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真好啊,恢复的不错啊。”
“叶姐……”
“回去以后还是要好好的休息,我和白腾打了招呼,你去他那里吧,如果想去别处也可以……”
“我明白。”
“我还要去看我哥哥,你和你的家人先回去吧。”
我手中的花是为哥哥而买,并非为他。小念的家人都像看仇人一样看着我,尤其有位老太太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厌恶。
我轻蔑的笑着。骄傲的抬着头走过去。
“姐……”
小念在我的身后歇斯底里的喊着,我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那个臭丫头是诚心想害死你,我不会放过她的,她指不定是和那个男的私通好的……”大妈又在编写不切实际的剧本了。
我随手就推门进去了。
“大妈,哥哥没事吧?”
“没事?都躺在医院里了,你说有事没事!你的心比你死去的妈还要狠毒啊,好歹这是你亲哥哥啊,你就那么轻易的把那个男的解雇了就行了?”
哥哥在床上想看笑话一样看着我。
手里的花被她抢过去又狠狠的砸在我的脸上,我唯一的感觉是:早知道买没树枝的花了。那枝条还真的抽的脸疼呢。
“医院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要闹就给我出去。”
大妈被吓住了。
“他是我大妈,自然有教育我的权利,在这私人病房里不妨碍别人,你又凭什么教训人?为了病人吗?没看到他正享受吗?”我指着病床上的哥哥。
大妈又被吓了一跳。
我不是突然之间爱上了我的“大妈”,只是比起她,我更愿意看见面前这个人。
他是怎么消失在我面前的我并不知道,心里没有报复以后的*只是空空的。
我意外的收到一个电话,还是那么调皮的声音。
“叶小姐,你要去哪里?过会儿要开会……”
“会议取消吧,我要去机场。”
季可就被我傻傻的扔在原地。
机场好像没有消停的时候,就算在这样的夜里。我从下午等到现在,航班就这样被延误了,我竟然就这样等着。
突然之间多了许多拿着话筒和相机的记者,从我身边就这样跑过去了,难道哪个大明星来了?我呵呵的笑着。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被挤来挤去,就像无根的浮萍。
“来了,文睿医生来了……”
文睿?
在闪光灯里他的脸模糊了,好像憔悴了,消瘦了。
“贝莎莉……”我被一个更有力的声音呼唤住,被一个更热情的怀抱围住。
“布莱恩,我不能呼吸了。”
布莱恩回来了,不再像是我的小跟班了,他西装革履身后还跟着一个秘书两个保镖,整个一个黑社会头目,不过他的确是。
“刚才我就看到你了,但看到好多记者,以为我来中国的消息被被媒体知道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为了别人。”
阿铁回来了,他被媒体团团围住,我看不到也听不到。
“贝莎莉,我们快回去吧,你在想什么呢?”
“布莱恩,我让人先送你回饭店可以吗?我还有点事情。”
布莱恩看着我不说话,保持一分钟以后他点点头,“不用派人送我,这里我还是很熟的。”
“对不……”
“这次回来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
布莱恩和以前是真的不一样了,可总有什么是没有变的。
布莱恩走了,那对记者却还没有散的意思,我在一旁听着那些提问,原来阿铁变成民族英雄了,我讨厌英雄的。
因为英雄很累。
这年头记者怎么都这么高啊,还是我一米六五的个子太矮了?
那就让自己矮到贴近地面吧!
“小姐,你怎么了?”
“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渐渐的感觉到我被人群围住了,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向我袭来,我的脑袋被托起,“果果!”
我有点后悔装晕倒,这样看不到他为我着急的神情,我挨近他的那只手轻轻的拉了他的衣服一下,这可是冒着被摄像机抓现场的危险给他的提示,害怕他真的吓到了。
“叫救护车……”
看来我拉的不够重啊,他还是怒吼了,英雄形象没啦……
我没有坐上救护车,只是被安置在机场的医务室里,耳边听到护士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他的听诊器在我身上不停的按着,好像非要给我找出一个毛病似的。我反而不好意思突然诈尸一样坐起来了。
“文医生,这位小姐没事吧?”小护士的声音甜甜的。
“没什么大事,老毛病了。你先去休息吧,对外面的记者什么也不要说,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老毛病?我什么时候有晕倒的毛病了?
好像有过……
“喂,死阿铁,那么远的事你还记仇啊!”我倏地坐起来撅着嘴瞪着他。
阿铁朝我笑着,温柔的微笑,带着非洲萧条的气息,他黑了瘦了。
“哪里敢忘啊……不是说要记得你的每一件事,星期五下午要默写,写不出来就要买棒棒糖的吗?”
