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那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竟然会遇上这样的男人,难道说老天爷对她的惩罚还不够吗
“我欺负你?是你自己不争气,不就是该死的亲情吗?好,从今往后,我给你,行不行?收起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谢震霆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双眸子里阴戾的吓人。
第三百五十八章 指控
“你给我?”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睁着那双泪眼朦胧的双眼,阮青青突然笑了起来,“我不屑”
这个男人真是好笑,他凭什么以为在那么重重的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之后,她还会再接受他可怜的施舍?
他给?
他给得起吗?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不屑?”
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谢震霆咬牙切齿的低吼着,这一刻,他突然就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无畏的迎视着他的眸子,没有回答,阮青青只是冷冷的笑了起来,脸上依然挂着两滴残留的泪珠。
“该死的”
看着她那倔强的眼神,就在谢震霆又一次要出离愤怒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门铃声。看了她一眼,二话没说,他直接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拖下了床。
“你要干嘛?放开我,你这个变态,虐待狂。”
阮青青用力的挣扎着,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牙关紧咬,谢震霆的脸上一片冷凝,那紧抿的双唇似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眉头皱的紧紧的,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她的胡搅蛮缠一般,他猛地弯腰直接将她扛到了肩头。
“谢震霆,你疯了。”
阮青青蓦地瞪大了眼睛,到了嘴边的咒骂就这样咽了下去。
此时,睡裙被高高撩起,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小可爱,更让人觉得可笑的是那小可爱上竟然还印着一只可爱的加菲猫。
“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头朝下,或许是充血的缘故,阮青青的脸涨得红红的,那拳头更是毫不留情的捶向了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大踏步的走下楼,在经过客厅的时候,他随手将她扔到了沙发里。
“哎吆”
一时吃痛,阮青青忍不住喊叫了出来,这才发现那个男人竟然直直的走向了玄关处,打开门,登时两个衣衫凌乱的女人被推了进来,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她们大半边的脸颊。
“谢震霆,你这个变态、疯子,凭什么要抓我们?我警告你,我一定会告你的。”
阮思思一连串的咒骂着,及至视线落到客厅里阮青青的身上时,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此时时针悄然指向凌晨两点,正是一个人睡眠最好的时候。
“阮青青,又是你,对不对?是你指使他这么做的?”
转过身,她大踏步的向这边走来,浑然不顾闫芳频频拉扯她的举动。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看着那张表情异常狰狞的脸,阮青青突然忘了所有的反应,曾经在脑海里设想过无数次的镜头,却发现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那张脸,阮青青轻声问道,她以为她们是真的对她好,她以为那在心中渴望已久的亲情终于复苏了,她以为她终于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了,却不曾想到,这只不过就是她的以为,她就像是一个猴子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而这背后……
想到这里,她已经不敢再想象下去。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先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
阮思思咬牙切齿的说道,仅着睡衣的她看起来狼狈了许多,可是这依然丝毫不减她对她的恨意。
是的,她恨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一直恨她。
因为她总是用那种冷冷的、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那个时候,她就特别想撕下她那层面具,看看面具下的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我……”
听到她的话,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她眼中的恨意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就算她看一眼都会觉得胸口窒息。
“我告诉你,阮青青,少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那些贱男人,让你用一个眼神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收买,所以收起你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冷哼一声,阮思思径自走到了她的面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思思,够了,别说了。”
在她的身后,闫芳轻轻地扯了扯阮思思的衣袖,谢震霆那暴戾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妈,为什么不说?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不是她,爸怎么可能会死?她就是害死爸的凶手,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将我们这个家一手给毁了,如果不是她,我们怎么可能像个过街老鼠一般,活的那么没有尊严,都是她。”
阮思思一迭声的说道,那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对她强烈的恨意。
那种从云端突然坠落到地狱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因为经历过,所以心中的恨意才会更加的浓烈。
她曾经在心中设想过无数次的,只要见到阮青青,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尖刀刺到她的胸口,可是五年的时间已经足以让她成熟很多,也明白让一个人痛苦的方法有很多种,而死竟然是最仁慈的惩戒。
心一寸一寸的变凉,坐在那里,阮青青竟然哑口无言。
“不说话了?哑巴了?你不是很能说的吗?阮青青,我警告你,快点将属于我们的一切还给我们,否则的话,你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三百五十九章 哀莫大于心死
阮思思一脸强悍的说道,那眸子里的鄙夷清晰可见。
坐在那里,阮青青仍是一动不动,那异常的沉默突然让闫芳有一种忐忑的感觉,下意识的她又扯了扯阮思思的衣角。
“思思,怎么和你姐说话呢?”
