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佳瑶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这次来参加《新之声》原本也是起个心血来潮的玩闹念头,这几期开始她就已经懒得再上了。
但如果能在她退场之前,再来最后一次让她站在舞台中央接受荣耀的演出,那真是再好不过。
所以当凌佳瑶知道台长帮她安排了跟这个最近风头有点过盛的白黎比赛,她原本是很高兴的。
她也理所当然地认为,父亲已经为她打点好了一切。
就在昨天晚上跟几个名媛女孩儿们的聚会中,她还洋洋得意地向她们表示自己在这个节目玩腻了,今天会有一份最华丽的退场。
可是偏偏,这个华丽退场因为某个人的缘故被彻底的搞砸了。
白黎的临时变卦令她在挑战者环节完全没有上场的机会,最后导演只能勉强把献唱环节换成她的。
可是这有什么用?
当凌佳瑶站在舞台中央,却发现台下根本没有几个人在关注她的时候,从小作为焦点出生的凌大小姐出离愤怒了。
下场后立刻打电话生气地质问父亲:“那个白黎是什么来头?”
父亲的说法有点含糊:“没什么,你随便玩。”
随便玩。
那她就随便玩好了。
想到今晚可能会上演的好戏,凌佳瑶心情格外愉快地饮下了杯中晶莹剔透的红色液体,唇角那明媚的笑容越发加深。
……
还不知道发生啥事了的白黎正在闷闷不乐地去洗手间的路上。
而当他走到电梯旁边的时候,忽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只觉得双脚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去。
怎么回事!
白黎随手扶住光滑冷硬的墙面,听着自己忽然震耳欲聋起来的心跳,睁大双眼用力摇了摇头。
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眼前那一层薄薄的且越发浓重的迷雾抹去。
妈的!
刚才那杯香槟!
五分钟前凌佳瑶嘴角那抹怎么看怎么妖魅的笑容在他脑海中越发清晰。
越发浆糊的脑袋怎么都想不通他究竟是哪里得罪那位大小姐……所幸不想了转过身让自己灼热的好像要燃烧起来的皮肤紧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然后白黎顺势看见了面前大理石墙面上倒映出自己那出现不正常酡红的双颊。
…………用脚趾甲盖想都知道自己是被人耍了的白黎简直想回到五分钟前去扇死那个对送到嘴边的东西毫无戒心的自己。
只可惜穿越这档子大事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这辈子碰上一次都不知道是怎么碰上的,再想这么精准地遇上一次……
除非他是玉皇大帝的亲儿子。
……
手脚无力只能咬破舌尖让自己稍稍清醒。
从小被师父师兄往一日三餐里搀毒虫打八岁开始就一次都没有中过招的自己要是就这么栽在这么一个娘们儿手里……那他就太掉份儿了!
嘴里尝到的淡淡血腥味儿令白黎强打起最后一丝气力,由于不清楚凌佳瑶给他下的药到底是什么,所以他也不能胡乱的解。
所幸内力还在。
足够将这点药性压制逼出。
他现在只需要一杯水。
不管是生水开水自来水甚至是马桶水………………总之谁现在给他拿来一杯水他就谢谢他全家一辈子!!!!
空无一人的走廊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在白黎已经有些飘忽的期待眼神下,从他的正前方走来了一个他熟悉的身影。
方逸轩。
对,他不就是出来找这货的吗!
从白黎那模糊一片的视角看来,方逸轩在看到他之后脚步一顿,打量过来之后明显察觉到他的不自然:“你怎么了?”
虽然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到半点儿货真价实的关心,可眼下也只有这一课救命稻草可抓的白黎堪堪往前挪动几步拉住他,嗓音沙哑:“给我……找一杯水……”
方逸轩:“什么?”
白黎:“……一……一杯水……”
白黎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迷离湿润的眼神,以及不自觉浮出嫣红的脸颊,皆令方逸轩恍然意识到他正在遭遇什么。
方逸轩:“……”
他嘴角忽然没由来地咧开一个恶意满满地微笑。
白黎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看着方逸轩就那么带着那种格外无辜又雀跃的表情,按了一下他身边的电梯按钮。叮——!电梯门应声而开。
方逸轩轻轻一推,白黎滚进电梯。
最后的最后,前者还贴心地帮他按了最顶层的楼层钮。
再见。
跌坐在电梯地板,在那坑爹的药性作用下被身上贴身衣料摩擦的浑身火热的白黎内心却呈现冰凉的反比,他一脸心如死灰地凝视着头顶那一节节往上跳动的楼层灯,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
方逸轩我%*&;##你全家啊!!!!!!!!!!!!!!!