他这是在嘲笑我吗?不过的确是我讲过的话。
“那一次不是不想你为难嘛,如果不装晕倒你是要把我抓去通报批评呢,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假公济私啊?”
“知道你是为我好。”又是这一句。
高二的时候他负责抓迟到的学生,那次我睡过头迟到了。下了自行车走向他的时候看他有点皱眉我就两眼一闭倒下去了。他把我背到医务室,老师们都说我一定是晚上学习太晚了身体太虚了,还狠狠的瞪着“不近人情”的他。
知道我装晕倒之后他有两个小时板着脸,最后只说了一句,“知道你是为我好”。
“刚刚知道我装的?那你演的还挺专业的啊……还给我做了全身检查……”
“或许是医生的职业病吧,检查了才能放心的。你向来不是很注意身体。”他坐到我的身边,把我按下躺着,“你最近经常熬夜吧?今天就在这里睡吧。”
“我认床!”我一双贼眼溜溜的转啊。
他把被子往上拉一点,“我给你唱!”
他轻声唱起了童谣,我悄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变得粗糙了,像是有好多小鳞片一样,我紧紧的握着,希望可以趁着那些伤口把自己渗进去。
“阿铁,我最近有点想你。”
声音很小他能听见吗?
只是我真的很累了,很困了。睡了。
难了夜之情
“你叫季可?呵呵,原来我就做这个位子的……”布莱恩一进来我的办公室首先把魔爪伸向了季可。
季可有点吃惊,她应该没有想到她现在做的位子曾是美国黑帮首领坐过的。
“季可,你不要理他,泡妞是他的正业!”
“那演戏可是你的专业?”他瞥了桌上的报纸两眼,那上面我正躺着地上,阿铁抱着我眉头紧皱着,样子好凶。
“没时间和你贫嘴,来找我什么事?”
布莱恩脱下西装,解解领带,“还是不习惯这么穿啊!”
“要什么喝的吗?”
“泡杯咖啡吧,不加糖。”
“你还记得我的习惯?”看他的样子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我看不下去了才解释了一句,“我是我的。”
他耸耸肩,回头对季可笑着说,“我和她一样。”
季可出去了,他的眼神还在到处瞟,“我爸要请你吃饭……”
“感谢我把他的儿子赶回去了吗?”
“是想求你放过他儿子。”
虽然他是背对着我的,但我能够感觉到他在将在这句话的时候是这样的心情。回过脸来的时候却可以对我笑出声来。
“我爸很凶的,所以我飞来保护你啊。感动吧,要请我吃饭的。”
“好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会喜欢上那里的。”
“很好奇那是什么地方,”布莱恩提上西装,“不会是飞机场吧?”
“半天涯。”
显然他们都不喜欢我带布莱恩来这里,白腾说有事先走了,疯姐也不让人来送酒,这帮人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我好像不是很受欢迎啊……”
看来布莱恩也感觉到了,我还在犹豫是否要带他去别的地方呢,疯姐就过来了。
“他回来了,你们见过吗?”
“没有。”
那天起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他应该是为了帮我带走那帮记者。就那样见了一面,我们好像后来都很忙。
那边好像有人耍酒疯,服务员小玲被一个醉汉抓住了,保安上去了却被打了回来,看来那个醉汉是练过的。
“妈的,在老娘地盘上闹事。”疯姐拿了一个酒瓶就冲过去了,我实在不放心她,随手拿个酒瓶想随着过去,却被布莱恩拉住了。
“忘了我的正业了?”
真的不知道布莱恩那么能打,那个醉汉就那么被扔出了半天涯。
“今天谢谢你,老谢不在多靠你了。”
老谢是这里的保安头,特种兵出身,今天有事回老家了。疯姐看布莱恩的眼神没有刚才那么讨厌了,小玲也送了很多酒过来。
“我只是不想贝莎莉受伤,不过她平时都是不管别人的闲事的,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
“我不是很喜欢她。”疯姐很郑重的对布莱恩说,“她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我同意。”
布莱恩和疯姐好像很弹得来,我在一旁只有陪笑的份了。
“什么?她当初就是那样拒绝你的?你还像傻子一样愿意跟在她身后面?”疯姐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可原谅了,我的罪孽又深了,善哉啊。
我把他们留在一边自己爬上中央那个演出台,这里的乐队和我已经很熟了,我一个手势他们就知道我要那首曲子。
“大家晚上好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