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跟我爹爹结盟时,他可是低三下四,胆小的要死,等我爹爹一死,他居然背信弃义,夺取了大首领的位置,如今他利用完我,又想将我的心上人许配给外族人,哪有这等便宜事?”
乌力吉眨巴眨巴眼睛,对巴尔低声道:“此事,急不得!”巴尔冷冷一笑道:“铃兰都要与那拓跋小子成婚了,你说急不急?”乌力吉微微一笑,再次压低声音道:“三弟,铃兰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人,但现在,你必须放了她,先对付苏图、、、、、、”
巴尔一怔,恍然大悟道:“哦,多谢二哥指点,险些误了大事。”他接着对铃兰道:“铃兰,今日就放你回去,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心上人!”铃兰在马背上微微一颤,心中惆怅万千,也没心思再寻找拓跋杰了,一带马缰绳,掉转马头回去了。
铃兰回来不久,乌力吉与巴尔也紧跟着回到了东胡部族,铃兰无心吃饭,她虽然不知道爹爹跟巴尔父亲之间的事,但她知道巴尔对她的心思,长此下去,巴尔不仅会对爹爹苏图不利,更会对自己不利,还有自己的未婚夫拓跋杰。想到这些,铃兰再也坐不住了,她掀开帐帘直接去找拓跋杰。
当她来到拓跋杰的大帐外,铃兰犹豫了,她不知道怎样跟拓跋杰说出巴尔对自己的心思,告诉她该怎么办,她在拓跋杰的大帐外徘徊了三四个时辰,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正在她犹豫不决之际,远远望见巴尔带着几个人朝这边走来,她赶紧躲在拓跋杰大帐的旁边,她刚刚躲好,巴尔就赶到了,对着拓跋杰的大帐叫喊:“拓跋小子,快滚出来,是好汉就跟我巴尔决斗,是孬种就别出来、、、、、、”
巴尔对着拓跋杰的大帐是又喊又骂的咆哮着、、、、、、此时,拓跋杰正在帐内练功,他将自己的四十九路天蝉剑法,与在封衡道观学到的武学结合,正在演练剑法,他想练出一种可以克制对手的剑法,无论对方使用什么兵器,什么武学,他的剑法都可以随着转化,而以随上而上,随下而下,随左随右,变化无穷,正在他练得起劲,巴尔的怒骂声传入大帐,拓跋杰停止练剑,将剑往地上一戳,
立即进去半截,他想立即冲出去杀了巴尔,可是转念想到了被火烧掉的大营;想到了无处安身的将士军兵;想到了东胡内部的动荡复杂,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将宝剑还匣,挂在腰间,
从容的走出大帐,对着巴尔微笑着一拱手,道:“三首领,拓跋杰是外族人,对东胡部族很多族规都不懂,请赐教!”巴尔冷冷一笑,蔑视道:“既然知道自己是外族人,就应该早早离开才对。”
拓跋杰道:“拓跋杰是大首领请来参加庆祝大会的,没有大首领的允许,拓跋杰不能不告而别,那岂是君子所谓、、、、、、”巴尔怒目道:“好一个君子所谓,我来问你,既然自称君子,为何要娶铃兰?”
拓跋杰不知如何回答:“这、、、、、、”他一时语塞,巴尔再道:“铃兰是我巴尔的心上人,你要想娶铃兰,除非战胜我巴尔。”他将手中的金刀横在胸前,一手握住刀把,一手横在刀柄,眼里充满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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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霜满路 烽火云烟得王图(六)
躲在大帐旁的铃兰看到如此情景,心里紧张胆怯,但又不敢贸然露面。只听拓跋杰淡然道:“三首领,关于铃兰,你可以去问大首领,跟我纠缠这些没什么意义,我来只是参加庆祝大会,三首领对我何必如此呢?”
巴尔怒道:“少废话,决斗就是决斗,今天,你休想逃出东胡部族。”拓跋杰道:“拓跋杰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绝不会胆小逃走。”巴尔道:“那就好、、、、、、”
说着,举起金刀直接辟将过来,拓跋杰也不躲,眼见刀劈下来,他往旁边一闪身,然后拔出腰间佩剑,接住这一招,巴尔忽然来了一个“猛虎回头”第二刀接着横扫过来,拓跋杰这次想躲也来不及,他只能接这第二招,可是巴尔力气过猛,如果硬接下去,势必会吃亏,眼见巴尔的金刀已经到了拓跋杰的右臂之时,铃兰冲了过来,
正好挡住了巴尔的金刀,巴尔惊愕之余,已经无法收回金刀,由于力气过大,金刀正好扎进了铃兰的胸口、、、、、、巴尔被铃兰的突然出现吓呆了,握着金刀的手已经松开,金刀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拓跋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一下抱住倒在自己怀里的铃兰,大声呼唤道:“铃兰,铃兰、、、、、、”而铃兰却没有任何回应,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巴尔、、、、、、
巴尔看见倒在拓跋杰怀里的铃兰,他想过去抱铃兰,却被拓跋杰的宝剑挡住。眼见铃兰的衣襟被鲜血染红,她望着巴尔,想抬起左手招呼巴尔,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就一直说不出来,眼光里充满了一种仇恨和伤感,然后眼光转向抱住自己的拓跋杰,是那样温情柔和,嘴唇未动,脸上却露出喜悦之色,微笑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巴尔看着这一幕,愤怒的抢过闭上眼睛的铃兰抱在怀里,怒吼道:“铃兰,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人,你应该看着我微笑,而不是他、、、、、、”他抱起已经闭上眼睛的铃兰,咆哮着大吼着:“铃兰,铃兰、、、、、、”
拓跋杰内心凌乱,看见铃兰为自己而死,这个刚刚与自己有婚约的异族女子,会拼了命来保护自己,他巨大的情感被震撼,当下对巴尔悲戚吼道:“把铃兰放下,放下、、、、、、”
巴尔死抱住铃兰道:“不放,不放,铃兰是我的,我的、、、、、、”拓跋杰把宝剑架到巴尔的脖子上,吼道:“放下,放下铃兰、、、、、、”巴尔将铃兰抱在自己怀里,目光看着远处道:“如果我不放呢?”
