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冷静地看着那图形;从唐雎断断续续的话里得到了极重要的信息。
唐雎需要时间;至少一年甚至更多。所以;他必须反击高原王;做掉对方最好;如果不能一击必杀;也要重创对方;使得高原王知难而退。
为了那个女人;唐雎已经走上了孤注一掷的豪赌之路。
林轩不要宝藏;但他却可以为了田梦出手帮助唐雎。
“你画的是什么?路线图?”林轩从容不迫地问。
唐雎的眼珠上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身子向前探;死死盯住林轩的脸。
“如果是路线图;你能找到;别人也能。”林轩解释。
唐雎猛地挥手:“这秘密只属于我自己;谁想看懂它;谁的死期就到了。”
林轩的确看懂了那些杂乱的线条;因为之前在拉昂措湖畔的小木屋板壁上;他也看到了同样的简笔画。
他闭上眼;把所有线索糅合到一起;然后过筛、精选、调整、连缀;终于获得了一条清晰的脉络——“鬼湖是地下秘境的入口;寒潭是非正常出口之一;可以看做是一幢大建筑的下水道。鬼湖附近弥漫着某种具有强大蛊惑性的力量;能驱使定力不强的人发疯癫狂;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鬼湖底下;不止一条通道;而是呈伞骨状辐射出去;通向不同的地方。可以大胆地推测;其中一条道路就能通向爱娃栖身之地。到了那里;就能找到‘长生不死’的源头。幸运的话;二战德国溃败后的宝藏;也全都被运往彼处。”
这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中间环节太多;任何差池;都能导致探险者死无葬身之地。
“有杀气。”林轩突然低语;然后迅速侧向翻滚;靠近田梦。
他搂着田梦的肩;轻轻地使她平躺;推到木床下面去。接下来一分钟;他便从田梦背包里抽出零件;有条不紊地组装好了那支长枪。
“我们联手;同仇敌忾;你要宝藏;我要美人。”唐雎也闪避到屋角去。
“活过今天再说吧。”林轩淡淡地一笑。
他用枪口挑起布帘;又俯下身子;从木板门破洞里向外观察。
杀气来自于玛尼堆的方向;但是玛尼堆后的丘陵、远山和旷野上;并没有半个人影。
外面日光充足;蓝天上散落着棉絮般的白云;但此刻的云形状极普通;没有寒潭上空的“旗云”那么漂亮。
林轩观察了足有五分钟;确信敌人并未靠近;总算放了心。
他回过头;只说了一个字:“我——”
唐雎就站在他身后;双手举着一张破旧的地图;兜头盖脸地覆盖下来;把他的脸全部盖住。
地图带着一种奇异的潮湿气;年代已经相当久远;上面的地名标记全都是德语。
“看这张图;看这张图;看这张图……”唐雎的诡异声音瞬间响起;如同念经一般;又像狸猫夜哭;忽高忽低;一声接着一声;“到那里去;就到那里去;找到他们;找到他们……你就是他;你就是他;你就是他……”
林轩猝不及防;眼睛里看到的地图标线瞬间放大无数倍;让他目不暇给。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林轩醒来;感觉自己是在一场梦里。
视野之内;远远近近都是断壁残垣;有好几处被燃烧坍塌的废墟上正余烟袅袅。
他听到了或清脆或沉默的枪炮声;就响在几条街以外。
“我是在哪里?那些建筑……那旗帜……”他向四周望;视线越过所有残破的屋顶;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幢大厦顶上悬挂的是德国纳粹国旗;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所处的时空位置;“德国、二战末期、柏林城……”
“医生;医生;快走;敌人的轰炸开始了——”有人冲过来;抓住林轩的手臂;将他拖向一个被沙袋围住的地堡里。
沙袋垒成了一人高的防御工事;里面横七竖地躺着几具尸体;全都身穿德军服装。
拉着林轩的;也是一名德人;五官相貌有着典型的日耳曼民族特征。他的胸前横着一支冲锋枪;肩上斜挎着一支长枪;左手中还拎着一把短枪。
“医生;大家都在等你;从这地堡下去右转;便能由密道进入总理府。元首说过;只要你回来;柏林城就得救了。”那军人激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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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5 章 真实的柏林城之围
林轩迅速搞清了状况;走进地堡;连下了二十多级阶梯后右拐。
他是一个擅于抓会的人;不管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要能对破解谜局有利;他就会不遗余力去做。
“催眠、做梦、幻觉?还是虫洞穿越、时空逆转?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身临其境;到达了元首和爱娃生活的年代。找到他们;见到他们;还原一切复杂事件的本质——快;快……”他大步向前;又走了一段;干脆飞奔起来。
