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姑妈如何死的真相到她如何伙同金素梅伤害迟绍的事实,都令许欢凉对暮向晚深恶痛绝!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让人恶心到如此的地步,望着她伸着舌头满足的动作许欢凉只感觉到胃部一阵的上涌,在她的心里甚至有一瞬间希望刚才阎苍穆就干脆一枪崩了她算了!可是许欢凉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够——这一点折磨算是什么?她要让暮向晚承受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打击,至于金素梅——就是自己下一个要面对的对象!
“暮向晚,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狗一样的活着,连点自尊都没有!不过你以为这就是最痛苦的事情么?”许欢凉脚上踩着的香槟色高跟鞋一丝感情都没有的硬生生的踩在了暮向晚的手骨之上,那张瓷白的小脸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这样的动作对于她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如果仔细听的话甚至还可以听到骨节移位发出的咔嚓声。
“啊——”暮向晚惊声的尖叫着,她迷茫的大眼布满了水渍,痴痴的凝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阎苍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楚楚可人,暮向晚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阎苍穆的身上,她不相信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阎苍穆真的就再也不会管她了!可是此时就算是自己的尖叫声音在怎么凄厉,那个男人的眼神却只是落在许欢凉的身上!
那个贱人——为什么?自己将所有的爱都放在了阎迟绍的身上,他回报给了自己什么?他找人轮奸了自己——而曾经将她视若珍宝的阎苍穆现如今对她也是视若罔闻!为什么这些男人全都被许欢凉一个人夺取了神智?难道她真的就这么值得人爱?那个卑贱下作的女人有什么资格?
“你害怕失去的,我会亲手夺过来,其实我甚至都不怕告诉你——迟绍其实并没有死,当他重新回到你和金素梅身边的那一天,也就是你们的末日!”许欢凉刻意的压低了自己的身体将这句话覆在暮向晚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自己更加的痛恨她,也惟独只有自己有资格亲手将这两个女人所做的丑事一一揭晓。
暮向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许欢凉的脸,那平静的面容之下难掩波涛汹涌的气流,而许欢凉说出口的话让她几乎连呼吸都要遗忘!虽然心里早就有所准备阎迟绍并没有死,可是暮向晚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从许欢凉的口中告知的!
她输了!她真的输了!许欢凉将她所有的把柄攥的死死的,甚至连最后一口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她留下,那种身体上的疼痛却远远比不过许欢凉投注在她身上的心理压力,那才是真正让暮向晚濒临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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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绾慈瞪大着迷茫的双眼,那张被岁月折磨的越见憔悴的脸庞之上已经有了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细纹,她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之上,歪着脖子小心翼翼的顺着地板的边沿来回的游走着,在不久之前她刚刚在这里将刀子插入到那个野种的身体里面,好多好多的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一切都还不够?
原本柔嫩的手指上经过这么多年的摧残也不复少女时的柔嫩,更是因为这二十几年来被强迫关进别墅当中只准晚上出来原本还算是健康的肤色彻底的蜕变成了一种鬼魅的惨白!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看在老管家的心底一阵阵的心酸!
“小姐,把鞋穿上吧!天凉了——”也惟独只有在面对着林绾慈的时候,老管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才会渐渐的有了一点人类的表情。他静默的望着行为诡异的林绾慈,尽管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都在等着一个人的出现,可是他也知道大老爷是不会出现的!
“嵩柏什么时候才能来,我都等了多好好多年了!”林绾慈似乎是走累了,有些颓然的坐在藤椅之上来回的摇晃着,原本雪白的脚心上沾染了尘土,枯瘦纤细的手腕撑在脸颊两侧,宛如是少女一般的动作也同样的可以看出她的神智并不太正常!
“是不是因为那个野种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只要等那个野种死了之后他才愿意来见我?”倏然的,林绾慈又焦躁的站起身来围绕着老管家来回的踱步,姣美的五官几乎就要扭到了一起!
“小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少爷不论如何都是你的血脉,老爷在怎么样都不会承认你的存在的!他对你只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你苦苦挣扎这么多年还看不开!”老管家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林绾慈的心思,或许在这个世界也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几代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了,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连褚风少爷都死了,为什么恩怨还是不能够就此化解呢?
“血脉?他不是我的血脉,他是一个野种!”林绾慈的眼神当中一闪而过一抹惊慌,哪里像是神志不清的人,可是很快的却又湮灭在那浑浊的表像之下!
