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倒很同情你,你没看着‘天马’的旅行,但是你也开了眼界,你不是看着了我们的‘天猪’‘天牛’‘天羊’的旅行了吗!而且,你的这位先生,不是挺SS的嘛,就是说挺帅帅的嘛。”
此时,从空中飘下来一只遥控小艇,孕妇正不知道如何对接爬上去,“纳米”姑娘却使着性子,将她轻松拎起,扔到小艇里让她吃惊。待小艇飞去,“纳米”姑娘就对我继续使着性子了。她愤怒着撒气,说道:“你说过的嘛,说你认识香水女孩的嘛,我还真当你是她的经纪人嘛。可你却不是嘛,因为你不知道她的准确行踪嘛,你算什么经纪人嘛,害得我空欢喜一场嘛。但你别以为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嘛,既然我没见着香水女孩嘛,我的技艺没有得到她的赏识嘛,而你是真正赏识我的嘛,那我就表演出我的看家本领嘛,让你领受嘛。”
我真想见识见识“纳米”姑娘的看家本领,所以就对她没有防备。她先是围着我走了几圈娴熟的猫步,而我试图模仿时,她忽地拐起踢毽子似的武术招数,一脚揣飞我,就是说揣飞我之后,她也飞起,空中还使着力,猛揣我的屁股。我却没有还手的套路,也想节约些能量,就只得向地下摔去。
按照喜剧的正常套路,我却不能白白地摔到地下。如果能摔到驼背师傅的后背上,也许能有些物理疗效。但是我似乎控制不了落下的轨迹,却径直跌向停车场上,就是说那一刻铩羽而归的木四方师傅正好赶到,也就是说我正好跌到出租车的车顶上。而驼背老师傅及时将“纳米”姑娘拦下,说餐厅里的快餐盘马上需要“纳米”姑娘亲自收拾,不然老顾客都占据着位置不愿离桌。
那一刻我担心我的能量会因这一摔而耗尽,但是木四方师傅将我拉下车顶时,我的腿并没有发软,更没有变形的迹象。倒是木四方师傅瘫倒在地了。可他仍然艰难地抬起手,招呼着即将走开的“纳米”姑娘,哆嗦道:“‘纳米’姑娘,让那些GR的老顾客亲自收残吧。‘纳米’姑娘,你不是想见到香水女孩吗?做我的徒弟吧,因为至少在出租车驾驶技术方面我可以做你的师傅。跟我们走吧,我的最年轻最漂亮的徒弟。我们需要你,香水女孩也需要你。”
“纳米”姑娘倒是无声地答应了。木四方师傅却又带着歉意,对我说道:“老兄一天七十二小时,我的忠实的徒弟,我恳请你别计较‘纳米’姑娘的武艺高你一筹。你们俩虽不是般配的一对,但是有件大事需要你俩着力应对。老兄一天七十二小时,我的大哥先生,情况很紧急,戏份出乎我的预料。这戏份未在我的构思之中。也许完全不能叫做戏份。我不知道事情竟然很糟糕,就是说你老兄一天七十二小时,已经有一百多个短信息发至我的手机。我在擂台赛上打斗最激烈的时候,收到并在第一时间查看了那些致命的信息。那些信息让我转告你老兄,要你老兄以非正式的业余的公共危机处理专家的身份立即就近些顺道赶路,赶赴五百公里外的危机现场,正儿八经地处理一场最难处理的危机。不是说你老兄很高明,而是因为在五百公里方圆之内你老兄是唯一一个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的危机处理专家。在那些短信息的最后,却无一例外地道出肺腑之言:直想看你一天七十二小时如何出丑。”
我却未理会发短信朋友的激将,我觉得发短信朋友们是无私地把危机信息提供给了我,就是说很荣幸知道危机在哪里。而我在第一时间就给出了一个猜想,一个事后被证明是正确的猜想。
我的猜想是这样的:国宝级人物香水女孩可能在海上玩大发得了。就是说没有保护的玩法是不安全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四十八 有文化的解救
那只麻雀做了代驾。就是说木四方师傅一定是在看短信的时候被对手击昏了,车子都开不了。就是说是那只麻雀将车子开了回来。而那只麻雀回到服务区也并未下车,就是说它要代驾到木四方师傅恢复体能。据说它开车的技艺完全表现在喙嘴和脚爪的动漫设计上。也许是“动漫大师”设计的。我觉得吃力。但是木四方师傅说,在原来的戏份中,服务区还有一段麻雀演奏钢琴曲欢送我们的戏份。据说演奏的动漫设计游刃有余,十度音也很轻松。却因为事出木四方师傅预料,就是说本来香水女孩应该在服务区有戏份的,而且高速公路的其他路段也会有不少与我有关的戏份的,包括我可能会和“纳米”姑娘一起被邀请客串参加或者凑热闹瞎参与沂蒙地区的某个歌舞晚会。现在情况紧急,只好缺席了。似乎也无关紧要。
