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无数个三丈多高的掌印透着一层白色灵光,一环连一环地袭向卓不凡,后者祭起七把飞剑,剑指一阵催动灵力,随即剑身一亮,卓不凡冷喝一声:“七剑幻影!”七把剑竟各自飞舞上天,剑尖幻化出无数把剑,那些剑看似连着的却又像是不连着的,只是觉得模糊一片,远远看去好象七条银蛇。谢莫言的千手印虽然厉害,但似乎还是火候不够,再加上卓不凡的剑并非凡品,七把剑一起狂舞好似形成一个搅拌机一样将迎面袭来的手印搅得粉碎。每一个手印破碎谢莫言就感到胸口好象被锤子锤了一下似的,到最后一个手印被搅碎后,谢莫言已经口溢鲜血半跪在地上了。
卓不凡见谢莫言脸色惨白的样子赶紧跑过去,话也不说就是输入一股精纯的灵力,帮助谢莫言调理体内絮乱的灵力。刚才千手印威力如果再大点的话,卓不凡的仙剑也并非其对手。
过了不久,谢莫言开始缓缓起色,脸上也逐渐恢复一丝血色,看来内伤是没多大碍了。卓不凡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右手猛拍谢莫言的背部道:“小子刚才蛮用力嘛!火候虽然还差点,但勉强能够参加论道大会了!我看那些有法宝的小家伙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只是你还需要努力,最好挑件法宝,这对你以后的修行会有很大帮助!”
“呃……咳……咳!知……知道了!多谢……卓师叔!”谢莫言伤本就未好,这卓不凡却还拍得起劲,谢莫言只觉得内腑一阵翻江倒海的震动,耳边不断传来阵阵“啪啪”的声音,虽然说话有些不适,但胸口的气窒感竟也逐渐舒缓了许多,而且隐隐有股暖流在胸口处徘徊,看来这卓不凡心地也不是那么坏。
“卓师叔!你那天破了我的九天雷鸣,那招叫什么名字?怎么在师傅给我的《御灵决》里找不到?”此时谢莫言问道,这个问题在来无指峰时就已经在谢莫言脑海中了,只是迟迟没有机会说出口。
“那招叫‘破印式’是驭剑的一招,是我自创的。只要和自己的法宝心灵相通达到人剑合一就可以无坚不摧。你基本的东西还没学,这么高深的法术你是学不会的!”卓不凡丝毫不给谢莫言面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切!谢莫言无趣地转过头,两个月的相处,对卓师叔的性格也多少有些了解,对他的直言直语也没怎么生气,只能怨自己现在还没属于自己的法宝。
转眼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谢莫言一直待在山洞内将那枚百印戒里的众多法宝研究了个遍,但却无一是适合自己用的。没想到百印门昔日在修真界数一数二的法宝在谢莫言眼前晃如一堆破铜烂铁,这要是让修真者知道了不知道要晕倒多少次。
看来也就只有这么一双手套适合自己用了,不过没有一件趁手的法宝就是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卓不凡说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法宝对自己的修行会有很大帮助,但是这双手套除了能增辐施出的术法之外,也没怎么帮助自己的修行。倒是自己眉心部位这个剑灵,当时白老知道自己身怀剑灵时高兴得不得了,说以后是个了不得的宝贝,但过了这么久了,这家伙除了整天在身体里毫不费力地汲取自己的灵力一点用也没有,而且谢莫言对这个剑灵毫无办法,赶又赶不出去,抓又抓不到它,只能任其所为,堂而徨之地“住”在自己身体里,“饿”了就吸点灵力做补充。谢莫言有时候真把这把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这种感觉就好象地球是圆的一样自然。
眼看那个论道大会就要到了,谢莫言心中也不由得一阵紧张,能够修真是自己的运气和造化,但是能够参加这么盛大的修真大会却是任何一个修真者的骄傲。谢莫言更是代表百印门而去,除了兴奋之外,更多的还是压力。如果在论道大会上败北的话,自己没面子不要紧,但是百印门也会因此蒙羞,谢莫言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付责任的男人,但是现在他开始认识到责任这个东西。
这一日,卓不凡来接谢莫言离开山洞,离论道大会只剩下三天了,这些日子百印门里上上下下都在张罗着,恐怕除了谢莫言和卓不凡这个整天游手好闲只会吃喝玩乐的中年老头外其余人都忙得不亦乐乎了。
“不是说还有三天么?这么早去有什么事么?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法宝呢!”谢莫言边走边说道。
“像你天天闷在山洞里还找个屁的法宝,我们修真人士所用的法宝一般都要经过自己的粹炼之后才算是自己的一部分,使起来才有种骨肉相连的感觉,你在百印戒里找的那些法宝威力固然厉害,但是都并非你自己的,再加上你与那些法宝无缘,所以威力固然厉害却也无多大用处!”卓不凡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壶酒装在一个葫芦里,祭起背后仙剑冲谢莫言示意了一下,后者上前坐在那柄幻化成一把巨剑上。
“起!”卓不凡右手一捏法指,巨剑临空浮起朝远处飞去。
“我们这是去哪?”谢莫言坐在巨剑上问道。
“去百印门!掌门师兄想见见你这两个月来学了多少。”卓不凡说道。“我也不想叫你出来的,不过看你在山洞里也是浪费时间,就带你出来逛逛咯!”
