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也太贵了。我承受不起。你弟我现在没什么钱,是个不折不扣的穷人。”田兵说。
“那就去沙县小吃或者兰州拉面馆,叫上几碗牛肉拉面完了,你要是舍得花钱,再给我们整几串麻辣烫或者烤翅……”何志远在一旁插科打诨道。
“哎,你们说,现在结个婚怎么这么难啊?我都有点想‘知难而退’了。老林,有时我特羡慕人,独自一人、潇潇洒洒,多美啊。不像我,一领了证了,这钱包就算是看不见了,如果人民币发行第六套,我估计我连新版100块长什么样儿我都不知了……”田兵酒后感慨一番。
“羡慕我干嘛?挖苦我呢是不是?你们俩多美啊?我还羡慕你跟宋小卿呢。这都把证领了。兄弟,‘人生在世四大喜’你都快完成的差不多了。”林毅反驳道。
“哎,老林,你是不知道啊……何兄,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啊。我等着去参加《非诚勿扰》领个漂亮妞儿回来呢。”
“你参加《非诚勿扰》?你快歇着去吧,人家漂亮妞儿谁跟你啊。”林毅挖苦何志远。
“谁说没人跟。就哥们儿我这么优秀的条件,说不定还能整个蜜月游大奖回来呢。”
“还蜜月游呢,做梦去吧。你要是上去之后,第一轮24盏灯得灭23盏,剩下一个身材很臃肿,长相很畸形,脑残很造极的女嘉宾给你留着灯了。”林毅继续挖苦道……
三个男人就在这相互倾诉与挖苦中度过了这难得的快乐时光。
婚结典礼的场地终于确定了。地点选在了万丽酒店。时间是五月的最后一周的周六。典礼那天,所有的嘉宾都去了,大家穿的十分庄重大方,就连平常不怎么注重打扮的林毅也都穿的人模狗样的。林毅被分在了田兵的同事这一桌,由于都是学校的老师,同桌的人相互之间也都认识。何志远因为跟林毅较熟,所以也坐在了这一桌。
宋小卿她妈家住北城,而典礼的酒店在西城。中间的路途势必有点差。典礼下午五点开始,接亲的婚车下午四点半才到了宋小卿她妈家楼下。由于大喜的日子,宋小卿和她妈妈没没怎么计较,只是希望司机师傅能把车开的快一点,别误了典礼。偏巧这位司机不认识道,将婚车一头扎进了拥堵不堪的南京路。那天下午四点左右,南京路的黄金地段出了一起交通事故,造成了南京路上全线大堵车,就连拐入南京路的出入路口也未能幸免,每辆车只有进来的可能,但要想拐出去,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所有车辆都规规矩矩地排队等候着前面车辆的缓慢移动,要是再碰上个十字路口,那移动起来就更困难了。宋小卿的婚车“非常幸运”的夹在其中,动弹不得。急的宋小卿脸上的妆都花了。宋妈妈赶紧和酒店那边联系,本来五点举行的婚礼只好往后推迟了。
田兵在酒店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宋小卿婚车的到来。六点钟,婚车从海光寺拐进了南京路;七点钟,婚车到了伊势丹;七点半,婚车到了纪念碑……几位参加婚礼的年轻人觉得这么等实在没意思,他们去附近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顺便还逛了一趟屈臣氏。回来之后,发现新娘子的婚车居然还没到……
浩浩荡荡的接亲车队终于在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抵达了万丽酒店的门口。此刻的宾客们已经饿的是前心贴后心了。几个正在长身体的小朋友已经被各自的爸爸妈妈带去吃麦当劳或KFC了。宋小卿到达后,宾客们已经完全没有了参加典礼的兴致,大家只希望赶快上菜,吃饱走人。于是,喜欢个性的宋小卿这回终于“个性”了一把:司仪和一对新人在舞台上面装腔作势的进行着典礼,包括双方父母在内的亲友团在下面的餐桌上大吃特吃,丝毫不管舞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大家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参加婚礼、祝福新人,而是到这来参加一个高档的团拜聚餐会。宋小卿就是在来宾们左手鸡大腿、右手鸭屁股、嘴里还流着虾油的“祝福”下戴上了田兵送给她的婚戒。
这就是宋小卿和田兵的婚礼。一个极不平凡但很“个性”的婚礼……
(未完待续) 。 想看书来
爱 呢(十四)
“各位旅客请注意,开往杭州的的D347次列车即将检票,有去往杭州方向的旅客请您到17号检票口准备检票上车……”娜娜独自一人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她的左脚边放着一个红色的小号旅行箱。候车室里回放着广播站传来的等候检票的声音,娜娜的车票正是D347次,只不过她的目的地不是杭州,而是上海……
经过了9个多小时的长途旅行,火车终于到达了上海火车站。娜娜下了火车之后,先去了早就预定好的酒店。计程车在半个小时以后,停在了酒店的门外。她进入酒店的房间之后,先整理了一下带来的行李,然后去卫生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娜娜在酒店门口";7—11";解决完了午餐之后,给她上海的同学打了一个电话,约她下午一去曾洁的父母家。
