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柔,有安定作用,郝妙忘记紧张,侧起头想了想:“今天是薇薇的大喜之日嘛。”
叶文远翻了下眼,大有她结婚关我屁事的意思。“你再仔细想想!”
“呃?”郝妙撑着额头,脑袋因为酒气还没散尽,根本没反应过来。
叶文远捧起她的脸,抚顺她结起来的眉头。酒精在她的脸上仍留有痕迹,两颊红红的直叫人想咬一口。目光往上移,看到她的双眸里仍带着半醒的疲倦,心下突然萌生怜惜之情。
不应该吵醒她的。
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把她拉进怀内,嘴唇贴着她的耳畔,他轻喃:“你忘了吗?今天是情人节,我们认识后过的第一个情人节。”
因为这个原因,他决定延迟离开。
“咦?是哦。”这应该是个大节日,却因为叶小妞的婚礼给忘记了。很想说些煽情的话,却因为太困,她垂下头,靠着他的胸膛,无精打彩地说:“叶文远,我想睡觉。”
“……”满腔热情即时被拔灭。叶文远叹气,他挖空心思想做的事情,被这个没半分浪漫细胞的女人硬生生破坏了。“再聊一会好吗?我明天一早要飞德国。”
“呃?”他终于决定要走了?
“你知道我本来前些天就该离开的。”要不是看她那么失落,自己也不会临时变卦,还被郭健行猛批了一顿。“恐怕一时三刻不能回来。”
真的要分开!有少许伤感,却又知道不应该,男人要以事业为重。郝妙一时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只能怔怔的望着他。
拍拍她呆呆的脸,叶文远笑了笑:“放心,我会尽快完成任务,早些回来。你一定要乖,别让我担心好吗?”关系才有所改善,他其实很舍不得走。可是没办法,新专辑本来计划春节后就要开始录制,现在已经拖了快一个月。他忍不住紧紧抱住她,希望时间能停住,好让温暖的时光得以停留。
“我哪有不乖了?”她闷闷的嘀咕,头因被捂着而显得声音有点模糊,但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低沉的笑声响起,她不悦地瘪起嘴。干嘛要取笑她?使劲想推开,谁知他加重力度,不肯让她退开。
“别动,让我抱一下。”他低语,抱着她的感觉是如此美妙,真叫人欲罢不能。
没有声音,四周一片安宁。郝妙微微的打了个呵欠,缓缓的闭上眼,享受着这个怀抱给她的安全感。
面对即将到来的分离,叶文远哪会轻易放过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平在床上,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很温柔,像怕弄痛她似的,只维持着轻舔。郝妙没作任何反抗,静静地享受着他那如微风吹拂似的气息。萦绕在身边的,依然是他身上清淡的味道,很柔和很舒服。
“妙……你睡着了吗?”
他咬了咬她的唇,郝妙的眼皮动了动,软软地发出一声“嗯。”叶文远悄悄地解她的睡衣钮扣,带着几分□和沙哑开口:“妙,我饿了。“
“嗯?”郝妙终于有所反应,睁开眼,轻轻推开他。“要我给你煮点东西吗?”
“不用。”他又轻啄她的唇,继而噬咬起来。
“饿着肚子睡不好。”最近因为工作,都没怎么料理他的饮食,良心有点过意不去。明天他就要走,突然很想为他做些事情。“我去给你下个面条。”
她要起来,叶文远却把她按下。“我饿的不是肚子。”说着掰开她拽着自己的手,开始啃着她的手指。
“轰!”郝妙终于弄清楚他的意思。这男人……这男人就是无时无刻的想着那档事!
“好吗?”他摇摇她的手,神情委屈无辜得像个小孩子。“我明天就要走了。”
看他好可怜的样子,郝妙一下子就心软了,无奈太害羞,“好”字始终说不出口,只好拉着他的衣衫,把他扯下。
叶文远大笑,关掉台灯,拉过棉被,把一室春‘色严严藏住。
嘘,谁也不许偷看!
54
如果让人知道,叶文远的妻子是个侍应生,人家会怎么想?
叶文远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早上醒来时;身边的床单已经凉掉。或许是不愿她面临分离的场面;所以才没把她叫醒。
他不在,家里静静的。她变得有点心不在焉;每做一点事;便会停下来;想想他正在干什么?已经登机了吗?会不会在想她?