第十六章 :教训
十分无奈地,那来源于身体内部的燥热感源源不断地侵蚀着白黎那几近崩塌的神智。呼吸声伴随着逐渐加深的身体热度而渐渐粗重,光可鉴人的电梯门上倒映出少年那张非他所愿地浮现*并且一脸倔意的脸。
银阁有多少层?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黎对这种时候都还能顺带走个神的自己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亦或者,正因为这种时候他才更加应该要让自己保持一定的思维混乱。
待会儿电梯门打开,万一正好有人而他就那么硬了。
……那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白黎扶着电梯门盘腿坐下,正准备调息一番好靠心理上的平静来压抑生理上的冲动。
忽然叮一声,到达顶层的电梯在他并未有所准备的情况下擅自打开了门。
电梯门外,白黎眼前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原来你喜欢玩这种。”
一个拉长了尾音的猥琐男声在白黎耳边响起,令他的意识回到半个小时前厕所的那一幕。
半个小时前他一手摔进马桶的猥琐男,这会儿正站在那里,以一种包含*的窥探眼神在白黎因为姿势原因而袒露出的那泛出淡淡粉色的光洁皮肤深处不住流连。
卧槽啊怎么会是这家伙?!
白黎狠狠地翻了个连半点威慑力也没有的白眼。但是在此情此景下旁人看来那通红的眼角和湿润的眼神……更像是在抛媚眼。
“放心,这层楼今晚应该只有我入住,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打扰你大爷!
不要随随便便把他脑补成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吗!!!
抱着“或许能把他恶心走呢”这种天真想法的白黎呸一声朝着猥琐男的脸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精准地落在对方还算有点人模狗样的脸颊上。
岂料猥琐男压根就不在意地掏了块洁白的手绢把它抹掉,还心疼地伸手过来试图抹过他湿润的嘴角:“啧啧,怎么出血了?”
白黎睁大双眼,浑圆明亮的眼珠亮晶晶地跟随着那两根伸到他脸颊旁边正试图摸几把揩个油的手指不住流转。
看得男人喉头一紧,真恨不得就地把这个此时此刻一副柔若无骨表现的少年按倒在地面上给那啥了。
在白黎的视角,猥琐男伸手靠近他动作中的每一秒都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还差一点。
就在男人的手完全伸到他的脖子附近——这家伙或许对人的脖子有某种特殊癖好还是什么……这正好是一个合适他下嘴的角度。
白黎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啊呜!”
男人不出意外地惨叫一声,缩回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真可惜。
白黎无比凶残地想,如果他缩回的晚一点,自己或许可以就着那截伤口汲取到足够的水分——哦他才不考虑什么喝生人血有多不卫生或者多恶心之类的事儿,相比起保持这种任人鱼肉的悲惨姿态,他还不如让自己尽快摆脱这种状态然后去厕所里吐一圈比较干脆。
原本还借着酒劲儿想对白黎做些什么的猥琐男在看到他几乎是饥渴地——字面意义上的——盯着自己的时候,出乎预料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后倾去。
那不是个一般情况下一个人能不借助外力自己做出来的后倾动作。
男人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痛呼的同时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个可笑的茫然表情。然而当他看清是谁把他掀到地面上的时候,那原本还有点有恃无恐的表情立刻僵硬,接着浑身如坠冰窖地开始发抖。
白黎掀起泛红的眼角,相当意料之外地看到他今天下台后满电视台转悠着找的邵氏二人组站在那里。
但是他此刻的心情不是那包含激荡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而是——
怎么哪儿都有你们。
邵钧天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相当危险,像在看一件大型垃圾,还是不可回收的那种:“去问问经理,银阁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说完,真的就像是对待一件垃圾一样,抬脚以一个对正常人类来说不可思议的力度把男人一下踹进了电梯。
白黎清晰地听到猥琐男的身体落到他对面时发出的一声沉闷的声响。
一定超疼。
他忽然有点庆幸方逸轩是个空会唱歌四肢无力的弱鸡。
在邵钧天一脸“就算是这样也侮辱了我的鞋子”的满满厌恶之下,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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