地下通道极其阴冷;每隔一段;头顶便亮着一只昏暗的灯泡;照亮了一旁沙袋围成的半人高简易工事。工事的射击孔后面;五人战斗小组、铁灰色的重机枪和黄澄澄的子弹带严阵以待。
“射击手、供弹手、掷弹手各一名;另外两人是望远镜观察者和冲锋枪掩护者。德军横扫欧洲绝非投机取巧;浪得虚名;而是真枪实弹打出来的。纵观二战各队的战斗力;冠军非德国莫属。”林轩由衷感叹。
第 295 章 炮火消灭于半空中;死无全尸。
据资料记载;德国在二战中投入使用的直升机包括4年的架fi蜂鸟和架福克尔武夫fa龙式;但其构造相当简单;发明灵感源自中国的竹蜻蜓;基本就如莱特兄弟的第一架飞机一样;属于“铁包肉”的框架结构;绝对无法抵御高射机枪的弹幕。
所以说;此刻的元首除了投降;就只有吞枪自尽这最后一步棋了。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林轩回头;便看见了一个裹在德式军大衣里的金发女人。她有着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睫毛冗长细密;带着自然上翘的完美弧度。在她手上;握着一卷金色的画布;画布的一端是打开的;并未被卷紧。
林轩眼力极其锐敏;立刻发现那是一张类似于唐卡的手绘作品;打开的部分画着的是一尊怒目圆睁、双臂愤怒上举的藏传佛教护法神。
“医生;元首呢?不在这里吗?”那女人开口。
她的声音极其圆润;使得林轩恍惚间发生了错觉;以为那是一只夜莺正在启喉歌唱。
那女人见林轩不答;脸色一沉:“医生;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门外又有脚步声;那女人扭过头去看;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可见那是一个与她关系极其亲密的人。
“如果她是爱娃;来的一定是元首。”林轩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接着;那女人抬起手臂;把手中的画布全部打开;展示给门外的那人看。
林轩从侧面看到;那画布并非一张传统意义上的唐卡;因其中间的主体部分画的是一座巍峨高山;连绵起伏的山尖上覆盖着厚重的白雪。山的四周;悬空绘着十几尊佛像;但只有三分之一属于藏传佛教;其余的面相衣饰古怪之极;根本不属于任何宗教。
门外那人脚步极快;虽然没说话;但从爱娃的身体转动过程来看;那人一定是急于走进会议室来。
几秒钟后;林轩看到一只穿着德式高筒军靴的脚已经出现在门边。
林轩突然感到双眼刺痛;不自觉地闭眼;使劲转动眼珠;以缓解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他听到了唐雎的声音。
他慢慢地睁开眼;看到的仍然是石屋简陋的屋顶;之前的影像一丝一毫都不存在了。
“你看见她了?”唐雎的脸出现在林轩视野之内。
“你催眠我——”林轩长叹。
他不想追究唐雎的暗算;只是心中无比遗憾;因为只差一秒钟就能看到真正的元首了。
唐雎脸上写满了失望;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那些是怎样发生的?你怎么能做到让我看到二战时候的事——那是虚拟幻境还是真实状况?”林轩追问。
二战电影成千上万;导演和布景师使劲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强复原战争场景;至于当时的真实情况;只有天知道。
“再有几秒钟;我就能看到元首了。”林轩不无遗憾地说。
唐雎猛地停住;冷冷地瞪着林轩:“看见元首?那有什么意义吗?那只是个战争狂人;搅乱欧洲;让战火烽烟笼罩着半个地球。他是人类的罪人;是二战的罪魁祸首!我要你去看的;不是他;而是……而是那个女人!”
林轩闭上眼;在脑子里慢慢地过电影;把那女人出现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全都温习了一遍。
毫无疑问;那就是元首的女人爱娃。
“我要你看那个女人;记住她的样子;然后帮我把她找出来。我相信;她就在大雪山底下的某个地方;我一定要找到她!”唐雎的右手口袋里;再抽出来的时候;掌心里放着一盘黑色的微型录影带;“看这个;你经历的催眠场景;就在这录影带里。它记录的是二战时的真实场景;而不是布景师的杰作。”
林轩想了想;微微苦笑:“我懂了。”
此地没有能够放映录影带的机器;唐雎构筑了一条催眠通道;把林轩的思想引入到录影带里去。换句话说;唐雎可以不通过录放磁头的读取就能获得那些影像;再通过强大的催眠术;让林轩也看到。
蓝冰也做过同样的事;但却比唐雎稍逊一筹。
“你和蓝冰是什么关系?”林轩问。
唐雎冷笑:“她是我的学生;一个很不成器的学生。以她的聪明才智;足以担当大任;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但她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甘愿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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