体没有大碍,只是,可能心脏会有很大的创伤,可能他以前还有过心脏病。”

    不少人都心疼的惋惜:“会关乎到生死吗?他现在怎么样呢。”

    医生不耐烦的挥挥手:“他有这么多家属?”

    于是保安也来清人。医生拿下手上的手套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少年:“以后的日子还真不好说呢。毕竟他的心脏本来就有问题了。”

    然后叹息的摇了摇头,走出病房。

    “骗人,不可能。”纪念冲着杜一沉大吼。

    病房外,杜一沉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无力的看着她:“你没有看到她浑身的伤吗?我骗你什么啊。”第一次温软的他对纪念大吼。

    纪念久久没有缓过神:“你吼我?”她瞪大眼睛看着杜一沉,泪水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流下。

    “你能不能安静点,这里是医院。我也不想吼你,你太聒噪了,等医生出来了再问问安然的情况。”他焦急的看着病房的门。

    纪念安静的坐下,嘴角扯起苦涩的笑,在她往日可爱的脸上倒是十分罕见。

    医生推开病房门:“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很多外伤,病人之前被人殴打过,而且用的都是棍棒,还有抓痕。应当是一群女人干的。”说着吩咐一边的护士照顾乔安然。
不负如来不负卿(一)
    纪念泪眼朦胧的抬头:“怎么会?我们走之后不还有白嗣臣留下来吗?”

    杜一沉皱眉:“恐怕他有事先走了吧。再说安然那么倔强,应该不会让白嗣臣送她。她不喜欢吵闹。”说着眼眸扫向病房。

    纪念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先进去看看吧。”

    杜一沉带头走进,而纪念却在进门的一刹那停住了。她分明看见旁边病房里的人是夏听溪。像不受控制了一样冲进另一个病房。

    果然,病床上的他十分脆弱,一脸倦容,紧皱的眉头。白皙细腻的肌肤竟苍白到透明。她喊来医生:“他是怎么了?”

    医生问:“你是他家属?”

    纪念不耐烦的再次重复:“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也意识到她肯定和病人是熟人,于是说道:“车祸,伤势还好。只是心脏可能有些问题。”说着看着纪念:“既然你是他家属,就先把医药费交了吧。”

    纪念想都没想,跟在医生的身后缴纳医药费。趁空闲还发了个短信给杜一沉:夏听溪出车祸了。在021病房。我在缴纳医药费。

    迷离的意识突然清晰,如缺氧一般的他缓缓的睁开眼,伸出修长的手,干涩的嘴唇呢喃:“水。”

    一旁的纪念连忙递过去一杯水:“慢点喝。”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许久,他在看清面前的人,原来是纪念。习惯的勾起嘴角,完美的微笑让脆弱的他变得有种病态美。

    她脸庞酡红:“小心呛着。”

    夏听溪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靠在病床上,慵懒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好听的声音如此空灵,在安静的病房里居然有一丝涟漪的回音。

    她如羞涩的少女,只低着头不敢望着他:“我,我是正好看到你的。对了,是安然姐姐打电话,而且安然姐姐被人打了吗?你知道吗?”她鼓起勇气看着他。

    他却扑哧一笑:“我怎么会知道。没想到出门喝咖啡都能被车撞啊。对了,安然没事了吧。”他漫不经心的询问着乔安然,像是陌生朋友。那样疏远。分明肯定的语气倒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她一定没事。也是啊,要是有事也是自己吧。

    纪念点头:“还好。”说着定睛在他完美的侧脸上。他轻轻的撇过头,看着窗外,那样苍白如坠落人间的天使。乌黑的秀发散发着好闻的香味,那是属于夏听溪的味道。微翘的嘴唇却有些苍白,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肤,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如此美好的他怎能不得到少女的垂爱,也难怪出了车祸会有这么多人围观并护送到医院。

    她试图打破这尴尬的环境:“那个,听溪,你要吃点什么吗?”

    这时他才转过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深邃的黑瞳里倒映着纪念羞涩的脸庞:“嗯,不麻烦你吗?”

