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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水与鱼的依偎17
“有没有看见辰儿？”白少茗上去问，没给程夕婷什么好脸色看。
这会，程夕婷紧张到不行。手心还冒着冷汗。
“没……看见。”
白少茗狐疑的看着她，他只是处理了一些事情，这会回来，却看到辰儿了。
“她走了？”
程夕婷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打算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程夕婷，你真的没看见辰儿？”那低沉的声音无比严厉。
程夕婷脚下迟疑，然后看着白少茗。“她已经离开了。”接着，她便离开。
白少茗皱着眉头，虽然不知道哪里怪。可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心中凸起烦躁，才走两步停了下来，像是有什么，迫使他回来，手搭在门把上，然后推了进去。
然后他看见的，是触目惊心的红。刺红了他的眼。
整颗心突突的跳着，他甚至以为看错了。
举步维艰，他下来的时候看见一名孕妇正在往下爬。血染脱了一地，然后他大脑一片空白。
“辰儿。”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一把扶起，看见她煞白的小脸，他整个人都疯狂了。
他抱着她，一路喊着来人救命，然后好多护士乱了，推来车子将她放在床上。
穆晚辰大口的喘着气，紧紧握住白少茗的手。
“辰儿。”
“少茗……救我的孩子……”
“孩子会没事的，你也会没事的。”他大掌紧紧包着她的小手。
无限自责用上心底。如果他不离开就不会有事了。
是他……没能好好的保护她。
是自责也有愤怒，他整个心都跟着在疼。
穆晚辰摇摇头，她疼的要死，她知道，孩子可能要生了。可还不足月啊……
“少茗，救我的孩子……如果有事，必须保小舍大……”
“不！”
“你必须这样……不然我恨你，我的孩子没了，你我今生永不相见。”她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服，那么的看着他，眼中没有犹豫。
此刻，她是那样的脆弱，可是眼中却那样的凌厉，他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
“你会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相信我。”他甚至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白少茗看着手术的灯一闪一闪的，而他的心也愤怒到了极致。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发誓，不会让她太好过。
程夕婷在病房给顾长风梳洗，他终于不在发脾气了，甚至开始主动要吃东西。
真是太好了。
她有些小小的兴奋，却没有看见顾长风比往日更加阴沉的脸孔。
“哥，你要吃什么，等一下我去给你买。”
“都好。”他冷淡回答。
“那还是先喝点汤吧，要不我回家给你做，等一下在给你送来。”
“不用那么麻烦。”
“可是……”
病房没被推开，两名护士小姐进来。
“病人量血压抽血。”
两名小护士进来开始忙着。
“哎，刚刚的事情真是恐怖，走廊里全是血。”
“是啊，我去看了，楼梯上也是，真是恐怖。”
“不过一个孕妇怎么会在楼梯间摔倒。”
“不知道……你说，会不会被人推下去的？”
“你小说看多了吧。不过，孕妇是从我们这层出事的，不知道是不是来看病的人。”
两个护士的谈话让程夕婷脸色极为的难看，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顾长风，发现他非常的深沉。
两名护士离开之后，他低沉的开口。“电话给我。”
程夕婷的心咯噔一下。
“哥……你要电话做什么？”
“快点给我。”他阴郁的脸上没有一点神情。
程夕婷还是很犹豫，她紧紧咬着唇。“哥，你的手机没电了。”
顾长风抿着嘴角，思量了一下。“那么……你的手机。”
他伸出手，样子不容她拒绝。
程夕婷只有妥协，不过她想，他的样子此刻看不到……可是，她似乎错了，他精准拨打了一个号码。
“晚辰在你身边吗？”他只是那么问着，程夕婷的心彻底的跌入谷底。
然后，她看见的是顾长风沉默的样子，她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那端的人说了什么。可是，她的恐惧却在扩大。
没一会，顾长风合上电话，一张阴郁的脸孔波澜不惊，诡异的可怕。
“夕婷。”
“哥……”
“你刚刚出去，见过晚辰没有？”
程夕婷的脸色一怎惨白，“没……没有啊。”
“真的没有？”他语气很轻，却不容拒绝。