那只麻雀煞有介事地回望一眼,就是说不怎么毛糙,就是说看看我们是否坐稳当了,是否系好安全带了。然后又煞有介事地试了试刹车,再踩一脚油门,听听发动机的声音,最后它才挂上档上路。木四方师傅似乎很满意。车子就上路了。自然一直在超车。
“木四方师傅,我想知道那危机的细节。”我说。
“我所知甚少或者甚多,老兄或者老弟。”木四方师傅说。“我联系过几个发短信息的熟悉朋友或者陌生朋友。据说飞机在公海上空被几个武装老外劫持,就是说‘天马’们在空中旅行的时候,一伙显然经过训练的武装分子也乘飞机来实施空中劫持。武装分子乘降落伞接近‘天马’们,但是很快被旅游公司的随行保卫发现,保卫慌忙集合‘天马’们回机舱,而武装分子也趁乱飞进了机舱,实施了劫持。所幸飞机迫降在山东省境内的机场,代价是旅游公司的保卫不幸牺牲或幸运救活了:他死死护住驾驶室的大门。而尾追的不名籍贯飞机被我军例行巡视值班的歼击机及时拦截后打掉海里了。只是三百多“天马”被劫持,香水女孩的“天马”也在其中。据说劫持者原来只想劫持香水女孩,但是“天马”似乎都一样,并未认出。据说劫持者空中劫人不成,就要求移植香水女孩的无限资金提取权。否则全部撕票。还假惺惺地说建议别发生最近美国海军对付索马里海盗的惨剧。”
“纳米”姑娘突然大哭了起来。她说她知道索马里海盗撕票了,杀死了进行环球旅游的全部四名人质。
我没时间去安慰她。
她的哭声却令我的思路更加清晰。
“木四方师傅,你原来构想的在服务区的戏份也是‘天马’被劫持吗?”我说。
“也是。但那几乎在我的掌控或者失控之中。就是说那班‘天马’中途要到服务区休息,休息时被几个玩劣小歹徒误当做真正的马匹劫持在广场上,要卖给马贩子赚钱。”木四方师傅说道。“此类劫持危机历史上有不少,现在也不少。看那些解决的手段,有成功的,有失败的,有精妙的,有拙劣的,有令人拍案叫绝的,有让人大跌眼镜的,有让人津津乐道的,有让人三缄其口的,有皆大欢喜的,有撕心裂肺的。作为一个危机处理专家,研究案例是必修课,但要成功运用可不那么容易。我认为文化底蕴占第一位。”
“说说或者指教指教你原先设计的精妙之处?”
“非常精妙。就是说精妙到只消谁喊一声‘WC’即可。剩下的就是我师傅你徒弟的事情了。”
“就是说‘WC’是卧槽的意思?”我说。
“当然。‘天马’们全部趴下了,只有混在其中的劫持者暴露出来,却不够我们一顿锋利拳脚的。”木四方师傅说。
“有几个劫持者?”
“四个。”
“可我们只有三位,师傅您又受伤了。不过,也许有可弥补的地方。劫持者配备什么武器?”
“自动步枪AK47。”
“那就得看我们出手的速度了。这帮劫持者训练有素,再加上AK47,反应速度是毫秒级别的。‘纳米’姑娘,你怎么样?”
“毫秒之内可以解决一个。当然我要预先明确劫持者的大体位置。”“纳米”姑娘说。
“谢谢。我想我也可以拿下一个。如果位置合适,我可以解决两个。木四方师傅,你感觉好点了吗?”
“我担心受了些内伤。做最坏打算吧,老兄一天七十二小时,你就解决三个吧,我们的一天才二十四小时。我们都没有武器的,我们假装去谈判,劫持者会松懈的。当然,我想,我的运气一直不错,我也许能在余下的行程中再收个把徒弟。”
“高速上可不容易见到出类拔萃的人影。”
“我原来设计的戏份中有不少人影。有修补路面的养路工,有停车撒尿的男过客,有车子追尾幸存的母女俩。他们都会有不少出类拔萃的戏份的。”
“但他们未必愿意做你的徒弟。”
“只要凑合有个把就行了。实在运气不佳,也许我们这里还有一位现成的。”
“你是说麻雀师傅?”
“别以为开车的都是师傅。”
“就是说它已经是你的徒弟?”
“不是。我不知道是否值得收它。它在沟通上可能有些障碍,也不见得有什么绝技。自然,它的车子开得不错,不象是新手。”
那麻雀当然明白我们的意思,但它只是轻描淡写地望我们一眼,就是说圆溜溜的眼球转动不到三十度,也没有高深莫测的感觉。大概就这样吧,别指望了。一路上,我们却留心着可能的徒弟了,包括其他的解救预案。就是说比较其次的解救方案,也就不必记载了。
车子大概是驶出了泰山山脉,就是说那只麻雀似乎感觉到了陌生的地界,却显示出本能的技艺:它开了一点车窗,吹进呼的风来,大约两三分钟一次,闪电一般伸出脚去,在道路的护栏上做着踩的标记,算是作为返回的认路了。
“狗尿一般。”木四方师傅说。就是说这点技艺不值得收为徒弟。
车子接近临沂地段时,木四方师傅才下了决心,将那麻雀以徒弟相称,并且在最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