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3具啊,我要让他们全家人血债血偿!于是,我问明白了确实是三本五郎眼红我家的财富、害死了我亲家以后,再问明白了部队所需要的情报,我就下手了,手段极其残忍。我那时候也是一个位置不低的官了,我借着职务之便,完成了复仇。那时候战火纷飞,天天都有战事,虽然上级非常愤怒,可我给他们看了三本五郎画押的怎么样奸杀我全家人的供词,说了我家的血海深仇,领导也只是狠狠地处罚了我,最后也没怎么样,部队需要我的才学。过去几十年了,一直到现在,她的影都经常出现在我梦里,她穿一件月白色的褂,脸蛋羞红,在偷吃我的糕点,经常被我抓到后她就想跑,被我抓住后她就轻轻打我,我们俩嬉闹成一团……” 爷爷停下不说了,整个眼睛通红通红的,摇摇头,却甩不掉泪水和痛苦的回忆。 前尘往事,锥心之痛。 我握住了爷爷冰凉的手,他任我握着,一动不动。 “我复仇以后,心里却丝毫不平安。几十年了,那个女人惊慌到了极点的眼神仍然时时出现在我面前,她一直拼命搂着她的4个孩,还尽力保护她的肚里的孩,那几个孩很小,不懂事,不知道危险来临,还偎依在妈妈嬉笑,互相打闹,最小的是一个女孩,不到1岁,软软细细的头发香喷喷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非常纯真,看看我,又把脑袋钻进妈妈怀里吃奶,她妈妈拼命搂着她,拼命哀求我,我丝毫不为所动……小猪,爷爷不是好人,爷爷是一个万恶的刽手,杀人不眨眼。这些年过去了,爷爷一直忘不掉那个女人和那些孩,尤其是那个吃奶的小女婴。夜深人静的时候,愧疚就撕咬着我的心啊!可我当年才25岁,我又如何忍得住?如果时光倒流,我也许仍然是一样的做法。我家惨死了583条人命啊!包括很多小孩,一些老人及病人。我大堂哥的孩只不过2个月大,孩诞生以后他高兴地请人拍了照片寄给我,没想到几天以后就……我在尸骸堆里找到了这个孩的尸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妈妈紧紧把他搂在怀里,母2人全被烧的焦炭一样……大宅院里一片血雨腥风,日本人那时候还没完全退去,无人敢进大院埋葬……我几个一起读书的朋友叫着一些人帮忙,在野外挖了582个墓穴,把他们埋葬了,我的爹娘和她……死不瞑目啊!你知道我当时亲手埋葬他们是怎么样的悲痛欲绝……那个孩和他妈妈埋葬在一起……” 我哭了,哭了,哭的泣不成声。 爷爷抹了眼泪说:“小猪,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孩是无辜的,不管于秀莲做了什么,她肚里的孩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人生就一次,苦短而惨痛。一个人如果想处心积虑地复仇, 是什么也无法挡住的,我就是例。没复仇以前,我心的仇恨日夜噬咬着我的灵魂,让我寝食不安。我复仇了以后,我并不快乐,心的愧疚愈加让我夜不成寐。孩,爷爷再不多说什么了,你是一个聪明的孩。你人生的路,你自己走。人活着,就要接受生命所有的无常和遗憾,懂得了对所有失去和遗忘的甘愿。孩。” 爷爷出去了,顶着漫天风雪。雅致清峻的身影湮没在白茫茫一片里,逐渐不见了。 我泪眼朦胧,心头蓦然想起来润石在我从广州回来以后对我说的话:“一个人要替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全部的责任。不是什么错都能用我打你一顿来还的,更不是所有的错都能有我替你顶着。以后你犯错了还不起怎么办?以后你的错要用你的命去还怎么办?以后你的错要用你的一生去还怎么办?” 外面的雪小了一些,一片片洁白无暇的雪花好像一个个小天使在跳舞,记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次我淘气,跑了出去,妈妈冒着风雪到处到我,找到我以后,紧紧地抱着我,哭了,然后把我抱在怀里,一步步往家走,那时的雪花也是如同今昔的雪花一样,不徐不慢地缓缓飘落,飘在了妈妈的头发上,衣服上,妈妈却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用她的体温来温暖我,不让我受一点点寒冷,也不让我被落上雪花。 我用小手接着雪花,看着它慢慢在掌心融化,然后发现手心有点冷,就把手缩了回去,伸进妈妈的袖管,感受妈妈热乎乎的体温,然后我在妈妈脸上偷偷亲了一下! 妈妈笑了,笑的非常幸福。
第69章 擎诺想杀秀莲的胎儿……杀他的亲弟弟