看来这些修真者所谓的出来逛都是骑着飞剑在天上飞来飞去,真是比做飞机还要来得方便快捷,只是这个安全性还是不能保障。谢莫言来百印门虽然一共做了三次飞剑,但每一次都紧紧抓住剑身,生怕被空中的狂风吹下来,那可就死得冤枉了。
谢莫言和卓师叔来到百印门的时候,会客堂内已经来了几个年轻的身影和两个比较年老的长者,白老正坐首位,言谈举止上似乎对两位比较年老的颇为和气。
“师傅!”谢莫言恭敬道。
“呵呵!这位相信就是白道友刚刚下山找到的徒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一位大概五旬左右的道姑笑呵呵地看着谢莫言,身后站着一位蒙着白色薄纱的少女,一袭白衣显得非常非常惹眼,但是一双冷冰冰的双眼只是轻略地瞄了一眼谢莫言后便不在看他。如果那张脸不是非常丑不能见人的话,那就一定非常漂亮。谢莫言如是想到。
“竹梅道友过奖了,我这徒弟虽然有些根骨,但不过刚开始修行而已!”白老谦虚道。这个五旬老尼正是天山派的掌门人竹梅大师。
“听说白道友的徒弟只是刚开始修习百印门的法决,不知道白道友选择他来参加这次的论道大会是否太过草率了,还是百印门实在无力派出修行更高的弟子出来呢。”一个国字连的中年大叔站起身子一脸瞧不起的模样看着谢莫言,尖锐的声音不由得让在场的百印门弟子一阵气氛,但却只憋在胸口,百印门门规虽然不多,但却异常严格,这是每个弟子都是知道的,但是谢莫言一来到百印门的时候就被卓师叔带去无指峰了,天天修习御灵决,根本不知道百印门的门归,此时不禁忍不住出口说道:“弟子修行虽浅,但是自认可以代表百印门出席这次大会。”
那中年人一听之下不禁有些怒气,冷哼一声,身后站着的两男一女也是冲谢莫言冷眼相对,看来是那个中年大叔的弟子。谢莫言此时却摆出以前那副痞子性格,挑衅似地冲这三人看了看,大有有种就上来单挑的样子。
“莫言!”白老喝道,“跪下!”谢莫言不解地看着白老,但白老还是一副怒容喝道:“我叫你跪下!”
“是!”谢莫言冷冷地看着那趾高气扬的中年人和背后三个徒弟,非常不甘愿地跪在地上。
“这位公孙师伯乃是蜀山青云堂堂主,你怎敢对他不敬!还不快向公孙师伯赔罪!”白老冷喝道,谢莫言从来没见过白老这么生气过,但是知道眼前这个中年人竟是蜀山中人不免有些诧异。从卓师叔口中得知蜀山派百年前已是和天山派,百印门并列为三大修真门派。不过众所周知百印门是因为当年除魔有功才能够在修真界继续保持三大门派之一这个虚衔,否则早已被其它门派取而代之。另外修真界最神秘也是人数最少但却个个厉害无比的天山派只收女弟子,听说天山派里的弟子都必须戴面纱,不知道这个奇怪的规定是谁定的,一定是个非常变态的老家伙。
这几年蜀山派更是广招弟子,隐隐有成为三大修真之首。而蜀山掌门更是传说中神一样的人物,已经有百多年没见过他,听说他已经修炼成“剑灵和体”的修剑最高境界。而他旗下五堂堂主各个都是独挡一面,实力和白老相差无几的高手,这青云堂堂主更是这五堂之中最为冷傲并且性格最为狭义的一个,难怪会如此这么嚣张。
但是就算如此,谢莫言还是对白老的话犹豫不决,要他向这个中年人道歉以他的个性根本就做不到。眼角的余光依稀可以看到那中年人和身后那三个弟子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站在那里,谢莫言心中不由地一股委屈和愤怒。此时站在一边的卓不凡冲着谢莫言猛做手势,意思就是向这个中年人道歉的意思,但是谢莫言哪里肯答应,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白老气得跳了起来,临空一掌袭向谢莫言胸口,后者躲也不躲地硬接了这一掌,顿时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整个人飞出三尺开外撞在巨大的门柱上,喉口一甜“哇”的一生吐出一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衣襟。
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古家两姐妹看在眼里,两个月见不到谢莫言的身影古月昕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谢莫言却看到他被掌门师傅打得吐血,一股冲动霎时间袭向脑子际。站在一边的秋师叔早就看出自己徒弟的情绪变化,按住她的肩膀道:“别上去!否则掌门会连你一起责罚!”
“可是师傅……莫言他……”古月昕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师傅打断了。此时站在身边的妹妹古月樱也是一脸关心地走到姐姐身边,握住她的手,似乎想给她一些温暖,但是古月昕看到谢莫言的样子还是感到焦急万分。
“白道友,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此时竹梅大师上前说情道。中年人也假悻悻地说:“白道友确实是下手太重了,我看莫言入门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