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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演练至黄昏后,拓跋杰悄悄把朗旗格叫到身边,把令旗交给他,然后道:“我今夜去救兰妹,你准备好粮草车,等我消息,救出人后,藏在粮草车上,你拿令旗调遣兵马,然后我去向慕容德涛大帐讨令,午夜出兵征战乞伏部族,夜里行军,他不会送行,出征之后,我们再做定夺。”
朗旗格应道:“大哥,小弟一定做到。”二人决定之后,朗旗格准备粮草车去了,拓跋杰则赶回自己的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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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燕独立 英雄有泪问乾坤(四)
云石楚的亲兵看见拓跋杰回来,近身道:“大将军,请就寝。”拓跋杰:“嗯。”了一声,进帐洗漱完毕,让云石楚的亲兵将水倒掉,之后熄灯就寝,这是做给亲兵看,如果云石楚探听自己的情况,表明自己睡觉了。其实,他是摸着黑儿再换夜行衣,一身装束紧衬利落,戴好腰间配剑,又把自己重要的物件放进包里,系在身上,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就是从此再不归来了。
一切收拾完毕,他从大帐后门出来,悄悄来到慕容德涛的大帐侧面,从帐上的窗口看进去,只见云石楚正陪着慕容德涛商谈部族的强大计划,拓跋杰从身上拿出熏香,从窗口往里一放,一会儿功夫,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就哈欠连连,伏在桌案上睡着了。拓跋杰又多放了一会儿熏香,然后才转身离开。
他直奔慕容兰昏睡的大帐,靠近之后,他不想惊动看守的军兵,仍然用了熏香,等军兵睡着,他才大帐房顶进入,用一块与粮草颜色接近的布,包好慕容兰,然后背起她从房顶飞出,一路轻功直接来到朗旗格的大帐,朗旗格正在等待着拓跋杰,见人救回来了,安排放进了准备好的粮草车内。
拓跋杰道:“你在这等着,我去讨令。”他换下夜行衣,以每日演练兵马的战袍去见慕容德涛。此时,慕容德涛跟云石楚睡的正香,拓跋杰从窗缝中吹进解药,几分钟的时间,这二人便从案头醒来。拓跋杰观望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绕道大帐门口,高声对里面道:“大人,拓跋杰今夜讨令,出兵征战乞伏部族。”
他刚脆有力的声音宏亮而清朗,慕容德涛闻听此言,心中愉悦,笑着起身,迎将出来,看着拓跋杰,激动道:“真是我的好贤弟,夜里行军,乞伏部族没有防备,真是出其不意,难得贤弟这么英明。”拓跋杰随着他来到帐内的桌案旁,对慕容德涛道:“义兄,我就是要出其不意,乞伏部族才不能胜我部族。”
云石楚也是哈哈大笑,说道:“拓跋贤弟,不愧是我慕容部族的大将军,居然敢夜里行军,好样的。”
慕容德涛非常高兴,立即给了拓跋杰征战乞伏部族的军令一支,然后,出了大帐来到教军场为拓跋杰送行,不仅带了些美酒,还让人牵来了那匹汗血宝马。朗旗格早已让粮草车先行出发了,他在此等候多时了,见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前来,心中大悦,知道大哥拓跋杰讨来了出征的军令,这支军令可是他们从此离开慕容部族,独立于漠北重要的一环,朗旗格明白,拓跋杰手中虽然有兵旗令箭,可以调动兵马,
但如果想让慕容部族的兵马跟拓跋杰远走他乡,听从指挥,说向左就像左说向右就向右,必须得有慕容德涛的军令,这军令好比尚方宝剑,具有生杀大权,因此,拓跋杰讨来军令,是他能够脱离慕容部族的关键所在,朗旗格与拓跋杰交待完人马之后,就追粮草车去了。
慕容德涛命人准备桌案,放好两个大碗,斟满了酒,道:“贤弟,此次出兵,一定可以收复平定乞伏部族,我等贤弟早日归来,义兄为你摆庆功酒。”
然后他端起一大碗酒来到拓跋杰面前,说道:“来来来,贤弟,请把这碗出征酒喝了,愿日月光辉之德,佑我贤弟得胜而归。”拓跋杰接过这碗酒,目光坚定,对着慕容德涛:“多谢,义兄!”
