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苦恼的托着腮,“看到这张脸,我还是很想拿电击棒电他。”
莫文松了一口气,靠在江亦风怀里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样,“你说的没错,我的好朋友都是聪明人。”
江亦风揽着她,认真的对于冰说:“鸿达发展到今天实属不易,我是不会让你毁掉的。”一语双关,他相信于冰明白的他意思。
于冰这时才正眼看他一眼,随即起身,“你们聊,我去一下医院。”
“雷哥还好吗?”怎么还没有出院?莫文有些担心。
于冰顿住脚步,“小莫,你和江亦风的事,你打算怎么对雷哥说?”
“等雷哥伤势痊愈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说,你们先不要告诉他。
于冰点点头表示同意,走了几步又停住,“小莫,既然回来了,明天去看看雷哥。”
每当于冰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说话时就代表你绝对不能反驳,必须照她说的去做,否则后果自负。当然她只在必要的时候,才会用对莫文和苏苏用命令式的语气。
“好啊!”莫文赶紧答应,她可不想看于冰变脸,会后悔一辈子的。
于冰满意的走了,莫文好奇地问苏苏,“雷哥在医院出什么事了吗?于冰脸色好难看。”
苏苏凝眉,“也没什么事,就是胃口一直不好,吃不下东西,每天都要输营养液,人都瘦了一圈。”
“我怎么瞧着于冰瘦了两圈呢?”
“雷哥吃不下,她当然也吃不下了。”
“那我去医院,雷哥的胃口就能好了?”
“你又不是‘四大叔’(斯达舒)!”
两个人冥思苦想,想不出中间缘由。
江亦风干咳一声,“人的胃口也与心情有关,我想,你明天去的时候带几样亲手做的饭菜,他的胃口就好了。”说这话的时候,江亦风十二万分的不情愿,真希望那个于冰赶紧把雷鸣收服了,只要想到他还在打莫文的主意,就十分不爽。
苏苏瞄一眼江亦风的脸色,掩着嘴偷笑,“咳咳,今晚我和阿飞出去吃,家里的厨房就让给你们了,那个,小莫,雷哥最喜欢吃你做的糖醋鱼,明天不要忘了。”
“我要吃糖醋鱼。”
这是苏苏走后,江亦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而且是“恶狠狠地威胁”。
原来江亦风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真是难得一见。莫文背过身去偷笑。
“笑什么笑,我们去买鱼。”江亦风霸道地拉着莫文就要往外走。
莫文抓着门板,钉在原地不走,笑得话也说不完整,“不……不……去……”
“为什么不去?”江亦风瞪眼。
“不……不用去。”莫文笑得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不用去?”江亦风怒目。
莫文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手指着冰箱,“冰箱里……有鱼。”
江亦风的脸色由红转青。
莫文还在笑,“而且,我对鱼过敏,根本不会做糖醋鱼,苏苏骗你的。”
江亦风的脸色由青转紫,由紫转黑。
莫文顺过气来,站起身搂住江亦风的腰。
“虽然我不会做糖醋鱼,但我会做红烧排骨、蜜汁藕、糖醋里脊、香菇炖鸡、五香牛柳、清蒸大闸蟹……”
江亦风脸色渐渐好转,报复性的在莫文的耳垂上轻咬一口,“小莫,我饿了。”
莫文捂着自己的小耳朵,可怜兮兮的说:“我看出来了。”人饿急了,真的会发生人咬人的惨剧啊!
当莫文提着饭盒出现在雷鸣病床前时,雷鸣几天来的沉郁立刻消失无踪。
于冰在旁边帮腔,“莫文昨晚刚回来,今天马上请了假来看你,听说你胃口不好,她还特地做了几样拿手好菜。”
雷鸣难以相信他会有如此幸福的时候,“真的吗?小莫。”
莫文笑着点头,心里却对于冰佩服万分,她明明是昨天上午回来的,于冰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硬说她是晚上回来的。
见到莫文点头,雷鸣十分欣慰,莫文并不是对他毫不在意不是吗?只要她在意他,总有一天她就会接受他的爱。
莫文把饭盒递到他面前,“雷哥,想什么呢?”