胎儿是人,我妈妈就不是人了吗?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替我妈妈着想啊! 妈妈,你离开我4年多了,你在另一个世界好吗? 妈妈,我想你,我想你,我每天晚上要把你的旧衣服搂在怀里,我才能入睡啊,妈妈,你知道吗? 妈妈,我想你……我想你……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 人生愁恨何能免?点点滴滴痛断肠。朱德望的办公室。 富丽堂皇的真皮沙发,宽大的老板桌,肚皮越来越大的朱德望,西装笔挺的律师。 几份遗嘱和协议摆在我的面前,我认真地读着。满目满眼都是房,股份和钱的字眼。 我在乎钱,我需要钱。 可以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起码要有粪土一般多的金钱。 我没钱,自从我搬出家以来,在于秀莲的挑唆下,朱德望再没给我一分钱,尽管我可以起诉他,要求他支付抚养费,可润石爷爷阻止了我,说不管怎么样朱德望是我父亲,我与他对簿公堂就是不孝。 我说:“父慈孝,父不慈不孝。” 爷爷摇摇头,只是叹息。 爷爷给我零花钱,够我用的了。 面前的协议里写着,家里的房无秀莲的份,是我父母的财产,我妈妈去世后,妈妈的这50%归我和朱德望一人一半,现在朱德望自愿把他这一份送给我,我这样就有了这个房的50%。 这个需要马上去公证。 朱德望的遗嘱写着,如果他去世后,他的那50%归我和他未出生的孩所有。律师让我签字,我不假思索就把协议撕了。朱德望有些生气,我说:“我妈妈在天上不会看见你这个孽种住在她家里的。你有胆让你的孽种住,那于秀莲作为监护人是不是也要住进来?” 朱德望无奈地说:“那你让她们娘俩住哪啊?” 我阴阴一笑:“妓院啊!女的当妓,男的当鸭!” 朱德望大喝:“你给我闭嘴!” 我哈哈哈大笑起来,眼神里却满是仇恨。 朱德望脸色发青。 “朱朱,你一个小女孩应该学会善良点!”旁边的律师再也忍不住出言。 “对!你得有羞耻心!不能贪得无厌!”朱德望紧跟着说。 善良?我身体里还有善良和羞耻心这两种易碎高贵的东西么?我妈妈善良一辈,被人活活逼死。善良就是吃人的伪道德! 我的羞耻心,嘿嘿,早就在秀莲把我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扒的精光百般羞辱的时候消失殆尽了。 “善良几分钱一吨?”我轻蔑地斜睨着律师。 律师闭嘴。 “我都赤2裸2裸一丝不挂地在小区里被游街了,那还有羞耻心?”我憎恨地瞪着朱德望。 朱德望闭嘴。 僵持了一会,律师让我看看别的协议,写着我大学毕业以后就进入朱德望的公司逐步接受公司,5年以后,朱德望必须变更法人代表给我,条件是我必须保证好好赡养秀莲和抚养她的孽种。 “赡养?”我吃惊地问律师,怀疑他是从精神病院跳墙偷跑出来的。 律师肯定地说:“对!从你12岁于秀莲就对你尽了抚养义务,所以你必须赡养她。” 我实在忍不住,再次疯了一样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真tmd笑死人! 于秀莲对我尽了抚养义务???哈哈哈哈,这是女娲补天以来最大的笑话! 我狠狠地把协议扔在朱德望脸上,大笑着说:“朱德望,你这辈除了谎言是真的,其它全是假的!你爹当年把你射墙上后是你自己爬回去的吗?狗杂种!” 朱德望气的跳了起来,想打我,却不敢动手。 我傲然看着他:“朱德望,你的孽种就是我的筹码!你从此以后敢动我一指头,没生出来我踹掉他!生出来我卖了他!你试试?” 朱德望怒道:“你来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我表情生冷地讥诮说:“我只是答应用你给我的全部财产保你的孽种的命!” “那他们母以后怎么办?” “咦!”我奇怪地扬起眉毛:“我已经说了,女的当妓,男的当鸭啊!” “滚出去!”朱德望大吼。 “好啊!”我笑的无限邪魅:“下一次我会让你来跪着求我的!” 我扬长而去。 我走在繁华的街头,继续笑,心情却异常平静。 我是水,没有伤痕…… 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情,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具。 我要在余生里强迫自己没有感情。 我和朱德望闹翻以后,秀莲可能花钱找人暗杀我,那不如我早下手为强。可我还没有谋划好,我读了很多犯罪实例,虽然已经有了初步计划,无奈我人单力薄,自己目前很难付诸实施。 我不能找福福,我不能害了他。 于是我继续沉思苦想,在街头踯躅,前面一对初生模样的恋人公然在街头接吻,我忽然笑了,鸳鸯戏水,都他妈淹死;比翼双飞,都他妈摔死!回到爷爷家以后,润石正在大院尽头才安装的篮球架下面与擎诺练习抢球,我无声无息地静静站在大门口,默默地凝视着他,这是一张充满男人味的脸和一副充满男人味的身躯,冷峻、灵活不已的眼睛,高大彪悍的身体敏捷的跳跃腾挪,修长坚硬有力的腿,肌肉纠结的虎背熊腰,健康润泽的小麦色皮肤,头上晶莹的汗珠挥洒在冬日的阳光下。 擎诺丝毫不比润石差,可是我的心却为润石折服,他们俩动作漂亮,反应敏捷,柔韧而强悍,全身都紧绷的有如弓弦,流畅而青春勃发。 相濡以沫,不如相望于江湖…… 如果想让这段感情难忘, 我选择结束它。 然后把它压在心底, 让你,让我, 一辈怀念…… 我看了一会,目不斜视地进了屋,爷爷正在书房抚琴。 他问:“你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