说罢,一仰头把酒喝了尽光,慕容德涛举起另一碗酒对着苍天道:“愿我慕容部族从此强大。”说完也把酒喝了个尽光。拓跋杰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对着慕容德涛微笑说道:“义兄,就此别过,贤弟要出征了。”慕容德涛道:“贤弟,此次出征,只能胜不能败,我已将汗血宝马赠与你,愿你杀敌立功,强大慕容部族。”
说完命人牵过汗血宝马,将缰绳放在拓跋杰手中,目光里充满了期待与重托。拓跋杰非常高兴,感激道:“多谢,义兄。”一转身,快步跃上汗血宝马,高兴之余,心里总有着那么一丝无奈与难舍,
却又不得不如此,想起在慕容部族的一年,为慕容德涛打败了匈奴,期间也征战过一些附近的小部族,或多或少,对这个慕容部族都有着深厚的情感,更对这片土地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愫,虽然,他非常痛恨慕容德涛利用他的这一年,更痛恨慕容德涛让他与慕容兰生生的分离了一年,
如今,觅得慕容兰却是在慕容德涛的部族内,这让他多么痛心。然而,今夜他就要从此远走高飞,想到义父窦天志说过,男儿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应为心中情感所牵扯,他立即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在马上对慕容德涛一拱手:“义兄,我走了。”然后打马飞奔,追上朗旗格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向着乞伏部族的方向而去。
当人马离开慕容部族有一百多里之后,朗旗格问拓跋杰:“大哥,我们现在应该往哪去?”拓跋杰道:“我们往东北方向去,一会儿,跟军兵说乞伏是鲜卑最强大的部族,不容易征战,考虑到军兵们连年征战辛苦,决定先找一块地方,休养生息,为避免慕容大人知道后迫害军兵家属,我们对他派来询问军情的人,一律说先去征战其他鲜卑部族,扩充人马,等兵精粮足再去征战乞伏。”
朗旗格点头答应,道:“是,小弟这就去做。”说完,他调转马头,拿出兵旗令箭,传令三军往东北方向进发,听到命令的军兵,都举起长矛短枪高兴的大声欢呼:“拓跋大将军万岁万岁。”
朗旗格脸色喜悦,从这些将士军兵的欢呼声中,他可以知道部族众军对拓跋杰的拥戴,从那些士卒脸上映出的欣悦,也可见他们也不想受征战之苦,更不想有葬身异域的风险,鲜卑慕容部族的人虽然骁勇善战,但谁都难保一定不死,今夜,能够免去征战,个个均皆大欢喜。
拓跋杰心中喜悦:“原来鲜卑慕容部族的士卒也不想征战乞伏部族。”望着慕容部族的方向,他一转念:“这些都是鲜卑慕容部族的人,我必须以礼以诚相待,施以仁政,以德为先,方能安稳人心。”
想到此,当即举起军令高声传道:“大将军传令下去,所有士卒向东北行进,休养生息。”军中的号角声想起,军令传下,欢呼声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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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燕独立 英雄有泪问乾坤(五)
拓跋杰带着人马行进了半个月,来到了一片森林繁密的山脉脚下,这座山脉阶梯地形显著,西部和缓,东部陡峭,山中有低山丘陵和山间盆地,山旁有一条河缓缓流过,其间河谷交错,水草丰美,山脉覆盖着广袤无垠的森林,极目远眺,天高云淡,映衬着大自然的美丽风景。
拓跋杰命令人马在此停下,然后安营扎寨,不是军营的设置,全部按照部族群居生活的方式增设帐幕,全部人马安置完毕,拓跋杰与朗旗格出了部族,寻找当地的原住居民,走了好一阵子,还真找到了几户人家。
经打听才知道,这座山脉名叫鲜卑山,旁边那条河名为额尔古纳河,拓跋杰他们安置的这个地方是鲜卑山北部。他们谢过了原住居民,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从此开始了畜牧涉猎的自由生活。
第二天,随军带来的医师正愁眉不展,他找到朗旗格,叹气道:“朗都尉,我们离开慕容部族已经半个多月,可小姐至今未醒。”朗旗格安慰道:“我这就去唤大哥来。”
他找到拓跋杰,几个人来到了安置慕容兰的大帐,近身来到床前,只见慕容兰面容无恙,只是昏睡不醒,拓跋杰担忧的医师中:“兰妹只是中了昏睡药,为何至今不醒?”医师道:“回大将军,小姐恐怕是用了太长时间昏睡药,已经中毒了。”
拓跋杰惊问道:“这中毒怎么解?”医师摇摇头道:“慕容大人自己炼制的昏睡药,连他都不知道如何解除这种毒,小的,更是素手无策。”朗旗格低声安慰道:“大哥,不要着急,或许还有其他办法。”拓跋杰眼睛直直的望着昏睡的慕容兰,对他二人缓缓道:“你们都下去吧!”
然后,他挪了挪身子,坐到床边,拉住慕容兰的手,放到自己的脸庞,微闭双眸,温言道:“兰妹,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醒来,就算给我拓跋杰再强大的部族,也不如有你在我身边。”说着,他眼睛湿润了,两行热泪流下,而慕容兰依然未醒。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拓跋杰每天都要来到慕容兰的大帐,对她缓缓地说话,温柔的呼唤。慕容兰仍然就是那样安静寂寞的睡着、、、、、、
半年过去了,慕容兰始终不曾醒来,拓跋杰也变得沉默不语,似乎变了一个人。朗旗格每日过来看望,见拓跋杰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他担心大哥的身体,可有又没什么好办法。
这日,朗旗格刚刚背好弯弓,准备带几个将士出去打猎,忽然,一个士卒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浑身是血,朗旗格赶紧近身搀扶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士卒声音不大,缓缓道:“朗、、、、、、朗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