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个海报上的男主角,突然回旋出痴老妈的声音,“《庐山恋》看过没有,里面的男主角可帅了,当年我可迷他了,哦,郭凯敏……”
抽了下嘴角甩开她的声音,混个时间吧,买票进场在影院找个座位落座,随着银幕上一个个镜头的切换,我开始头点地,白天碰到的情景,又一一在眼前再现。
再睁开眼,四周一片乌七八黑,散场了,都没人喊吗。
摸黑出来,还夯关门。
街上的光线也很暗,几乎没有,是大停电吗?
我套上毛衣,缩缩手走,一个人迎面撞过来,浓浓的酒味,我皱皱眉,正要躲开,突然一股呕吐物倾泻在我身上,我恼怒的推开他开始横眉,今天什么日子,倒霉透了。
突然僵住,鬼,鬼啊。
那个人,早上碰倒的那个人,正看着我,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很年轻,然后一声戏谑的声音,“同志,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街上走,安全吗?”
同,同志?你是哪那个年代的人,背上又嗖嗖的凉起来,眼睛开始四下乱扫。
周围没有一个人,但是,但是,那个我买过矿泉水的小商店呢,街心园呢,那个我路过的宾馆呢,还有漂亮的路灯呢,小饭馆也没有了!
我,我,我眼前一黑,软倒下去,那个戏谑的声音紧张起来,“,,我不是故意吐的,你没事吧……”然后又一窜天音飞过来砸向我,很好,又是英文。
我真的撞邪了,我肯定。
最好从没遇见你 第三章 专政
一道光线刺开我的眼睛,我的眼睫毛抖了几下,慢慢睁开,视线蒙脓,使劲眨了眨。一个不小的房间,印入视线的是,窗户半开着的窗台上搁着的雅致的云竹。
我起身慢慢的走过去,环顾四周,家具样式很旧,沙发上搭着白白的勾巾,这种装饰好象回到了小时候,老妈的那种风格,靠墙的大立柜还镶得有玻璃,里面挂着淡绿清新的帘子,整个房间的布置透着淡淡的品位。
“你醒了。”一个人靠在门边,抱着双手看着我,我倒退一步,转过身去。很帅的一个男人,装着简单的长裤和衬衫,发型随意,清逸俊秀的五,一双黑眸凝视着我,那个鬼,那个鬼,我又要倒。
身子被扶住,一个轻柔低沉的声音,慵懒中还带着好奇,“想不到,中国大陆还有这么特别奇怪的孩。”
中国大陆,那我又是在哪里?
我挣扎的撑开眼瞄了一下,又马韶起来。“这里是那里?”
将我放到上,的声音在耳边,“庐山啊。”
我松口气,只要在庐山,鬼打墙我拼死冲去就可以了,“先生,请帮我叫个出租车,我要回宾馆。”
有点困惑的,“你是说TAXI吗?”
我死闭着眼,勉头。
迟疑的,“你不是中国大陆的人?”又是中国大陆?
“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大,陆,人。”冲动,太冲动了,怎么能和鬼较劲。
“你们哪里会有出租车,这么落后的国家,连公车一天都只有两班。”轻蔑的语气。
我拷,敢蔑视我伟大的祖国,我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闭着眼睛开始喊,“喂,我们哪里落后了,你这个白痴鬼,不了解就不要乱说,看你的样子明明也是个中国鬼,干嘛老是你们,你们的。”
“我是国公民。”声音冷淡的。
操,“烂蕉一根。”
“你说什么?”
“黄皮白心的烂蕉。”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说的就是事实,贫穷,落后,愚昧,无知,就是现在中国大陆现状,我没说错。”的,可能被我骂呕了。
我也敢睁眼了,从上弹起来,“我们哪里愚昧无知,我们有五千年的灿烂文化,我们可能比不上国富裕,但是生活物质丰富,我们比不上国的科技先进,可是我们的飞船也可以奔月了。”
那个蕉鬼明显的愣了下,又嘲弄的“你们,不可能,国四年前才登上月球,你们?”
我叉腰大笑,“你这么拽,居然连人类第一次登月是多久都不知道,荒唐愚昧无知!”
蕉鬼冷笑,“1969年7月20日,星期日,东部日光节约时间下午4点17分42秒,我不知道,哼哼。”
也?不叮“你数学真烂,加减法都不会算,那也不是四年前啊。”想到昨天昏迷前四周的景观,冷汗开始不祥的流。
黑眸中满是傲慢不屑,“现在是1973年,不是四年前是几年前?”
我的喉咙突然要发不出声音了,“撒谎,你既然是国公民,怎么来得了中国大陆。”撒谎,撒谎,撒谎。
可能是我的脸有点吓人,蕉鬼本来藐视的表情变得有点小心翼翼,“我,是来取大伯父骨灰的,他抗战时回国援助在江西牺牲了,去年2月中公报后,大伯母本来要来,可是重病在身,今年去世了,我遵从遗嘱,把她的骨灰带回来,和大伯父的骨灰一起洒在他们相识定情的地方。”
去年2月?
