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放下了手中的碗,也许过个一两天她就会接受孩子去了的事实就会乖乖的吃东西了。
可是,他错了。
连着两天,紫伊一口东西也没有吃过,若不是身上吊着输液,只怕,她的身体早就顶不住了。
医生又把他叫到了办公室,“我不知道你妻子是怎么回事,但是,显见的她自己不想活,所以,才会不吃饭,也不想醒过来,我问过看护了,从手术室出来到现在,她可能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其实,这样的小产一出了手术室就应该可以出院的,只需要回去好好调养身体就好了,可是,她已经连着住了三天医院,风先生,我觉得她的病是心病,若是心病不解决,她还是不会吃东西的,这对她身体的恢复只有害无益,所以我建议你还是给她请个心理医生吧。”
风鸣鹤只有听着的份了,他知道她的心结是什么。
因为,都是他才让她没了那孩子的。
风鸣鹤真的请了心理医生,可是没用,医生来了又走了,也不知道说了多少的话,可是回应医生的就是床上的安静,那个女人恍若是不存在亦或是听不见一样,她静静的睡着。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后果谁也不敢想。
她不吃不喝也不动的样子倒是真的象洛儿,风鸣鹤站在病床前看了许久许久,然后转身,拖着身后的影子悄悄离去。
病房里,紫伊依然安静的躺着,她是真的想死,她觉得活着真没意思了,以前她还有一个亲人,那就是杨雪晶,但现在,杨雪晶也变得陌生变得让她连看都不想看了,她好累,活着真累。
睡吧,就这样悄悄的睡过去,没有任何痛苦的离开多好呀。
杨紫伊一心求死。
看护拿着湿巾不住的蘸着水擦着女病人的唇,不然,女病人的唇干裂的仿佛要渗出血水来一样,让人看着都有疼痛的感觉。
病人依然一动不动,不止是吃的,她连一口水也不喝,牙关始终都是紧闭着的。
风鸣鹤又请来了一个心理医生,这一次,他就坐在心理医生的身旁听着医生说话,每一句,心理医生都说得小心翼翼,可是没用,医生磨破了嘴皮床上的女人也不动分毫,仿佛,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一样。
风鸣鹤绝望了,当第二个心理医生离开病房的时候,他彻底的怒了,失控了,就算孩子的流产真的与他有关,杨紫伊她也不必如此吧,一大早奶奶就打过来电话让他带紫伊回去吃晚饭了,可现在,别说是带她回风家了,她就连下了这病床都难,她根本是一动不动如僵尸一样,怒气越来越浓,风鸣鹤倏的端起了一旁小桌上的水杯,然后想也不想的一抬手臂就托起了紫伊的身体,让她被动的靠在床头的枕头上,“杨紫伊,给我喝水。”再不喝水,她的嘴唇只怕要脱一层皮了。
女人不动,任由他摆弄着。
修长的手再也忍无可忍的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只能被动的张开唇,同时,他不由分说的就把水灌进了紫伊的口中,她却还如木偶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回应,水灌入她的口中,她却根本没有吞咽的动作,于是水就沿着她的唇瓣流出,瞬间就湿了她雪的的颈子,然后继续向她的身上流去……
“杨紫伊,你给我醒一醒,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说,你给我说清楚……”风鸣鹤真的要被杨紫伊打败了,他从未见过这么一心求死的女人,几天了,她真的可以做到不吃不喝,看护说给她擦身体的时候她也是一动不动的任由别人摆布。
若是,有人拿着一把刀问她要不要刺下去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吧。
水,又灌入了一口,却依然如之前般的流了出来,很快的,被子和她的衣服就湿了一大块。
风鸣鹤颓然的放下了水杯,其实,他完全可以捏住她的鼻子硬灌下水的,可是那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要他每天都这样用强的吗?
苦笑着,再一次无果而去,倒是看护有的忙了,要替紫伊换衣服,再换被子,看来,这女人是活不成了,几乎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她就是不吃不喝。
一整天就这样过去了,看护突然间害怕起来,若是晚上她看着女人时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这女人会不会突然间的就死去了呢?