由于初来乍到,娜娜对上海的交通十分的不熟悉,她在上海期间的所有交通工具除了地铁,就是计程车。娜娜打车去了她同学所说的保屯路附近的那座公寓楼。她的同学早就在楼下等着她了。几年没见,那位同学依旧那么的漂亮、大方,和上学时期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要知道,这在上海这座竞争十分激烈的大都会,实属不易。娜娜和同学打了一个招呼,同学告诉她打听到的曾洁的爸妈家就在这座公寓住宅的五楼,家里没有别人,只是老两口在生活。娜娜手里提着两盒从家里带过来的麻花、板栗和糕点,又在公寓楼下买了一些时令的水果。两个姐妹就这样,一前一后的上楼了。
按响了503的门铃,曾洁的爸爸前来开门。
“请问您是曾以博老先生吗?”娜娜的同学抢先问了问。
“对,请问你们是……”曾爸爸诧异的看着她们俩个。
“您好,我是《东方早报》社的编辑,我们听说了有关您女儿之前的一些故事,觉得很感动,今天我们想对您二位来做一个专访。这位是从天津赶过来的媒体编辑,她叫娜娜。这次我们是津沪两地跨省市合作。”女孩为了消除老人家的戒心,不得已编了这么一个理由,顺便把娜娜介绍给了曾爸爸。
“哦,那你们先进来坐吧。”此时的曾爸爸还是对这两个看上去不像是骗子的丫头充满着疑心。
“叔叔,您好。我是来自天津的记者,是专门来采访您的。由于出来的太过匆忙,我的采编证和工作证落在了办公室,不过我上海的朋友有带着。你不信任我,但您总该信任她吧,毕竟她也是你们上海人啊。”娜娜看出来了老人家的怀疑,便连忙继续把谎话编下去,她还叫自己的同学赶忙拿出相关证件跟老人看。
曾爸爸接过了证件,带上老花镜仔细的端详着,不时的将证件上的照片和眼前的真人比对一番。在似乎相信了这两个人真的是报社记者之后,曾爸爸让她们进到屋里来做,这时。娜娜和同学才看到一直躺在床上的曾妈妈。
“叔叔,这是我们给您二老从天津带过来的特产,这水果是从楼下买的,新鲜的。”娜娜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曾妈妈,“阿姨这是怎么了?”
“前天下楼买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站不起来了,还是好心人帮忙给抬上来的,请个医生到家里来看了看,说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年岁大了,抻着筋了,躺几天就会好的。”曾妈妈躺在床上说。
“姑娘,你们来到底要采访我们什么啊?”曾爸爸从厨房里端来了两杯热水。
“哦,叔叔阿姨。我在天津偶然得知了一个有关曾洁和林毅的爱情故事,觉得很感人,想把他们记录下来,写成一篇纪实报道。我在天津时约见过了林毅,他给我讲述了一些有关他和曾洁的事情,但是,可能是由于他太过悲痛,可能会给我们隐藏了什么没说的事实。我们经过多方打听,知道您二老现在在上海。所以报社就派我到上海来,想听您详细讲述一下。”娜娜继续编织着谎言。
“他悲痛?哼……”曾爸爸坐在旁边说了一句。
这时,躺在床上的曾妈妈正在努力地坐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稀疏的头发,又铺平了周围一小块儿褶皱的床单,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姑娘,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老两口都不愿意再提起了……”
“可是阿姨。这个故事的先导报道我们已经开始做了。如果后续报道没有跟上的话,读者就会说我们报社没有工作的责任心了,甚至会影响我们报纸的发行量。这次来上海,我们总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得采访到您二位,否则……就要免职我的工作。阿姨,您不希望看着我这么可怜的小姑娘就这样丢了工作吧……”娜娜看到阿姨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很可能调查计划要落了空,就故意把事态说的严重一些,必要时还流下了几滴苦情泪。
曾妈妈被娜娜这么一说,有点心软了,可是她又很为难把事情全部讲给她们听。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了回忆性地讲述。
“我和小洁她爸都是天津人。我们俩通过媒人介绍,在天津成亲,生下了小洁和歌歌。那时候,很多人都很羡慕我们,说我们命好,有这么两个可爱活泼的女儿。小洁和歌歌上高三的时候,我和她们爸爸因为工作任调,要来上海。当时,我们想带歌歌和小洁一块儿来上海,在这边重新给她们找一所中学上学。可是,俩孩子那个时候都在准备高考,平时生活都很紧张,我们也不想分散她们的学习注意力;再加上小洁的爸爸去学校和班主任老师商量了一下这个事情,老师说小洁和小歌在班上的学习成绩都很好,是很多同学的榜样,现在转学势必是一种损失,何况又是上海这么远。上海的教学方式和课程安排和天津都不一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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