我开始打颤,蕉鬼犹豫了一下,“你没事吧。”
我冲出房间,找到出大门的方向。
这是一栋小小的别墅,周围一遍松林。
我在门前的小院坝里,急速的打圈圈,然后开始怒骂,“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清穿,明穿,宋穿,唐穿,秦穿,乱穿,我要穿到文革的时候来,我拷,这个时候是能穿的吗?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倒霉!”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啊。
后面那个人跟出来,诧异的看着我狂怒,然后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笑容,眉毛挑迪高,好象在看试验室的小白鼠跑圈咬自己的尾巴一样有趣。
我终于停下来弯腰喘气。
蕉鬼慢条斯里晃过来,“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同,同志,我脸皮拼命忍住不要乱跳。“谁知道你是不是帝国主义的间谍,我干嘛要告诉你。”处在这个时代,就要有这个时代的政治觉悟。
清逸俊秀的五扯了一下,又黯下来,沉默的站着。看来他听到过这种说法。
我又开始有点小可怜他,这个时代,他的身份敏感,自己的祖国正是混乱时期,不一定能真正融入进来。在国外,就是二十一世纪都还有排华的现象,更何况是现在。不觉感到歉意起来。
“那个,其时呢,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脸上明显的写出了“我很对不起你”几个大字。他的表情柔和起来,慢慢的变得有点闪亮,黑黑的瞳眸凝视着我。
“旭阳。”
“吖?”
“旭阳,我叫林旭阳。”
“哦,我叫叶航。”
刚毅的嘴角勾了一点,“小航?”
好熟悉的对白。突然想起在医院里。
“旭阳……”喘息虚弱的声音。
“吖?”
“旭阳,我叫林旭阳。”呼吸混浊沉重。
“哦,我叫叶航。”
刚毅的嘴角勾了一点,“小航……”
我声音开始乱抖,“你,你,你再说一遍?”
温和斯文的声音,“旭阳,我叫林旭阳。”我的心突然莫名得柔软了一下,又紧紧的缩到一块。
冲过去,“你现在对我什么感觉?”
清逸俊秀的脸错愕了一下,噗呲地笑出来,象小男孩一样,“很逗。”
我松口气,“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黑瞳盯着我,露出探索的眼光,“放心?”
我严肃的对他说,“嗯,我请你记住,千万不要喜欢我,更不要我,否则,你会很惨的。”我是好心,真的是好心。
黑眸闪过一丝脆弱和黯然,我看错了吧,“因为我可能是帝国主义间谍?”
“不是。”因为我害怕。
他看我半天,才懒懒靠到一棵松树上,“那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你们大陆,孤男寡的是要犯严重的作风错误的。”
我傻住,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我的未来怎么办,这不是古代,不是胡编乱造个身份就可以混过去的。这是个讲身份,讲阶级,讲立场,讲觉悟的时代。
林旭阳有趣的看着我黑白交错的表情,“也许,你是帝国主义的间谍。”
我操,小样!
慢慢逼近我,“或者是个台湾间谍。”
我开始满脸黑线,不要打人,不要打人。
“不如,说你是我子吧,你真的一点都不象这里的人。”
我当然不象,我根本就不是。
“你子?天真啊你,你来中国不审查,你能在中国呆多久,走了我又怎么办?你能带我出国?”不是我聪明,只是父辈都是这个时代过来的,多少也了解一点吧。
“那就是说,你确实不是这里的人,打哪冒出来的?”
“我失忆了,记不起阑行吗?”鄙视自己,要是来个革命干部,我不把祖宗八代都刨出来绝对交不了差。
他摸摸下巴,“这样吧,张科长也说为我请个向导,我就说是你吧,我先为你去镇上办手续,你就说是……”
“我是为了踏遍祖国大好河山,来庐山光观的。”
他收了笑容,“这条石阶路不远有个小房子,你和林妈一起住吧,她是我大伯家以前的保姆,这次回来,她就住山上来照顾我了。她人很好,昨天也是她照顾你了一晚,早上才回去。”
我点点头,沉默下来。
戏谑的表情闪了一下,“会英语吗?”
“吖?”
他双手交叉,“我是国人,只会说简单的中文,你不会英语可不行?”简单的中文,粹件事久出他是个贼狡猾的人。
我头一仰,“谁说我不会,只不过我要说慢一点才能听得懂,看是勉强可以的。”好歹我也混完了大学是不。
看着我,淡淡的笑起来,“原来你很笨,说快了听不懂。”
突然恍惚起来,那个老人“亚力,说中文,说快了听不懂。”
亚力突然出现了,“,你醒了?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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