“金素梅的孩子也是一个野种,都是野种都是——”林绾慈大笑起来,娇小的身形跌跌撞撞的向着门口的方向跑去,雀跃的就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一般。
她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为何那个男人还不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就算是褚风死了我和你也绝对不可能!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禁伦,难道你还想要让阎家的脸面都丢光了才甘心么?”林绾慈的脚步越发的慢了下来,脑海当中蓦然闪现的片段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一般。
“为什么不可能?你当初答应了我什么?我之所以答应让金素梅进门不就是你承诺我会给我补偿的么?我现在唯一要的补偿就是离婚嫁给你!”林绾慈慌乱的扯着阎嵩柏的西装外套,那双迷离的眼眸就这样定定的凝视着这个男人,他是自己孤独无靠时的避风港,早在阎褚风要娶自己之前她就被阎嵩柏收养在阎家,一直以童养媳的身份住在阎家里。
她的一颗心全都系在那个比自己年长太多的男人身上,从他身上传递出来的安全感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比拟的!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怎么说都是你的公公!别说伦理难容就算是可以我也一点都不爱你!”绝情的话语狠狠的撕碎了她那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她可以不管不顾世俗的眼光只为了寻找一份真爱,她听他的话嫁给自己不爱的阎褚风,她甚至生下了一个孩子作为延续阎家香火的工具!可是阎嵩柏躲她避她欺她骗她——为什么?难道自己的爱就这么的不值钱?
林绾慈慌乱的用手指捂住自己的耳朵,自从上一次自己捅伤了阎苍穆之后这栋别墅的佣人越发的多了起来,都是为了看住她留下的,可是今日楼下却一个人都没有,林绾慈可以轻易的穿越过雕花大门来到布满桐树的庭院当中。细密的阳光穿透树叶投射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之上,她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却像是好久都没有感受到阳光一样的紧闭上双眼不让眼泪轻易的留下来。Pxxf。
“绾慈乖,不哭!”
阳光密集的地方,似乎有若有似无的投影站在那里,林绾慈似乎听到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的脸上凝结出一抹的笑意张开双臂向着那投影的方向跑去,细碎的脚步声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之上。
“绾慈,你放手好不好!我们之间的这些感情是不对的!”
“你这个骗子——是你先接近我的!明明是你先接近我的!”林绾慈慌张的停下脚步,空空如也的林间小道之上哪里有什么人影,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妄想而已。
她惊慌的停下自己的脚步蹲在地上,纤细的手臂环绕在她的手腕之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的哀婉动人。林绾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不过,只是一场情深缘浅的爱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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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里出来,许欢凉无力的依靠着阎苍穆,心底里泛起的疼痛令她整个人都感觉到了虚脱,原本抱着姑妈并不是暮向晚杀害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她难以理解为何暮向晚竟然可以下的去手!
许欢凉面容苍白的站在霓虹灯之下,柔顺的黑发被风吹乱,下一刻一件黑装外套就这样的披在了她的肩头,出其不意的暖意瞬间温暖了那颗因着暮向晚而彻底冰冷下来的心,许欢凉的心头就这样的浮现出一抹委屈转过身去看着身着黑色衬衫的男人。
“我不止一次的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要扯入到你们之间的纠葛当中!阎苍穆你告诉我——我从一开始到底做错了什么?”许欢凉哀默苍白的小脸看着阎苍穆,她一直都想要从这个男人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可是纠葛了这么多年来为何谁都没有告诉自己,到底她做错了什么要一开始被这些人这样的对待着!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将你扯进来的——”阎苍穆有力的大掌猛地将她扯入到自己的怀中,怀抱里这副娇躯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他心里很清楚在任何一个人在面临了刚才的景象之后都会崩溃,更不要说她原本就是一个脆弱的女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许欢凉的泪水肆意的在阎苍穆的胸口游走着,很快便将他的胸膛沾湿。那原本明亮的眼神当中此时看起来更加的黯淡了起来,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摆动着,那如玉的手指紧握成拳重重的敲击在阎苍穆的胸膛之上。
“欢凉,你现在有我还有宝宝,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阎苍穆深邃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许欢凉娇小的脸庞,他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褪去了之前的暴戾与冷冽,他终于明白了怎么去爱一个人。现在只要欢凉向自己伸出手一切就都不同了!
“就算是我将你母亲的事情告诉了阎老先生你依旧不在乎么?就算是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