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那以后有空我再打给你吧。”
“诶…”
“怎么了?还有事吗?”
“我还没有打算跟汤建结婚。”
“哦,那祝你幸福。”
我没有等韩思彤再说什么,便把电话挂掉了。她没打算跟汤建结婚,为什么?难道她还是想着跟我在一起。我那本已经平静的心,被她的话又激起浪来。我不禁看了看现在的自己,一身的脏衣服,胡子也许久没有刮了,头发也乱蓬蓬的,我好像变了一个人。但我也明白,变的只是我的外在,我的内心并没有变。
原子澹和老鬼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老鬼一张嘴便是问候工头的母亲,我已经习惯了。趁着空档,把蛋糕拿了出来。
原子澹一愣,说:“今天是老鬼的生日?”
老鬼瞪眼看着我,眼睛都红了起来,让我挺没表情的。
第三十一节 可恨的付君喻
三十一、
于是我们三人便又出去找了个饭店。这一顿几乎全是酒,喝得我有些肠穿肚烂的错觉。好在我们三个酒量都不算大。
迷糊的倒在床上,我衣服也没有解便睡了。隐约的听见老鬼在客厅跟谁打电话。我笑了笑,不用说一定是小绵羊。
我一觉醒来的时候,老鬼坐在床边,抽着烟,我看了看一旁的烟缸,居然装满了。老鬼现在的背影让我觉得很像只公狮子,不用多说他的那头母狮子一定又吼了起来。我没有打挠他,而是沉浸在他这种曾经偶尔会让我羡慕但现在平衡的心情中。我想等他先开口。
不过这种沉默等待像坐月子一般,你在一旁只能干着急,没那几个月的时间,根本没戏。而且我也不想让自己的好奇心被这沉默给“打掉”,所以伸脚踢了踢老鬼,说:“你他妈的装忧郁呢?”
老鬼回过头,看了看我,嘿嘿一笑,说:“我就是想点事。”
“想什么事?是想国家大事这种小事,还是想早上吃什么这种国家大事?”
“我在回忆我已经有几天没有*过了?”
我愣了一下,看这老小子不正经的笑,叹了口气说:“你就说你想小绵羊得了。”
老鬼点了点头,居然还给了我一个忧郁的眼神:“她都不知道老子昨天的生日,我操。”
“操什么,她现在离你一千多里呢,你以为你那玩意儿是洲际导弹啊。”
“对了,木头,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我点了只烟,说:“到过完年再说吧。我们得弄上点粮草,兵法有云:三军未动,粮草无行。”
老鬼没再多说什么,起身便走了出去,丢给我一句话:“我今天跟原子澹卖碟去了,你下班早就到他学校找我们。”
“他那学校那么大,我怎么找?”
老鬼怪笑一声,说:“你就当你是精子,他学校是子宫,我俩是卵子。这就是好找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那样更不好找,我肯定会被拦截。”
我赶到超市时,付总已经拿着苍蝇拍在等我了。
“高木,快点,马上去市场把我要的新鲜鸡蛋拉回来。记得,一个个给我好好的看清楚,不要磕烂了。”
“那总有磕烂的,我可没办法保证。”
“磕烂的就给你了。”
“真的。”
“八折给你。”
在市场我常常听到许多人说做人不容易,而现在我也觉得做鸡不容易,养它们的人恨不得它们能天天的下蛋。我去拉货的老板就正在跟人说着他要养两个上学的孩子多不容易,确实不容易,计划生育给我们带来了不少好处,但却永远不会实行到这些鸡身上。我看看一旁被绑起脚挂着的鸡,有些说不清的难过。
听了付总的话,我一路都很小心,脑子里都是母鸡下蛋时那带着痛苦的样子。这样让我慢了不少,也让我的脸红了不少,觉得自己不像是在开车,倒真像在下蛋。
所以我一回到超市,付总的第一句话便是:“高木,叫你去拉鸡蛋,又没叫你去下蛋,你脸这么红干嘛。”
我没理她,小新这时也放下手机跑过来帮我忙。这小姑娘平常话少得可怜,简直就是一字千金,看着她的样子,真让我替她那张只能吃东西的嘴担心。退化这种现象现在可是越演越烈,就像我,几乎已经忘了洗衣服时要先放洗衣粉泡上一阵。可恶的韩思彤。
我搬完所有的鸡蛋,又小心的点了一下数,果然有不少破了。我惋惜的看着这些命比壳薄的蛋,叹了口气,慢慢的捡了出来对小新说:“我用一下后面的锅,行吗?”