她小声的说道,一边说着,那眼神还不停的往阮青青的身上瞄,总觉得她的安静让人的心都有点不安。
“我没有那样的姐姐,如果她还真的把我当成妹妹,把你当成婶婶,她会那么做吗?那样做和把我们赶尽杀绝又有什么不同?”
阮思思的声音依然尖厉,那目光死死的定格在阮青青的身上,像是恨不得要吃了她一般。
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缓缓地抬起了头,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喂,你这个死女人,你要去哪里?”
看见她离开,阮思思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抓她,却在手还没有碰到她的时候被谢震霆用力的拧住了手腕。
“你……”
一时吃痛,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谢震霆那逼人的视线中,她最终还是选择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片刻的功夫,阮青青再次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看了她们一眼,随手将文件袋丢在了茶几上。
“你们真是太心急了,就算是演戏,也要慢慢的进入角色,不是吗?如果你们还能再坚持一个礼拜,就一个礼拜的时间,我就会毫无条件的将阮氏送到你们的手中,可是……”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脸上有着一抹苍凉的笑意一闪而过。
原来不是她的,注定了不是她的,就算勉强得来最终还是一样会失去。
“你说什么?”
像是没有听清她的话似的,阮思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唇,似在揣测她话中的真实性,下一刻,她猛地拿过桌上的文件袋,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越往后翻,心中就愈加冰凉。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
是啊,她太心急了。
可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轻易的认输,将文件袋重重的摔在茶几上,她的神情依然倨傲。
“那又怎么样?阮氏本来就是我们的,我们用不着你施舍,识相的,你最好乖乖的把它还给我们,否则的话……”
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凝视着那张平静的脸,她频频的点着头。
“没有否则,因为我不会把阮氏交到像你们这样的人手里,我想这也是叔叔当初将它转让给我的本意吧。”
看着阮思思,阮青青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难辨的笑意,“本来我还以为五年的时间足以教会你如何去做一个人,没想到,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眸子里有着一抹深深地不屑。
是她太天真了吧!
“青青,你听婶婶给你说,这都是一场误会,那件事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思思,你快给你姐姐说啊,就说这只是你开的一场玩笑。”
使劲的推搡着阮思思,闫芳一迭声的说道,眼看着即将到手的东西,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这么没了,这几年,她已经怕死了再过那种穷日子了。
“妈,够了,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她不会同情我们的,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卑躬屈膝的求她,像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阮思思沉声说道,看向她的眼神却如寒冬的北风一般冷冽,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在那上面印出了一道道灰白的痕迹。
“没错,你是不用求我,因为求我也没有用。”
说完,拿过桌上的文件袋,阮青青摁下了打火机的按钮,当一簇火苗升起的时候,她突然笑了,静静的看着那个文件袋连同里面的转让协议书一同化为灰烬。
“阮青青,你……”
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阮思思登时气结。
唇角的笑意越扩越大,直到那升腾起的烟雾都散尽,阮青青才缓缓地收回目光,转身,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
那双眸子里的死寂让人心惊。
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就是说的她现在的样子吧。
当楼上的房门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被用力的关上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震,闫芳暗暗悔恨,谢震霆若有所思,只有阮思思的眸子里,那抹仇恨的火焰越燃越烈。
躺在床上,阮青青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笨女人,你果然像谢震霆所说的愚蠢至极。
用力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