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厌倦地翻身过去,不搭理他。 他在我心里,作为父亲的身份已经死亡了。 我继续住院,奶奶,叔叔,婶婶,堂弟轮番来看望我,他们都看了晚间新闻了,很自然地,他们轮番地把我爸爸痛骂了一顿,我小堂弟也想痛骂他来,被我爸爸眼睛一瞪,吓的他把话又缩回去了。 我那娃娃亲的姨姨和姨夫也天天来看望我,他们俩一看见爸爸就横眉怒目,摩拳擦掌,我爸爸自觉有愧,一看见他们俩就溜之大吉,跑的比兔还快。 这天,擎诺做了他拿手的鱼香肉丝给我送来,我本来想拽一拽咱少先队员的伟大情操的,坚决不吃,可是擎诺举着筷要喂我,口口声声说很好吃的,不吃就太亏本了,加上鱼香肉丝那色香味俱全的诱人模样,我最终还是没抵抗住诱惑,吃了一小口,可是吃了这一小口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口气闷头吃的钵净碟空,还气都不带喘的。这几天,我的身体亏空很大,也饿的狠了。 吃完了我才开始郁闷,你说我怎么就这样经不住诱惑呢,世界上有我这样无耻+无德的少先队员吗?这就是在和平时期,如果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如果我是一俘虏,简直不用日军鬼用刑,给我一盘鱼香肉丝我立即就招供了,如果端给我一桌满汉全席,我马上就能眉飞色舞地兴高采烈地哈喇横流地告诉鬼我所知道的全部情报+qq密码+msn密码+银联卡密码+天涯杂谈的id密码了。 我汗颜啊! 我羞愧啊! 我不是人啊! 以后不知什么单位没长眼把我招聘了去,只要竞争对手给我一根棒棒糖,恐怕我就能把公司的全部商业机密倾囊相告。 我一边为以后招聘我的单位唱葬歌,一边低头猛吃擎诺带来的另一份蘑菇炒鸡蛋,不撑死誓不罢休! 润石在一旁笑道:“猪投胎的。” 我抬头用威严的目光横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大吃。 擎诺把鼻凑在我脑袋上嗅了一下,皱眉说:“都馊了,多久没洗了?我出去买瓶飘柔。” 等我吃完饭,他们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不由分说,就把我的脑袋往水里按,我身体虚弱,挣扎不开,被烫的哇哇大叫。 擎诺试了试水温,说:“你想秃噜鸡毛?” 润石笑道:“抱歉,我忘记兑冷水了。” 我:“……人渣!”
第8章 几个恶狠狠的耳光!
我的头发蓬松闪亮,微卷,以前妈妈很喜欢帮我梳头发。洗头发,于是我就一直留到了腰部,反正又不是我自己费事,对于不用我自己费事的好事我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我一头闪亮的头发谁见了都说好看,可惜妈妈去世后,就没人帮我洗头了,实在脏的不行了,我就求我同位来我家帮我一块洗洗,更可惜的是,我们2个人从来就没把我头发洗干净过,她比我还拙。 遇人不淑……遇同位不慧…… 一个小时后,擎诺终于在揪下了我不少头发。揪的我哇哇大哭。他们俩打闹和我的挣扎时泼了我一身水。飘柔杀的我眼睛刺痛无比之后,这场洗头酷刑总算结束了。 擎诺在用一个大毛巾玩命地帮我擦干头发,我被他蹂躏的直哼哼,擎诺叹气说:“tmd累死我了,我越野长跑都没累的这样半死过,整整用了一瓶洗发精,我和我哥轮换着给你洗了无数遍,干净不干净就这样了,下次再洗。” 我揉揉鼻,哼道:“啊呸!你不数数你揪下我多少根头发?赔我!” “怎么赔?我再揪点骡毛给你植上?” “去死!”我踢了他一脚。 润石倒水回来,扯了一把我的头发,说:“明天给她剪了!正在长个的时候留那么长的头发影响身高。剪个娃娃头就行了。” 擎诺说:“好。” 我说:“不好!” “那你以后自己洗头?”润石说。 我立即紧紧闭住嘴巴,沉默是金。 “你以后叫谁给你洗头,谁就给你做主了!”润石不容置疑地说,热了毛巾,跟搓抹布一样地把我的脸和爪统统洗了一边。 我摸摸被他洗的生疼的脸,怒道:“你当我的脸是搓衣板呢!你是拿毛巾给我洗脸还是拿我的脸给你搓毛巾?” “你多久没洗脸了?没见过你那么脏的猪!”润石没好气地说。 “胡说!我以前很干净的!”我的声音猛然高了起来,又逐渐低了下去:“我妈……”润石和擎诺都很有默契地没再说话。 润石又用另一个盆倒了一盆水给我:“洗蹄!蹄你自己应该会洗吧?” 我白他一眼,愤愤然地脚泡在热水里,热气蒸腾,泡的我舒服无比,我用脚轻轻地拍水玩。 10分钟过去了,润石开始满脸怒意了,几次想说话,都被擎诺用眼色拦住了。 15分钟后,水凉了,我只得把脚拿出来,不洗了。 再也忍无可忍的润石喝道:“你这算洗完了?” 我点头。 “我日!你是不是欠揍?你脏的好像刚从猪圈打滚出来的,你拍拍水就洗完了?”润石呵斥道。 “关你什么事!离我远点!”我不客气地瞪回去。 “你最好自己尽快什么都学会!以后没人把你当大小姐伺候着!” “我说了用你伺候吗?”我反唇相讥,想了想,加了一句:“你自己说的,以后有你的就有我的!” 我昂着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润石楞了一下,咬牙忍气道:“擎诺,你去换盆热水!” 