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你看看我们两个啊,长得不算难看吧?要学历有学历,要气质有气质,咱也算得上能为家庭付出,尽力做个贤妻良母的人了吧?可怎么就碰不上个好男人呢?是我们两个太倒霉,还是世上的感情婚姻原本就不可靠?就算有的人看上去幸福,也是装出来给人看的?”
文欣不想打击她,也不想骗她,话说得吞吞吐吐。
“也不见得吧。比如章珊,从前她跟刘国祥一个单位的时候,我看她们两口子就很好啊,她老公对她好得简直没边了,尤其是怀孩子那阵,只差没时刻抱在手里或者当菩萨供起来了。”
“哼,丑人多作怪!偏她那样的还能哄到个老实巴交的,我们这样的却是红颜薄命,遇人不淑。老天不公啊!”
薛柔从前就跟章珊是死对头,果然一提起她就满肚子不忿。
“郭超说,是因为我们眼界太高,想法太多。”
“切,他的话你也信。”
“我仔细想过,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你尽可以说男人幼稚,可大多数男人需要被仰视,不习惯女人强过自己是事实。我们谈恋爱的时候都在学校,没有太多功利的东西,一旦走上社会,强弱之分越来越明显。收入,社会地位,方方面面,就算自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会告诉你这种差距。你嘴里从来不说嫌弃他,实际上心里是不满的,你总是说甘心为他付出,实际上这种付出让你觉得委屈,觉得是种牺牲,是需要有交换的。交换的对象就是男人的臣服和忠诚。我都对你这么不离不弃了,你还想怎么,还能不对我好么?可男人不这么想,你委曲求全,他可能反而觉得是压力,你的好让他觉得负累。一方面他会自卑,患得患失,另一方面他会嫉妒,甚至消极抵制你的好意。时间长了,矛盾越积越深,就成你我这样了。”
薛柔转着眼珠子想了会,点点头。
“大概是这么个道理吧。你倒是挺明白的嘛。”
“现在没人吵架了,有事没事就琢磨这些,吃一堑长一智,在一个男人身上失败了,总要总结点经验教训。不过,这些都只是部分原因,最为关键的是,你和我,都找了一个人间罕见的*贱男!”文欣呵呵只笑。“不说这些无聊的了,说说你这几年吧。留美博士,可不是谁都混得出来的哦,过得怎样?”
薛柔心思还在她的*贱男身上,一楞神才恍然发现她被提问,哦了一声,敛住心神,脸上有了些严肃。
“总的来说就是长了见识。国外的生活态度,思考方式都对我影响很大,就像当初咱们辛辛苦苦从中学考进大学一样,又是一次新的塑造。”
文欣嗯嗯着,连连点头,却不料薛柔接下来的话题完全与她的“塑造”无关。
“出了家门就一个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她伸长两条胳膊,从身前往身后划了一个大圈,以示这种豁然开朗的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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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女人的对话(四)
“我最大的感触就是,中华几千年所谓博大精深的文化全他妈是用来摧残和压抑女人天性的!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难怪男人会幼稚,女人会遭罪。”薛柔变了,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有当年单纯的冷傲,浑身上下都自然流露出一种强势。尤其当她这样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发表演讲的时候,颇有女强人的风采。
“我从不崇洋媚外,绝不会说国外的月亮就比较圆,要不然我也不会学业一结束就回了国。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国外有些地方就是比我们好。政治经济什么的没兴趣,作为女人,美国人在女权方面的作为我是深有感触。
就说离婚吧,在国外女方要是不同意,这婚就基本上离不成,除非有其它协议,财产和孩子的判决都会偏向保护妇女的权益。国外家庭暴力也不少,但就像寻常两口子吵架动手,如果女方报警,警方基本不过问原因就先把男方拘留,第一时间保证女方的人身安全。国家从制度上保障妇女的权益,才能带动整个社会风气,才能为女性赢得更多尊重。
像我们,天天喊‘妇女能顶半边天’,口号喊了半个世纪,这片天始终还是男人的,女人一直都得看男人脸色过日子。祖宗宣扬了几千年‘女子无才便是德’,‘男主外,女主内’,连女人自己都觉得应该以家庭为重,应该为男人和家庭舍弃所有。可凭什么呢?凭什么这种牺牲只能是女人呢?凭什么只能是女人不断付出和舍弃呢?至少得平等,平衡对吧?”