甩甩头,脸上泛热。不害臊;净想这些。
今天本来还休假,为免自己胡思乱想;匆匆吃过午饭,她便到有个人去帮忙。刚回来;小毅便抓着她吱喳个不停。听说昨天情人节,刘扬推出了一款草莓蛋糕,非常受欢迎。那款是用原个草莓作为馅料,切开后娇艳的草莓清晰可见,比以前切碎有看头多了。昨天做了十个,很快就卖光。
这不是她上次的提议吗?郝妙暗自偷笑,这傲娇男,明明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还摆脸色。
下午店里人不多,外面不忙,郝妙便跑进厨房。刘扬对于她的出现并没多大意见,只偶尔抬头淡淡的望她一眼。
明显有进步了,起码他不抗拒她在一旁偷师。过了一会,郝妙的胆子慢慢肥了。“这个给我试试,可以吗?”她指指他正在挤奶油的小蛋糕,两眼直发光。只需简单的动作,便做出花般的效果,她的手都痒死了。
刘扬看了她一眼,把手上的奶油递过去。郝妙简直兴奋得要跳起来,喜滋滋的接过手,小心的先挤了点在盘子上,再慢慢的涂到烤好的蛋糕上。
第一个有点不顺,出来的花歪歪斜斜,她努力地稳住手,几个后效果竟跟刘扬做的不相伯仲。
郝妙抬起头,视线落在刘扬身上,眼中充满了期待,像要讨赏的孩子。刘扬嘴角微微一动,竟然不吝啬地点点头。
这样的嘉许给了郝妙莫大的信心,于是更加卖力地把余下的奶油花样全部裱好。
整个下午就在厨房里消磨掉,有人教比自己瞎拼乱摸好多了。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能做好,那份满足感不可言喻。
情人节后一晚人流明显少了许多,到十一点的时候,郝妙就可以下班了。踏出店外,远远便看到那辆熟悉的四驱车。郝妙一惊,还以为叶文远来了。结果靠在车旁走了个穿着制服的司机大哥出来,朝她微微颔首,郝妙才记起他说会让人来接。
司机大哥朝她走近,弯了□,恭敬的叫了句:“郝妙小/姐。”
郝妙好生不习惯,摆了摆手,回了一个鞠躬,“你……你叫我郝妙就可以了。”
司机一怔,似乎意料不到她的有礼,随即一笑。他领在前,走到车旁拉开后座的门。郝妙往身后张望,不见有同事出来,才快速坐进去。
车子缓缓驶离,没人说话的小空间内寂静无声,郝妙浑身不自在。“嗯,其实,司机大哥,你不用来接我的。这里离别墅不远,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司机大哥听了后微侧着头,有礼的回道:“这可不行,半夜三更一个女孩子在街上走不安全。况且是二少爷吩咐的,我不能违背。郝妙小/姐,你就别让我为难了。”
郝妙想了想,这是他的工作,如果自己执意拒绝,着实有点不近人情。无奈的叹气,口袋里的电话传来“叮”一声短响,信息来了。
她掏出一看:“到家了吗?等我电话。”
这么快到德国了?看看时间,跟他分开有大半天时间,估计他也才刚到达,电话却来得那么快。收起手机,决定到家才回复他。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悄然过去,前一晚她回家后,他很快来了电话。聊了没多久,郝妙便因为太累睡着。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被压在身下。屏幕上有他传来的短信:笨蛋,枉我这么想你,你居然不给脸子。
郝妙把短信保存下来,然后无所事事的不知要做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离家有段时间了,于是回了一趟小面店。午饭后坐了一个多小时车,匆匆赶回咖啡馆。
这天,郝妙跟洋哥提了个要求。她说想跟刘扬学做西点,问以后如果不太忙的时候,能不能多待在厨房。
洋哥狐疑的望望刘扬,见他竟没意见,再看看郝妙,小丫头一脸诚恳,想想反正只要不影响工作,就随她吧。
洋哥答应得如此爽快,郝妙高兴得只差没抱着他亲。于是每天下午茶时间过后,郝妙便窝在厨房做刘扬的打/手。
月底,叶文远打电话回来说他还不能回来。郝妙失望的挂了线,怔怔的望着电话发呆。前天晚上他说过两天就能走,她算着时间,猜他明天能到,还跟洋哥说好明天休假。谁知……心里闷闷的有点难过,连带看着刘扬做的蛋糕也了无精神。
踱步出厨房,下午茶时间已过,店内客人不多。正在播着的歌带着伤感,她走到窗边,怔怔的望着外面。
他走了快半个月,心里想他想得发慌。每天晚上他的电话从不间断,但她并没表现出太大的热情。郝妙现在学会掩藏,不太敢把自己的情绪轻易表露。虽然叶文远对她温柔了不少,但她怕,怕自己付出后收不回来。
之前受的伤害,让她清楚一件事。他们不是同一类人,她的身份地位,都不够与他相比。他拥有的光环太多,而她甚至却还只是个侍应生。如果自己把一切托付于他,假如有天他厌倦了,她会陷入万怯不复之中。说她自卑也好,自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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