等擎诺换好热水回来,润石一把揪住我试图往被窝钻的小蹄,狠狠地按在水里,蹲下身来,往我脚上打肥皂,然后认真地帮我洗脚。 擎诺在一旁看着,嘴角露出一丝匪夷所思的微笑,却什么也没说。 我舒舒服服地被他伺候着,乐得伸了一下舌头,舒服的简直想高唱《喜洋洋》。 他一开始因为生气,用劲很大,后来可能不生气了,动作温柔了下来。我笑嘻嘻地望着他有力修长的手指的一下下动作,再望着他清爽精神的短发和干净无比的头皮,得意洋洋。 在他叫擎诺换了2盆水后,我的蹄终于洗干净了,他拿毛巾帮我擦干后,顺手把我的脚塞回被窝:“别着凉了!” …… 我垂着眼睛,什么也不说,拼命地忍住。 他去洗手间换下了自己贴身的大体恤,叫我在被窝里换上,把我身上被水泼湿了的衣服和脏内衣脱下来,他给洗。 我躲在被窝里换衣服,换上了着他暖暖体温的大体恤,眼泪即使用了吃奶的劲也再忍不住了,滚滚而下。 在我短短的12年里,除了我妈妈,谁也没给我洗脚过,谁也没帮我洗过内衣。 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把脑袋埋在了被窝里,无声地哽咽,我明白,他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在将我对秀莲复仇的决心一步步地摧毁! 我不想这样,可是我无能为力。 我攥着小拳头,拼命想找回以前那种对他们一家刻骨的仇恨,却发现这仇恨现在有点漂浮了。 我暗骂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就这样被他们收买了,可是我的心确确实实是软了。 他说的没错!我是一头猪! 秀莲也来了2次,她就来装装样,一点不搭理我,我更不搭理她。秀莲没事就拿着我床头柜上的水果大吃特吃,然后蹭到靠窗的一个老大爷的床边和陪床的老太太聊天,3个人嘀嘀咕咕,不时回头看着我,瘪着嘴对着我指指点点,我知道他们是在议论我,可我不在乎。 我小猪一向我行我素天马行空,何时在乎过别人的看法来? 我虽然对秀莲仍然很厌恶,可是以前那种一定要灭了她的决心不知不觉淡了下去,提不起劲头来。 明天就该出院了,这天傍晚我在百无聊赖地数着手指头,偶尔摸摸肚皮,等着他们哥俩给我送饭,擎诺的厨艺绝对是一流,他说他5岁就给家里洗衣服做饭了,哼!鬼才信!5岁的孩还吃奶呢! 忽然靠窗的那个喜欢对我瘪嘴的老太太对我大声说:“喂!你也闲着没事,帮我打壶开水去吧。我腰疼。” 我一下楞了,这几天风大,爸爸一直切切叮嘱我不许到院里玩,而开水炉在院里。别说她的开水壶了,我爸爸连我自己的开水壶都不让我动,说刚打回来的开水温度太高,而我发这么高的烧以后身体还没恢复,手没劲,万一把自己烫了就糟糕了。 退一万步讲,就凭这个老太太没事就对我瘪嘴白眼那德行,我凭什么听她指派? 我懒得和她说什么,就对她摇摇头。 她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怎么回事呢!你明天就出院了,早就活蹦乱跳的了,赶快帮我打壶开水去!我等着泡方便面呢!” 她的态度这就有些蛮横了,颇有些地主婆指挥包身工的架势了。 我有些生气,就把润石的哪句话搬了出来:“你这是求我呢还是命令我呢?”我的意思很明白,你求我就该有个求我的口气,如果你态度好,我冒着被烫的危险帮你打壶开水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就凭你这命令的使唤丫头的态度,爱谁谁去! 怎么就凭你年纪大些,痴长了几岁,我就该死就该给你当免费丫头?我卖给你了? 她不乐意了,冲我喊:“什么求你命令你的!我这么大年纪叫你给我打壶水怎么了!什么德行!狗屁!怪不得你妈都看不惯你,一来就骂你不是个好鸟呢!呸!你妈十月怀胎养了你,你还对你妈又打又骂的,不孝顺的东西,死了拉倒!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什么也不会,还对你爸爱答不理的,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最看不惯不孝顺的东西,我早就想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我的脸色惨白,眼睛黑的深不见底,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再说一次!谁是我妈?” 老太太嗤道:“吆!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了!德行!” 我咬牙说:“好!我帮你打开水!”说着我就拿着她的壶出去了,身后听她和她老头得意洋洋地说:“哼!不孝顺的东西!叫我骂了一顿就给治住了,小破孩,那么点个小东西能有什么本事!” 我浑身都在发抖,到院里打了满满一壶开水,就迅速回来,一路上,极度愤怒让我的腿不由自主地发抖,我停下了脚步,深深呼吸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