文欣笑着听她大发感慨,盘腿坐在床上,只是偶尔点头或者“嗯”一声附和。
“像你我,其实还算比较幸运,撇开情感上的牵绊不说,精神和财力上至少能够独立。脑子不是白长了,至少还能思考点问题,还有点追求。即使遭受了太多,还能重新站起来,活下去。可毕竟像你我这样的人并不多,多少女人还在把男人当长期饭票和社会保障?国家和社会保障不了女人的权益,要靠男人的施舍,这本身就不正常。要不然现在怎么那么多小三呢?可男人是靠得住的么?有句话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离了婚以后,我至少睡过几十个男人,哈,人前都是人模狗样,衣服一脱,除了大小长短有点不一样,全是一个德性!”
前半句还有点忧国忧民,后半句就有点不像样了……文欣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头,马上就被薛柔抓住了,用手一指,继续发表宏论。
“看看看,我只说睡男人你就受不了吧?为什么男人总说他们睡了几个女人,当是炫耀,女人就不能说呢?我记得看过一个电影,里面有句台词特经典。那女人说,‘I am over eighteen; I am allowed to f*u*c*k men! (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有权利跟男人睡觉!)权利,听到了吗?性也是一种权利!不是男人独有的。中国女人有几个在床上跟男人叫板啊?明明他那个挺小,你得夸它大,明明他技术一般,你得说他好棒。自己高不高兴先不管,先看男人们满不满意,比做鸡的地位还低!”
文欣给了她背上一巴掌,笑道:“敢情你在国外几年光研究这些了呢?”
薛柔也呵呵一笑,毫不羞涩地回答:“一部分,呵呵,一部分研究成果而已。”
这些东西,文欣不是没想过,绝大部分还是赞成薛柔的观点。
从前她在学校属于先锋派,说话大胆,行事张扬,薛柔则属于比较内向型的。没想到十年以后,两个人竟然掉了个,薛柔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女强人,而她竟退化成了一个沉默的小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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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女人的对话(五)
“洋包子好吃么?”文欣继续笑。
“嗯,一般般,中看不看用。老外的那玩意儿个头挺大,就是有点软,嘿嘿,还是咱中国老爷们坚挺。”
“切,现在才想起土包子的好处来了吧?”逮住机会,文欣报了一箭之仇。“你现在是不是有点性亢奋啊?”
薛柔还是兴致高昂的样子,看来只要不涉及“贱男”,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性亢奋倒不至于,不过我也做不到像你那样清心寡欲地过日子。以前吧,还相信爱情,有爱在心里,什么诱惑都能够抵挡。真的,除了我家那贱狗,别的男人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现在不行了,我发现自己是人性被泯灭了,兽*性被激发出来了,看见对眼的男人看见床,我就有点腿发软……”
文欣上下打量眼前的薛柔。大波浪的卷发松松地披在肩上,轻柔的米色针织短衫,领口有点浅,内衣的蕾丝花边和*若隐若现。同色系的中裙,匀称的小腿收成纤细的脚踝,粉*嫩的脚丫上套着一双*乳白色的真皮高跟凉拖,只用两条细线在脚踝处缠绕住。舒适,得体。
印象里薛柔有一对*,坚挺饱满,跟维纳斯的雕塑一样有着傲人的圆润美丽。读书的时候去澡堂,就是经过的女生见了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现在……
薛柔见文欣目光在她胸前溜来溜去,用手一托乳房,再一松,一对小白鸽就在胸前震颤着跳动。
“残了,彻底残了!地心引力,谁也抗拒不了衰老。”她由衷地感叹。
“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文欣再次被她雷倒。
“这不是跟你说话才这样无所顾忌嘛。回国来我最大的麻烦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嘴,装淑女,装斯文,难得轻松一下,还不由着我乱说。”
看着她撒娇般的神气,文欣只得依她:“好,说吧,说吧,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你全说出来。”
薛柔嬉笑着凑到她跟前,挽住她的胳膊,嘴里却继续雷人。
“我刚去的时候也羞涩啊,矜持啊,环境造人嘛。我跟你说,住宿舍的时候隔壁是个女孩,长得一般般,还没见人之前我先听到她叫唤,嗷嗷地叫啊……我一想人家男欢女爱的我就不去打扰了吧。后来住了几天,不分白天黑夜地听见她叫,真好像有千军万马在伺候她一样,叫得那叫惨烈,我真怀疑能弄出人命来。再后来我实在忍不住,在她‘中场休息’的时候找了个茬溜到客厅里去,她也正好出来,门敞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搞了半天都是她折腾自己闹出来的动静!最好笑是她见我站在那发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我说‘I had a real good time’!”
看她一脸镇静,维妙维肖地模仿着那女孩的说话,文欣笑得捂着肚子跌倒在床上。偏偏薛柔还特无辜地说:“你说怎么办,在那我成天见的都是这些人,听的都是这些事,人家说性张口就来,我已经算是很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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