    纪念连忙摆头:“不会不会。”

    他浅笑:“那谢谢了。我想喝白米粥。”清澈的眼瞳凝视着纪念,她竟有些心慌。从来没有男生这么温柔的看过她。

    她冲出门:“我出去买。”
不负如来不负卿(二)
    他缓缓的转过头,没有在看纪念仓皇而逃的背影。

    伸出手抚摸着干涩的嘴唇,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没有他预想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他又笑了笑,高估了自己还是把乔安然想的太好了。

    乔安然眨了眨眼,映入眼帘的满是雪白,她皱眉支起身子,却看到了坐在一边的杜一沉,昏昏欲睡的样子凸显出他的可爱。

    她不想吵醒杜一沉,于是掀开被子,微微一动带动了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如蚂蚁一般啃食着她的身躯。乔安然紧皱眉头,乌黑的秀发因为额头的冷汗而黏在她的脸庞。她苍白的嘴唇干涩的很,无助抬头却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前的夏听溪。

    是他,真的是他。他此刻居然穿着医院病服站在自己面前,那温顺礼貌的模样,那苍白干净的脸庞,那乌黑馨香的秀发,那深邃朦胧的眼瞳,自己明明只距离他三步之遥,居然像隔了三亿光年一样,遥不可及。

    她张开口,想叫住他。夏听溪却如陌生人一般的转过身离开,徒留无力的她忍着剧烈的疼痛呆愣的站在原地。乔安然勾了勾嘴角,却实在笑不出。

    “安然,你没事吧?”杜一沉显然才醒,他关切的问道。

    看着杜一沉一脸严肃,她噗嗤一笑:“当然没事啦。你怎么会在这里?纪念呢?”

    杜一沉迟疑一秒然后笑着说:“纪念出去买白粥啦。夏听溪车祸住院了,我也是才知道的。”他如往常一样的毫无城府。

    乔安然刚坐在床上,身体却突然冰冷,去木偶一般呢喃的问他:“夏听溪出车祸了?”

    “对啊。我也是才知道的,刚才纪念已经帮他付过医药费了。现在他估计在病房吧。”他一边剥香蕉皮一边说道。说完把剥好的香蕉举起递给乔安然,而刚才还在自己眼前的乔安然却已不见,他垂眸独自一人吃着香蕉,淡棕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停留在病床前的一双白色拖鞋上。猛地一怔将手中没有吃完的香蕉扔进垃圾桶,拿上地上的拖鞋就跟着冲出去。

    安然赤着脚奔跑在医院大厅,但凡遇见一个护士就问夏听溪在哪一个病房。她不停的问,没有人回答她。直到一个不耐烦的护士冲着她吼道:“你烦不烦啊。不知道医院内不许大声喧哗吗?你说那个夏听溪啊,刚才出院了。”

    她一脸呆滞的僵在原地,身后响起东西掉落的声音,是纪念,她满心欢喜的手中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此刻已经掉落在地,她略带苦涩的说:“果然,不等到我回来喝粥就走了吗。”

    “安然,拖鞋。”杜一沉急忙赶上前,眼神却看到了一脸悲哀的纪念,他定神喊道:“纪念。”

    纪念抬起头,看到杜一沉手中拿着拖鞋,又望见此刻赤脚瘫跪在地的乔安然。泪水突然就不自禁的流下,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的流。

    她的理智慢慢复苏,然后抬头对杜一沉说:“带纪念先回去吧。我一会就能回家了。”说着依旧赤着脚走回病房。只是指尖开始变得冰冷,逐渐,侵蚀到心口。
不负如来不负卿(三)
    可能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摆正位置,明明是平行线却总是试图相交。这是乔安然平静下来反复思考的问题。

    她换好自己的衣服,然后独自一人走出医院。天已经漠然的转凉,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可却偏偏像是**的站在风中吹一般。冷的怕人。

    一步一步,像是步履蹒跚的爬回家一样,因为她深知夏听溪一定不会再回家了。果然,这个家最终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吗?多么恐惧,在无人的夜晚一个人蜷缩于刺骨的月光下,那侵蚀自己发肤一般的死寂,她不敢面对。

    推开家门,缓缓的走进,打开灯。以前相对于四口之家比较狭小的空间居然显得如此空旷。她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紧紧的抱着自己颤抖的身体,闭上双眼,脑海却浮现出夏听溪的面容。她睁开眼,缓步关上客厅的灯,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做习题。

    人总要找到一件事情有意识无意识的麻痹自己,这样才能解脱,暂时的解脱。

    空寂的夜过的很快。

    乔安然醒来时自己还趴在书桌上,她苦涩的笑了笑然后收拾书包,突然,目光停驻在夏听溪的房间。

    她顿了顿,缓缓的开口:“乔安然你真是贱,自己要的不就是平凡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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