“真的没有。”
顾长风冷笑一下，接着抬起头看着她。
那一刻，她觉得她非常的冰冷，明明他是看不到的，却能感觉他毫无冰冷眼神。
“推我出去。”
“哥，你要去哪？医生说你应该好好的休息。”
顾长风抿着唇冷笑一下，“我在说一遍，推我出去。”
程夕婷有着很不情愿，但还是认命了。
她推着他，循着他的旨意，最后来到手术室门口。
她看见了白少茗，一脸焦急的在门口踱步。
白少茗看见他们，他大步上前，抓着顾长风是衣领，一拳挥去。
“啊——”程夕婷最先尖叫着。
“顾长风，你tm的不是人，每次辰儿在你身边都会受伤，你凭什么这么伤害她？她欠你的吗？”
白少茗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将他从轮椅上拉下来，狠狠的打着他。呆厅吗巴。
程夕婷上前将两个人分开，结果遭来白少茗锐利的目光。
“程夕婷，你做了什么？”
“……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问过你的，你说没有，但是有没有，你说的我不信。”白少茗冷冷的丢下这话。
程夕婷的脸色不是那么的好看，紧紧咬着唇。
“如果我知道事情和你有关系。”他眯着眼睛，温暖的白少茗好像不复存在一样，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让你知道比死更惨是结果。”
他从不开玩笑。
接着，他看着地上的男人，“顾长风，带着你的女人离这里远一点，别让我看见你。”
顾长风趴在地上，前所未有的狼狈和无力袭卷而来。
程夕婷将顾长风扶了起来，看见他受伤不由得叫了一下。
“哥，你受伤了，我带你回去……”然而，顾长风冷冷的挥开她的手。、
现在，他不会离开。
他要在这里，他要守着她……
程夕婷狼狈的站在那里，她已经不在害怕，因为此刻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只是，她知道，顾长风将她一步一步的推开。
走廊变得非常的安静，偶尔会有护手从手术室进进出出，这种时候白少茗就会起来，紧张的上前，可是护士对他视而不见。
他看着自己是手，好多的血，他的手上都是辰儿的血，有的已经凝固。
他的辰儿流了好多的血，看着他的心阵阵的抽痛着。
这个时候，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病人的家属。”
“我。”
“我。”
几乎同时，白少茗和顾长风一起开口。
“到底谁是病人的家属？”医生有些不耐烦。
“我是。”白少茗站了出来。
他是英勇的武士，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勇敢的站出来。
他就那么的站在医生的面前，毫不犹豫的说：“我是病人的丈夫，她如何了？”
医生看着他，摘下口罩：“病人的情况非常的危险，血压一直上不去。等一下我们给她做手术，一会有护士和你签字。如果不行，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住一个，你要保住哪个？”
简直是晴天霹雳。
别说是白少茗了，一边的顾长风听到这样的话都不能冷静了。
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住一个？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结果，他要如何的决定？
他爱辰儿，他不希望她有事，可是他知道，辰儿爱孩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会崩溃的。
他要如何……
白少茗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两个不能都保住？”
“我们尽力，但是如果真的有意外，你只能选择一个。”
是啊！只能选择一个……
“保住大人！”这是他唯一可以选择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长风听到了这话，松了了一口气。
“那等一会签字吧，我们尽量都保住。”
白少茗点点头，如果无法不去割舍什么的话。
辰儿，如果你恨我和在你的命之间选择，我宁愿选择你活着，哪怕你恨我一辈子，哪怕你永远的不见我。
白少茗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想辰
儿有事。
“谢谢你。”很突兀的声音响起。
白少茗看着一边的故长风，觉得非常的好笑。
“谢我？”
“谢谢你选择晚辰。”顾长风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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