拓跋杰道:“不放,就不要怪我剑下无情、、、、、、”巴尔抱着铃兰心想:“看来这个小子,很重情,他武功高强,我必须用苦情计,否则他不会放过我。”想到这,他苦笑一声,道:“铃兰已死,你剑下留情对我不是更痛苦吗?不如让我与铃兰一起同去、、、、、、你动手吧!”
巴尔抱着死去的铃兰,眼睛一闭,等着一死,等了半天,没见拓跋杰动手,只觉得怀中的铃兰已如风般离开了自己的怀抱,等他睁开眼睛看时,拓跋杰已经抱起铃兰慢慢向前走去、、、、、、巴尔伫立在原地看着拓跋杰抱着铃兰的背影,想起铃兰死前看着自己的目光,狠狠的咬了咬嘴唇,拿起地上的金刀走了、、、、、、
拓跋杰抱着铃兰,独自来到铃兰曾经寻找自己的山谷旁,将铃兰放在地上,然后用双手刨土,刨了很久,安葬了铃兰,并在墓前立了碑,碑上刻着一行字:拓跋杰妻子铃兰之墓,又采了许多鲜花放到了墓前,然后单膝跪在墓前,悲泣道:“铃兰,是我害了你、、、、、、”
这时,朗旗格骑着马飞奔而来,下来战马,朗旗格看着墓碑上的那一行字,惊讶道:“大哥,铃兰她、、、、、、”拓跋杰起身道:“铃兰是替我挡了巴尔的刀,才、、、、、、”
沉默半晌,他又道:“为什么,为什么?在慕容部族是慕容兰为我受难,在东胡部族是铃兰为我而死?这些都是为什么?”拓跋杰顿足捶胸,
朗旗格安慰道:“大哥,不要再想这些事了,眼前我们的麻烦更大了,巴尔跟步六汗苏图说是你杀了铃兰,我们逃吧!”拓跋杰道:“巴尔说的不是事实,步六汗苏图不会相信的。”朗旗格急切道:“大哥,步六汗苏图已经相信了,我们还是赶紧逃吧!”
拓跋杰道:“义弟,我们不能逃,还有那么多跟我一起来的军兵,我们不能不管,再说,如果我们逃了,就证明铃兰真的是我杀的了。”朗旗格问道:“大哥,那你怎么打算的?”
拓跋杰道:“现在就回去,跟步六汗苏图解释这件事,”然后他望了望铃兰的墓碑道:“但愿铃兰在天有灵,能够让她父亲相信我说的是真话,而且,巴尔对步六汗苏图存心不轨,当初乌狄尔来讨伐我们,也是步六汗苏图出兵相助的,此时,他正需要我们相助,你说我们怎么能离开呢?”
朗旗格点点头,佩服拓跋杰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就不再劝说,随着拓跋杰回到了东胡部族。
此时的东胡部族内部乱作一团,大首领步六汗苏图的女儿铃兰被杀,而且说是被即将迎娶铃兰的外族人拓跋杰所杀,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东胡部族,步六汗苏图因悲伤过度,几次晕过去不省人事。
巴尔和乌力吉一边假意安慰,一边鼓劲说要杀了拓跋杰替铃兰报仇。
拓跋杰跟朗旗格赶回来后,直接奔步六汗苏图的大帐,路上拓跋杰叮嘱朗旗格不要伸手,以免暴露身份,没法顾及带来的军兵,朗旗格赞同,依然以东胡人的身份,进行旁观。
到了步六汗苏图的大帐外,还没等拓跋杰进去,巴尔第一个就提着金刀从大帐内冲了出来,紧接着是乌力吉冲了出来,再加上东胡部族的其他将领,把拓跋杰团团围在当中,一个个虎视眈眈,拓跋杰立在当中,毫无惧色,而是拱手道:“我要见大首领。”
巴尔道:“你还想见大首领,简直是痴心妄想。”说着举起金刀直接横扫过来,拓跋杰轻轻跃起,使出“惊鸿飞天”到了巴尔身后,宝剑迅速出匣直接压到了巴尔的脖子上,喝道:“都别动。”
巴尔感觉脖子那冰凉冰凉的,心里直打哆嗦,头上也渗出了冷汗,拓跋杰拉着他紧贴在自己的身上,喝道:“把刀扔了。”巴尔就像个听话的小孩,乖乖的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