小新看了看我,给了我“两千金”:“好的。”说完又拿起手机了。
超市后面有一个小型仓库,其实也不算小,比我住的地方大一倍,所以这人跟货比能把人给气死。再往后,便是付总和小新住的地方,里面有个简易的厨房。
我把鸡蛋炒了,不能亏了自己。这东西多少还能给我这发育成型的身体,再加固一下。
我当然也没那么小气,自然也让付总和小新一起吃。两个人的表情,可以用赤道来形容,我被她们看得我一阵臊热。
“付总啊,你住的那里不应该用来做饭的。”
“为什么啊,这地方就这么大点,不做饭我天天买来吃啊?”
“可是做饭那里离库房很近,很危险的,要是失火了怎么办。”
“高木,你小子咒我呢?
我单调的生活如面包的纤维,基本上都是被我的这种满意的情绪给撑起来的。所以一遇到水,便彻底的露出了原形,尤其这水是韩思彤的泪水。我总想起她哭的样子,有些让我着迷,也有些让我伤感或者说失落。我的回忆建立在这种变态的伤害别人的情节中,让我不禁的有些觉得好笑。
天空没来由的飘来了片乌云,天气预报并不准,所有人的话都不准,所以老鬼说我会渐渐地淡忘也不准。我并没有。
店里充斥着付总和客人的讨价声,小新来回忙碌的脚步声。而我像一只被遗忘在角落的章鱼,除了能帮上手的地方,我现在根本没有可做的事。
我讨厌自己这样被一场莫名其妙雨引动情绪,只是默默的站在店外,手里的烟静静地燃着。
“站在这里干嘛?”付总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抬起头,便看见了她猫一样慵懒的笑容和她手里的那把伞。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身上的外套已经被淋湿了。
我站了起来,说:“没什么,想些事情。”
“你没什么事做,一会帮我一个忙吧。”付总这时没有看我,而是看向了雨中。她这时的眼神让我觉得她很难捉摸,虽然一直以来她都让我捉摸不透,不过这次更是让我捉摸不透。
“什么事?”
“我家人给我安排的相亲,你跟我一起去,在旁边帮我看看。”
“好啊。”
“那我们走吧。”
“我打八折。”我笑了笑,总得扳回一局吧。
付总看着我,笑了笑,说:“好啊,你陪我去,然后我请你吃饭。”
我才没那么容易上当呢:“吃什么饭可得先说好,不然一会完了你就请我吃个饼子,还管饱,那我不是亏了。”
“亏不了你, 走吧。”付总说着便往雨里走去。
我追了出去。看着这天,老鬼和原子澹一定不会笨到在雨里等我,即使在雨里等我,那我这个“精子”也一定找不到被雨水冲走的“卵子”。
我和付总来的是家咖啡馆,这是很多人都觉得有情调的地方,但我想付总的第一感觉是这里是个很贵的地方。果然,付总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地方东西一定很贵。”说完又冲我笑了笑说:“还好不是我花钱,所以高木一会你要想吃什么就随便点。记得说你是我弟。”
我点着头,努力的想着咖啡店里会有什么好吃的,无非就是饼干、糕点之类的。
付总相亲的对象是个挺斯文的人,这是表象,意思就是说不能因为这人戴了副金边眼镜,穿着西装就是好人。这种打扮也可以说之为斯文禽兽。
见了我,他吃了一惊,随后在付总的介绍中立马把刚才吃的惊转换为讨好。我被他这些举动弄得很有些不好意思,不禁为刚才把他想像成斯文禽兽有些懊悔,也许是受汤建的影响,我那无聊的自尊总会把这些年轻但成功的人往坏处想。
他叫马杰,二十六岁,未婚,是个医生,还是牙医。他这身份说出来我要是个女孩,我都流口水了,但一旁的付总却丝毫没有什么惊讶,看来相亲久了的人,就是不一样。我偷偷的对付总说:“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你可拜上将军。”我其实说的是马杰,我能感觉到他看到付总的第一眼是多么的震惊,但随及又很好的掩饰了起来,就这点他比我强多了。
付总没听明白,我也没多说,毕竟这还有个马杰,我们这般的交头接耳倒像是在干什么不法的勾当。
咖啡喝得很闷,我喝不惯这东西。我是个简单的人,除了大脑稍微不简单,其他的都比较简单,所以这种繁之又繁弄出来的东西,我觉得挺不自在的。一来,我不能像平常一样,一饮而尽,感受我喝东西习惯的那种畅快;二来,周围的人都是那种带着一些意识流的思想在慢品着,像要从咖啡里喝出一种情调,思考出一种人生一种境界,我却喝了半天只喝出苦味来。
而马杰和付总则像是高层领导召开记者会一样,一问一答,还偶尔拒绝回答。
我们出来的时候,天还没完没了的下着雨,马杰执意要送我们回去,却被付总拒绝了。我一直在给她使眼色,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让他送一下啊。我这回去还得很长很长一段路呢?看着马杰的车消失在夜色里,付总看着天空叹了口气,幽幽说:“还在下雨。”
我随声的附和着:“是啊,天下要雨,韩思彤要嫁人,没办法阻止的。”一说出口,我就头大了,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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