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打了满满一壶开水,就迅速回来,一路上,极度愤怒让我的腿不由自主地发抖,我停下了脚步,深深呼吸了几下,正想等不发抖了再走,忽然从楼道的窗户看见润石和擎诺拿着保温桶打打闹闹地笑着进了病房大楼的门,我不再迟疑,迅速往回走。 回到病房后,老太太躺在了旁边一张空着的病床上在闭目养神,轻慢地对我说:“放那吧!” 我答应了一声,拔开了瓶塞,一壶沸水就朝着老太太的脸倾倒了下去。 老太太“嗷”地惨叫了起来,急忙来推我,我退后一步,仍然把水壶的水朝她脸上泼着,老大爷也不顾正在打的吊针了,扑下来夺我的水壶,我干脆把水壶朝老太太砸了过去。老太太大哭大叫起来。 正在我洋洋得意的时候,我被人一把拽住了,几个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我被打倒在一个病床上。 擎诺怒气冲冲地拉着润石:“我说多少次了让你别打小猪的脸!你疯了!不问问怎么回事就乱打人!” 润石一把甩开他,前去查看老太太的伤势,幸亏那水还没开,老太太虽然被烫的满面通红的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倒没什么大碍。 同时擎诺把我扶起来,帮我擦去鼻血,然后认真地测试我聋了没有,被打的脑残了没有。 我被打的又惊又怒,直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擎诺真的害怕了,以为我被他哥打成了一个全国标准型号的二百五,擎诺不停地拍着我的后背,问我怎么了。 润石见我抖的厉害,也不自禁害怕起来,过来把我抱到我的病床上,低声安慰我,见我仍然在抖,他和擎诺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老太太仍然在哭天抢地地嚎,他们哥俩再没一个人搭理她了。 我抖了很久,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怒视着润石,叫他给我滚!有多远死多远! 当然,润石是不会听我的话而自行滚蛋的。他就没长那乖巧自觉的基因。 我被打的昏头涨脑,看着人都眼冒金星,哭都哭不出来。擎诺急忙热了一条毛巾,覆在我的脸上,我脸上**辣的感觉舒服了一些,才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擎诺一直问我听力有没有退化?眼睛有没有斜视?脑袋有没有帕金森? 我很乖地检查了一下我的耳鼻喉科,确定没问题,才摇摇头。 擎诺放心了,一把把他哥拽一边去了,厉声呵斥他,润石自觉不对,也不吭声。 那边老太太不依不饶了,指着我大骂,擎诺大怒喝道:“你tmd给我闭嘴!”老太太马上住嘴了。 我刚想笑,肌肉一动,脸上立即火辣辣的疼,我无奈只能板着脸,腹笑。 擎诺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说了,说到愤怒处还对着老太太横眉怒目。 擎诺不敢相信地问:“我妈说她是你妈?” 我点头。 “奥买糕的!”擎诺摇摇头,一副无地自容的表情。 “哦,那个,对不起!你打回来好了!”润石很诚恳地俯身对我说。 靠!你这不明摆着占我便宜吗?你人高马大,彪悍凶猛,我呢?体弱多病,瘦的跟小鸡似的,又大病初愈,你打我几个耳光与我打你几个耳光的技术含量会一样吗?不过难得他具有这样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这是多么崇高的资本阶级,不,无产阶级的情怀啊! 我不满足他这样伟大的自我挨揍精神,我还是个人吗? 我们的口号是——将XX进行到底!当然,我是s,他是m。我暗自憋了一口气摩拳擦掌。酝酿力气,准备一击就将他揍个鼻青脸肿,我憋的脸都发紫了,力气憋够了正准备出击的时候,他竟然一下站起来走了。 ……我一口气没上来,硬是生生气晕在病床上了。 只见润石等了我半天见我没反应,以为我是菩萨化身不舍得动手,就起身走到了仍然在咒骂不止的老太太面前,冷漠地说:“尊敬老人是国的传统,只不过有的老人倚老卖老,太拿自己当皇太后了,外面风那么大,我妹妹病还没好,你就支使她出去给你倒开水?烫着了你替她遭罪?小孩不能碰危险物品你不知道?没人是该伺候你的,别觉得你老了,天下人就欠你的。还有,你少参合我家的事,你知道什么事就胡说八道?就凭你嘴贱这份儿,哪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润石懒得再搭理她,回身就走,老太太跳脚在后面骂开了,润石听了30秒后,就平静地说:“你那些骂人话别教坏了小孩。我给你5分钟,马上滚到别的病房去,过点再不走我会让你们俩求着我放你们走的。” 老太太仍然在骂,润石再不说话,低头看表。 5分钟过去了,润石上前猛地拽起老大爷的吊针管,只见血液瞬间顺着塑料管回流出来,老太太去打润石,润石拿起白色的被就把她蒙头蒙住,推掉在老大爷的病床上,然后润石迅速推着带滑轮的病床,推出了病房,再一使劲,病床载着2个人快速地顺着长长的走廊滑了出去,直到撞到了对面的墙壁才停下来,老太太可能吓晕了,一声也没出。 我把脑袋探出病房,看着病床被墙壁反弹的往回滑,不禁咂舌。