一切皆有可能。
天黑了,桌子上的粥不知道放进微波炉里热了几次了,看护也不知道试过多少次了,最后,看护放弃了,端着粥走出病房,明天早上要换新的,这是风先生的要求,不管她吃不吃,再喂她的时候都要换新的。
病房里还是那般的静,紫伊觉得头很沉,她觉得自己真的离死不远了,那样多好,她就可以远离这个让她一点也不喜欢的世界了,这世界,真的没有什么再让她留恋的了。
蓦的,她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即使风鸣鹤不出声,她也依然能够感觉到他来了。
那熟悉的男人味,还有他身上散发着的古龙水的薄荷香,那是她习惯的味道。
唇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等她去了,她希望那味道也从她的记忆里被抹去,她不想这个男人的任何残留在她的记忆里而带到另一个世界。
紧闭着眼睛,紧闭着唇。
可是,突然间的,手上有什么软软的小东西落了上去,她吓了一跳,因为,那小东西在动,一直在动,而且在往她的身上爬。
“奶……奶……,我要奶奶……”咿呀的童声就这么突然间的传到了耳朵里,让她的听觉和感觉一下子都集中在身上的小人身上,真的是一个小娃娃,好象是才会说话的小娃娃,那声音奶声奶气的真好听。
可是,小家伙要的是奶奶,她可不是小家伙的奶奶,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风鸣鹤若是想用这孩子来弄醒她,他错了,她不为所动。
然而,身上的那两只小手却一点也不闲着,居然灵活的开始扒起她的衣服来,病服被打开了,小手就去扯她的胸衣,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的熟练,让她开始怀疑这小家伙是不是被风鸣鹤训练过,居然可以那么准确无误的推开她的胸衣,然后,小嘴就凑到了她的**上开始吮了起来,“奶……奶……我要奶奶……”
她终于明白了小家伙要的不是他祖母,而是奶水。
他管奶水叫奶奶。
可她没有,她根本不可能有奶水,她的孩子才一个多月而已,而且,已经没了。
小嘴越吸越有劲,吸得她痒痒的,忍着,她依然不为所动,若是动了,她就真的输给了风鸣鹤,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是,她的峰尖上那只小嘴根本不松开她。
蓦的,她突然间想到,她这样的被这小家伙缠着吮着,她的那一只绵软不是完全的暴露在了风鸣鹤的面前?
紫伊的脸红了。
虽然曾经与他有过两度的缠‘绵,可她此刻依然脸红如潮。
她想拉开小家伙,可是那张小嘴越吸不到越是急,小身子不住的蹭向她,嘴里随着吮吸也不知道他在说着什么,咿咿呀呀的吵着,乐此不疲。
终于,紫伊受不住了,那种痒让她全身都起了反应般的,再加上那个男人的影子一直都投注在她的身上,她真的受不住了,她没有看他,但她却可以感觉到他在看着她,因为,她眼中的灯光弱了下去,那就是他的身体遮挡着的缘故。
紫伊气了,伸手就要去推那小宝宝,可是,小宝宝却不理会她的急切,她越是推,那小身子越是往她的身上蹭着,“奶奶……我要奶奶……呜呜……奶奶……”小家伙急哭了。
那眼泪噼哩叭啦的落着流着,都滴到了紫伊的肌肤上,湿滑一片,而让人揪心的是他的哭声。
紫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个八九个月左右大小的孩子吧,她也不十分确定,这是目测加猜的,他哭的好伤心,小手不住的在她的乳‘房上抓着,看着这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股母爱顿时涌上心头,紫伊舍不得他这般的哭了,若是她的孩子生下了,早晚也会这么大的,“奶水……”她不抬头,只轻声的喊着。
一旁,风鸣鹤立刻会意,杨紫伊终于动了,这可真不容易,他立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奶瓶放到紫伊的手上,她接了,急急的放到了小家伙的唇上,那小嘴立刻一叼,然后“咕咚咕咚”旁若无人的就喝起了奶粉,紫伊急忙一拉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脸上一红,却就是不想跟他说话。
亏他想到这办法,居然拿个小孩子来弄醒她,可这一动,她立刻就全身都涌起了汗意,虚脱的汗意,她身上一点劲都没有,幸好小家伙聪明,早就两手捧起了奶瓶吃着了,不然,她举得累死了。
听着小家伙吞咽奶水的声音,她才发觉她是那么的口渴,唇也痛,她真的很久都没有喝过水吃过东西了。
一根吸管送到了她的唇边,“喝吧。”男子轻声的说道,柔中却带着无尽的沙哑,风鸣鹤的嗓子哑了。
是为她吗?
突然间发觉,他竟是真的在担心她,否则,也不会费心费力的找来了这个小家伙,小人真好看,虎头虎脑的,可爱极了。
吸管还在唇边,她一边看着小家伙一边下意识的就喝了一口,太久没有吃东西了,这一口水让她有些呛,男人的两只手一只继续替她拿着吸管,一只落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捶了起来,她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起来,可是,那具软软哝哝的小身子让她转瞬间就忘记了,看着捧着奶瓶的小家伙,她的目光一眼不眨,一杯水很快就喝光了,她是真的渴了,渴极了。
小家伙的奶粉也喝光了,看来,风鸣鹤一定把他饿了好久,他抱着奶瓶子不撒手,口中却继续的喊着,“奶奶……我要奶奶……”他还没喝饱,都说小男孩比小女孩能吃,看来,这不假了。
风鸣鹤的大手试着要拿下那奶瓶,小家伙要吃,他当然要冲奶粉进去,可是,小家伙根本不撒手,一边抱得紧紧的,一边咿咿呀呀的喊着:“奶奶……奶奶……”
风鸣鹤急了,他可从来也没有哄孩子的经验,一伸手就要抢下来,可这一抢,那小家伙“哇”的一声就无限委屈的哭了,而且,哭得很大声。
风鸣鹤一下子没辙了,他不知道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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