“没什么?”雷鸣回过神,心情大好,胃口也大开,一口气吃了三碗米饭。
于冰见雷鸣终于有胃口吃东西了,高兴地放宽了心,但见他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的瞧着莫文,心里有些酸楚,于是悄悄退出了病房。
吃得十分满足的雷鸣眼里只瞧见了莫文,根本没有察觉到于冰的离开,但莫文马上就察觉到了。看着于冰的背影,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落寞,她心里何尝不难过,三个人的纠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小莫,你右手上是?”雷鸣这才注意到莫文的右手腕上多了条手链,他知道莫文一向不喜欢戴首饰,如今却突然戴上一条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链,实在让人感到奇怪。
“哦,这个是——”是江亦风给她的定情信物,说真话肯定会刺激到雷鸣的,只能说谎了,“是我去迈阿密的时候看到的,记得小时候听妈妈说过很喜欢这条手链,我就买了下来。”莫文在心中默默祈祷,亲爱的妈妈,我是不得已才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请您不要怪我。
见雷鸣没有怀疑,莫文放心了。
雷鸣靠着枕头,神思飘远,“说起来任阿姨的品味一向很高雅,特别是喝茶的时候,穿一身白衣,手拿青花瓷杯,就像是从仕女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可惜那套瓷杯被我打碎了。”
讲起自己的母亲,莫文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怀念的神情,“那套青花瓷杯其实是我爸爸的收藏,爸爸家境并不富裕,那套青花瓷杯可以说是爸爸家里最珍贵的东西,但爸爸毫不犹豫的送给了妈妈,打动了妈妈的心,不顾外公的反对和爸爸私奔了,那套青花瓷杯可以说是他们爱情见证。”
“任阿姨脾气真好,那么珍贵的东西被我打碎了也没责怪我,还关心的问我有没有受伤。”
“但是你却被雷爸爸狠狠地揍了一顿。”
“我爸当时下手真狠,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是趴着睡的。”
……
两个人说起小时候的事,有说有笑的聊个不停,于冰回来的时候,听见病房里传出的笑声,握住门把的手不自觉地缩了回来。
她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听见雷鸣如此开怀爽朗的笑声了,舍不得闯进那份快乐,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外面倚着墙壁,眼泪忽然流下来。
于冰用指尖挑起脸上湿热的液体,放在自己眼前,连她自己也惊讶了,自从填志愿的时候哭过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哭过了。她戏谑地调侃自己,原来人称“铁娘子”的她也是有眼泪的,多么不可思议,多么可笑,多么可怜。
将指尖上的眼泪送进自己微启的唇里,又咸又苦。
高扬看看江亦风,再看看莫文,他久经情场怎么可能看不出两人之间的磁场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笑得一脸暧昧,怪腔怪调的说:“哎呀,兔子吃窝边草了。”
莫文红着脸踹他一脚,退出办公室。
高扬跳脚痛呼,“反了反了,有人撑腰了,连上司也敢踹了,江亦风,难道你要当一个纵容下属肆意行凶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老板吗?”
江亦风从积攒了几天的文件里抬起头,嫌恶的瞥他一眼,“活该!”
高扬摇头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江亦风冷笑,“看来小莫还是踹的太轻了。”
高扬快速退到门口,“我想起来了,有份合同急需我回去签字,我先走了,不用送了。”
“回来!”
高扬叹气,认命的转身,等候发落。
“做一份设立迈阿密分公司的分析报告,明天早上交给我。”
高扬何等玲珑心思,马上应下来。一出门就扑到秘书办公桌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小莫——”
莫文搓搓鸡皮疙瘩,警觉的后退,“你想干什么?”
“我想听听你和亦风的‘迈阿密风云’。”
莫文一阵恶寒,“我不是巩俐。”
“噢,我想听听你们‘情定迈阿密’的故事。”
莫文深吸一口气,纤纤手指按在内线电话的通话键上,笑得温和无害,“高副总,你确定要听?”
高扬颓然的垂下头,不甘愿的低声妥协,“我不听了。”
胜利退敌,莫文继续手边的工作,听见高扬不满的小声抱怨,“突然让我做设立迈阿密分公司的分析报告,还不许人家问问,不道德。”
“你说什么?”
高扬立刻赔笑,“呃,没说什么。”
莫文急了,“你刚才说亦风让你做什么分析报告?”
“不就是迈阿密分公司嘛。”高扬多嘴的加了一句,“你们定情的地方。”
莫文惊讶的说不话来了,当时她以为江亦风只是开玩笑的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要在迈阿密设立分公司,难道就是因为她说了一句“喜欢”?
中午一起吃饭时,莫文问起关于迈阿密分公司的事。
江亦风说:“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承诺,既然是承诺就要兑现。”
莫文愣了愣,喜滋滋的把没沾蜂蜜的苦瓜咬的咯吱咯吱响。
雷鸣出院的时候,只见到于冰,他像于冰身后看了看,幻想着有个叫莫文的女孩突然从于冰背后跳出来,甜甜地叫声“雷鸣哥哥”,但幻想毕竟是幻想,于冰的背后什么都没有,失望的心像是被掏空了,空落落的。
于冰当然知道雷鸣在找谁,她没多说什么,低头苦笑,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聪明,如果她笨一点、蠢一点,会不会痛的少一点?
他们快走到医院门口时,莫文匆匆地跑来。
雷鸣脸上瞬间散发出惊喜的光芒,“小莫,你怎么来了?”
莫文顺过气,微笑着说:“雷哥你出院,我怎么能不来呢?”偷偷瞄一眼于冰,其实是于冰叮嘱她如果有时间一定要来接雷鸣出院,她才一下班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不知内情的雷鸣高兴的几乎要放声大笑,于冰在一旁默默地搀扶着他,只要他开心就好,哪怕不是因为她,不是对她笑,真的,只要他开心就好。于冰强迫自己忽略心头刀割似的痛,一遍遍的说服自己。
江亦风坐在车里看着雷鸣那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喜悦神情,不禁有些同情他,明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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