第9章 半夜遇突袭,后妈又想让我滚蛋
润石打开窗户,将老太太的一应物件都扔了出去,然后对站在一旁吓呆了的护士说:“这床没人了,换一下被褥!” 满屋病人和家属都望着润石,心生畏惧,噤若寒蝉,没人出声。几个护士畏缩着,不住后退。 润石为人的心狠手辣和冷酷狂野第一次真正地在我面前显露出来,让人不寒而栗。一个15岁的少年,哪来那么多心机和手腕?又是怎么样的环境培育出了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擎诺一脸的安之若素,习以为常。 我有些害怕,原来想打回来润石耳光的想法早就云消雾散,吓得一声不敢出了。 润石见我怯生生地表情,对我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对擎诺说:“她这脸,我看还是冷敷的好。” 我什么也不敢说,任由擎诺用冷毛巾给我敷脸,擎诺心细,用剪刀在毛巾间剪了一个洞,方便我呼吸。 我很紧张地感受着润石的存在,他一走近我就往擎诺的方向靠靠。 一会后,我食不甘味地吃了饭,玩了一会擎诺的华容道,开始昏昏欲睡。 夜深了,润石和擎诺也不回家了,润石坐在我的病床旁边趴着睡觉,擎诺在老大爷的已经新换了被褥的病床上和衣而卧。 可能是11点多,一阵嘈杂,突然门开了,闯进来一堆人,为首的一个小指着我大骂:“就是这死小孩!” 还没半秒的时间,我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根棍就带着风朝我袭来,然后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这根棍就反方向地玩那群人身上横扫过去,登时倒了一群人。 满屋的人惊叫起来,擎诺迅速跑过来,而我,还在傻不啦机地以为在看香港的武侠片,还在寻思“这电影挺好看的,谁演的?古天乐?” 为首的几个人爬了起来就要冲过来,突然集体全部刹车,打头一个把头发染成绿毛的小难以置信地瞪着润石,开始结巴:“润。润哥!” 润石冷冰冰地站着,一言不发。 绿毛小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解释:“润哥,我不知道啊,是这个小说他奶奶被人欺负了,我才来帮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压根不知道是你啊!如果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敢来啊……” 他解释的前言不搭后语,急得都快尿裤了。 润石仍然看着他,冷冰冰地一言不发。 擎诺昂然问:“你混哪的?有点面熟。” 绿毛小一下如释重负:“原来润哥不认识我,太好了!我我我……我今天就没出现过,谁也没看见我啊!”说完“哧溜”一下就无影无踪了,他的那些同志也立即快跑的好像要去抢银行,一下就全部蒸发了。 只剩下我头脑不清地念叨:“润哥,润哥……什么润哥……” “闭嘴!睡觉!”润石一把把我塞被里,和擎诺出去了,我一向自诩有做国际双重间谍的潜能,当下爬起来溜到门边,听到外面走廊上润石低声说:“那小混那条街的?我怎么没印象?” 擎诺也低声说:“不清楚,以前在网吧见过有个小混混和他挺像,不过那小混混当时是一头黄毛。” 润石低声一笑:“春天来了,枯草也该郁郁葱葱了。看来咱俩收山没错,现在生活安定了,不用靠给人打架赚生活费了,咱的钱也赚的勉强够养活到我们上大学了,等考上大学咱再干点技术含量高一点的活赚钱,不花叔叔一分钱。” 擎诺说:“恩,咱怎么样吃苦都无所谓,妈幸福就好了。” 我一歪嘴。 润石的口气有些沉重:“名声在外也不是好事,连不知道哪来的小混混都认识我们,可谓树大招风,别我们那天进了监狱就栽了。小猪这丫头一点也不省心,脾气比我还烈,真头疼。她以后在外面闯祸的时候还多着呢。” “那没办法,你得好好管教她,给她多看点琼瑶书。”擎诺低声笑着。 “我吃饱了撑的!”润石说:“妈根本就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叔叔忙的要命,他只求小猪不拆了他的房就谢天谢地了,小猪自杀了一次,他更不敢管了。现在就这样把她撂给咱俩了,咱俩就成了一对免费奶爸了,伺候她倒也无所谓,谁叫咱是入侵者呢!问题在于她不听你的,处处和你作对,骂,骂不得。打,打不得。我是再不敢打她耳光了,刚才她被打的直抖那样吓的我都懵了,万一打出个好歹来,咱怎么有脸见叔叔?死了以后更没法见小猪妈妈了,人家好不容易生一小孩叫咱给看着,咱硬是把孩给人打残了,我还是趁早自己把自己灭绝了吧。” “那怎么办?你能不管她?任由她这样下去?不等她到15岁就进少管所了!”擎诺说。 我的嘴巴立即向另一边歪去。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很头疼,现在她就是个烫手山芋,我完全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干什么,我不可能24小时跟着她吧。”润石说。“刚才如果不是我听到了走廊上的脚步声不同寻常,一下醒了,小猪现在就被人一棍开瓢了!妈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